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弄不伶清的
“夠了沒?”牟子然嗓子更啞,略帶質問的語氣,讓秦筱溪沒有功夫搭理他,大口大口吸着新鮮的空氣,還沒從這一場激戰中回過味來。
“我問你鬧夠了沒?”牟子然擡手捏住秦筱溪的下巴,微微上翹,用手指撫弄着因為他的采撷而越發鮮嫩欲滴的唇瓣。
“我哪裏跟你鬧了?”秦筱溪覺得牟子然的問話好沒道理,略微擡起的頭,一臉委屈疑惑的望着足足高了她一個頭的男人。
他們似乎習慣了這種黑暗下的相處,在窗棂與他之間,借着屋外昏暗的燈光,高大挺拔的身姿,把小小的她籠罩成一片陰影。
“不許答應他?”強勢而霸道的話,讓秦筱溪一時錯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啊?什麽?”秦筱溪身子軟糯的厲害,早沒了一慣的淩厲。
“不許答應賀瑞傑。”牟子然霸道的可怕,眼神裏流露出的占有欲,讓秦筱溪有些不能理解,他們是什麽關系,他又有什麽資格來插手自己的事。
“那是我跟他的事?不勞牟大總裁費心。”秦筱溪平複了呼吸,又渾身伸出了尖刺,鉻應着、刺痛着身邊的人。
“看來是還沒夠。”牟子然一俯頭,再次噙住了那香甜的唇,伴着她的味道混着他的血液,這味道很奇怪,很讓人糾結,又讓人欲罷不能,點點沉迷。
“嗚……嗚……”這次秦筱溪還有幾分理智,拳頭打在結實的胸膛,用力的推攘,換來越發過份的索取。
秦筱溪怒了,她讨厭被人掌控,讨厭自己的生活被人幹涉,賀瑞傑不行,牟子然同樣不行。
擡腿就朝他身體攻了過去。她不信他不松手。腿先她一步壓了過來,阻止了她的動作,手把她的兩只手禁锢到頭頂,滾燙的身體死死的壓着她的。吻越發的肆略,帶着征服的迫切,帶着無盡的渴求。
秦筱溪心一橫,眼睛一閉,狠狠的回應着他,他追她躲,他用力,她反抗。牟子然眉稍微挑,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吻變得輕柔,略過她的貝齒,描繪她的唇瓣,在她的唇角久久流連。秦筱溪反而不再抗拒,嘤咛出聲,紅潤的小臉,越發妖媚,顯已動情。
牟子然慢慢沉陷,意随情動,手往她寬大的睡衣裏探去,秦筱溪脊背一涼,雙手攬過他的脖子,越發兇狠的回應着他,感受着他身體的變化,讓他對自己沉迷。
“你可以滾了。”正在動情處,眼看就要水到渠成,秦筱溪動作一滞,猛的一把把這個沉淪的男人推開,眼神清涼,不帶半絲情意,森冷的話把牟子然澆了個透心涼,不怒反笑,摸了摸有些微疼的唇,意猶未盡般的抿了抿嘴。倒也幹脆,真就怎麽來的怎麽消失了個幹淨。
“你……。”秦筱溪氣結,爬窗棂上往下瞅,什麽也沒瞧見,氣的直捶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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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在角落裏的男人,笑容越發的深遂迷人,小野貓般的女人,要适可而止,不能過份的逼她。慢慢的浸入她的骨髓,讓她非他不可,只是這一場角逐,沉淪的到底是她還是他,牟子然目光微涼,氣息變得焦燥,他讨厭這種不受他控制的情緒。
第二天,秦筱溪把自己關進了密室。
手指撫過那副畫着她的畫,有些事,她想不明白,也從來沒有細致的想過,對牟子然似乎從開始就有些不一樣。
她不是個會讓自己感情泛濫的姑娘,因為她懂得保護自己,暫且不說以後會如何,即便是現在兩個人的關系也有些弄不伶清,到底是利用還是被利用,秦筱溪決定一探究竟。
秦筱溪是活在黑幕下的女人,冷血才是她的天性,換了身夜行衣,把面掩了個嚴實。拿過桌上的手槍,想想又放下。
秦筱溪玲珑嬌小的身影像只義無返顧的飛蛾,明知可能是陷阱,也要撫平她強烈的好奇心。
夜幕下的牟氏大樓,巍峨挺立,玻璃外牆泛着水波,像海市蜃樓的冰湖,引誘着義不顧身的人兒跳下去。秦筱溪依着上次的記憶,找到了牟子然所在的房間,那裏聽說是他平時辦公跟休息的所在。而他很少回家。
秦筱溪沒想過自己能逃開他的視線,她不過是在睹他對她到底有多少真心。
房間裏依然沒有開燈,那副被畫了一半,而讓秦筱溪遲緩開槍的畫,靜俏俏的擺在書桌上。
秦筱溪手指滑過桌上的畫,一樣的觸感,一模一樣的線條圖案,難道……?
“誰?”
“喜歡嗎?”男人如鬼魅,聲音低沉透着涼意。緩緩地一步步靠近掩着面的女人。
“可惜還沒有完成,不能送人。”男人從秦筱溪手裏接過那副畫,溫情、愛憐、專注、細致,好豐富的感情表露,未加掩飾的眼神,透着濃濃的愛意。
這種眼神是秦筱溪陌生的,至少接觸以來她沒見過他這麽看她,即便是那晚在‘動情’的狀态之下。
牟子然如撒旦降臨,死亡的氣息雖然被他掩藏的很好,還是不自覺的讓秦筱溪打了個寒顫,這個男人決不像她見到的那般清冷高貴,他很邪惡,對就是邪惡,讓秦筱溪這種自诩為來至地獄的人也感覺到了恐懼。
“怎麽不說話?”只是一瞬,牟子然就很好的收斂了他所有的眼神、氣息,再轉頭他還是秦筱溪熟悉的牟子然,清冷、高貴不失溫雅。霸道、強勢确不會讓人害怕。
“你是她嗎?”牟子然像是在自言自語,完全沉浸在自己編織的故事之中,伸手撫過秦筱溪掩着的面容,卻沒有拉下,緩緩下移,指腹在秦筱溪的後脖頸處停留,來回摩挲,用了些力氣,情緒變了幾變,一切又歸于寧靜。
“走吧,別再來,下次我可不會像今天這麽客氣。”牟子然的聲音裏透着股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涼涼笑意。
是笑他自己傻,還是笑別人,是失望還是因為有了希望。
秦筱溪回到家,再次進了密室,守着那副畫過了一整晚,涼薄的眼睛升起霧氣,不知為哪般。
長籲短嘆不下十餘次,再出來依然一副絕豔随性的面容,仿佛所有的事都不會在她心裏留下痕跡。
她只為自己而活,涼薄、冷血、無畏、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