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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2)

不去了,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段慕白溫柔似水地輕撫她的背,道了一聲。「乖。」

敢情是把她當仙獸寵物在養了?她心中輕哼,卻又彎起滿足的笑容,突然想到什麽,又趕忙擡頭。

「你到底跟魔君談了什麽盟約?」

段慕白語氣輕淡地回答。「也沒什麽,就是答應他攻打滄浪派時,我不會幹涉。」

魄月聽得咋舌,吶吶地問:「這樣好嗎?」

劍仙彎起嘲諷的嘴角。「長了毒瘤的門派也該清理了,壞的不去,好的不來,有何不好?陌青愁與滄浪派之間的仇,還能藉犀泱的手去做,不必髒了自己的手,何況風易揚也同意,畢竟那是他的同門,這麽做對他和陌青愁都好,省得冤冤相報,沒完沒了。」

魄月盯着他,久久不語,似是領悟什麽,便又無聲地依偎着他。

算了,反正他說什麽,她都聽他的,這人活了萬把年,凡事都看透了,自有他的道理,他連陌青愁的事都攬了過來,她還能說他什麽?

或許他說得對,不沾滄浪派的血,陌青愁和風易揚才有未來。

她不禁感嘆,她與師姊兩人忙了大半天的事,他居然幾句話就搞定,真是殺人不見血呀!

不過,她喜歡。

她依偎着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平靜與心安,禁不住彎起唇角偷笑,才放下肩上的擔子,突然又想到什麽,心中一緊,忙又擡頭看他。

「呃……有件事……」

不等她說完,段慕白已經接了話。

「你那些面首是吧?放心,肖妃和殷澤會去處理,省得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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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了驚喜,既感動又有些不好意思,怕他誤會,忙解釋。「我只把他們當朋友。」

「我知道。」他打斷她的話,低頭含笑盯着她。「別忘了,我也當過你的面首,而且還是你第一個納的面首。」最後一字結束于熱切的索吻中。她是什麽樣的人,他早了然于心。

她追了他一百年,他卻已經看着她兩百年了。

祥雲上,劍仙吻着他寵愛的仙侶,光天化日之下,無視一群青峰派的仙子經過時那錯愕不已的抽氣聲,其中一名仙子驚呼。

「糟了!璃嫣師姊從雲上掉下去了!」

——全書完

番外·陌青愁與風易揚

所謂不打不相識,這句話放在魔族陌青愁和仙人風易揚的例子上,完全不适用。兩人奉行千萬年來的定律——仙魔不兩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陌青愁是魔族剛提拔的大将、魔後的得力手下,風易揚則是仙界滄浪派剛上任的五位仙主之一,兩人皆是新一代的佼佼者,年輕氣盛又野心勃勃,都想在戰績上建立自己的豐功偉業。

在這三百年間,兩方常有火并,不是我殲滅你的人馬,便是你掃蕩我的兵卒,仇結得多了,不等仙魔開戰,兩方人馬只要在路上碰頭,不說二話直接開打。

這打久了,又演變成兩位頭兒的單挑,每回相約打架,若不打個三天三夜絕不罷手,即便是仙魔各種大小戰役上,這兩人不打別人,偏偏專找對方下手。

逐漸的,不管是仙界魔界,衆人都知曉這兩人私怨已久,非要鬥個你死我活才甘心。

偏偏這兩人都是年輕有為,法力相當,計智相當,從鬥法到鬥智,從西山打到東海,從太陽下山打到月亮出來,始終無法分出勝負,害得那些開賭押注他們輸贏的人,銀子全被莊家贏去了。

這一日,兩方人馬出任務時,半路遇着了,又開始大鬥法。

所謂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更何況是仙魔對打,殺紅眼的兩人下手更是沒個限度,弄得百裏之內強風肆虐,雷電交加。

架打久了,多少也摸出了對方的路數。陌青愁用計将風易揚引到黑谷中,黑谷裏妖精多,她為了磨練法術,曾來這兒找妖精試過身手。

到了目的地後,她故意在此處與他交手,果不其然,當風易揚站在一處看似平凡無奇的空地上時,雙腳立即陷入地裏,動彈不得。

陌青愁看着風易揚變了臉色,不禁哈哈大笑。

「這是地縛妖,你踩在它頭上,把它惹火了,它一火大,就會抓住不放,你死、定、了!」

真是太解氣了!終于贏他一回,看他做困獸之鬥,哪裏還有平日的嚣張氣焰,簡直大快人心!

風易揚試圖拔出腳,卻發現不管是火攻或劍插,任何攻擊的仙訣都無法讓地縛妖放棄纏住他,甚至他越掙紮,兩腳就陷得越深,轉眼間已經深及大腿。

他面色凝重,冷眼瞧着陌青愁幸災樂禍的笑容,心思一轉,忽然打出一記仙訣,一旁的大樹應聲而倒。

陌青愁怔住,再度捧腹大笑。「這位仙君,您打哪兒啊?本将軍在此呢!」話才說完,驀地腰間一緊,她頓住,低頭一看,腰上被捆了一條紅繩,紅繩的另一頭正握在風易揚手上,而他正忙着把繩子綁在自己的腰上。

「這叫聲東擊西,蠢。」風易揚表面打樹,其實是要轉移她的注意力,好乘機用紅繩綁住她。

她不屑地嘲諷。「你以為這條鎖魔繩能綁得住我?」

「啧,沒見識,這是結命繩,蠢。」他一邊不屑地嘲諷,」邊把這繩子拴緊,免得讓她跑掉。

陌青愁額角抽了抽。「你才蠢!就算是結命繩,也奈何不了我!」

風易揚好整以暇地玩着繩子,言語挑釁。

「你試試啊,結命繩,意同兩人性命相結,我死,你便死,我活,你便活。」這便是他深陷土中也不怕的原因,因為現在兩人綁在同一條船上,死魔婆不救他也不行,除非她不想活。

陌青愁聞言頓住,她不信,便立即要砍斷繩子。

然而,不管她用刀砍'用火燒還是用雷劈,試了各種法術,都無法砍斷這條紅繩,終于,她變了臉色。

風易揚冷眼看着她累得喘氣,涼涼地說:「識相點就快點把我救出來,否則我去了陰曹地府,也拉你下去做鬼。」其實他也很急,整個下半身都已經陷在土裏了,只是表面死撐着,不能落了仙人的面子。

陌青愁也算魔族前十名的高手,連鎖魔繩她都能掙脫,沒道理這條看似普通的紅繩這麽牢,居然砍不斷,連個缺口也沒有。

這下子她也笑不出來了。別開玩笑了,跟他一起命喪于此,死後還葬在一塊,下陰曹地府繼續打嗎?她才沒那個閑工夫!

她迅速拿出一個葫蘆,把葫嘴打開,用力往風易揚的俊臉上一潑,黑水自頭上往下淋,弄得他整個上半身都濕透了。

風易揚錯愕地瞪着她。這東西聞起來又臭又腥,他的臉色也變得又黑又陰。

「這是什麽?」

「黑狗血加馬尿。」

他沉默,接着呵了一聲。真沒想到哪……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想趁人之危,不放過任何羞辱他的機會。

「你找死……」俊容轉成了猙獰。她竟敢潑他一臉的血尿?很好,就算到了陰曹地府,他也絕對不、饒、她。

突然,他周圍的泥土有了騷動,彷佛活物一般上下蠕動,這情況令他繃緊了神經,尚不明白發生何事,接着感到身子一輕,他的人被往上丢了出去。

陌青愁趁此機會,将繩子用力一扯,風易揚的身子便在空中轉了轉,轉到了她手上,接着迅速往肩上一放,扛着他就跑。

風易揚被轉得頭暈,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只因适才那幾轉,把繩子轉到他身上,将他綁成了粽子。

他身為滄浪派五位仙主之一,從來只有他綁人的分,還沒被誰這樣五花大綁過,更別說被潑了一身的狗血淋頭,此刻還被一個女人扛着跑,簡直是奇恥大辱!

「放我下來!否則—那是什麽鬼東西?」威脅的話沒說完,他就被後頭追來的妖怪給怔住,一團泥濘般的東西正排山倒海地緊追,完全看不出是什麽東西。

「那就是地縛妖,黑狗血加馬尿會讓它惡心,它現在氣得想活埋咱們報仇。」

惡心?也就是說,因為他剛才一身狗血淋頭,才被地縛妖給吐了出來?

風易揚黑着臉。想他堂堂滄浪派的仙主,竟被妖怪嫌髒,這話說出去實在有損他的仙名。

陌青愁繼續道:「要地縛妖放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惡心它,它最怕臭了。」

風易揚的臉更臭了。

地縛妖不是最厲害的妖怪,卻是最難纏的,偏偏這種妖怪像泥土一樣,不怕火燒、水淹或雷擊,不僅打不死,脾氣還很大,惹怒它便死追着你不放,遇到這種倔脾氣的妖怪也只能躲了。

陌青愁扛着他東躲西逃,幸虧地縛妖沒什麽頭腦,只會一股腦地追,在逃了三天三夜後,他們才甩開地縛妖,總算能喘口氣。

「快把這該死的繩子解開!」陌青愁恨恨道。都是這條該死的繩子害的,不然早把這家夥給活埋了。

風易揚冷笑,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去解繩子。

陌青愁在一旁等着。只要繩子解開就繼續打,非要跟他打出個勝負不可。

她等了老半天,等得一臉不耐煩了。「好了沒?」

風易揚沒回答,卻是眉頭逐漸擰緊,臉色越來越沉重,在陌青愁問了第三遍後,他才沈聲開口。

「解不開。」

陌青愁怔住,沈下臉色。「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別耍詐了,到底要不要解開?」

「沒耍詐,是真的解不開。」

兩人一陣沉默,她死瞪着他,他則是盯着繩子不看她。

陌青愁有不好的預感,瞪了他一會兒,才冷冷質問:「你是忘記法訣,還是不知道怎麽使用?」

風易揚還是不看她,也不回答,因為連他自己也被這種情況給難住了,臉色難看得很。

陌青愁再度火了。「你倒是說話啊!」

他也火了。「我也很想知道它為何解不開!」

「你自己的法器,你居然不知道如何解開?真是笑掉我的大牙!」

「這不是我的法器,是我師兄的!」

「那快問他如何解開呀!」

兩人怒目相視,彷佛随時要開打,在對峙了一會兒後,風易揚率先把目光轉開,沈聲道:「我會解開的,給我點時間。」

陌青愁瞪着他,過了一會兒,她也轉開臉。「那就快點。」

兩人都知道吵也沒用,要吵也得等繩子解開再吵,地縛妖随時會追來,他們得把握時間。

風易揚卻知道,這事沒這麽容易。師兄給的這條繩子有詭異,現在仔細想來,當時大師兄興致高昂地把這法器拿給他,說是給他的生辰禮時,他就覺得意外。

自從自己被長老選出就任仙主之位後,大師兄對他的态度就有些疏冷,令他頗感遺憾。

他知道,大師兄一直很希望得到仙主之位,偏偏長老們選上自己,大師兄雖然表面上恭喜他,但實際上卻是心存怨怼。

自此後,師兄弟兩人的關系便漸漸疏遠了,直到這次大師兄來找他,像以往那樣與他熱絡,還把這法器送給他,令他十分高興,以為大師兄終于對他沒了芥蒂,沒想到……

風易揚其實心裏清楚,十有八九是大師兄騙了他。

陌青愁見他臉色有異,望着繩子出神,又想到适才他說的話,仔細一推敲,便猜出了一個可能。

「依我看,你是被騙了吧?把這法器給你的人,肯定沒跟你說實話。」

風易揚身子一僵,半天沒說話,卻也沒有否認她的話。

陌青愁是在魔界打滾過的人,什麽卑劣、下流的手段沒見過?瞧他這樣子,約莫是被人給耍了。

過了一會兒,風易揚終于開口。「你怎麽知道?」

陌青愁挑了挑眉。「喲,還真被我猜對了?」見他瞪來的視線,她也不跟他計較,冷笑道:「這種事遇多了,自然會知道。」

見他冷漠不語,她又道:「沒想到自诩正義的滄浪派,也會幹這種背地裏陰人的勾當,看來你的人緣不怎麽好哪。」

風易揚收回視線,不再看她,繼續搗弄繩子。

陌青愁翻了個白眼,站起身朝他走去,在他提防的目光下,大剌剌地蹲到他身邊。

「我試試。」不理會他吃人的眼神,她迳自拿出一面鏡子,對鏡子道:「這是什麽繩子,速查。」

鏡子裏映照出繩子的模樣,接着鏡面開始有了變化,呈現一片霧的狀态。

風易揚盯着鏡子,疑惑問:「這什麽鏡?」

法器中有許多鏡子,種類繁多,并非每個都見過,因此他才有此一問。

「包羅萬象鏡。」她說:「這鏡子捜羅天下,只要讓它照一下,就能顯現此物的名稱、功用,以及關于它的所有消息。」

他感到意外。「這麽神?」

「那是當然的,這鏡子可好用了,我拿它照你,它就會立刻告訴我,你準備去哪兒、打算執行什麽任務,我不必跟蹤你,都能知道在哪兒偷襲你最有利,是打架最好的必備法器,比探子還好用。」

「……」風易揚額角隐隐抽動,拳頭有些發麻。

很快的,鏡子浮現出畫面,兩人不約而同地把臉靠近,盯着鏡子。

鏡子中浮現一名老者,此老者面相有些熟悉,他手上拿的,便是那一根紅繩子,老者正笑容滿面地對一名年輕的徒弟解說。

「這根紅繩叫做結命繩,它的法力比紅線更強。紅線綁上的男女會結姻緣,而被這根紅繩綁住的男女,則會将命運綁在一起,兩人不但要同生共死,還必須共患難,因為一人倒黴,另一人也會受牽連。」

「師父,這紅繩子法力這麽強,斬斷後,兩人的命運也會分開嗎?」

「不會,男女綁上紅線結的是緣,會因為各種因素而斷線,但紅繩不會,一旦綁上便斬不斷,因為它刀槍不入、水火不懼。」

聽到這裏,陌青愁和風易揚兩人都緊張了。難不成從此以後,這繩子就将他倆綁一輩子?

「師父,既然斬不斷,豈不是從此以後兩人就一直綁在一起,又豈不是以後只能同吃同睡?」

「當然不是。」

此話一出,陌青愁和風易揚兩人四目一亮,又燃起了希望,聽得更是凝神專注,連彼此的頭幾乎靠在一起也不自知。

就見鏡子裏的老者捋了一把白胡子後,笑咪咪地說:「我這結命繩也不是那麽不近人情,雖然斬不斷,但并非不能松綁,得靠兩人合力才行。」

「哦,原來要彼此合作才能松綁?」徒弟更加好奇了。

「不錯,想要解開結命繩,只要兩人做一件事就行了。」

「什麽事?」

老者忽然呵呵笑,這笑委實有些猥瑣,令陌青愁突生出不好的預感來,而她的預感向來很準。

「說來也很容易,結命繩結的不只是彼此的命運,這個命字嘛,也意指性命的本源。新生命從哪兒來?當然是男女交歡後所産生的,因此只要兩人入了洞房,這結命繩的目的達到了,不就松挪了?」

徒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哈,師父,這結命繩可真有意思。」

「那當然,你師父我可是月下老人哪,這結命繩是天下男女結緣最強的法器。」

鏡子裏的月下老人與徒弟說到這裏,畫面逐漸模糊,最後畫面一換,轉到了另一個場景,出現兩個男人。

「大師兄,你拿着這條紅繩做什麽?」

就見鏡子裏的滄浪派弟子、被喊做大師兄的男子,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條繩子不是普通的繩子,它是法器,叫做結命繩,我要把它送給風易揚。」

「送給他?大師兄,你不是恨他搶了你的仙主之位?」

「哼,正因為如此,我更要把這根繩子送他了。你別小看這根繩子,它可是我從月下老人那兒偷來的,不管任何人被這根繩子綁上都分不開,除非……」

「除非什麽?」

「除行和對方行房。」大師兄露出狠毒猥瑣的笑容。

五師弟聽了恍悟,但又一臉納悶。「可是大師兄,只是行房,又不是死人,有何好畏懼的?」

「切,你不懂,我問你,若是用這繩子将你跟一個男人綁在一起,如何?」

五師弟聽了咋舌,接着也猥瑣地笑了。

「大師兄,你這招可真毒哪!不殺人,卻會讓人生不如死。」

「哼,無毒不丈夫,他三日後要領着人馬去抓地牢逃走的囚犯,我會建議他拿這繩子去套住對方,必然不會叫對方逃脫,而對方為了生存,也不敢傷他分毫,到時候就有好戲可看了。」

「妙哉、妙哉!大師兄,你這招真狠!」

「只要他和囚犯行茍且之事,莫說他一世仙名盡毀,這仙主之位亦保不住,仙君是絕對不會容忍自家門派的人與外人勾結,更別說還做了傷風敗俗之事。」

說到這裏,大師兄和五師弟兩人相視大笑,畫面再度模糊,直到鏡面恢複清明。

陌青愁與風易揚兩人早已黑了臉,盯着鏡面,遲遲說不出話來。

唯一的解繩之法竟是行房?

別開玩笑了,要和對方做那種事?那還不如給他們一個痛快!

陌青愁率先炸毛,聲音冰冷如霜。「我總有一天要砍了你那個大師兄。」

風易揚什麽話都沒說,依然臉色難看地盯着鏡子。

陌青愁把鏡子收起,丢了句命令。

「走吧。」

他沒看她,沈聲問:「去哪?」

「去砍你那個猥瑣的大師兄。」

「……」

風易揚沉默了一會兒後,便道:「去找月下老人。」

陌青愁一聽,冷笑出聲。「你耳聾了嗎?那老家夥都親口說了,要解開繩子只有一個辦法,你去找他,不就多一個人知道這事,萬一他說溜嘴,你想毀了自己的英名嗎?」

風易揚緊抿着唇,拳頭握得死緊。

他的确是想找月下老人試試,但她說的沒錯,是他急得疏忽了,這件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想到這裏,他臉色更加沈郁,忽然踏步就走。「走吧。」

「去哪?」

他殺人般的目光射來,陰沉沈地說:「去砍大師兄。」

「……」看來,氣瘋的不止她一個。

兩人被紅繩綁在一塊,這個架是打不下去了,不但不能互砍,還必須合作。

正如月下老人那老家夥所言,兩人的命運被綁在一塊,他們不敢出黑谷,怕被人瞧見腰上的紅繩,一旦被誤會,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況且現在知道了大師兄要陷害他,風易揚就更不能出黑谷了。

兩人在黑谷裏繼續被追殺,除了地縛妖,又遇上其他妖物,害得兩人不得不一邊合力打妖,一邊逃跑。

為了活下去,原本敵對的兩人生平第一次合作,許是平常打得太多,毋須商量,只需一個眼神和一個動作,彼此就知道對方想幹什麽,立即配合對方的行動。

有時風易揚主攻,她便從旁協助,有時陌青愁在前頭殺怪,他便在後頭斷後,兩人竟是合作無間,連自家師姊妹或師兄弟都不見得有這樣的默契,竟讓攻擊力比平常發揮了十倍有餘。

九頭蛇妖——是他們在黑谷遇上最強的妖怪,九只蛇頭神出鬼沒,在黑霧中不知哪一只頭會突然冒出來,又或者當你忙于對付一個蛇頭時,另一個蛇頭卻從背後偷襲,讓人防不勝防。

當其中一只蛇頭從背後竄出偷襲陌青愁時,她正忙着對付眼前的蛇頭而分身乏術。

「小心!」

風易揚抱住她朝一旁滾去,躲過蛇牙撕咬的同時,長臂一揮,手中的仙劍削掉了一只蛇頭。

「沒事吧?」他問。

陌青愁怔了下,搖頭。「無事。」才說着,她臉色一變,猛然一個翻轉,将他壓下伏低,驚險躲過蛇尾掃來的回馬槍。

「沒事吧?」她說。

他只是怔了下,便道:「還好。」

兩人目光對上後,立即錯開,各自滾到一邊,站起身繼續打鬥。

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卻在兩人心中種下了苗。她記得他結實的懷抱,他也記得她的身子比想像中柔軟。

不知何時,他們不再鬥嘴吵架,彼此之間除了必要的提醒和商量外,沒有多餘的話,但目光追随對方的次數,在不知不覺中變多了。

她小心注意着他的安危,他則盡力護她在身後,有種微妙的感覺在彼此心中滋長,但兩人都不說。

夜裏,他們輪流守夜,雖然兩人可以十天半個月不睡覺,但是打坐養息還是必要的;加上這沒日沒夜被妖怪追着跑,就算是神仙也會疲倦。

黑谷的夜裏很冷,但兩人身上的氣罩都能保暖,他們在一處山洞裏休息,洞外設了陣法。陌青愁睡在洞內,風易揚則盤腿坐在洞口,各守一方,除了偶爾傳來的妖咆怪叫,洞裏安靜得沒有聲音。

今夜輪到風易揚守夜,陌青愁背對着他側躺,但她卻一點睡意也無。也不知為何,今夜顯得有些心浮氣躁,怎麽樣都睡不好,體內好似有一股力量在騷動着,令她有些難受。

她強迫自己必須睡一下。在黑谷撐了三個月,前兩個月幾乎沒日沒夜的打,最後一個月則是忙着逃跑、躲藏,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都感到累了,他應該也差不多,只不過兩人都硬撐着不說。

身後一股異樣,讓她原本閉着的眼猛地暴睜,翻身的同時,一把匕首已經抵住對方的脖子。

「你想做什麽?」她冷聲質問。

風易揚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忽然問道:「你的臉很紅,是不是不舒服?」

「不關你的事。」

他恍若未聞,繼續道:「你是不是也感到心浮氣躁、口幹舌燥?」

陌青愁臉色更冷,語帶威脅。「再靠近,就別怪我不客氣。」抵在頸子上的匕首用了力,壓出一道血痕。

風易揚卻不在乎,無視她的警告,也無視脖子上的血,一雙深眸閃着跳躍的火光,映照出她同樣發紅的臉蛋。

「難道你沒發現,這紅繩不只綁住咱們倆,它還有催情的效果,綁的時間越久,影響越大。」他眼中的欲火也越旺。

陌青愁緊抿着唇。

是的,她早就察覺到,只是不說罷了。

如他所言,她越來越難受,這繩子不單把人綁死,還順帶催情,那個月下死老頭不是作媒,而是拉皮條的吧!

等這事一了結,她一定要去砍死那個糟老頭!

風易揚盯着她,即便脖子被壓出了血痕,也絲毫不打算退後,而是灼灼逼視着她。她忍了又忍,終于忍出了火氣。

「你想怎麽樣?!」

「我想解開繩子,你的意思呢?」

意思就是要做那檔事了?沒想到他竟然會妥協,她還以為他會寧死不從呢。

當她還在猶豫時,卻愕然發現他的手已經在解她的腰帶,令她瞪大眼,拉住腰帶,氣憤道:「我還在考慮!」

「你慢慢考慮,衣裳先脫了吧,你不熱嗎?我很熱。」

「你——欸!別扯呀——喂!那麽猴急做什麽——唔——啊……」

她連考慮的時間也沒有,就被他壓下的唇給吻上,她想掙紮,但他一察覺到她的意圖,那壓制的動作就更大了。

「別動——我會溫柔點的——嘶——收起你的爪子,否則我強來了啊——唔!別咬——我輕點還不行嗎——」

就這樣,一個步步進逼,一個推推搡搡,原本就騷動的欲火反倒越燒越旺,最後男人終于把女人壓制在身下,尋到洞口,長驅直入。

女人悶哼一聲,男人卻是身子一僵,面上有着驚訝,直盯着身下人兒緋紅的臉蛋。那處桃花源,比他想像中的更難進入。

一股元陰流入他體內,他的眼神也從驚訝轉為溫柔與疼惜。

到了這時候,不管多麽倔強的女人,總會展現不為人知的柔弱與嬌美。

男人小心翼翼地緩緩推動,以慢磨細熬的律動來說服女人為他打開幽徑,好讓他更加深入。

他的吻也更加耐心而認真,吻着她眼角似有若無的淚水,也吻着她緊擰的眉心,試圖撫平上頭的紋路,好讓她更加放松,引領着她找到愉悅,享受着魚水之歡。

這一夜很長,他們做了又做,不知今夕是何夕,也忘了最初的目的,他們只是不停地彼此索取,讓身子的溫度撫平內心的渴望。

一如先前打怪時的合作無間,兩具身子竟也默契十足,好似對方是自己尋覓幾百年的另一半靈魂,糾纏再糾纏,舍不得分開一刻。

天,終有亮的時候,一夜的激情也因為白日而恢複了冷靜。

陌青愁離開的時候,沒跟他說一聲就走了。

在她走後,風易揚便睜開眼睛坐起來,望着腰上的紅繩,另一頭已經解開,留下的只有餘溫和屬于她的處子之香。

兩人都回到各自屬于自己的地方,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自那一夜後,陌青愁不再找他挑釁或單挑,而風易揚再也沒見過她。

他知道,她是故意避開他,他也沒找她,只不過總會在夜深人靜時,一個人盯着結命繩,腦中浮現她嬌媚微紅的臉蛋,有着因他碰觸而情難自禁的羞臊。

三個月後,陌青愁領着自己的人馬,奉魔後之命去執行一項任務,路上卻巧遇滄浪派仙主風易揚一派人馬,這一瞧,雙方都發現對方正是久違的死敵,立即擺開陣仗,準備開打,就等着自家頭兒一聲令下。

哪知等了半天,卻見雙方頭兒只是看着對方,卻沒人先下令進攻,讓等在一邊摩拳擦掌的人馬都感到奇怪。

陌青愁看着風易揚,過了一會兒,突然轉身命令。「走吧。」也不等衆人反應,率先駕着黑霧而去,惹得衆手下你看我、我看你,臉上都是莫名其妙。

風易揚看着那抹背對他離去的芳影,忽然眼眸一轉,沈聲喝令。「進攻!」

陌青愁聞言一僵,倏然回頭,不敢置信他居然就這麽打來了?

兩方人馬太久沒交戰,一開打,身子都熱了,煞時雷鳴電閃,魔功、仙術縱橫交錯,各自找着各自的老敵人去拚命。

陌青愁憤怒難當。她不想跟他打,沒想到他竟上門找她的麻煩?氣憤之餘,還夾雜一絲心痛,她不想承認自己不想傷他。

那一夜的纏綿,到現在還困擾着她,她不想去想,更不想見他,她也以為他和她一樣,卻沒想到人家根本沒當一回事。

她冷笑,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仙魔不兩立,她與他根本就不可能,一切只是她的妄想。

她出刀迎戰,等着他來打,哪想到先發制人的他,丢出的卻是一根繩子。

結命繩!

陌青愁呆住,尚未回神,身子被一股力量一扯,在空中轉呀轉,轉到一個熟悉的結實懷抱裏。

她暈頭轉向,連美眸中的戾氣都被轉得沒了蹤影,只是傻傻地盯着他。

「我要你,答不答應?不答應就別想解開繩子。」

風易揚打橫抱着她,唇角勾着笑,那看似冷漠的俊眸閃着只有她才懂的灼芒,一如那一夜的目光,始終燃着跳躍之火,未曾熄滅。

她盯着他,過了一會兒,輕輕吐出一個字——

「好。」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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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短篇言情 已完結 71.2萬字
  4.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6.4萬字
  5.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72.1萬字
  6.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8.2萬字
  7.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1萬字
  8. 藏地密碼

    藏地密碼

    這是一個西藏已經開放為全世界的旅游勝地卻依舊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贊普朗達瑪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那次禁佛運動中,僧侶們提前将大量經典和聖物埋藏起來,随後将其秘密轉移至一個隐秘的地方,他們在那裏修建了神廟,稱為帕巴拉神廟。随着時光流逝,戰火不斷,那座隐藏着無盡佛家珍寶的神廟徹底消失于歷史塵埃之中……
    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萊兩次帶隊深入西藏;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斯大林曾派蘇聯專家團前後五次考察西藏,他們的秘密行動意味深遠,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多年之後,身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藏獒專家卓木強巴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信封,信封裏裝着兩張照片,照片上驚現的遠古神獸,促使卓木強巴及導師、世界犬類學專家方新教授親赴西藏。他們在調查過程中震驚地發現,照片上的動物竟然和帕巴拉神廟有關……
    不久之後,一支由特種兵、考古學家、生物學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組成的神秘科考隊,悄悄從西藏出發,開始了一場穿越全球生死禁地的探險之旅,他們要追尋藏傳佛教千年隐秘歷史的真相……
    西藏,到底向我們隐瞞了什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24.5萬字
  9. 荒村野屍

    荒村野屍

    我點燃香蠟,挖開腐爛的土壤,掘出我的愛人。
    她依然長發飄飄,明豔動人。親愛的,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找不到她了!是在和我捉迷藏嗎?
    床底下,鏡子裏,窗外柳樹旁,都有你的影子,可是你究竟在哪!
    終于,我找到她了。
    被她用牙齒咬斷喉嚨的一刻,我知道,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溫柔的髒腑,請輕點攪動,我要在愛人的腹中,看她腐爛前最美的模樣……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5.1萬字
  10. 獻祭之門

    獻祭之門

    重啓末世,楚秋得到了一座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奇特獻祭之門,只要拿出足夠的獻祭供品,就可以兌換你能想象的任何物品。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7.1萬字
  11. 我的靈異實錄

    我的靈異實錄

    我是窮吊一個,裸辭在家,一分錢也沒有。好友猴子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去買刮刮樂,結果中了幾千塊大獎!沒想到第二天錢裏面竟然有一張變成了冥幣!從此,我的生活徹底變了樣!
    我的天……我快要吓尿了!這尼瑪誰跟我開玩笑的呢吧?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32.1萬字
  12.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們老李家九代都是白事知賓,但是我們家沒有人能活過三十六歲。
    別人的命我能改,我的命卻由天定。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7萬字
  13. 靈瞳

    靈瞳

    我出生三天被媽媽遺棄,後來發現自己天生能看到鬼,從此變成一個可憐的人兒……
    我媽不是人,懷我十五年才生下我……
    從我出生起就注定了我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被活埋,被毆打,被鄙視,被孤立,但我只想說:謝謝你們曾經給我的冷漠,因為有了你們,讓我一步一步成為了一個不平凡的女人!
    這個世界其實不僅僅有鬼,還有妖魔,還有神……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8.0萬字
  14. 桃花女總管

    桃花女總管

    隔了八年,至今仍深愛着的男人回頭找你,是怎樣的心情?
    別人或許覺得浪漫,但阮丹荷只想一掌拍死雷之亦那混蛋!
    就算他是主、她是奴那又如何?他怎能為逃命将她棄之山林?
    因此,她決定抛開那總是神出鬼沒的臭男人,不再為他所困。
    然而近來她的桃花盛開,連天市院的大少爺、三少爺也來示愛,
    尤其那手段下作的三少爺,竟買通婢女對她下了媚藥,
    好在院裏新來的夫子“田亦”及時相救,要不,她肯定給糟蹋了!
    可這事卻害得他倆沾了腥,她只得央求田亦與她扮演未婚夫妻,
    本以為事情塵埃落定,哪知雷之亦又來糾纏,也讓她得知個秘密──
    當年他假裝眼盲、抛下她,全因一場陰謀環環相扣的奪位之鬥!
    既知他的不得已及“被迫失憶”,這下,她是恨也恨不了了……
    但,就在她心疼雷之亦,同時又對假扮她未婚夫的田亦抱歉時,
    卻意外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居然有着奇妙的連系,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他似乎鋪下了天羅地網,讓她再也逃不開……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2.1萬字
  15.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王牌俱樂部裏響起了富有激情的音樂。舞池中的人們伴着節拍瘋狂起舞,渲染着一種發作似的狂熱。各種耀眼的綠色光束在這個空間裏肆意飛揚,不安的心靈躁動不已。這裏是富人的天堂,需要忘情,呼喚沉淪。——夜幕掩映之下的星城(starcity)又掀開了醉生夢死的一幕。
    內容标簽:魔幻 西方羅曼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麗貝卡,以利亞,尼克勞斯,亨利,霍普┃配角:奧利弗,霍普等┃其它:美劇,吸血鬼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5萬字
  16. 美人謀夫婿

    美人謀夫婿

    花圓圓向來膽怯懦弱,但自從在小廟附近跌了跤撞了頭,
    她卻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徹,觀察力超乎常人,
    既然得了這能力,她不好好利用為自己挑個夫婿就太可惜了!
    這姓蕭的未婚夫是美男子,但太多人搶,她可沒命消受;
    那姓龐的皇族貴公子心思彎道多,每回總是她占下風!
    還不如另謀良人,在小池子裏當大魚,混得風生水起,
    偏偏那兩位放着大池子不管,盯得她插翅難飛,
    這個他說:不想解除婚約!那個他說:快把婚事退掉!
    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但可別以為她會乖乖就範,
    只因小女子自有一套馭男妙招,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5.0萬字
  17.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農家小姑娘,又沒錢來又沒糧;家境貧寒是非多,叔叔嬸子聚成窩;東家長來西家短,似錦姑娘要穿暖;鼓勵爹爹重科考,高中舉人樂淘淘;誰料好景不常在,淨身出戶把家蓋;經商種田樣樣來,與君攜手樂悠哉,且看田園多樂事, 靜待歲月似錦時……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7萬字
  18. 和鬼一起的日子

    和鬼一起的日子

    我小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厲鬼,從此,我就走不出這個圈子,也因此改寫了人生,一切恐怖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老村山塘的古怪浮屍,兇殘老板夫妻的人肉包子,磚牆藏屍,富家老太死後的墊背童屍,一切看似與我無關,一切卻又牽扯在我的身上......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0.2萬字
  19.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十年前,她是為了錢而抛棄他的狠心女人,
    十年後,她是填補了他身分證上配偶欄位的女人,
    但他常會毫不客氣的提醒她,她只是他花一千萬買來的,
    她唯一的任務就是替他生孩子,等完成了她便毫無用處,
    可他始終未曾細想,為什麽她對于他充滿報複性的惡言惡語,
    總能微笑以對,還能像以前交往時那樣對他撒嬌,
    她又為什麽一直想以他妻子的身分在他員工面前亮相,
    且他也不曾深思自己許多舉動的真正原因,他不準她外出工作,
    看她為了替他準備早餐而受傷,便下令她禁止進廚房,
    卻又縱容的讓她跟着他去公司,甚至為了替她出頭,
    寧可放棄有可能動搖公司根基的重要合約,
    聽見她以為他睡着時說的那句「很愛很愛他」,更讓他感到混亂,
    直到收到她前夫委托律師轉交給他的那封信,他才明白,
    原來要為當年的傷害自責、愧疚甚或彌補的人,其實是他……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3萬字
  20. 快教姨娘給我跪(緣來是重生之一)

    快教姨娘給我跪(緣來是重生之一)

    母親,是孩兒不孝,直到現在才明白您的用心和痛苦,
    卻只能對着您的墓忏悔,若是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多好……
    重生後,她才發現上輩子氣血攻心抑郁而終根本是自找的!
    丈夫雖然還是納了妾,可那是他參加義軍推翻前朝有功,
    被新帝封為将軍,賞給他的,他被迫接受,比她還無奈;
    前世她以為他偏寵小妾,所以對她冷淡疏離,錯!
    是她冷淡他在先,加上他對自己佃農之子的出身感到自卑,
    才想着不要打擾她,只遠遠的守護着她;
    前世她以為他和醫女義妹有一腿,唉,那更是天大的笑話,
    那是他身上太多舊傷,怕她會心疼難過,才要義妹偷偷替他醫治,
    她還發現十歲的兒子不像前世一心向着姨娘,
    反倒偶爾會像個小大人似的提點她、給她意見,
    這樣的改變雖讓她有些意外,終歸是好的,她知道要好好珍惜,
    但也許是和丈夫兒子的日子過得太過幸福滋潤讓她松了戒心,
    居然給了小妾機會誣陷她和其他男人私通,
    連帶的讓婆婆更加相信兒子是她和野男人的孽種,
    沒關系,只要他信她,總有一天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可是……他怎麽會是這樣的反應,居然要和她和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9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