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為虎作伥
五明派幾人在山腰上繞了幾個時辰，才找到一處易于攀山的道路，姜雨寧情緒有些低落地朝陸簫道：“我覺得我們不該分開的。”郭春華聞言氣不打一處來，“這還沒上山呢，他們就開始疑心你了，若是上了山再遇到什麽事，我們只怕是跳到河裏也洗不清了。”陳宏道：“就是就是！他們說話實在是太氣人了，怎麽能這麽冤枉姜師叔祖您呢？”陸簫也勸道：“我是贊同雅文的決定的，反正遲早是要分開的，與其兩相生厭，倒不如早些分開。”
姜雨寧有些感動地道：“多謝你們這麽相信我，只是難道你們不想知道為什麽只有我一人沒有中毒嗎？”音落，幾人都看向姜雨寧，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就連一直沉默寡言的周彥楠也望了過來。姜雨寧嘿嘿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衆人......
“哎呀！”姜雨寧突然抱頭痛呼一聲，剛轉身的幾人忙看了過來，姜雨寧指着前面道：“有人扔我！”其他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至于這麽無聊吧。“哎喲！”陳宏突然也驚叫了起來，陳宏蹲身撿起掉落在地的小東西，“是野果！”衆人連忙轉頭朝前方看去，只見前方的灌木叢中露出了幾個小腦袋，原來是猴子。它們又扔了幾塊石頭過來，這下郭春華也中招了。郭春華捂着耳朵朝那幾只猴子罵道：“再扔，信不信我收了你們！”但随之在灌木叢中露出了更多的腦袋，密密麻麻木的足有幾百只之多。幾人都是一驚，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快跑！”幾人連忙拼命地朝山腰跑去，幾人的身後還不斷有撲嗵撲嗵果實掉落的聲音。
幾人又跑回了山腰，郭春華喘着粗氣道：“那些猴子都成精了吧。”李雅文道：“我看方才那塊地兒應該是它們的地盤，所以才不讓我們侵入。”陳宏道：“那我們忙活半天不是白費功夫？”李雅文看向陸簫，“要不我們還是走原來的路？這會兒功夫，估計他們已經上去了。”郭春華直擺手，“不行不行！若是遇上他們，又該說我們沾他們的光了。”
李雅文道：“此時若再遇見他們，确實不大說的過去。我看天色還早，不如沿着山腰繞遠些，再找條路上去。”衆人表示沒有意見，于是一行人接着沿着山腰往左行走。
那邊秦新南一行眼看着就要攀到山頂了，卻突然自山的另一頭陡然飛出來一大群疾翔的鳥兒，一行人頓住了腳步。徐歌道：“新南，我看這群鳥兒是受到了驚吓，前方只怕有什麽東西。”秦新南點點頭，“不管它是鬼還是妖，總要去會一會。”徐歌朝身後的幾人道：“大家都警醒些，這聚陰山的妖鬼不同我們尋常遇見的那些，切不可大意輕心。”“是！”幾人應了聲。
待攀到山頂時，天色已近黃昏，浮現眼前的是一重又一重的崇山峻嶺。“救命啊！救命啊！”幾人心中一凜，循聲望去，只見自前方不遠處的山谷中跑上來一名驚慌失措的農婦。“幾位貴人，救命啊！”農婦越跑越近，終在離幾人十數步外跪了下去，泣道：“求幾位貴人救救我家相公吧。”農婦約在三十歲上下，形容狼狽，容色悲戚，不似作假，王官君上前兩步溫聲問道：“這位嫂子，你快起身說話，到底出了何事？”
農婦泣聲道：“我與我家相公來山中尋些草藥，怎知方才遇見了一只大白虎，我家相公怕我跑不快，便去引開了那大白虎。可那大虎足有三個人的個頭，我家相公他......他怎麽跑地過呀......”農婦抹了抹眼淚，又哀哀求道：“幾位貴人，求求你們快去救救我家相公吧！”秦新南道：“那大虎在哪裏？”農婦伸手指了指坡下，“我相公是朝那邊跑的。”
徐歌攔住正欲沖下山坡的秦新南幾人，徐歌看向那婦人道：“聚陰山一向不許普通人進來，你與你家相公難道不知這裏的規矩嗎？”農婦道：“為什麽不能進來？我與我家相公都不知道啊！我們是聽旁人說這聚陰山多奇花異草，所以才來的，誰知竟會......相公！”農婦凄婉地痛哭起來。
秦新南撥開徐歌的手，“徐師兄，你們就在這兒守着這位大嫂吧，我與官君去看看。”徐歌還想再勸，秦新南與王官君卻已經向那邊的山坡下奔去了。“我也去！我也去！”許青雲也跟着沖了過去。單雅麗走向那農婦，扶着她的雙手站起身道：“大嫂子，你別傷心了，不會有事的。”那農婦飛快地縮回了雙手，垂首道：“不敢有勞貴人。”單雅麗卻直直地盯着農婦的右手，皺着眉頭。
單雅麗緩步走回徐歌身邊，徐歌看着異樣的她問道：“怎麽了，雅麗？”單雅麗湊近徐歌輕聲道：“徐師叔祖，那婦人右手沒有小指。”徐歌道：“那婦人是山裏人家，劈柴做飯時傷到了，也是有可能的。”單雅麗搖搖頭，昨日我見到姜師叔祖拿着一本小冊子在看，我便湊過去看了看，上面好像有提到過一種鬼是跟虎有關的，那鬼與常人無異，只除了......”“沒有小指，男左女右！”一旁默然的曾培突然站起身道：“她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