第12章 不适合做弱者
王府裏,最早迎來的第一位探望的人便是将軍之子,李恒泰,也是梁錦鴻生母的親侄兒。
梁錦鴻與李恒泰這位表哥感情很好,将軍府是他母親的娘家,一直對他照顧有加。
這些年将軍府也是如履薄冰,因為李晚晴臨死前說的那半盤棋,皇上心裏最大的顧忌就是将軍府,可是苦于沒有确鑿的證據,他一時也動不了将軍府。
李恒泰來到天瀾苑,徑直走向梁錦鴻居住的正屋,只一眼,李恒泰便發現了天瀾苑裏的這個陌生小子。
一身黑色直襟長袍,腰間一條玉帶,外罩一層黑色長衫,給他有些女氣的容顏增添了一些男兒的銳氣,一切都很得體,就是感覺領子有些高……
只見那陌生小子,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向他走來……
落溪早已将這院子地形熟悉,所以漫無目的的走着,不斷算計着,解梁錦鴻的毒所需要的毒草和毒藥……
要她像正常大夫那樣,治病救人她還真不會,從未救過人的她,只能嘗試下以毒攻毒了。
她是制毒的高手,但是并不擅長解毒,所以這所需要的東西還真是廢腦細胞,腦海裏閃現的都是各種毒草,和毒物的藥效,完全忘了看路……
“哐!”
想象的撞擊聲并未傳來,李恒泰站在那裏,打量着這個陌生的小子,有點意思,就差那麽一分,就撞上他了,這個小子居然硬生生的停在了那裏。
落溪走着走着,忽然發現腳下多了一雙鞋,腳還挺大……
嗯?
猛的擡頭,發現她面前居然出現個人,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雖然這個男人很高,很帥,而且看他腰間的玉佩,還有他這一身用金線繡着圖案的青衫,應該也很有錢。
“但是你也不能擋路吧,我忘了看路,難道你就不能讓一讓?”落溪在心裏還沒有發洩完,就聽到這個帥氣男人有些質問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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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李恒泰對梁錦鴻這天瀾苑了解的就跟他家似的,自從梁錦鴻住到這王府後,天瀾苑裏的人就沒有換過。
“不要亂走,不要亂說話。”落溪一開始沒有說話,就是因為梁錦鴻的這句話一直萦繞在耳邊。
她也不知道,梁錦鴻在這個院子裏到底是什麽身份,萬一只是個小角色呢,所以她還是安穩一點的好,免得惹了事,梁錦鴻保不住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誰讓她現在沒有自保能力呢,實力啊……
對面這個男人沒有一點要退後的意思,似乎在等着她的答案,兩個人的距離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沒辦法,她退……
弱啊!
有了空間,這樣氣氛好多了,落溪從容的答道:“無痕是我表哥。”
呵,李恒泰嘴角挂着笑意,确實很有意思,這回答的可真迂回,但也很明白,不過這聲音還真是好聽,如玉石之聲,清新悠揚。
但是心裏有好多疑問,他記得無痕是孤兒吧,這個表弟是怎麽回事?
他明顯的能感覺到莫名棋妙的氣息,也就是說他們都認可了這個表弟,不管怎麽樣,還是得給錦鴻提個醒,現在可是多事之秋,別讓有心人鑽了空子。
落溪毫不退讓的目視着眼前這個比她高了一些的帥氣男人,唉,她已經在腳下做了很大的功夫了,居然還是比這個男人矮了些。
不過,他嘴角突然出現的笑意是幾個意思?
怎麽有些明察秋毫的意思。
李恒泰現在沒時間查這個陌生的表弟,他現在心急他的表弟梁錦鴻,邁開步子,向正屋走去。
只是落溪似乎沒有搞懂這個帥氣的男人要幹嘛,帥氣男人向他走兩步,她退兩步,心裏叫苦,有話你說就行了啊,你幹嘛非要離得這麽進啊?
李恒泰無奈的嘆了口氣:“笨啊,我要過去!”
我,靠,啊,你早說啊,害的她的小心髒一直跳着,沒有點毒防身就是不行,底氣不足啊。
但是落溪還是覺得她虧了,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被別人了解個透徹,而對方的一切她都毫無頭緒,這樣她心裏沒底,然後她就口由心的問道:“你又是誰?”
這話一出口,在看眼前這個帥氣男人的臉色,落溪暗道一聲慘了,她不會觸怒了這個帥氣的男人吧,她就不适合做個弱者,因為她總是惹禍啊!
然而讓落溪意外的是,帥氣的男人雖然收斂起了笑意,但語氣還算很好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這院子的主人是我表弟。”李恒泰思索了一下,覺得這樣回答最好不過,随後示意這個陌生的表弟站到一邊。
落溪被他的回答,震住了,這個混蛋,居然學她的回答方式,等她反應過來才發現,剛才心神失守,居然讓這個帥氣的男人給指揮了,為什麽這麽寬的路,就非要讓她躲避,而不能擦肩而過,或者繞過去。
落溪氣的一咬牙,轉身向梁錦鴻給他安排的屋子走去,她要去找毒藥,要讓這具身體強大起來,不要再受氣了……
落溪拿起筆,揮毫潑墨,只見那張白紙上,很快寫滿了黑字。
還好她繼承了這具身體的記憶,這具身體的養父母曾教過其識字,所以現在的她還不算文盲。
落溪也曾在腦海裏翻找了一下五千年的歷史,與現在她穿越過來的梁國對照,雖然很多地方很相似,但她也清楚明白,這裏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段歷史。
或許這裏曾被歷史遺忘了,也或許這裏就和她所認知的世界,就不是一個星球,不管怎麽樣,既來之則安之,她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還是很快的。
落溪記得昨晚無痕表哥說過,無論想要什麽東西,直接找他就可以了,但是現在去哪裏找呢?
這時來了兩個丫鬟,其中一個端着早點,看着那早點,落溪才感覺到,肚子早已經餓的癟癟的了。
又看向了另一個丫鬟,這個端着的是藥?
落溪看着丫鬟們放下東西就要走,忙拉住一個看似老實的問道:“那碗藥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