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痛徹心扉的疼
額頭的汗珠濕了長發,眼神變得迷離,身體的燥熱加劇,秦筱溪越來越懷念那抹清涼,還有牟子然那張清冷的面容。
“啊……”腿上傳來的痛楚讓她再也受不住的大叫出聲,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是狂暴的砸門聲。
牟子然額頭青筋頻爆,眼神冷冽而富有殺氣。
“讓開。”一把推開砸向門的黑風,擡腳就踹了出去,不知是門太脆弱經不起他的怒氣,還是這個男人太過強悍,一扇門崩然倒塌,露出那張迷離紅豔豔的小臉。
秦筱溪輕抽了一口氣,望着那個猶如神抵般欣然而來的男人,聞着他身上傳來的清雅淡香,心裏繃起的玄傾刻間斷開,再也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秦筱溪…。”下一秒還來不及跌倒在床的小身子,就整個兒落入了男人的懷裏,牟子然是憤怒的,同時又是心疼的,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傻,輕輕拔開她握着匕首的手,撕下他白色的襯衣的一角,對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動作輕緩而充滿柔情。
空間不大,靜谧的可怕,誰也沒上前幫上一把,誰也沒有說話。牟子然的人都是了解他的,明白他此刻的憤怒,誰也沒往槍口上撞。
“老大。”從外面趕來的惡狼,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撲過去就想接過秦筱溪。
“滾開。”牟子然擡起腿,一腳踹在他的心口,可憐的、一片護主之心的男人沒有任何防備就被整個踹了出去。
“惡狼。”黑風扶着楓林,擔憂的望向慢慢起身的惡狼。
“你……你是什麽人,想把我們老大怎麽樣?”牟子然的一腳用了些力氣,惡狼抹過嘴角的血跡艱難的起身。
“帶上他滾。”牟子然掃了一眼望向秦筱溪的權楓,眼神淩厲帶着怒氣,好,很好,秦筱溪這般不顧自己安危的行為原來是為了這個男人。直覺上他把權楓當成了在秦筱溪心裏有特殊地位的男人,這個認知讓他很不爽,話當然也是對權楓而說,扯過大衣裹緊了懷裏的女人,不讓他們再瞧見一分。
“牟總,老大醒來,請轉告她,楓林無用,等傷好後,向她請罪。”權楓攔下了還要沖過去的惡狼,微微的搖了搖頭,平緩的聲音一字一句傳進牟子然耳裏。
在鄒家隐匿多年,權楓并不是廢物,牟子然的身份他自然是知道,而對于時刻關注着秦筱溪安全的男人,又怎麽會忽略這個對秦筱溪不一般的男人。
扶着黑風的手收緊,心情沉重悲涼,咬了咬牙示意惡狼離開。
牟子然抱着秦筱溪的手緊了緊,掃向權楓的目光變了一變,轉身大踏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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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了他,留着命。”牟子然對跟在身後的項瀚開口,人已經走到了門外。這個他指的當然是被秦筱溪捆的像個粽子一般的鄒峰。
……
深淵無底的深淵讓她一點一點的沉淪,身體虛軟汗流浃背,沒有人能幫她,她只能靠自己,秦筱溪深吸了一口氣,拖着傳來疼痛的腿走的艱難,四周都是黑壓壓的一片,沒有光明。
“筱溪,是筱溪嗎?”
“媽媽?”秦筱溪迷惑的看着浮在半空中的女人,她還是那麽漂亮、那麽溫柔,淡淡的笑挂在臉上,似乎從來沒有過憂傷。
“筱溪,來媽媽這裏,媽媽帶你去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女人朝她伸出了手。
“不,秦筱溪,你不能去?”蒼老的聲音帶着怒氣傳來,讓人膽寒驚心。
“師傅,師傅是你嗎?”秦筱溪回過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你要報仇,你要強大,你要奪回你失去的一切。”
“不,師傅,你不要逼我,蛇,好多蛇,師傅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救救我,誰來救救我。”所有的影像都消失,秦筱溪墜入一間更加黑漆漆的封閉式房間內,蛇,到處都是蛇,冰冰冷冷的吐着性子,向她爬來。
“不要,不要啊,啊……。”
“筱溪筱溪,你醒醒,快醒醒。”
“我在哪,師兄,師兄是你嗎?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好害怕,好害怕。”
“沒事了,沒事了,以後師兄會保護你。”
黑暗散去,迷迷茫茫的大霧籠罩了整個大地。
“師兄,師兄,你去了哪裏?”秦筱溪無助的走着,走在這條沒有人跡的路上,孤獨、空寂、無依無靠。
突然,她身邊多了一群人,那些跟她一樣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男男女女。
“老大,老大,以後我們都跟着你了。”他們圍着她,沖着她笑,沖着她叫老大。
“好,以後都跟着我,我帶你們闖世界,哈哈……”肆意的笑聲配着她狂傲的姿态,小小的人兒泛着耀眼的精光。
不,一切都是夢境,都是夢,媽媽死了,師傅也死了,連一向疼她的師兄也棄她而去,與她決裂,她什麽也沒了,什麽也沒了。
不,不是的,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大哥,還有爸爸,還有這群擁着她,信任她的兄弟姐妹。
“權楓,權楓,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
牟子然皺了皺眉,看着床上小人兒再次喚出的名字,再次糾起的眉頭,心也跟着抽疼。
“沒良心的小東西。”嘴裏發着狠,手裏的動作确更加輕柔,拿過毛巾,試去她額頭細密的汗珠。
又用手貼了貼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可她怎麽還沒有醒。
“牟子然,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小丫頭低喃的喚聲,還是讓他聽了個真切。
“筱溪,秦筱溪,我該拿你怎麽辦?”男的握上她胡亂亂揮的小手,緊了緊,扯了扯她身上的被角。
“牟子然,別離開我,好不好,別走,不要走?”一遍又一遍的低呤,像迷魂曲,讓男人無法自拔,嘆了嘆氣,掀開被子,依到了她的身邊。
“我在,我一直都在,不走,我不走。”攬過那輕顫的小身子,往懷裏緊了緊,痛徹心扉的疼惜,讓他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秦筱溪總算是安靜了下來,挪了挪身子,往那具帶着暖意的身子上擠了擠又蹭了蹭,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安穩,三天了,三天以來,小丫頭不是大叫,就是高燒不退,沒把男人吓死,既心疼又自責,三天了,她沒有消停,他同樣也沒有安穩的睡上一覺。
此時此刻,難得的好眠。
“水,我要喝水。”迷迷糊糊的,秦筱溪好渴,身體的燥熱感又席卷上來,動手推了推身邊的大暖爐,伸手扯了扯脖頸間的衣服。
“來,喝水。”牟子然被秦筱溪推開,也醒了過來,瞧着小丫頭的媚态,眼神微暗,喉結滾動,壓下心頭的燥熱,好脾氣的端過了水杯。
“快點,我要喝水。”秦筱溪又轉了個身,牟子然甚是無語,抽了抽被她枕着的手臂,紋絲不動,唉,無奈的一嘆,似是很委屈,端過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兩口,扳過那個小身子,對着那張幹渴的小嘴就貼了過去。
好甜,好涼,真好喝,秦筱溪用力的吸吮,還沒夠,還要,牟子然身體越發的燥勢,輕輕退出自己的唇舌,眼神幽暗的瞧着依然緊閉雙目,無所知覺的小女人,再次端過水杯猛的喝了幾口,樣子似是比小丫頭更渴上幾分,再次貼上那張小嘴。
“夠了沒?”暗啞的聲音酥酥麻麻的在耳邊響起,牟子然嘴角輕抽,動了動被秦筱溪吸吮的有些麻木的舌頭,低頭無可控制的銜住了那誘人的小耳垂。
“咯咯咯咯,好癢,子然,別鬧。”秦筱溪推了推上首的男人,翻了個身,并沒有醒來。
男人石化了,心跳加速,小丫頭是醒了嗎?她沒有拒絕自己,還這麽溫柔的喚着他的名字,手變得僵硬,好半天在從她的肩窩擡起頭,想去确認自己的想法。
可哪有什麽欣喜,那丫頭明明睡的很甜。
“秦筱溪,秦筱溪。”牟子然帶着些微怒,扳過她的腦袋,再次低頭擒住了那張小嘴,這次不是被動的被吸吮,而是主動的索取、纏綿,狠狠的糾纏,狠狠的蹂躏,一遍又一遍的品嘗她的美好,不夠,還是不夠,性感飽滿的唇辨,香滑柔軟的舌頭,還有唇齒間甜膩膩的屬于她的味道,每一樣都讓他不舍,每一樣都讓他沉迷。
“嗚嗚……。”秦筱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入眼的男人讓她驚心。
“滾開,牟子然,你……你。”秦筱溪猛的推開上首的男人,還有些迷糊的揉着自己微疼的腦袋,緩慢的坐起了身,入眼的一切皆是陌生,除了,除了這衣衫不整的男人。
“沒良心的小東西。”一句話,來來回回不知道被他說了我少遍,可除了這句,他再也舍不得罵她分毫,隐着情潮氣息的眸子帶着嗔怒,瞧向那個衣衫半開露着誘人身姿的女人,眼神又暗了暗,身體的燥熱不退反增。
“這是哪裏,我又怎麽會在這,發生了什麽事?”秦筱溪意識慢慢的回籠,收絡着自己迷離的思緒。
“不記得了?是不是腦袋燒糊塗了,可有哪裏難受,餓不餓,我讓人做點吃的。”沒一句話是回答秦筱溪的,牟子然瞧着那迷離的丫頭,傾身過來,撫了撫她的額頭。
秦筱溪身體微顫,升起一股涼意,迷惑的看着這個不太對勁的男人。
“牟子然,你沒病吧,玩什麽柔情,別想迷惑我,快說,你到底把我怎麽了?”秦筱溪拉了拉被子,阻了兩人的貼近。
“自己不會看。”牟子然站起身,瞧她那伶牙俐齒的樣,想來是沒事了,懸起的心總算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