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梁盛當然不會接受方辰軒的幫助,當然,這也是方辰軒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既然方辰軒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幫梁盛整祁家,那麽,不管梁盛需不需要,祁家肯定都要遭殃。
祁嘉澤洗黑錢的事情很快便捅到了相關部門,以祁嘉澤為首的祁家勢力立刻被相關部門控制起來。
方辰軒誠意邀請梁盛一起瓜分祁家,既然有肉吃,梁盛當然欣然應允。
祁嘉澤被控制,一時之間,祁家的各大股東皆都亂成一團。方辰軒趁機拉攏挑撥內讧,順便抄底購進祁家的股份。而梁盛那邊立刻遙相呼應,将祁家正在籌備中的幾項工程案全部攔截。
于是,不出半月,曾經風光一時的祁家便在方辰軒與梁盛的聯合下瓜分下,被啃地渣都不剩。
祁家倒臺,與其合作的謝氏集團立刻也變得岌岌可危。因為,之前答應投資西藏工程的投資商們見風使舵,紛紛在這危機時刻表示撤資。于是,一夜之間,巨大的資金缺口令現在的謝氏集團面臨了前所未有地嚴峻危機。
祁家完了,祁嘉南被迫出國。臨行前,祁嘉南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聯系上了秦酉,說是希望秦酉能到機場送他。
這件事梁盛當然不準,但無奈秦酉堅持要去,梁盛拗不過,也只好一路黑着臉跟去了機場。
祁嘉南比上次見時消瘦了不少,想來,家族的落敗對這位錦衣玉食地小少爺打擊不小。
機場的天空萬裏無雲,天空下,祁嘉南隔着不遠的距離靜靜地看着來為他送行的秦酉。
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秦酉,其實,他偷偷為她畫了很多肖像,每一幅都是美好地模樣。他也從來沒有告訴過秦酉,她是他的初戀。
有誰曾說過,初戀是用來緬懷的。這句話不幸在祁嘉南身上應驗,那是一種說不出地苦澀。
“酉酉,我要走了。”
祁嘉南紳士地張開臂膀,他想要給秦酉一個擁抱,但在看到秦酉向梁盛征求意見時,卻又無奈地将臂膀落下。
這個女孩,注定不屬于他……
飛機終于起飛,梁盛的臉色一直不怎麽好看,以他的性子,能忍到現在已是不易,此時,他伸手攬了秦酉,孩子氣般地往機場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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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祁嘉南!
說起來,如果不是那幅畫,梁盛還真不肯妥協秦酉來送他。
前幾日,祁嘉南找到梁盛,他送給了梁盛一幅肖像畫。如果不仔細辨認,梁盛還真看不出畫上的人是他自己。
祁嘉南告訴梁盛,那是秦酉畫的。
在梁盛與秦酉分開的那段日子,秦酉每天都會偷偷地畫一幅“梁盛”。後來,一個偶然地機會,祁嘉南發現了這件事情。他在傷心之餘,溫柔地撫着秦酉的長發問她:“要不要讓我來教你畫畫?”
秦酉腼腆地同意了。
梁盛不知道,那一段時間裏,是祁嘉南陪在秦酉的身邊,安撫着秦酉那顆難過地心,然後,陪着秦酉一遍又一遍地畫着“梁盛”。
祁嘉澤被判了十幾年牢飯,祁家全面落敗。而在這個關鍵時刻,梁盛卻把收購的祁家股份全部歸還了祁嘉南。
他說,他不習慣欠別人情。既然祁嘉南曾幫助過秦酉,那麽,他理應回報。
那幅畫一直被梁盛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直到很多年很多年之後,每每當梁盛看到那幅畫時,他還是會不經意地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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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介意秦酉與祁嘉南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晚上睡覺的時候,梁總說什麽也要宣示一下他的主權。
從浴室出來,梁盛就直接把人兒壓到了床上。他占着她的身子慢慢地磨,懷裏的人兒忍不住細細呻/吟。
梁盛伸手在她小屁股上“啪啪”拍了兩下,挨了打的人兒立刻緊緊地抱住了梁盛的腰。梁盛低低地笑,低頭去吻懷裏的小可憐。太過生澀又笨拙地回應,讓梁盛有些哭笑不得。
一連折騰了幾次,懷裏的人兒終于被折磨地淚珠漣漣。梁盛卻依舊占着她的身子,不肯退出那份炙熱。
秦酉覺得很燙,整個身子都被燙的酥軟,她微微扭動了身體,梁盛便故意頂她一下。然後,懷裏的人兒呻/吟一聲,便再不敢亂動。
梁盛抱緊了懷裏的人兒,俯身去咬她的耳垂,情迷意亂中,梁盛溫柔地輕聲耳語:“酉酉,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
懷裏的人兒身體微僵,可梁盛這時正意亂情迷,壓根也沒察覺到她的異樣。他哄着她,不顧她的推搡,又與她半推半就地做了一次。
其實,孩子的事情梁盛已經考慮了很久。雖然,醫生并不建議秦酉再次懷孕,但是,如果沒有孩子,他與秦酉的家庭終究是不完整的。
為了能讓秦酉平安懷孕并生産,梁盛特意從海內外聘請了不少知名孕産科專家。他們在了解秦酉的情況後,特意為秦酉設計了一個孕産方案。
梁盛解了饞,心滿意足地抱着懷裏的人兒哄了一會兒。激烈地房/事讓人疲憊,秦酉雖然心裏很亂,但是,在梁盛溫柔地哄抱中,她還是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秦酉仿佛做了一個夢,夢裏面,有一只美麗的小蝴蝶飛入了她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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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辰軒聯合梁盛挖空祁家這件事,謝雲鵬勃然大怒。他親自致電方辰軒,開口便是怒氣沖沖。“方總,你這是什麽意思?”
電話那邊方辰軒正在醫院陪着依舊昏迷不醒地謝若清,他不慌不忙仔細地為謝若清窩好被角之後,才拿着手機緩步渡到了門外,“我不太明白謝總的意思。”
謝雲鵬怒極,幾乎是咬牙切齒:“方辰軒!你說你對梁謝兩家的事情保持中立,可你現在都做了些什麽?聯合梁盛對付我嗎?這就是你中立的态度?你跟我說你要守在若清身邊,可若清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這都是因為誰?!你在幫誰?!”
“我并沒有插手你跟梁盛之間的争鬥不是嗎?我只是覺得瓜分祁家有肉可吃而已。”與謝雲鵬的言辭激烈,方辰軒明顯十分淡定,“另外,若清為什麽會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原因。”
“你是說,若清她自作自受?!”謝雲鵬簡直不敢相信方辰軒會說出這樣地話,在他看來,不管事情的前因後果如何,受害者是他的妹妹,所以,他便不能放過傷害他妹妹的人。“方辰軒,你真的愛若清嗎?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
方辰軒頓了頓,他眉頭微皺,似乎已經厭倦了這樣地對話。“最後忠告你一句,不要惹梁盛。”
不等謝雲鵬回話,方辰軒已經挂斷了電話。
醫院長廊的盡頭是一扇落地窗,從方辰軒這個位置看過去,窗外的風景盡收眼底。
方辰軒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他與梁盛一起喝酒的那晚,心裏還是感慨萬千。
梁盛果然是個狠角色。
那一晚,方辰軒帶去了所有祁嘉澤洗黑錢的證據。但令方辰軒意外地是,那些他自以為是獨家的資料,梁盛卻早就已經有了。而且,不僅如此,梁盛居然還為如何瓜分祁家做了詳細地分解。
說起來,與其說是方辰軒邀請梁盛瓜分祁家,倒不如說是梁盛順水推舟給了方辰軒一個好處。
當方辰軒看到那些精準地數據時,他突然有些慶幸沒有與梁盛為敵。而也就是那一瞬間,方辰軒突然覺得,謝雲鵬要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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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集團的Manisha接受停産調查,而與此同時,謝氏集團卻突然推出了一款名為Ilova的新型化妝品。
Ilova一經上市,便立刻引起了各年齡階段女性的追捧。謝氏集團的宣傳部更是在廣告上打上了純天然無任何化學元素等字樣。
此舉針對Manisha的重金屬超标問題,直接把Manisha的銷售市場緊緊鎖住。
一時之間,Ilova那如狼似虎地勢頭全面蓋過了Manisha。梁氏集團也因此受到了更多外界的質疑。
梁氏集團銷售辦公室中,沈榮把桌子拍地震天響,他将手裏的文件狠狠撕扯兩半,怒火沖天。
“苑經理,Ilova的配方根本就是抄襲了我們即将要推出的新産品!你作為業務部兼生産部的負責人,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地解釋!”
苑經理站在沈榮面前,臉上意外地沒有一絲懼色。仿佛她早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天,神色淡定,“對不起沈總監,我為我的失職道歉。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謝氏集團是從何而知我們新産品的配方。所以,如果一定要我負責的話,我會在今天下午下班之前去人事部提交辭職報告。”
苑經理說得不卑不亢,沈榮倒是意外地微微一怔。苑經理将沈榮詫異地表情盡收眼底,不禁在心裏冷笑,謝雲鵬早就已經給她找好了下家,所以,她一點也不在乎會丢了這份飯碗。而且,謝雲鵬已經将她提供的資料銷毀,梁氏集團就是想追究她的法律責任,也沒有證據。
苑經理莞爾一笑,漂亮地臉蛋風情萬種。她最後一次恭恭敬敬地對沈榮微微鞠躬,然後,大大方方地走出了辦公室。
而與此同時,在她離開辦公室之後,剛才還一臉氣憤地沈榮卻突然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看着那個漂亮地背影,無比同情:可憐的傻丫頭,真是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犧牲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