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終見相樞
面對小和尚地搭讪，段超淡淡地說道，“看來你對時間的理解和靈妹子不太一樣。”
話說跟這小和尚見面還是剛剛進入太吾繪卷的世界時發生得事情，之後段超又經歷了太吾村、璇女派、鑄劍山莊，乃至現在再次回到璇女派這一系列事件，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年。
可這小和尚還在說什麽一別不過數日，這麽快就又見面了之類的話，段超自然要吐槽一句。
至于不提他自己而是程靈素，自然是因為超哥覺得自己對時間的理解也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聽到段超的話，這小和尚似乎也反應過來，他彬彬有禮地說道，“抱歉，這段時間為了适應這個身體，對于時間的概念的确是有些模糊了，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包涵。”
對于這小和尚的道歉段超自然不在乎，不過他立即敏銳地抓住了對方話裏的弦外之音，再加上那股冥冥之中吸引着他來到這裏的強烈意願……
想到這裏段超直接開口說道，“那麽……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稱呼你為——相樞？”
“什麽？！”
聽到段超的話，興霸天的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了。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這個小和尚，再怎麽也沒有辦法把這個看上去身體有些單薄的小和尚跟“相樞”這兩個字結合在一起。
程靈素的反應雖然沒有他那麽大，但依舊不免有些吃驚，上上下下打量着相樞。
“哈哈哈哈哈！”
聽到段超對自己的稱呼，這小和尚忍不住縱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滄桑。
片刻過後他停下笑容，望着段超那平靜的面孔，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錯，我就是相樞！”
他說完這句話後緊接着又問了一句，“他日谷中一見，還以為那個拿着伏虞劍的小女娃才會是我的對手，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段超，你真是不了起啊！”
當聽到相樞把冰心稱作是一個“拿着伏虞劍的小女娃”時，段超嘴角就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就你這份男女不分的眼力勁看走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吧！
這貨似乎忘記了在能夠查看其他人的屬性之前他也一直把冰心當成妹子來着……
“那麽，現在你可以我，相樞到底是什麽了嗎？”
不過這一次段超難得沒有吐槽，而是問起了這個。
這個問題很重要，段超有一種預感，一旦解決了這個問題，之前許多淩亂的線索就都可以理清了。
聽到段超的話，相樞化身的小和尚又笑了起來，“你難道不是已經猜到了嗎？為什麽還要問我？”
段超饒有興趣地盯着他，“有些話，還是要自己說出來才有趣。”
“不錯，你說得不錯！有些話，的确讓當事人自己說才更有趣”，相樞點了點頭，目光又轉向站在段超身旁的程靈素和興霸天，“不過你确定也要讓他們知道嗎？”
段超并沒有說話，沉默已經表達了他的态度。
“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就不妨告訴你們好了……”
不知為何，相樞的聲音聽起來絲毫沒有一個大魔頭的風範，相反，充滿了閱盡世間滄桑的寂寞。
一旁的興霸天在感覺奇怪的同時隐隐又有些興奮，難道說接下來自己就要成為見證歷史時刻的重要人物了嗎？
“世人皆只知道相樞可以亂人心智，誘人堕落，引致相樞入體，控制他人作亂，從而為禍人間……”
“難道不對嗎？”
原本興霸天是打算安安靜靜一直聽下去的，但是聽到相樞的這個開場白（這個時候他已經接受了相樞就是這個小和尚的設定），怎麽感覺對方似乎隐隐有要為自己洗白的趨勢，終于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他。
“呵呵”，被興霸天打斷，相樞并不着惱，他上下打量了興霸天兩眼，“這的确是事實，不過即便相樞如此作為，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興霸天聞言雙眉一揚，向前踏出一步，神情激動地說道：“小打小鬧？你覺得控制他人的身體為禍蒼生只是小打小鬧？”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肩上一沉，一個讓他無法抗拒的聲音響起，“讓他把話說完。”
既然是段超開口，所以盡管心中依舊憤慨，興霸天還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只不過看他望向相樞那滿是憤怒的目光就知道接下來相樞的話他估計是不會相信了。
相樞也不在意，反正他本來就沒打算說給興霸天聽，只聽他輕笑一聲繼續說道：“世人只見相樞害人，卻不知這世上還有另一個妖魔，所作所為比起相樞何止可惡了十倍？
它表面上只是一個普通人，但卻能驅散相樞對人類的控制，從而利用這一點取信于人。實際上不為人知的是，它利用自己的特點無惡不作，無所不能，無法無天。
相樞雖然能控制他人，但也僅僅只能控制一人罷了。但這個邪魔雖然只有一人，但卻是世世代代無窮無盡不死不滅，更是集無數傑出人類的智慧于一體，穿梭世間長達數百年之久。”
興霸天原本是不打算聽相樞胡言亂語的，不過聽着聽着臉色就變了。
不說別的，光是能夠驅散相樞對人類的控制這一點來看……
這說得不是太吾嗎？
“你、你胡說！”
興霸天終于忍不住吼了出來。
“我有沒有胡說，你日後便知”，相樞依舊沒有理會他，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段超，“段施主，你現在還有什麽要問得嗎？”
對于他剛剛所說得一切，段超并不驚訝，這些內容他這段時間其實都已經理順了。
此刻聽到相樞發問，于是他又提出了一個問題，一個讓興霸天和程靈素聽到之後都毛骨悚然的問題。
“那麽，作為曾經的太吾，你現在的夢想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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