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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姜佑唬了一跳,差點一頭從床上栽下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道:“掌掌印...你怎麽來了?”

薛元淡淡地瞥了香印一眼,看得她心驚肉跳地低下頭,才轉了頭對姜佑半笑不笑地道:“臣惦記着皇上下午心緒不佳,這才特地來瞧瞧皇上,沒想到一來就聽到皇上這麽說臣,真是兜頭澆了一瓢冷水,心都涼了。”

背後說壞話被人聽見,姜佑自認倒黴,又嘀嘀咕咕地道:“朕說的是尋常太監,掌印幹嘛非往自己頭上扣。”她又擡臉賠笑道:“掌印才智雙全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怎麽能跟尋常太監比?”

薛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臣不是‘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嗎?”他側眼看了看香印,淡聲兒道:“印姑姑也是宮裏的老人了,先不說該不該拿這些小事來煩着皇上,你總該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吧?”

香印看到他眼裏的警告,心裏一跳,也不辯解,十分乖覺福身請罪道:“掌印說的是,是奴婢失言了。”

到底是在宮裏呆久了,還算會看人眼色,薛元一時也懶得跟她計較,輕輕擡了擡手:“印姑姑先出去吧,咱家和皇上有要事商量。”

香印身子一僵,心急地看了一臉錯愕的姜佑一眼,又伏低了身子,咬着下唇道:“皇上今兒晚上吃多了積食,掌印在這裏照顧不方便,還是奴婢在這裏伺候吧。”

薛元一個眼風掃過去:“咱家要和皇上商量的是國家大事,你還想跟着旁聽不成?”他揚了揚嘴角,半笑不笑地道:“還是印姑姑想讓孫秉筆親自來請?”

香印面色微微發白,姜佑瞧見了心疼,轉頭不悅地看了眼薛元:“她也是一心為主,掌印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她頓了下,還真以為他有什麽要事要跟她商量:“香印,你先下去歇着吧,宮外不用留人了。”

香印幾不可聞地嘆了聲,彎腰退了下去,姜佑轉頭正想問薛元有什麽要事,一側眼發現人已經到了床邊,拉着她的手輕輕握住。

姜佑不自在地縮了縮手,卻一時沒掙開,只能道:“掌印不是說有要事要跟朕商量嗎?”

薛元低頭看她,含笑道:“一下午沒見,臣想皇上了,所以便急忙趕來看看皇上,這算不算是要事?”

姜佑給這眼神看出了一身冷汗,低頭含含糊糊地應了聲,忽然又擡頭問道:“掌印下午去了哪裏?”

薛元頓了下,漫聲道:“宮外有點事兒讓臣趕着處理,因此出去了一趟。”他十分熟稔地提着曳撒坐到姜佑床沿上,沿着她的手臂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慢慢摩挲。

姜佑一臉想發作又硬是忍着的表情,她長這麽大因着身份的原因,被男人惦記不是頭一遭了,但前面都有孝宗擋着,她連那些人的面都沒見過幾回,更別提給人動手動腳的了,只能苦着臉道:“掌印朕身上不爽利,你能先撒手嗎?”

她雖然不懂男女之事,但也瞧得出來,薛元惦記她不像別人是為着她的位子,倒像是為着...她這個人,這麽一想她心裏不由得更恐慌了,為着權勢她還能周旋,要是薛元一心要她,她總不能把人給他吧?

這借口找的太沒說服力,薛元的手已經探到她手肘,細細地撫摸着臂彎處的柔嫩肌膚,漫聲道:“皇上哪裏不爽利,臣給皇上揉揉。”

姜佑給他摩挲的發癢,只能苦哈哈地道:“朕自己忍忍就好了,朕要洗漱睡了,掌印不如先回去吧?”

薛元認真地想了想:“我記得皇上睡前不是要塗膏子嗎?您自己一個人怎麽塗,還是臣幫您吧。”

姜佑自己對外貌不怎麽上心,但當初張皇後可操心大了,命禦醫配了好幾種膏子在宮裏常備着,有冬天防凍瘡的,還有夏天滋潤的,塗臉的和塗身上的林林總總十幾瓶,強命她宮裏人每天給她抹上,免得她整天上蹿下跳身上再留下什麽疤。

姜佑怔了怔,正要答話,薛元已經起身去開箱子了,他随手取了個瓶子出來,轉頭問道:“這是塗哪裏的?”

姜佑下意識地答道:“腿,腿上的。”她瞧薛元的眼睛看了過來,忙把兩雙腿蜷在被子裏:“朕,朕自己來。”

薛元正色道:“皇上這是什麽話,難道讓臣眼睜睜地看着皇上在一邊忙碌,自己卻在一旁享清閑嗎?”他不等姜佑答話,就倒出些淡色的膏子在手上,又把她的腿擱在自己膝頭。

姜佑低聲咕哝:“這事兒都是香印來做的,掌印不知道用量...”

薛元撩開她寝衣的褲腿,入目便是如雪一般的修長挺直的小腿,他眯了眯眼,很有幾分賞心悅目,一邊輕輕地往上塗,一邊道:“那皇上覺得臣比別人如何?”

姜佑不安分地在他腿上蹬了蹬,想了想道:“有點硬...香印比較軟和。”她還想說幾句,薛元的手就順着蜿蜒了上來,她低叫了聲:“上面,上面就不用了。”

薛元細白的手指在他腿彎處輕輕打轉,并不理會她的聲音,反而擡起頭瞧着她的臉,原來那點嬰兒肥已經褪去,現在已經出落的清麗嬌媚,越發顯出少女的韻味。昔年他在宮裏也見過姜佑幾回,那時候并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後來不知怎麽的,原來一眼便會掠過去的姜家的小皇上,就這麽慢慢撞進自己心坎裏。

他忽然又想起了孝宗,孝宗這些年一邊不得不重用他打壓文官挾制宗室,一邊卻對他滿心提防,尤其把姜佑看護的甚嚴,東宮的事兒東廠一概不得插手,沒想到他一死,自己就打起了姜佑的主意,讓她整個人落到自己懷裏,若是他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恨得從棺木裏起屍。

薛元的手還在往上輾轉,在她大腿內側的肌膚上摩挲流連,姜佑仰着頭細細地喘了幾聲,忍不住擋住他越來越往上的手,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帶着輕喘的音調:“掌印,夠了。”

薛元被她不同往日尖細嬌媚的音調撩的心裏發癢,指尖往上移了過去,細細地在大腿內側的嫩皮上打轉,含了笑暧昧道:“皇上不喜歡嗎?”

姜佑被他撩的氣喘籲籲,閉眼想了想,蹙眉道:“朕不喜歡。”

薛元微怔之下,心裏嘆了聲兒,若是容妃那種風情婦人肯定會享受床笫之間的歡情,她還太小,還不懂情.欲的得趣之處,不能以風.月來引.誘她。

他心裏想着來日方長,撂開了手道:“既然皇上不喜歡那便罷了。”他一擡眼就見姜佑白着臉,額頭上挂着細密的汗珠子,攢着眉心問道:“皇上怎麽了?”

姜佑白着臉看他一眼,然後用手去抹額頭上的汗:“朕,朕一緊張,胃又頂起來了。”

薛元嘆了聲,一言不發地去找太醫了,這一鬧騰又是大半宿,等姜佑好容易不難受了,又到了早朝的時間了,她一宿沒睡,早朝的時候又為着立儲的事兒吵起來了,她這回學聰明了,幹脆任由兩撥不同見解的人吵,自己作壁上觀,等好容易熬到下朝,她恹恹地靠在龍椅上,幽幽地看着薛元。

薛元自知理虧,見她眼底一圈青黛又覺得心憐,拉着她的手柔聲道:“都是臣的不是,現在大早上的回去補眠晚上怕是睡不着,小心颠倒了晝夜,臣帶皇上去禦花園走走。”

姜佑哼哼唧唧地不樂意,但又夾纏不過他,任由他拉着去了禦花園。

如今已經是仲春時候,禦花園裏草長莺飛,綠楊煙柳,曉寒也漸漸退了,池塘纖纖惹人憐,處處都是勃勃生機。

姜佑最近忙的腳打後腦勺,許久不曾逛過園子,瞧見這片景致臉上也露了笑,探手想去摘花,但個子不夠,只好擡眼地瞅着薛元。

薛元沖她笑了笑,擡手折了一枝桃花下來遞給她,又問道:“皇上還想要哪朵?”

姜佑挑着顏色好看的胡亂指了一通,一臉感懷地道:“小時候香印常摘了花編了花冠給朕戴在頭上,長大了她說應該佩些釵環步搖之類的,再帶這個惹人笑話,朕就再沒戴過了。”

薛元本來擡手欲摘,聞言斜斜乜了她一眼:“既然這樣,皇上就找印姑姑來摘吧,臣就不奉陪了。”

姜佑哎了聲,巴着他的袖子跟她嬉皮笑臉:“掌印個子高,你看那長得好的都在高處呢。”

薛元嘆了聲,随便走了幾處幫她摘了下來,她都是瞧着好看随意指的,有些顏色不搭調,幸好這也難不倒他,抽出幾個顏色上好的細細配了,編成錦簇的花環遞給她。

姜佑取下了冠冕,打散了一頭柔長的頭發,輕輕取來套上,又把剩下的幾朵簪在發頂,笑眼問他:“掌印覺着可好?”

她原來何曾關心過模樣好看不好看,現在不知是不是年齡漸大了,也開始愛美起來了。他颔首:“皇上怎麽打扮都是好的。”

姜佑聽得眉開眼笑,不舍地撫了撫花冠:“朕也瞧着好看,可惜沒幾天就要枯了。”

薛元握了她的手:“皇上若是喜歡,臣每天編了給你送過去。”

姜佑有點不好意思,但瞧着他眉眼舒展的樣子豔麗萬分,硬生将滿院的花比了下去,又舍不得撤手,任由他一路拉着。

玲珑石堆成的堆秀山底下,有個窈窕豐盈的身影在疊石的掩映下死死攥緊了手裏的帕子,神情既有捏住人把柄的痛快,也有幾分不甘不願的嫉恨,她是經過事兒的人,方才薛元瞧姜佑的眼神滿是溫柔情意,那根本就不是臣子看皇上的眼神,瞧着也不像貪新鮮随意玩玩。

她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輸給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真不知薛元是不是有什麽怪癖,放着她這麽現成的女人不肯要,寧願巴巴地守着個看得見吃不成的小女孩,一時又是不甘心又是抓住把柄的興奮,立在原地思忖了一時,側頭對身邊的猗蘭道:“咱們去壽昌宮。”

......

‘砰’地一聲,青花纏枝的白瓷茶盞被摔到地上,滴溜溜打了幾個轉,裏面琥珀色的茶湯盡數潑灑出來,濺濕福壽紋的青磚地。

太皇太後用力拍了下案幾:“當真?他們在青天白日就敢公然眉來眼去?!”

容妃攥着絹子,極輕地點了點頭:“妾今兒想着老悶在屋裏也不好,便去園子裏走走,沒想到遇見了掌印和皇上在嬉笑,妾知道他們不待見我,便想着先躲到一邊兒,沒想到就瞧見他們在禦花園裏舉止...恣意。”她垂頭道:“妾覺得這般不妥,所以特特趕來尋了您,請您來拿個主意。”

太皇太後先是對着她溫言安撫道:“好孩子,這事兒告訴我是應該的,你做得好。”她沉着臉,将手裏的佛珠盤弄幾圈,轉身對着立在後頭的嬷嬷低聲吩咐幾句,等那嬷嬷走了,她用銀簽子撥了撥博山爐裏的檀香,一言不發地靜坐堂上。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那嬷嬷回了壽昌宮,她遣退了衆人,擡眼問道:“怎麽樣?”

嬷嬷點點頭:“具體怎麽樣的沒瞧着,但皇上和廠公十分親近倒是真的,昨晚上廠公還在乾清宮裏呆了一宿,聽說只要薛廠公在,皇上身邊都不愛叫旁的人伺候。”

太皇太後‘砰’地一聲把佛珠拍在桌上,不住地冷笑道:“哀家說怎麽薛元鐵了心要護着皇上,原來兩人有這一層勾當在,難怪他對皇上這般上心!”她又沉聲道;“好好的一個皇上,竟為了尋求庇佑,和太監厮混在一處,齊朝列祖列宗的臉都被她丢盡了!虧她還有臉拒絕立儲,只怕随便換個人當皇上都比她強。”

一旁的容妃沒想到她敢直接把這話說出來,坐在原處驚了一驚,不知她打的什麽算盤,不過面上倒還鎮定,她現在手裏的牌太少,雖然知道薛元是冒名頂替的,卻不敢直接說出去,怕薛元直接結果了她,因此巴不得兩邊鬥得兩敗俱傷,她好坐收漁利。

太皇太後看她緊攥着手裏的帕子,不動聲色地笑了聲兒:“本來正愁着沒有辦法挾制薛元,沒想到這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她沉了聲道:“這麽個人,本想收服了做個臂膀,沒想到他心裏竟是個有大主意的,直把主意打到了皇上的身上,也罷,想個法子讓他自亂了陣腳,之後咱們的事兒也能順當了。”

她擡眼看着房檐,慢悠悠地道:“再過幾日就要祭祖,趁着這時候一并把事兒給了了吧。”

......

馬上又到祭祖的時候了,這些□□上的大臣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波接一波地說起立儲的事兒來,這幫子文官能從三皇五帝一路扯到大齊朝幾百年後的未來,中心竟還是繞着立儲,姜佑被他們哄得兩眼發暈,還是咬死了沒松口。

後來的事兒就更麻煩了,某天晚上好些大臣百姓還有住在宮裏的姜佑,都瞧見了一顆掃把星拖着明晃晃的尾巴直直地沖向了北鬥,掃把星一向被視為不吉之兆,這下子首先從欽天監炸開了鍋。

有的說有星孛入于北鬥,就是因為皇上執意不肯立儲,天将大怒,這是将要有大災的預兆,也有的說容妃腹中胎兒即為災星,所以才有星孛入于北鬥,還說北鬥星隐喻當今皇上,若執意立這孩子為儲位,只怕要為當今聖上招來災禍。

姜佑吵得頭大,倒是薛元仍舊老神在在,她不由得不滿,薛元笑着寬慰她道:“皇上不必憂心,等祭祖的時候,這事兒必能了解了。”

她對薛元向來是無條件信服,任由兩幫人吵吵嚷嚷好些時候,好容易到了承天祭祖的時候,按照規矩,皇上要先率幾個重臣到宮裏去請太皇太後,姜佑秉持着能少見幾眼就少見幾眼太皇太後的心思,想着早早地趕去把她送上車辇,省得路上再見了。

她到的時候離祭祖開始還早,太皇太後正由左右幾位貴婦陪着說話,見到她滿面慈和地寒暄了幾句,又扶着鬓邊的五鳳朝陽挂釵道:“前些日子瞧見晦星沖了北鬥,哀家為皇上擔心了好一陣,聽說朝上為了這事兒吵了好一時,如今有結果了嗎?”

姜佑才不信朝上吵了這些日子跟她沒在後面推波助瀾,因此十分不客氣地道:“皇祖母說的哪裏話?不過是一顆星鬥罷了,大家覺着新奇才多議論了幾日,吵鬧當真談不上。”

太皇太後輕輕呷了口茶:“是麽?怎麽哀家聽說這晦星跟近來熱議的立儲之事有關,皇上身為一國之君,自然要對國事負責,這分明是上天昭示的不吉之兆,你豈能輕忽了?”

姜佑蹙眉不耐道:“皇祖母說的是,朕已經讓欽天監算了,算出來容太妃肚子裏的孩子是顆克人的災星,依着皇祖母的意思,難道朕還能逼着容太妃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不成?”

太皇太後被問的滞了下,深吸一口氣才平了心緒,幸好她現在還不打算直接對付姜佑,轉了頭看薛元道:“這幾日事多,想必掌印也忙碌了,身子可還受得住?”

薛元半彎了腰道:“最近事兒是多了些,不過好在臣還年輕,能經得住,您也不必憂心過甚,只在宮裏頤養天年便得。”

這是暗諷她人老力衰?太皇太後面色一寒,又轉了笑道:“從你進宮那日起,哀家看好你,就知道你并非池中物,這不果然,你一躍成了司禮監掌印,東廠廠公,威風煊赫,哀家瞧了心裏也高興。”

她用絹子掖了掖眉頭:“只不過你在宮裏也這些年了,為着大齊朝勞心勞力,為着兩任皇上鞠躬盡瘁,沒娶個對食也就罷了,身邊連個貼心看顧的人也沒有,哀家便想着賞你些什麽,不如就把身邊伺候多年的宮女給了你,也算是賞了你這些年的勞苦。”

她說完不等薛元回話,便命人帶了個小宮女進來,那宮女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面上脂米分未施,清秀幹淨,擡頭一瞧,衆人都在心裏頭暗暗稱奇起來,這宮女竟和姜佑有幾分神似,尤其是眼底也是一樣的靈動英氣。

宮女睜着大眼,帶了幾分好奇和羞澀地看過來,薛元瞧着那似曾相識的眼神微微一怔,随即又沉了臉,他是玲珑心肝的人,轉瞬就把太皇太後的用意猜出了□□分。

果然,那邊淑貴妃瞧見太皇太後打了個眼風過來,立刻會意,用絹子掖了掖嘴角,揚聲兒道:“到底還是您會□□人,一個宮女都養的這般靈秀,仔細瞧瞧,這宮女倒和皇上有幾分相似。”

太皇太後沉了臉,佯怒道:“你說的都是什麽混話,她和皇上豈能相較?若再敢亂說,便去太廟那裏給哀家跪着!”淑貴妃忙忙地跪下請罪,又連連向姜佑道歉,她倒也不好說什麽。

太皇太後趁着這個話頭繼續,狀若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句:“不過薛掌印和皇上的君臣情誼确實深厚,聽說你們還常常一道兒同榻抵足而眠,哀家還沒聽說過皇上跟誰這般要好過,連哀家這個親祖母都要豔羨。”她半笑着道:“這丫頭名喚春瀾,跟皇上年紀差不多大,又是在哀家身邊調.教過一陣的,機靈聰慧,必能将你伺候周全。”她似不經意地看了眼姜佑,眼底隐露脅迫:“你也不用擔心皇上這邊,皇上心懷天下,必然不會為此吃味的。”

本來好些事兒不說出來也就罷了,一旦捅出來就讓人浮想聯翩,衆人的目光都在姜佑和薛元身上流連,含着若有似無的暧昧,若真是像太皇太後說的那樣,皇上和掌印太監不幹不淨,那大齊朝的面子真是下的大了。

她那番話一下子把人推入進退兩難的境地,這宮女的模樣和姜佑肖似,收下了便是對皇上起了觊觎的心思,不收便是心裏存着皇上,怕皇上吃味,大家都把祭祖這回當最後一搏的時機,她卻這時候捅出這事兒來,為的就是讓薛元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助陣,先自亂了陣腳,時機算計的剛剛好,真不愧是混跡宮中的老手。

這事兒雖棘手,但還難不倒薛元,他側身正要開口,姜佑就滿面不快地搶先開了口:“淑太妃說的也沒錯,她長的跟朕是有幾分相似,皇祖母這麽把這人送出去,豈不是把朕的面子撂在地上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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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5.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傳聞,軒阆帝國四王爺,俊美無雙,功績赫赫,得恩聖寵,當朝無兩。傳聞,四王爺手段兇殘,殺人只在眨眼間,令人聞之喪膽!傳聞,四王爺冷酷無情,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然而,事實卻是——
    “不好了四爺,火狐跟十九爺打架,将藏書閣給毀了!”
    “無妨,收拾收拾就好!”
    “不好了四爺,火狐偷吃了皇上賜的千年七色果了!”
    “無妨,它喜歡吃就好!”
    四王府人盡皆知,火狐乃是他們四爺心頭寶,然而,當火狐化身成人……
    天哪!看着眼前這一雙芊芊玉手,蘇酒酒徹底雷得外焦裏嫩的。她不是穿越成狐了嗎!?怎麽如今化身成人了!?那麽,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仰或是……人妖!?

    古代言情 已完結 405.7萬字
  16.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7.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8.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9. 盛寵之嫡妻歸來

    盛寵之嫡妻歸來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古代言情 已完結 867.2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