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托尼與蝙蝠俠同時色變，莫茉是一個畫家, 如果她失去了能握住畫筆的手……
兩人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星期五！”托尼怒吼道：“快點分析莫茉可能在的地方！”
“SIR。”星期五溫柔的女聲為難的續道：“莫茉小姐身上沒有追蹤器, 韋恩大樓所有進出的人進行過人物臉孔比對也沒有發現類似莫茉小姐的人出沒。”
“找找廢棄的化工廠與CAT5e網路的關鍵詞。”蝙蝠俠沉聲道：“方才莫茉口中念的就是這兩個名詞。”
況且以小醜的習性, 确實是極有可能會躲在廢棄的化工廠一類的地方，畢竟那也算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了。
托尼想也不想的馬上吩咐道：“星期五, 馬上以這兩個關鍵字搜索。”
“好的，SIR。”
在星期五搜索的時候, 托尼上下打量着蝙蝠俠，“你懂唇語！？”
不愧是父女，托尼不約而同的和莫茉一樣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蝙蝠俠抿着嘴點了點頭。
“如果莫茉能夠平安回來, 以後……別再接近我女兒。”托尼直接下了禁止令。
因為他, 他的女兒已經連續受到了二次傷害了，別以為他不明白莫茉怎麽會惹上小醜的, 全是托他之福, 托尼決定做一個反蝙蝠俠裝置，避免這個黑漆漆的家夥接近莫茉。
托尼不客氣的說道：“莫茉沒有超能力, 她甚至沒有一個像樣的身手可以自保, 除了她的天才之外, 她不過是個普通人。你只會帶給她危險。”
雖然心知托尼說的是真的, 但蝙蝠俠下意識的反駁道：“做為鋼鐵人之女, 她一樣不見得安全。”
托尼不客氣的翻個白眼，“至少我不是什麽變态吸引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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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做為史塔克之女，莫茉也不是完全安全的, 不過他自認，他可沒有像某只黑漆漆的家夥專門招惹到一些變态的家夥，從小醜到謎語人到稻草人還有什麽雙面人，有那一個是心理正常的。
“……”蝙蝠俠暗暗黑線。托尼．史塔克真不愧嘴賤之王，那兒疼刺那裏，對于自己的變态招惹體質，其實他也苦擾許久了。
托尼頓了頓，嘴角露出一個冷酷無情的笑容：“而且……我沒有什麽不殺原則。”
最重要的，他也沒有什麽見鬼的不殺原則，凡是傷害他女兒的人……只會有一種下場。所以不只是這個家夥，還有什麽正義聯盟都離他女兒滾遠點。
“放心。”雖然很難，但蝙蝠俠還是應了，“我以後不會再接近她。”
一種深深的苦澀感從他的心底湧出，他們終究是不可能的。
ＸＸＸ
疼！疼！疼！
小醜手裏的鐵棍不斷落下，莫茉到最後只能感覺得到無盡的疼，這種疼痛大概只比當年被巴基打流産時還小那麽一點點吧，到最後莫茉連叫疼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感覺得出來，小醜是真的想要把她活活打死！
那怕把莫茉打的半死，小醜還嫌不夠，慘叫聲太少了點啊，也不夠凄厲，這樣怎麽能讓蝙蝠俠痛苦呢？他用力踩着莫茉被刀子刺穿的手，笑道：“聽說你是個畫家啊，沒了手之後還能畫畫嗎？”
莫茉忍不住怨毒的望了小醜一眼，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明白，其他的皮肉傷也就罷了，方才小醜刺穿她手掌的那一刀是真的傷到了她的筋脈，除非治療及時，再有高明的醫生主刀，否則……以後不要說是畫畫了，她恐怕連靠自己吃飯都會有問題。
全身疼到動彈不得，莫茉恨恨地張嘴想咬他，不過小醜那有那麽容易被咬到的，小醜直接把她往旁邊一踢，一腳把她給踢到牆邊。
莫茉後心重重的撞到牆壁，從後背一直痛到胸前，頓時疼的說不出話來。
“啊～”小醜看了看手表，詭笑道：“還有點時間，不如我給你一個機會吧。”
他拉過椅子，正正經經的坐在莫茉身前，“聽說你畫的一手好畫，那就來畫我吧，如果你畫的好，說不定我可以放過你。”
如果畫不好，就不要怪他不給複仇者聯盟面子了。
“畫你！？”一瞬間一種很奇怪，玄之又玄的感覺湧上心頭，莫茉低聲問道：“你确定真的要我畫你？”
在說出這句話的那一瞬間，空氣微微凝滞，有種極重大的事即将到來了一般，不只如此，莫茉綠色的眸底好似浮現了些什麽，原本清澄的雙眸剎那間好似被淡淡的雲霧朦朦照着，好似一瞬間被什麽奪走了心神一般。
雖是覺得有些奇怪，但小醜不在乎的道：“你如果再不畫，那咱們就繼續吧。”
說着，便拿着鐵棍上前。
“等等！”在鐵棍的壓力下，莫茉瞬間清醒，她連忙道：“別過來！我畫！”
“快點。”小醜笑嘻嘻的坐回了位置上，“我只給你──”
他看了看手表，“三分鐘！”
三分鐘後，蝙蝠俠和鋼鐵人也該找過來了，沒有什麽，比當着他們的面殺掉他們所在乎的人更要讓人心痛的事了。
沒有紙，沒有筆，手又受了傷，小醜以為莫茉應該會沒有辦法畫畫的，到時他就可以趁機再揍她一頓了，但沒想到莫茉卻直接在牆壁上畫了。
沒有顏料，她直接用手指沾着自己的血，一點一點的在牆壁上畫，一開始的時候因為疼痛，手抖的厲害，但她還是拼了命的畫着，因為只要她一停下來，小醜就會發出一陣詭異且不耐煩的笑聲，然後把玩着他手中的鐵棍。
但畫到後來，她全然忘記了身體裏的疼痛，似乎随着她的一筆一劃，她不知從那兒吸取到了力量，修複着自身，一種很奇特的感覺讓她忘了疼痛，只是專注着眼前的畫，而莫名的……
随着莫茉一筆接着一筆落下，小醜也不再發出詭異的怪笑聲，他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直維持着先前的坐姿，只是一雙眼睛一直凝視着莫茉在牆上的畫──血染的小醜！
當鋼鐵人與蝙蝠俠尋來的時候，他們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怪異的景像，倒在血泊中的莫茉，手指還停頓在牆上，像是要描述出最後一筆一般。
而另一側則坐着完全失了神的小醜，一雙眼睛直盯着牆上的那幅畫。
順着小醜的目光，乍看見那幅血染的小醜時，饒是以蝙蝠俠和鋼鐵人的定力都不由得微微一楞。
或許是因為疼痛，莫茉這一副畫的每個筆觸都是抖的，沒有半條直線，盡是彎曲扭動的線條，但這彎曲顫抖的線條卻拼合出一個最像小醜的小醜，一個瘋狂無序，以鮮血為色的瘋狂小醜。
廖廖幾筆不但畫出了小醜的□□，而且栩栩如生，那怕只有血紅色這麽一個顏色，但所有的人都能從那只小醜中感受到小醜特有的變态與瘋狂，乍看見那幅畫的那一瞬，史塔克只有一個想法──便是我的女兒是天才。
如果說莫茉以往的風景畫的感染力有七成的話，那母子圖便達到了九成，而這血染的小醜則是達到了百分之一百二十，放大小醜內心的瘋狂，比真正的小醜還要讓人恐懼。
最常與小醜打交道的蝙蝠俠只楞了一會兒後，便從畫裏回過了神，蝙蝠俠想也不想的抱起莫茉，“我送莫茉去醫院。”
“滾開！”終于清醒的老父親托尼毫不客氣的直接給了蝙蝠俠一拳，一把搶過莫茉，“我的女兒我自己會照顧。”
他有些怨恨的瞧了一眼活像被人點了穴，連眼睛都不會動的小醜，“你先把那個家夥給解決了吧。”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直接一炮轟死這個家夥，不過蝙蝠俠在這裏難免有些不方便，以那家夥的個性，只怕會為了保護小醜的性命和他對上，他倒是不介意和老蝙蝠打上一架，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沒有什麽比救治莫茉還要重要的，而且……
托尼望了一眼仍舊無神的小醜，內心裏突然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不知為何，托尼覺得那家夥不會再是問題了。
托尼第一時間把莫茉送到哥譚市最好的醫院，他早讓星期五準備好一切，手術室、醫生都在那兒等着，随時可以醫治莫茉，但沒有想到……
“什麽！？”托尼難得的震怒了，“斯特蘭奇不能過來？”
“是的。”星期五低聲道：“斯特蘭奇醫生出了車禍，雙手粉碎性骨折，現在還在昏迷中。”
托尼看了蝙蝠俠一眼，“有人搞鬼！？”
不對啊，小醜再怎麽的勢力也至多到大都會，怎麽能暗算到位于紐約的斯特蘭奇。
星期五只回道：“斯特蘭奇先生的車禍是在莫茉小姐失蹤後的十分五十一秒時發生的。”
“十分鐘……”托尼冷笑，真他媽見鬼的巧合，巧的活像人為設計一般。
那怕沒有斯特蘭奇，哥譚醫院也把他們最好的外科手術醫生都聚集起來了，不過面對莫茉手掌上的貫穿傷痕，大夥不約而同的面有難色。
治好這個傷不難，但要讓患者恢複如初……那就有些難了。
除了手掌上的貫穿傷之外，小醜還用化學藥劑侵泡莫茉的手，雖然受傷還不到一個小時，但手掌傷口處已經被細菌感染，隐隐散發着腐臭味。
望着莫茉手掌上鮮血淋淋的傷口，托尼臉色也微微發白，像這樣的傷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他或許不覺什麽，當年他心髒破了個大洞都沒當一回事了，但傷在莫茉身上，托尼只覺得說不出的心疼。
托尼放下莫茉的動作雖然輕柔，但終于驚醒了莫茉，“疼……我的手……”
“別擔心！”托尼輕輕地在莫茉滾燙的額角前一吻，“無論花多少錢，爸爸一定會治好你。”
莫茉的小臉呈現着不正常的緋紅，在短暫的清醒時間，莫茉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我記起來了。”
“記起什麽了？”托尼看着滿身傷痕的女兒，想拉住她的手又怕弄疼了她，只能低聲問道：“記起什麽了？”
他頓了頓問道：“寶貝兒，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記了，好嗎？”
“我記起來，我為什麽不再畫人物了。”莫茉迷迷茫茫的低聲說着。
托尼眼眸微闇，從來沒有像這種時候一般的痛恨着小醜，到了這種時候，莫茉還是掂心着她的畫，可是她的手……
“寶貝兒，爸爸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你以後還是能繼續畫畫的。”
“不能了！”莫茉半昏迷間回答着，“不能畫，因為我的畫……”
會吸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