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師徒七年之後的相見
司徒傲看着跪地認錯的梁冰,想說什麽,卻什麽也沒說!
而梁冰半天沒聽到他主子發話,更是心驚膽顫。身體都微微開始顫抖!
“這麽折磨他,你很開心?”白如霜雖然知道司徒傲沒有怪梁冰的意思,還是開口解圍。不過,說話的語氣猛然一聽,卻有種撒嬌的味道!
“起來吧!”輕飄飄的一句話,從司徒傲嘴裏吐出來,他本來就沒怎麽怪梁冰,正好給個臺階給他下,他這王妃真的太聰明了。
心裏飄飄然起來,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配合得真叫天衣無縫呀!
“退下吧,還等着他給你下罪嗎?”白如霜對着梁冰輕輕說道。身後的煙兒看了一眼梁冰,馬上低下頭,臉上難得的露出淡淡的笑意,這一幕自然不會有人看到!
“是,屬下告退!”之後,立于司徒傲身後,閉口不言。
心裏對這位主母更是另眼相看!
追命上前,“大家休息好了麽,再過一個山坡,我們就到了!”聲音透着急切。又有好幾個月未見到師傅了,不曉得師傅他老人家好不好!
白如霜輕皺着眉,對這位師傅,她有說不出的愧疚。為了她,遁世隐居,只為幫她煉制解藥!
一路想着,很快,幾人就聞到淡淡的藥香傳來。
“師妹,就這了,轉個彎,師傅就在藥盧,我們快點過去吧!”
追命拉着白如霜的手,朝前奔去。他開心呀,找到了師妹,而且,師妹還好好的活着,師傅也會很開心吧!
過了那個彎,果然看到空地上立有一塊牌樓,上書“藥盧”兩字!
而此時,在藥盧潛心研究藥理的周慕白心頭一動,這熟悉的氣息,是追命回來了。不過,還有人一同前來,心裏疑惑着。
懷着期待的心情,從屋裏竄出來,對,就是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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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徒兒拉着個女孩的手,立在院外,再見到其他幾個看上去就不是泛泛之輩的少年後,心下正奇怪着。
“師傅,”追命迎上去,“師傅,我終于找到了師妹,是師妹啊!師傅你看看,是師妹回來了!”話語中多了急促,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他太開心了。
周慕白聽着自己徒弟追命說得不明不白的話,眉頭打結。
師妹,是指流雲麽,看着追命手裏牽着的白如霜。
那雙眼睛是多麽的熟悉,心髒狂跳,是她,真的是她,他不會認錯的,她就是他找了七年的乖徒兒。
他的小流雲回來了!心裏喜不自勝,瞬間來到白如霜身邊,搶過追命手中白如霜的手,轉着圈圈。
他要好好看看,看看他的小流雲怎麽樣了,有沒有被餘毒傷到!
眼中含着淚滴,輕輕把白如霜擁進懷中,這個擁抱,他等了七年,七年啊!幸好,他的流雲沒事,沒事就好!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可是此時,他喜極而泣。他擁抱着七年未見的小流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流雲,我的孩子,終于等到你了……”聲音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眼淚掉在白如霜的額頭上!
白如霜靠在周慕白的身上,淡淡的藥草香自鼻尖湧入腦門!
這就是她的師傅,奪眶而出的眼淚順着臉頰流入衣領。
七年了,白如霜,我見到了依然愛你的師傅,你的師傅就是我的師傅,我會替你好好孝敬師傅的!
擡起淚眼,望着天空,她多想那個白如霜能夠親眼看看這時候的師傅,可是……
“師傅……”白如霜喏喏的叫了聲師傅,靠進師傅懷裏。這一聲師傅他等了七年,而她卻是為了這個身體以前的主人叫的。
此時,白如霜的傷感泛濫成災,看得司徒傲等人心疼不已,追命也是陪着落淚!
一會後,白如霜心情恢複平靜,“師傅,我想接您下山。以後的每天,都有徒兒陪着師傅,讓師傅開開心心的!”白如霜擡起淚眼,輕輕說着。
“好,流雲喜歡就好,師傅也每天陪着流雲,師傅的流雲長大了,長高了,師傅都快認不出來了呢!”聲音說不出的溫柔,兀自擁着白如霜往屋裏走去。
追命忙請司徒傲等人進屋,倒上茶水。幾人輕咄着茶水,悠閑地聊着天。
他們知道白如霜師徒兩人時隔七年再次相見,必定有很多話要說,也就沒有打攪她們。
此時,另一個小廳裏,白如霜靠坐周慕白身邊。談到了那次墜崖事件,也就是她從周慕白身邊消失的那件事。
白如霜說得是輕描淡寫,聽得她師傅是皺起濃眉,瞪着虎眼,拳頭緊握。
早知那次出門采藥會讓他的小流雲墜崖消失七年,他說什麽也不會跑那麽遠!
心頭痛恨那幕後之人的同時,也格外的心疼起流雲來了!
白如霜看着身邊的師傅,比記憶中的師傅要清瘦多了。
頭發多出了些許銀絲,眼角的皺紋刻畫着這幾年的滄桑,只有那囧囧有神的眼睛才能看出,精神頭還算好。
白如霜的愧疚更甚,要是早點想起師傅,師傅也不會受着這樣的心靈折磨。
“師傅,都是徒兒不好,讓師傅擔心了!”白如霜輕輕的拉着師傅的手。
這雙手,七年前教她武功,給她做好吃的。這雙手每次在她心情不好時,都會輕輕揉着她的頭頂,給她溫柔的關懷和鼓勵!
“師傅,請原諒徒兒的欺瞞……”說完,跪在周慕白的面前,“徒兒真名叫白如霜,是相府傻子小姐。當年,化名流雲,來到師傅身邊四年,沒有好好照顧師傅,倒讓師傅操碎了心……那次墜崖,徒兒失憶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的相府。直到前幾天,追命師兄找到徒兒,徒兒才記起這所有的一切……”
白如霜歉疚的聲音顫抖着,她從不輕易跪人,對着這位真情流露的師傅,她的心柔軟一片。
雖然是來到這個世上與師傅的第一次相見,她卻沒有半分的陌生感,她從內心喜歡着這位師傅。
“快起來,孩子!”周慕白急忙欲拉起白如霜。
這一拉一帶下,不覺間周慕白扣上了白如霜的脈搏,他都差點忘了他的好徒兒身上有餘毒未清了!
“不管你是流雲,還是白如霜,你都是我的好徒兒!”嘴裏說着,手裏卻在仔細的把脈。
“師傅,”白如霜吶吶的喊着,看着師傅為他把脈的手,七年了,這手浮現出很多的青經,“我有什麽不對嗎?”
“七年前餘毒未清,近來可有什麽不适?”仔細的問着,收回了把脈的手。
“餘毒?”白如霜不明所以,“似乎沒有什麽不适,除了随時随地可以睡着外,再沒有其它了!”白如霜回答道。
“嗯,暫時沒什麽大問題,師傅這些年研究的藥理,足以解你的毒,只是……七年前的毒啊,對身體造成的傷害是不能磨滅的啊!”頓時收口,他不知道該怎麽說!
狐疑的擡頭看着師傅的眼睛,那裏眸光清澈,只是此時多了一股深沉,還有說不出的心疼與擔憂。
心思電轉,白如霜便知道肯定與她身體有關,便出聲說道“師傅,但說無妨,徒兒承受得住的!”
“孩子,你本身體寒,餘毒又這麽多年未清,致使你可能無法生育!”
“無法生育嗎?”在這個時代,無法生育就意味着不能替夫家傳宗接代。
作為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幾年的還算是只是女性,白如霜并沒有什麽心裏負擔。不能生就不生,沒什麽大不了!
在她的認知裏,她并不覺得無法生育是什麽大問題,她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心上,因為她不需要!
然而,這件事情真的不重要麽?他要嫁的是皇室,皇室最看中的便是子嗣問題,想到這,白如霜皺着星月眉。
伸手拍拍臉頰,她都還沒嫁,就想到為他傳宗接代上去了,真為自己感到汗顏。
兩師徒又天南地北的聊了很久,直到追命過來叫吃飯,才發現外面天色漸暗,黃昏已過。
幾人圍着桌子坐定用餐,白如霜一一為師傅介紹了着他們的身份。
追命兀自夾菜,吃着碗裏的飯。
反觀司徒逸等人,那個優雅斯文,他就顯得有點狼吞虎咽了!
誰叫他太久沒有在這種氛圍內用過餐了!還是跟最重要的師傅師妹一起呢!
“追命,吃完去燒一大鍋水,等會替你師妹解毒。”周慕白低聲說着。
“好,師傅,放入鍋裏煮的藥草放哪了?我馬上去準備。”聽到今晚開始解毒,立馬回話。嘴裏含着飯菜,說話含糊,但好歹還是勉強可以聽清楚。
“吃完再去,不急在這一會!藥都放在藥房左邊第四個櫃子。”周慕白叮囑着追命一些注意事項。
比如什麽藥要在最開始放入鍋裏,什麽藥要等水溫六十度在放,什麽藥要在水沸騰了再放。
一頓飯就在兩師徒讨論怎麽解毒與白如霜幾人的沉默中吃完了。
他們不是故意沉默不說話,他們怕打擾了他們研究解毒方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