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神33
飯桌上，sly基本上都在和陸垣樂聊歌曲的事情。馬小澤跟sly的助理也就是早上去機場接應趙斜陽那位年紀相仿的男子自然只能湊在一起邊吃邊聊。
馬小澤時不時跟sly助理說完之後就轉頭詢問一下趙斜陽她的看法，純粹是為了照顧一下趙斜陽的感受。
趙斜陽吃飯的時候不太喜歡說話，所以回應的時候都很簡短，通常兩三個字，比如：“還好。”“差不多。”
飯桌唯一的一位女性，自然最後的話題也會多點。臨結束的時候，sly就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詢問了一下她的居住地和工作，聽聞她是美術跟音樂老師時，驚喜道：“我人生還是第一次跟教師打交道呢！真是新鮮！”
趙斜陽笑着回道：“其實跟普通職業也沒有什麽不同。”
陸垣樂正低着頭吃菜，聽到她說自己在當老師，便擡眸看了她一眼，好看的雙眸帶着烨烨光輝。
趙斜陽自然感受到了，擡頭望向坐在對面的他，看着他精美的五官，只感覺心跳的速度又加快了一點，趕忙轉過視線。
馬小澤沒有發現兩人這小小的舉動，将陸垣樂心中的疑問說出口：“斜陽，之前你不是在劇組當化妝師嗎？怎麽換職業了？”
趙斜陽還沒回答，馬小澤就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當初王骥那件事情所以你被迫轉行了！”
趙斜陽覺得這說法似乎有理，但好像也不只是這樣，剛想開口解釋，sly就八卦道：“跟王骥什麽事情？趙小姐，看不出來你在娛樂圈認識挺多人的。”說完，又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陸垣樂。
陸垣樂依舊淡定地吃着飯。趙斜陽卻哭笑不得，她哪裏認識什麽人呀？有交集的不過就是陸垣樂還有王骥罷了。
趙斜陽不搭話，馬小澤在sly問題一出口之際，立刻好心地将事情講了個事無巨細。最後出門的時候，他還意猶未盡。
陸垣樂結完賬後，見馬小澤三人還湊在一起正說得起勁，便走向落後在後方幾步遠的趙斜陽，問道：“王骥後來還有找你的麻煩？”
趙斜陽沒有料到他會特意走過來問自己這件事情，下意識搖頭說了句：“沒有。”
“如果他還找你麻煩，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哦。”趙斜陽想，就算王骥真不放過自己，自己應該不會再想給他添麻煩了才是。
陸垣樂見她出神，加之回應的态度也敷衍，便伸手說道：“手機。”
“什麽？”
“手機。”他又重複了一遍，“趙斜陽，你是不習慣跟人聊天？還是習慣性随時随地出神？”
都有吧，估計。
趙斜陽心裏默默地回應了一句，然後聽話地掏出手機遞給他，見他手指欣長地按下了一串數字，接着又撥打了過去，确定撥通之後又立馬挂斷了，将手機還給她的時候說道：“我號碼，存着吧。”心想：果然是沒有保存自己的號碼。
趙斜陽接過，脫口而出問道：“你的私人號碼都這麽容易讓外人知道嗎？”
陸垣樂聞言，眉梢微微一揚，笑道：“你是拿了我手機號碼卻一臉不開心的一個。”還有，知道他手機號碼卻不保存的人。
“我……”哪有！趙斜陽只是不敢想象，他這舉動究竟是出自好心，還是其他。
吃過午飯後，一行人回到公司，sly跟陸垣樂還有趙斜陽一直在談歌曲的事情，等結束之後，已經是夜幕降臨。
确定好了明天見面探讨歌曲的時間，陸垣樂三人剛走出公司大門，馬小澤就立刻對趙斜陽說道：“我送你回去吧，斜陽。”本想約她吃飯，卻被她以自己還要去酒店訂房間一事給推辭了。馬小澤只好轉而說送她，争取多點時間跟她獨處。
趙斜陽下意識地看了一下陸垣樂，見他并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反而是若無其事地看着遠方，于是想了想還是拒絕道：“謝謝你，我還是自己打車過去就好。”
馬小澤說道：“酒店入住的事情你不是都還沒有安排好嗎？畢竟在m市這一塊我比較熟，我順路載你過去，還可以幫你安排一下住宿的事情。”
趙斜陽不好意思麻煩他，婉拒道：“多謝你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了，真的不用麻煩。”
馬小澤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小行李袋，說道：“斜陽，你不用跟我客氣，反正我送樂哥過去再送你到酒店也是順路。”
趙斜陽還想婉拒他的好意，陸垣樂卻在一旁開口說道：“既然順路那就一起吧！”說完，便看了馬小澤一眼。馬小澤只是對着陸垣樂嘿嘿一笑，眼裏滿是感恩戴德。
陸垣樂打開後座車門上車的時候，心裏在腹诽：開車送我回去，再開車兜回來送她去酒店，确實很“順路”。
趙向陽見陸垣樂說完這句話便徑直打開車門鑽了進去，再看馬小澤已經拿着她的行李往車後廂裏一放，她也不好再扭捏，只好打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趙斜陽剛坐下就感覺到陸垣樂有意無意地看了自己一眼，随後又将目光停留在了馬小澤身上，只是幾秒，又若無其事地看向了窗外。
馬小澤放好行李再上車時，發現她已自發地坐在了後座位上，也不好再要求她坐到副駕駛座位上，只好透過後視鏡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默默地啓動了車子。
冬夜的晚上寒風都很淩冽，盡管關着車窗，趙斜陽還沒感受到窗外的呼呼風聲。
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反而是馬小澤在前面邊開着車子邊還時不時回過頭來跟趙向陽說上幾句話，趙斜陽并不怎麽熱情回應，說了兩三句話後便提醒他小心開車。
馬小澤本打算先送陸垣樂回去休息，再送趙斜陽到酒店的。沒有想到半路陸垣樂說道：“先去酒店吧。”
馬小澤有些驚訝，說道：“樂哥，我先送你回去吧。”他也怕耽誤陸垣樂休息時間，畢竟他這個大忙人悠閑的時刻并不多。
陸垣樂低頭玩着手機，說道：“先去酒店，再送我回去。”
他堅持，馬小澤也只好聽命。
到了酒店門口，陸垣樂自然不方便下車，倒是馬小澤鞍前馬後地準備幫趙斜陽辦理入住手續。趙斜陽不好意思麻煩他，便道了謝，讓他回去小心，剩下的自己辦理就可以了。
馬小澤見她一直這樣有禮地對待自己，便也不好再多說其他，只是說明天早上如果時間可以的話，他就跑過來接她。趙斜陽還沒說上話，他就開口跟她要了手機號碼。
回去的路上，馬小澤滿胸腔的情感都不知跟誰訴說，只好統統跟陸垣樂傾訴。陸垣樂一直在後面默默地充當聽衆的角色，聽到他說要趁趙斜陽還在m市的時候如何展開猛烈的攻勢時，一直沒有給多大的意見的陸垣樂說了句：“祝你好運。”
馬小澤信誓旦旦地說：“我一定要将她追到手！”
說完，陸垣樂才不慌不忙地潑了盆冷水：“給我看的話，你不怎麽有希望。”
馬小澤聽到這句話後頓時便覺得心冷了一大半，反駁道：“樂哥，你怎麽就這麽看不好我！”
陸垣樂挑了一下唇角，看了一下漆黑的窗外，慢悠悠地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頓了頓，又說道：“趙斜陽她對你沒有意思。”
馬小澤不同意，“你怎麽就知道？你從哪裏看出來了？”
陸垣樂懶得看他一眼。
這還需要看嗎？不管他說什麽，趙斜陽都那麽禮貌以對，而且他每次說要幫她的忙，她都是婉拒。如果真的對一個人有意思，她不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陸垣樂想到這裏，還是問了一下馬小澤，“這是你的初戀？”
馬小澤瞬間就被問住了，尴尬地抓了一下頭發，說道：“也不算是初戀吧。之前在中學的時候有喜歡過一個女生，但是後來不疾而終了，畢業的時候好像聽說她有男朋友了。”
陸垣樂似乎便想到了自己，頗有些感慨地說了四個字：“有緣無份。”
馬小澤看他神色略微有異樣，便小心翼翼地問道：“樂哥，我可不可以問個問題呀？你跟那個林漓是不是真的有什麽特別的關系啊？”
陸垣樂聽他提起那個名字，隔了許久才否定道：“什麽都沒有。”
馬小澤一看他這麽明确地給出答案，一時都不知該信與否，但也醒目得沒有再問下去。
第二天，趙斜陽還沒有起床就接到了馬小澤的電話，說已經在樓下等她了，約她一起去吃早餐。
趙斜陽實在是沒有單獨跟異性吃飯的經驗，可又不好意思再借口拒絕他，只好跟他一起去吃了早餐，席中借口說去洗手間的時候順路結了賬。
馬小澤後來才知她已經提前結了賬，便問道：“斜陽，你怎麽可以這樣？這裏是m市，應該我盡地主之誼才對，你怎麽搶着結賬呢？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很不好意思。”
趙斜陽回道：“是我很不好意思才對，你來接我就已經很是麻煩了，怎麽還好意思讓你請我吃早餐呢。”
馬小澤說：“那既然這樣子的話，等晚上結束我單獨請你吃飯好不好？”
趙斜陽心裏又是一怔，只能推脫道：“那到時再看吧。”
馬小澤帶着趙斜陽回了公司，剛好sly在，于是兩個人便讨論了一下新曲的名字哪個更好。
趙斜陽看了一下手中的紙張上的歌詞，見附有五線譜，忍不住便就着一旁的鋼琴彈了起來。曲子節奏偏快，尤其是□□部分，高音加快節奏，效果出其意料的好。
趙斜陽就着□□的部分回彈了兩次，覺得愛不釋手。
sly看他彈完之後臉上的笑容，雖心裏有了底，但還是問她感覺怎麽樣。
趙斜陽點了點頭說：“很不錯，旋律聽起來特別地有感覺，歌詞單是看着也覺得很好。”
sly見她滿意，心裏也很有成就感，說道：“你這樣喜歡的話，相信你在唱歌的時候也會很有感覺的。不過這還不是最終版，你自己琢磨一下，然後等垣樂來了之後，我們再讨論，你也可以先唱一下，找一下感覺。”
趙斜陽點了點頭，便将樂譜擺在了鋼琴架上，試着整首彈了一遍。彈完之後，sly在一旁點頭稱贊道：“沒有想到你鋼琴這麽好，如果有機會的話，拍歌曲mv時，你也能用上場。”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興奮道：“要不然這首歌曲的mv就直接由你跟垣樂合拍吧！邊彈邊唱，再來一個故事劇場，相信會不錯。”
趙斜陽聽到他這個提議，立刻搖頭說道：“還是別了，我不想出鏡，錄音的話，因為不用暴露在觀衆面前，我還可以接受，但是如果要我拍mv的話，我真的沒有辦法。”
sly很奇怪地問：“像這樣的一個可以出現在衆人面前又是跟超高人氣陸垣樂一些合作的機會，普通人夢想着都難以得到呢！這麽好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你竟然拒絕！”
趙斜陽也不知怎麽解釋好，最後只好說道：“這樣說吧，我并不想當明星。”
sly笑了一下，審視着她，最後倒是說了一句：“那還真是少見。”
趙斜陽想一下說道，“sly，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我很感激，但說實在的，如果不是陸垣樂，我估計也不會來這裏。”
sly笑道：“看來我的魅力真的沒有他大！你們都喜歡他啥？長得帥嗎？不過他确實挺帥的。趙小姐，我想如果你接受我的提議的話，我相信不出幾年你肯定也會很受廣大聽衆歡迎。”
趙斜陽道：“多謝您的稱贊，不過我覺得應該是不可能的。”
兩人剛說到這裏，陸垣樂便開門進來了。顧天找他講了一下他接下來的大概行程。
陸垣樂進屋見他們兩人正含着笑也不知在說什麽，便也沒有急着開口打招呼。反是趙斜陽見他進來，便急着從鋼琴椅上站了起來，見他臉色很是嚴肅，便不禁猜測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sly笑着拍他的肩膀說：“怎麽去見了一下顧天臉上搞得這麽嚴肅？我這首曲子的感情你應該是最清楚不過了，輕松點開心點，免得影響我辛辛苦苦寫的曲子。”
陸垣樂說道：“放心吧，我很有分寸。”說完便走向了趙斜陽，見鋼琴上有攤開的樂譜，想來她已經是接觸過這曲子了，便問道：“你覺得歌曲怎樣？”
趙斜陽回道：“感覺很溫暖，是一首會讓人感受到幸福的曲子。”
趙斜陽如此評價，倒是跟陸垣樂很有默契，他道：“這首曲子難度不高，但是要唱出那一種感覺還是比較難把握的，希望我們第一次合作愉快。”
趙斜陽點了點頭笑着說：“希望不會太丢臉。”
sly在一旁接話：“你是我看中的人，怎麽說聲音一定很過關，相信你自己，按照平常心來就可以，不用緊張。”
趙斜陽點了點頭，心知自己平時唱歌是不緊張，但是一旦面對陸垣樂，那緊張的心情卻不是自己可以自由地掌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