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振奮人
剛剛跟那丫頭聊的很歡。”濃濃的酸醋味從身後傳來,聶霖似是不覺,眼神随着那個走遠的身影飄去,下意識的輕嗯。
“嗯。”出口的單音節,成了火藥桶爆炸前的導火索。
“聶霖…。”咬牙切齒的話伴着耳朵上傳來的疼痛,讓還沒有回神的男人大驚失色。
“田蕊,你放手,別被人瞧見。”冷酷如聶霖,居然會露出此刻般驚慌失措的表情。
“瞧見什麽?剛剛跟那丫頭談笑風生的時候不怕被人瞧見,男人都是賤骨頭,偏喜歡那樣的柔弱。”搞不懂我們對任何人都冷冰冰的女醫生,此刻為何會有如此大的火氣。
“她可不柔弱。”聶霖依然是下意識的反駁,沒曾想卻引來更深痛楚。
“你…,好,我看是太久沒收拾你,忘我我是誰?”田蕊的話聽起來有一點快,其實也沒錯,作為醫生的她對待病人聶霖,可謂是用足了手段。
“田蕊,你別太過份。”聶霖冷硬的面容微抽,眼神冷冽透着肆骨的涼意。瞧着院內不經意走過的下人,把手一揮,拍開了田蕊揪着他的耳朵,一個轉身,把女人拉向了走廊沿角。
“我過份,我過份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對她另眼相看,三天三夜,我從來沒見過他如此,連你也對她……。”
“你在嫉妒?你…你喜歡老大?”聶霖不是個八卦的男人,更不屑于管這些女兒家的情事,可田蕊不同,幾年的相處,他基本上當她是個男人,手段殘忍的讓人驚心,說下刀子就下刀子,說開腸剖肚就工腸剖肚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女人,連對牟子然也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容,話少的可怕,對自己更是殘忍至及,明明知道自己對很多種藥物過敏,偏偏愛拿他做實驗。
“嫉妒你個頭,聶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那可是老大看上的女人,別管她如何較弱,如何美豔,都收起你龌龊的心思,別怪我沒提醒你……。”
“田蕊,你當我是什麽人?秦筱溪不是你說的那樣的女人……”不等田蕊的話落,聶霖就一口氣說出了他跟秦筱溪的那點糾葛,那點他升起的敬意。
“是嗎?”田蕊的放氣軟了下來,眼神微暗,一向冰冷冷的面色上透出些失落,難過又傷心,松開揪着聶霖耳朵的手,意味不明的瞧向聶霖,挺直脊背,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般,轉身準備離開。
“田蕊,你怎麽了?”聶霖很少關心別人,田蕊的失态讓他覺得奇怪,想也沒想的拽住了她。不曾想動作過急,幅度過大,女人身子一歪,整個人倒進了他的懷裏。
淡淡的女人香,刺激着他剛硬的五官,從沒有過的觸感,讓他不自覺的收緊了手臂,好軟,原來她是個女人,原來她是如此的美好。聶霖為自己的行為吃驚,等反應過田蕊早乖巧的依在了他懷裏。
沒有反抗的女人,配着她雙頰的緋紅,即使沒經過任何情事的聶霖也隐隐的覺察到些什麽?思及剛剛她的反應,心裏不免的有些好笑,這女人?讓他說她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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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聶霖圈緊了她,低低喃喃的話确刺激了懷裏的女人。
“你才傻,你一直都傻。我不要在見到你。”田蕊推開了聶霖,恢複了她一慣的強勢,冰冷的容顏早沒了剛剛的嬌羞,讓剛剛升起點柔情的男人,一瞬的呆愣,望着那個炸了毛的女人,帶了怒氣。
“還反了你了,欺負我是欺負的上隐了。”聶霖身影一動,揪住了跑開的女人,反身一扣把她壓到了牆角,想也沒想的睹了她那張讓人煩厭的嘴。
“嗯。”缺了快三十年水的枯井,一遭得了解放哪裏有停的下來的道理,聶霖如饑如渴的吸咐着那張帶給他清涼氣息的香甜,手臂上那點如小貓繞般的疼楚可以忽略不計,大手扣緊了田蕊的後腦,身體用力的擠壓着她,想把她所有的美好都吸附過來,即便嘴唇被咬破,被甜腥之味充斥也舍不得退卻。
田蕊快呼吸不過來,胸腔裏的空氣仿佛都要被這個野蠻的男人抽幹,大口大口的吸收着他渡過來的空氣,小手越揪越緊,小臉越漲越紅。
“嗯。”揪起的手換成了輕輕的推卻,還有揉弱無力的砸向他的拳頭,感覺到小女人的不對,聶霖才不舍的退了出來,意有未盡的舔了舔沾有她的香甜的薄脣,微眯着他那雙早已經沒了冷冽氣息渡上情潮氣的眸子,去看懷裏的女人。
田蕊得了解放,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身體虛軟的倒在聶霖懷裏,那裏有半分往日的蠻橫冷冽。
“你想殺了我?”半嗔半怒、半羞半确,田蕊的話讓男人絲絲帶笑,收了收攬着她的雙臂,低喃的話在女人的耳邊響起。
“怎麽會,我還沒有償夠。”在他們這個小團隊內部,誰都知道田蕊是聶霖的克星,一直以來害怕被當作實驗小白鼠的男人,見了田醫生都猶如見了貓的老鼠,躲之不及,可諒誰也沒有想到,此刻的大白貓,正被這只小白鼠壓在身下蹂躏。
“你……。”田蕊倒是想發怒,可身體沒有一點力氣,只是一個吻就如此這般,以後她怎麽受得了他,想到這些,臉頰又不自覺的挂上了紅暈,心尖甜甜的,又有些不甘。
“乖,去你的房間。”聶霖一把抱起了田蕊往女人後院的房間走去。
“聶霖,你放我下來,這可是大白天,讓人瞧見了不好。”女人急了,掙紮着身子,把頭埋進了男人的胸懷。
“這會怕了,剛剛招我的時候怎麽不怕。”被情潮籠罩的男人惹不起,田蕊認命的閉了嘴。
……
這邊秦筱溪帶着些沉重的步子,來到了門房,被打開的車門,恭敬的司機,像是知道她今天要離開一般,秦筱溪面容沉了沉,不知道帶什麽樣的心緒再次回望了一眼這個住了快半個月的居所,脊背生涼,怎麽有種被人惦記上的錯覺。
再轉頭,她還是那個纨绔千金,不管不顧,沉淪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回到A城,秦筱溪約了權楓見面,他的身份已經暴露,恐怕不再适合留在這邊,鄒家恐怕不會那麽容易放過他。
秦筱溪心裏隐有擔憂,時間過去這麽久,不知現如今局勢如何。
知道自己那套公寓已經暴露,秦筱溪也沒了躲的必要,回了別墅,招回了阿大阿二,黑夜來臨之時去了左騰的酒吧,樓上那間大醉過一次的房間再次被她開啓。
“左騰,一會有人來找你。直接把他帶上來,什麽也不要問。”秦筱溪眼神幽暗,深深的讓人看不真切,面容清冷嚴肅。
“好。”左騰微點頭,收起好奇心,轉身下了樓,現在的他面對秦筱溪總有些不自在,深深的自責,讓他不敢去瞧秦筱溪的眼睛,總覺得一切她都知道,自己的龌龊不堪。
“左騰。”
“秦小姐。”左騰準備下樓的身子硬生生的停了下來,他沒想到秦筱溪會喚住他,而且是用如此嚴肅的聲音。
“你該知道,你與其他人不同,更多的我把你當朋友,別有任何事瞞着我,不要讓我失望。”上次就隐覺得不對,被他用話題岔開之後,秦筱溪一直沒來得及尋問。
“筱溪,你難道不知道為何?”左騰深吸了一口氣,一副破釜沉舟的定力,讓他下決心說出來,不然他怕自己被憋死。腳步往前挪了挪,靠近了秦筱溪一分,眸子深情而沉重。
“噗……,我說左騰又給我玩這一套,別忘了當初答應我的事,好了,去吧,做好你手上的事,別再有別的心思。”秦筱溪的态度大大出乎左騰的意料,随即又了然,可不,這才是他熟悉的秦筱溪,随性又堅定,總是能化解彼此間的尴尬。讓其安心的守在她身邊。
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微微一笑,算是破除了這段時間以來的郁氣,誰讓他是她的手下敗将呢,又有什麽資格對她生出別的心思。
權楓是入夜以後來的,像個買醉的普通客人,跟着左騰到了二樓的包間繞到了樓上秦筱溪的房間。
“老大。”權楓的傷已無大礙,見到秦筱溪有些激動,聲音微顫。
“嗯,坐。”秦筱溪看着手中的資料,沒有擡頭。左騰瞧了一眼,轉身帶上的房門,同為男人,他當然看得出權楓對秦筱溪的情宜,又是微微一笑,唉,有個如此有能力又美豔不可方物的女老大,讓他們這也屬下可怎麽活,是陶心陶肺的盡職盡責,甚至是獻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吧。
權楓瞧着秦筱溪,心緒逐漸的安寧了下來,纏繞了好幾天的結慢慢的平息,秦筱溪的鎮定、平靜,讓他知道什麽事也不能對她造成影響,同樣他也不該着急。
“呵^,有意思,短短幾天發生了這麽多事,鄒家?哈,不知鄒家太爺該如何以處。”秦筱溪看完這些日子以來的信息,擡頭輕笑,對上權楓有些意亂的眸子,眉頭微蹙。
“老大,鄒峰是牟子然讓人廢的,當時我也在場,牟家跟鄒家恐怕會對上。”
“不,你錯了,鄒家只會把賬算到秦家頭上,亦或者說算到我頭上,不會對牟家,先不說那只老狐貍是不是牟子然的對手,就說現在牟氏的實力,鄒家也不會輕易去動,反而是秦家,你看,他恐怕已經開始出手了。”秦筱溪遞過去盧鴻傳過來的資料,秀眉又不可自的微擰。
“老大,都怪我。”權楓自責的拍了拍頭。
“怪你什麽?即便你沒有暴露我跟鄒峰的賬也完不了,這種局面是遲早的事,只不過提前罷了。”秦筱溪擺了擺手。
“我……。”
“還有以後別總老大、老大的叫了,我聽着怪的慌,怎麽那麽像土匪頭子。”秦筱溪揪揪眉頭,笑的促俠。
“那叫什麽?總不能叫你小師妹。”他到是很想,可是又不敢,一衆師兄弟,除了個駱佑跟常小狀,誰敢這麽叫。
“叫秦小姐,以後你們總會暴露到人前,先熟悉下這個稱謂,別到時改不了口。”
“好。”權楓有那麽一點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