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不能控制
我們去了時代廣場的超市,我推着手推車,慢悠悠的逛着,說過那番心裏話之後我反而更沒力氣了。我真的那麽愛他,怎麽辦,如果我不能像自己說的那樣,把予末留在身邊,予末的命運将會如何,而我呢?我的命運又會如何?
“拿這個幹什麽?沒營養,他們也不許要。”予末指着手推車裏的一包薯條說,我才恍然大悟,自己無意中竟然習慣性的把自己愛吃的東西放在了裏面。
“那我們去看看壓縮食物吧,罐頭火腿之類的。”我推着車子要走,予末卻瞪了我一眼好笑道:“拿些方便面給他們,這個有味道,他們可能會喜歡。”我又拿了一大包方便面,才推着車走了,沒注意予末竟然沒有跟上來。
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不見予末的身影了,去哪裏?難道又被什麽東西吓跑了?我開始在超市中四下尋找,越找心裏越慌,明明剛才還希望他永遠不要離開的,怎麽才一會兒人又不見了呢?我剛想大聲喊他的名字,予末又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身體漸漸的有透明顯現出一點身形來。
我張大嘴巴看着他,怎麽會?予末現在似乎在透明和實體之間相互幻化,怎麽會這樣?予末的臉色并不好,顯然他能聽到我的話,可是卻無法回答我。我心一下子慌了,看着予末一會兒變的透明一會兒有顯出形象,有人走過我面前差點就要穿過予末的身體,我用力一推将那人推倒在地。
“你什麽啊?神經病啊!”那個男人憤怒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伸手就要打我,我卻一點也不害怕眼睛緊張的看着予末。周圍的人肯定以為我神經病,要被人打了卻一點也不關心,眼睛看着別處。
那個男人也許是覺得很沒面子,被我這樣的無視,有人勸道:“算了吧,人家小姐也許不是成心的,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女人計較什麽?”“是啊,是啊,小夥子快放手吧。”周圍的人議論着而我看着予末漸漸恢複的身體,才松了一口氣,人癱軟下來,那個男人竟沒能拉住,我一下子坐在地上抱住頭哭了起來。
天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予末就這樣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再怎麽着也找不到。就算他在我身邊有如何,我看不到他。那個男人見我哭也莫名其妙,放開手對周圍的人說道:“我沒打她啊,我什麽都沒做。”說着跑開了,周圍的也都指指點點漸漸散了。
予末恢複了身體,蹲下身子看着我,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芝芝,我不能控制.....”“我知道,我知道。”我急忙打斷他的話,我怕他在那麽說下去,我會有想掐死自己的沖動,是我害了他,害他到今天這個地步。
“予末,我不要求你一定要在我身邊了,我不強求你了,如果留下來實在痛苦你就走吧,到能讓你舒服一點的地方去。或者去投胎,反正我不想你再為我受苦了,予末,對不起,予末我對不起你。”到後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語無倫次的,眼裏流進嘴裏苦鹹苦鹹的味道。
“傻瓜,對我來說看見與看不見是一眼的,沒有什麽痛苦,只是委屈了你又虛驚一場了。以後如果看到我偶爾不見了,不要着急,因為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再回到你身邊。或者我根本沒有離開,就在你身邊只是你看不到我,到時候不要嫌棄我就是了。”
予末,我的予末總是那麽溫柔,對我百般遷就,這樣的人叫我怎麽不愛他,怎麽離得開他?
我們從超市出來,拎着兩大袋子的食物和衣服,走進了一家快餐店,我拎着東西進了洗手間,李越在門口等着我,這是我們事先說好的,避免引起局裏人的注意。“我都在這兒等很久了。”李越不滿的說,結果袋子看了看裏面的東西,微笑着看樣子很滿意。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找到那個老頭了。”李越努力的壓抑着臉上的笑意,但我依然感覺到了他不可抑制喜悅,我又何嘗不是。“真的?他在哪裏?你有沒有問他回來的方法?他是怎麽說的?”
我一口氣問了這麽多,李越笑道:“你問了這麽多讓我回答哪一個好?”“全部,一個一個回答。”我說道。和我的激動相比予末顯得淡定許多,他微微蹙眉眼睛盯着地板,這個表情就表示他緊張了。
“借屍還魂。”李越說,“那個老頭幽魂狀态很多年了,直到人老了才看到一具适合的身體住了進去。不過看他現在那年紀。離死也不遠了,這次死了就真的下地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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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說完嘆了一口氣,那個老人那麽多年才找到适合的身體,那予末呢?要等到什麽時候?“找身體的方法是什麽,怎麽判斷是否符合,有人幫他嗎?”李越笑着聽我問完說:“不愧是警察,問得真到點兒。是北山的一個道士幫他的,我們可以去找他幫忙。”
“北山的道士?”我在這城市生活了二十八年,都不知道北山有道觀,更沒聽說這裏有個厲害的道士。“不過那老頭說北山的道士四處游走居無定所的,我們要找他有點難。”
“只要有人就行,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我信心十足的看着予末,好像現在就已經有方法讓他重生了。
予末的心情看來也很好,他微微一笑,問李越道:“你們現在怎麽樣了?沈天豪還安全吧?”“多謝關系,目前除了無聊之外其他都還好。”李越說:“不過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找找那個老道士,別沒事圍繞他們這些活人轉,我們還是為自己打算的好,這些人啊靠不住。”
李越說完拎着東西票翩然的走了,予末的眉頭皺着我知道他一定想去找那個道士,便說:“去吧,你和李越一起去也安全我心裏也放心。”
“等等吧。”予末說,他臉上的笑淡淡的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