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霍思陽
申原帶着姜雨寧轉了一圈左廂都指揮使府，兩進小院，簡樸又不失雅致。聽過申原的介紹，姜雨寧大致了解了安北軍的狀況。安北軍分為左右兩廂，而左右兩廂又分別有五支軍隊，每支軍隊各轄五營，每營約為五百人左右，每營轄五都，每都有百人數，都下五十人為一隊。
安北軍原本的右廂都指揮使及副指揮使，一個戰亡，一個失了蹤。左廂都指揮使名霍思陽，年近六十，依然老當益壯。左廂的二把手副都指揮使名肖景芳，十分年輕，今年方滿三十二歲。由于右廂兩位當家頻出狀況，聖上便命肖景芳住進了右廂都指揮使府，雖未正名分，但實權已如右廂的大當家了。據說這位肖二當家的經歷十分傳奇，十三歲便入了伍，由普通的士兵做起，近二十年內一路屢立奇功，官位也一路攀升，最終做到了這二當家的位置，想來馬上也能升為大當家了。
高臺上的霍思陽看了一眼天色，起身朝旁邊的肖景芳道：“景芳，接下來的事就由你來主持吧，我有事便先行一步了。”肖景芳起身看向霍思陽道：“霍都統一向極為重視武講事宜，不知今日有何要事需先行離開？”霍思陽微微一笑，“私事爾，不足為外人道矣。”說完，霍思陽便轉身大踏步離開了。肖景芳看着霍思陽的背影神色不明。
霍思陽一路快馬趕回了營城，回到都指揮使府，申原已經迎了出來，“大人！”霍思陽點點頭，“姜堂主過來了？”“是！就在正廳。”“好，膳食可有安排好？”“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皆是按着南方菜式做的。”“在外面守着，莫讓他人輕易進來。”“是！”申原在廳門前頓住了腳步。
姜雨寧聽到聲音早已站起了身，霍思陽望向姜雨寧，笑盈盈道：“早聞姜堂主大名，今日一見，才知姜堂主是如此地年輕有為呀！”姜雨寧行過禮道：“霍大人謬贊了！”“坐！快坐下！”霍思陽連忙道：“在這兒不必與我講這些虛禮。”姜雨寧複又坐下，看向霍思陽道：“霍大人，我方才在院中轉了一大圈，并沒有見到任何異常之處，而且，對于軍營的人來說，将軍們一向煞氣頗重，我想鬼怪們輕易也不會進來騷擾各位大人的。”
霍思陽一笑道：“是個直脾氣，很好，我就愛與爽快的人說話。”霍思陽話語一頓，放緩了聲音道：“想必大致情況王爺已與堂主你說過了，但有些異常的并非是我。申原大概也與你聊及營中之事，右廂兩位都指揮使，一亡一失蹤，戰亡本屬常事，可消失的那一位卻是在營中突然消失，這不得不令老夫多想啊。”姜雨寧道：“那位大人的失蹤未必與鬼怪有關。”霍思陽點點頭，“我也這樣想的，可最近，調去統管右廂軍的肖都統也有了些異樣。”姜雨寧道：“就是左廂的肖副都指揮使？”
霍思陽道：“正是。景芳從前也是性情活潑之人，常愛與手下們玩鬧，可自從兩個月前起他整個人便沉悶了許多，除了必要的公務，他一般都獨自呆在自己的屋子裏，而且神情也總是很憔翠，在衆人面前沉默寡言地很。”姜雨寧道：“會不會是他身邊發生了什麽事情？”霍思陽道：“三個月前，自景芳老家傳來消息，說是其母親病故了。”姜雨寧道：“如此地話，肖大人這樣的反應也屬正常。”
“當然不只是這樣。”霍思陽道：“我曾偶然聽見景芳身邊的親衛談及一些怪異之事，譬如景芳常在屋子裏與人說話，可你也知道這軍營裏哪能輕易讓外人進來。又說景芳用膳食總是多擺一雙碗筷，就算是祭奠先人也總有節氣時候的，可景芳卻是日日習以為常。還有人說半夜時分總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聽完霍思陽的話,姜雨寧道：“雖然大人聽到的事情的确有些蹊跷，但小人也不能十分肯定是否與鬼怪有關，小人需要親自去看看。”霍思陽一笑，“你先好好休息兩天，我會想辦法安排你去景芳的院子，但景芳一直對我有些誤會，我只怕他會難為你。”姜雨寧道：“若是肖大人要小人的性命，霍大人您總不會坐視不理吧？”“哈哈......”霍思陽大笑起來，“姜堂主可是王爺的貴客，老夫又豈能袖手旁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