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誘哄
“我……”我猶豫了。
前途于我非常茫然。永遠于我太遙遠,太虛幻。
做不到的事情,我不想輕諾。
“羊的每一次拒絕都像一把刀捅在狼的身上。我的身上已經有太多的傷口。你給我的傷口離心最近。靜兒,你若真的狠心,那就一刀給我個痛快!”
聽罷,我無言以對。
我不是個心很軟的人,對他,我狠不下心。
一刀斷情,以後各自安好,真是最好的結局,但是我如何下得了手?
我低下頭,不知所措,真的就像一只溫順的寵物羊。
韓清野的眸子一亮,雙手一點力把我抱坐在腿上。
“我當你是答應了。”韓清野低首。
我想說“不是的”,終究沒有說出口。
“我被他撈坐在腿上,二人的心緊貼在一起,我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就像在父親懷中取暖的孩子。”韓清野附在我的耳邊輕吟着,熱氣一縷縷繞着,令我全身都有被融化的感覺。
我們的現在都跟着小說走,只是不知道是he(喜劇結束)還是be(悲劇結束)。
怕是be可能性很大。
不是講故事的人太殘忍,而是聽故事的人太天真。
我的身子往韓清野的懷裏了縮又縮。
原來誰都會貪戀現時的溫暖,而忘卻未來的艱難。
韓清野的手稍一用力,把我的身子提了提。
唇自己然的落到我的唇上。
韓清野的唇就像薄荷似的,有一種清涼。
韓清野的吻輾轉纏綿,帶來絲絲縷縷的甜蜜。
就像加了半塊糖的綠茶,清甜可口。
讓我沉醉。
以至韓清野放開時,我的“失落”輕脆的掉在地上。
韓清野并不因此停止,他讓我斜倚在他的懷裏,手指像藝術家繪畫似的繞着解開我胸前的紐扣。
立時,我春光乍顯,如雪的肌膚晶瑩的關着美麗的光澤,更顯得紅黴傲放的絢麗。
我的一陣陣顫抖,身子卻熱得燙人。
我想掩好自己,卻發現自己連擡手的力量都沒有。
韓清野略帶微繭的手指輕輕的劃着那綻放的花兒,每一次劃動,都讓我戰栗。
我雙手摟着韓清野的脖子,阻止他繼續下去。
我的心和身因為這樣的劃動而慢慢的淪陷,我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不矜持的事情。
我很怕自己在韓清野面前失态,讓他覺得我是個輕浮的女人。
韓清野卻不讓我自制下去。扳開我的身子,唇猛的落在那花兒上,極力的吮吸着。
那力度足以讓人喪失意志。
不致難受,又有些輕微的疼痛。
如果韓清野即刻要了我,我一定會自動在他的身下綻放。
就在我控制不住,盡力往韓清野的懷裏縮時,韓清野卻放開了我。
只是最後一吻特別用力,像是要把我的心和身全吸進他體內時的。
那隐隐的疼痛過了一會兒還依舊存在着,提醒韓清野怎樣親熱的吻着我。
那吻透過胸色前的花兒直滲入我的心裏去。
韓清野靜靜的看着我。
我卻空虛得很受。
我身子盡力的往韓清野懷裏縮,獲取他的氣息,抵償心中的空虛。
我似乎聽到韓清野的輕笑。
又似乎聽到我內心對韓清野的呼喚。
我整個人處于高燒之中。
不知道燒的是身還是心。
“我思念你十幾天,我總要補償我。”韓清野咬着我的耳朵輕語。
任何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讓我全身顫抖。
我中了韓清野的毒,無藥可救。
我不受控制的抱着韓清野,臉貼在他的胸前。
“跪着。”
我以為我聽錯了。
身子抖得厲害。
“跪着。”
這一次,我沒聽錯。
我顫抖的看着韓清野,韓清野溫柔的笑看着我。
“小羊若不乖,你知道狼會怎麽樣呢?”韓清野刮了下我的鼻子。
我抖得更加厲害。
我背對着韓清野跪着。
這是我一生犯的最大的錯誤。
我在告訴韓清野,我會無原則的服從。
因為這韓清野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讓我們的關系走向萬劫不複。
我的身體抹進清涼的東西。
韓清野融入我身體時,瘋狂的沖撞着,我的臉一下又一下的撞在沙發上。
韓清野就像餓久了,撲到獵物的狼。
我全身痙孿,刺痛,意識漂浮,汗如雨下。
我興奮着,也恐怖着。
這樣的韓清野,這樣的我,都不是我認識的。
激情過後,韓清野抱着我,有那麽一霎時,韓清野的目光非常狠戾,像沙漠中嗜血的狐狼。
我睜大眼,對上的依舊是韓清野溫柔的情眸。
剛才一定是錯覺。
韓清野抱着我,溫柔的替我洗澡,噴香。
韓清野抱着我躺要床榻上。
我還是一陣陣哆嗦。
“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打你電話不接,發短信不理,去別墅,沒人,發生什麽事了?”
我咬了咬唇。
我和故人執盞的事,不知道韓清野知道多少。
我害怕我們現在的狀态,更害怕失去韓清野。
“出了點事。”我說話有些顫抖。
“寶貝,你很冷嗎?”韓清野抱緊我。
“有點。”我身子往韓清野懷裏縮。
“新聞上說,故人執盞受傷了。你是不是這些日子一直在照顧他?”
我不知道韓清野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試探還是……
我好像從來也沒告訴他,住在別墅的那個男人叫故人執盞。
韓清野好像也從來沒問過我。
又或許我說過,記不得了。
現在的我迷亂的很,
我不懂這個男人。
可怕的是,我想要懂他,所以不知覺的掉進他的網中,忘了掙紮。
我仰頭,想要親吻韓清野,我想要把這個話題忽悠過去。
如果那個視頻男主是故人執盞,韓清野是知情的,我照顧故人執盞十幾天,我不知道韓清野會有什麽反應,我不敢賭。
韓清野卻捏着我的下巴,看着我,一定要我說。
我避無可避。
“故人……”
我剛要說,韓清野卻打斷我:“寶貝,我很害怕,我們是悲劇。”
我黯然。
韓清野抱着我,緊緊的,我們的淚流在一起。
好久,韓清野放開我,像是自白,也像在告訴,用只有我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有一種鳥叫荊棘鳥,它一生只唱一次歌。從離開巢開始,便不停執着地尋找荊棘樹。當它如願以償時,就把自己的身體紮進一株最長、最尖的荊棘上,流着血淚放聲歌唱——那凄美動人、婉轉如霞的歌聲使人間所有的聲音剎那間黯然失色!一曲終了,荊棘鳥終于氣竭命隕,愛情在痛苦中永生……”
“不要,清野,不要做荊棘鳥,煉獄人生的苦,非你我所能承受。”我眼中全是水霧,心如泉湧,只是那泉沒有個出處。
“我要你做我的荊棘。”
我欲再言,已被韓清野吻住了。
明明是郎妾情意,我的心卻是一片片悲涼。
如果韓清野真的選擇做荊棘鳥,那麽我絕不做那奪他生命的荊棘,可是我能做什麽,以我的能力,我是飛不高的。
我又想起韓清野的話“你若真的狠心,那就一刀給我個痛快”,若如此,只怕二個人都痛快了。
我和他的愛怎麽會這麽糾結,才開始就這樣,到後來……
我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