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傻子
“喲，還挺倔的。就讓老子來好好調教調教你。”司馬雷看着蕭涵沾了血的唇瓣，堅強不屈的樣子忽然有一種淩虐的美感，心中難掩興奮，起了一種征服蕭涵的願望。
“嘶！”蕭涵肩頭的衣服被司馬雷扯壞，露出圓潤潔白的肩頭，司馬雷見了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貪婪如餓狼，恨不得立刻将蕭涵吞食下肚。
蕭涵吓得哇哇大叫，可是這時會有人來救她麽？蕭涵對六扇門的人一不抱希望，她十分後悔自己幹嘛要跑這趟渾水。若是今天晚節不保，讓她回去如何面對皇上。想到還在宮中等着自己回去的皇上，蕭涵更加的傷心絕望，哭喊的更大聲起來。司馬雷青筋暴起忍無可忍的将蕭涵嘴堵上。蕭涵覺得肩頭涼飕飕的，心裏嘆息着，要是丢了清白自己是以死為明志呢？還是選個荒郊野嶺孤獨終老呢？
郝振進了司馬雷，有些奇怪司馬雷的下人跑哪去了，連個人影都看不見。其實司馬雷的下人大多被司馬雷派去找那失蹤的美人去了，也有心思管是不是有其他閑雜人等進了府。
遠遠的郝振忽然就聽見蕭涵鬼哭狼嚎的聲音，雖然有些愣住，好在郝振小王爺并非真正不懂事理之人，尋着哭聲便看見了讓他心驚膽戰的一幕。
“住手！”蕭涵覺得自己毫無獲救機會的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司馬雷臉色不愉的停下手，往後看去。司馬雷也微微吃了一驚，這可不是宮裏那個呆呆傻傻的振王爺麽！司馬雷其實很讨厭郝振，明明是一個傻子卻甚得皇上和太後的寵愛，真是讓人不甘心。
“別壞了本大爺的好事！你個傻子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免得丢了跟頭發皇上和太後怪罪到本大爺頭上。”司馬雷根本不把郝振放在眼裏，諒他也不會回去跟皇上打小報告，司馬雷便肆無忌憚的欺負振小王爺。
蕭涵在一旁唉聲嘆氣，這郝振沒事來湊什麽熱鬧，救不了自己就算了，腦子還不好使被這個司馬雷這般嘲弄，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當日在土匪那見到的會輕功的男子不會真的是蕭涵的錯覺吧！郝振這個樣子怎會是當日那個英勇的翩翩佳公子。
“司馬雷，你好大膽，連當今小王爺都不放在眼裏！”蕭涵聽不下去，幫郝振還擊。
“哼，本大爺自然不會跟一個傻子計較。”司馬雷冷笑一聲。
“待本大爺解決了這個傻子，就來解決你。”無奈這個郝振死死的纏住司馬雷，雙臂試圖禁锢住司馬雷。司馬雷本就巨癢難忍，當即有些失去理智，猛地捶了幾下郝振單薄的背。郝振畢竟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哪禁得起司馬雷的折騰。
可是他卻鐵了心不松手，司馬雷急了，下手也重了起來，完全忘了他現在打的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小王爺。
“你別打他了，有什麽沖着我來！”蕭涵不忍再看，閉上眼等着司馬雷繼續回來欺辱她，她發誓只要她能逃出去，她定讓這個司馬雷生不如死。
就在此時，地窖的外面忽然嘈雜起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起來，似乎有不少的人來了。司馬雷有些反應不過來，到底怎麽回事，他不是下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的麽？今日這兩個女人定是六扇門的人派來的，六扇門最近一直盯着他不放，顯然是因為皇上對他起疑了。
他将那件事處理的極好，不知皇上如何得知起疑的。不過不要緊，他将銀子藏在一個極隐秘的地方。就算皇上起疑了，抓不住證據找不到那些銀子，就不能給他定罪。這也是司馬雷敢那樣肆無忌憚的在京中揮霍那些銀子的原因。那些人想進來便進來吧！看他們也找不出銀子所在。
當那些人真正進來的時候，司馬雷卻還是忍不住吓了一大跳。為首的男子器宇軒昂，儀表不凡，一雙犀利的寒眸盯得他渾身發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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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怎麽來了？”司馬雷急忙跪下來迎駕。他怎麽也想不到皇上居然這般勞師動衆的親自來了。事情有些難辦了，不過皇上怎麽說也是他妹夫，總不至于六親不認吧！再說他們也找不到他貪污的證據。
皇上陰沉着臉，犀利的眸光掃過衣衫不整的蕭涵，痛惜憤怒在他眼中一閃而過，不過被他很好的掩藏住了。郝琳小郡主跟在皇上後面，看見蕭姐姐臉頰通紅，衣服也被扯破了，急忙拿了衣服給蕭姐姐披上。此時氣氛十分的壓抑，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皇上此時心情非常的不好，整個人寒氣逼人。
郝振被司馬雷打得受傷不輕，艱難地從地上站起，看着他的皇帝哥哥面色不好的站在面前一言不發，也知道他是在為什麽生氣。
當進來看見司馬雷那樣對蕭涵的時候，他當時恨不得将司馬雷千刀萬剮，雖然蕭涵是皇帝哥哥的妃子，可是他無法解釋心中的那種酸痛從何而來。正如當初得知蕭涵進宮為妃的那一刻，他覺得世界一片灰暗。
自出生以來，他就知道自己與常人不同。他常常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這個世界裏只有他自己，容不得別人走進來。盡管他知道自己并不笨，相反有超出常人的智慧。可是大家都拿他當傻子，只有父皇懂他了解他，父皇請最好的師傅教他武功，親自教導他治國之策。可是父皇在一年前也離開了他。
至此，他更加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裏，這個真實的世界沒有什麽值得他留戀的，大家都不懂他，都不願與他溝通，拿異樣的眼光看他。雖然有皇帝哥哥和母後的寵愛，可是他始終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直到，郝琳将他騙出了宮。他知道郝琳帶他出宮定不會有好事，可是對于他來說，在哪不是一樣的呢？于是他乖乖出了宮。然後他就遇見了她——蕭涵，是他見過最特別的一個女人。從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的她我行我素絲毫不受約束，她就像一束光照進了他黑暗已久的世界。
她很聰明，會研制許許多多好玩而又十分有用的東西，那些東西可能在旁人看來是些有趣的玩意。可是他能感覺到這些東西的用途若是推廣開來，勢必能夠推動一個國家的進程，她真是一個不簡單的女子。
她也看出自己并不傻，雖然她常常逗弄自己，但是他能感覺到她把自己當成是一個正常人，她毫不避諱的将自己的研究成果與自己分享。不知何時開始，只要有蕭涵在的地方，他就不是呆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裏。
他被接回宮的時候，竟有些舍不得離開她，他甚至想永遠和她呆在一起。後來他無意問母後怎樣才能将一個人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母後問他那個人是男子還是女子的時候，他有些莫名的臉紅說是女子。
母後說那就簡單了，只要娶了她就好。娶她麽？娶了蕭涵？可是他今年十五歲而她已經十九歲了，這樣的年齡合适麽？他是不介意了，不知道蕭涵是怎麽想的。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羞。
可是老天太會捉弄人，不知為何眨眼蕭涵卻成了他的嫂子，陰差陽錯，他得知這事的時候十分的生氣。第一次，他有些嫉妒他的皇帝哥哥，他為蕭涵不值，她那樣的女子不該與那麽多人共享一個丈夫，他可以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莫名的對一直讓着他的皇帝哥哥發了火，一氣之下搬離了皇宮，住到了六扇門。他積極幫助六扇門破案，因為他想證明他不比皇帝哥哥差。可是這樣又有什麽用呢？一切已成定局，蕭涵已是皇上的妃子。
蕭涵臉上火辣辣的疼，衣衫不整的樣子落入那麽多人的眼讓她更加覺得不堪。尤其是皇上漠不關心的樣子讓她覺得心都碎了。多想皇上能夠為她做主，能夠安撫她，但是皇上沒有，在那麽多人的面前裝作不認識她，這讓她多麽難堪。
可是也對，她這副樣子的确是丢了皇上的臉，在這個時代若是女子丢了清白是要以死明志的，她沒有自盡，是不是太不守貞潔了呢皇上此刻一定很瞧不起她吧！蕭涵感覺到滾燙的淚水從她的眼眶裏流出來滑落到嘴邊，她嘗到了苦澀的滋味。
“皇上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請恕臣無禮沒有親自去門口迎接您。”司馬雷谄媚的對着皇上說。
皇上冷漠的哼了聲，未答話，走到蕭涵面前俯視着她。
感受到皇上的目光，蕭涵倚在郝琳的懷裏有些虛弱，卻仍強顏歡笑：“皇上，您來了。臣妾自知有罪，愧對皇上。”蕭涵說話牽扯到臉上的傷口，疼的冷汗直流。郝琳甚至能感覺到蕭姐姐的整個身體都在抑制不住的顫抖。
“你這副模樣成何體統！”皇上冰涼的唇中只不含一絲感情的吐出這一句話，讓蕭涵的心情跌落到谷底。都說最是帝王最無情，這話果然是沒有說錯。蕭涵在心中苦笑，自己怎會淪落到這副田地。
郝振在一旁被氣得忍不住咳嗽起來，他心疼蕭涵，為什麽皇帝哥哥要這樣講話，不知道會傷了蕭涵的心麽？若是真的不在乎，又何必千裏迢迢調動禦林軍趕來司馬府呢？
司馬雷在一旁聽了心裏吓了一大跳，冷汗直接從腦門上流下來。他有沒有聽錯這個女人該不會就是那個傳說中皇上最近十分寵愛的蕭貴妃吧！自己真是昏了頭了，剛剛做了什麽。這下子該怎麽辦？羞辱貴妃這個罪名，他可擔不起呀！這下糟了，不過他怎麽也是皇後的親哥哥呀！她一個貴妃也比不上皇後大，也許皇上看在皇後的面子上會饒了自己的吧！司馬雷在一旁自己安慰自己。
“皇上，此事不能怪貴妃，要怪只能怪臣，臣不知貴妃的身份，竟讓貴妃涉險幫我們潛入司馬府，找尋證據。”六扇門的總管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還不如直接主動言明錯誤，免得皇上追究起來，難以解釋。
“那可有找到證據？”皇上看不出心情好壞冷不丁說了一句。
“找到了，據貴妃傳回來的消息，這銀子就在這大箱子裏。”
“打開來看看。”皇上随即命人将箱子打開。再看司馬雷一臉淡然，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箱子的東西被發現。
箱子外繁複的鎖被撬開，衆人合力打開了箱子。可是箱子裏面堆了滿滿一箱子的石頭。
衆人皆傻了眼。蕭涵也愣住了，這是怎麽一回事。一旁的郝琳小郡主欲言又止，卻被皇上用眼神示意，乖乖地閉上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