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植物人
“那個……櫻櫻啊，我能問一下，你的這個清神丹是哪裏來的麽？是不是秦總給你買的？”
如果是秦總買的，那顧青讓覺得自己就應該不要再多問多想了，不然的話，那真的是在老虎身上拔毛了，找死啊！
顧櫻櫻還在吃點心，聽到這話，擡起頭。
“我之前不是告訴你們了麽？我喜歡煉藥啊，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做的，這個清神丹也是我自己做的。”
這下顧青讓才想起了之前顧櫻櫻說過的話，不過那個時候大家都沒有相信而已，就像是顧櫻櫻當時開玩笑，說請大家吃糖豆一樣，這清神丹就是薄荷糖的味道，誰會想到它有這麽大的功效？
根據舅舅的檢測，這種東西不但沒有任何的副作用，長期使用的話，還會讓人的身體保持健康，頭腦保持高度活躍，用另外一種話來說，就是孩子使用之後開發腦袋，老人使用之後防止腦子老化，聽起來是很懸的，可是有些時候，一些特殊的藥物，它就是這麽神奇。
“這……真的是你自己做的？”其實顧櫻櫻身上跟其他小姑娘多少有些不同，其他姑娘要不然是什麽味道都沒有，要不然就是偷偷噴的香水味，可是這些天跟顧櫻櫻相處的顧青讓，早就聞到了顧櫻櫻身上的藥草味道。
當時顧青讓還多嘴問了幾句呢，得知顧櫻櫻說是煉藥之後還有些奇怪。
現如今，顧青讓不得不用另外的眼光看向顧櫻櫻，因為——能夠做出這種東西的人，會是普通人麽？
“對啊，我不僅會做這個，而且還會做生發丸，黑發丸，還有女孩子需要的一些除皺啊，祛痘啊，美容啊之類的藥，都可以做，最近我哥哥已經幫我拿着方子去申請專利了，估計馬上就能下來了，到時候我要開一家店鋪，專門賣我這些藥。”
提到賺錢，顧櫻櫻就激動多了，這可是要不靠着哥哥賺錢了，能不讓顧櫻櫻開心麽？
顧青讓這下倒是有些沒辦法了，本想着嘉安集團從來不做這一行，自家還能夠看看有沒有機會做個代理，結果現在得知這藥物是自家同學做的，而且還要給嘉安集團進行專利，他們喝口湯估計都很難了。
“這樣啊，那祝你生意興隆，我到時候也會來光顧的。”雖然沒辦法做成生意，可顧青讓很開心，至少顧櫻櫻不瞞着他，他們總歸還是關系不錯的好朋友。
顧櫻櫻點頭，不過随後想到了一件事情，覺得自己應該問問眼前這個聰明的男孩兒。
她實在是已經想不出來自己該怎麽辦了。
“顧青讓，我也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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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低了聲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讓顧青讓頓時來了好奇，雖說剛剛不能做生意的低落還在，可這會兒似乎要跟顧櫻櫻分享秘密的感覺，讓顧青讓興奮。
“什麽事情？你只管說，我能幫忙的一定幫忙。”
他就差沒有拍着胸脯保證了。
顧櫻櫻只覺得這個時候顧青讓是這麽的讓人信服，畢竟找供奉的事情不能跟大哥說，要不然大哥覺得多奇怪？顧櫻櫻覺得自己該問問自己認識的人中間最聰明的顧青讓，看看顧青讓有什麽好方法。
一旁的貝斯特看到顧櫻櫻這模樣，就知道要遭，結果還沒阻攔上，就聽到了顧櫻櫻對着純真無邪的少年問道。
“顧青讓，你說我該怎麽找人供奉我？”
這話直接把顧青讓弄蒙了，他臉上還保持着剛剛期待的表情，卻是腦子一瞬間有些轉不過來彎，覺得怎麽顧櫻櫻的所有話他都知道，可是連在一起，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腦子裏一瞬間蹦出來了很多邪教組織，還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信仰，什麽上帝耶稣啊，什麽道教佛教啊，讓一向是相信社會主義論的顧青讓懷疑，顧櫻櫻這是遇到邪教洗腦了？
“……你說的供奉是指？”
他臉上為難的看着顧櫻櫻，想着要不要給秦總打個電話，看看是不是這傻姑娘被騙了？
顧櫻櫻倒是一臉認真，完全沒有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将自己的要求說出來。
“就是供奉我，信仰我，然後我會幫他解決一些事情，恩……大概是生病啊，或者是一些無法解決的事情，這樣吧？”顧櫻櫻也不太确定，畢竟她想要仿照佛門和貓靈的供奉之法來累計靈氣，可是又不知道這樣的方法到底能不能行。
不過任何事情，總是要試試才知道的不是麽？
這下顧青讓看着顧櫻櫻的表情，更覺得顧櫻櫻是不是被騙了，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認真的看着顧櫻櫻道。
“顧櫻櫻，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奇奇怪怪的人接觸你了？這個供奉，是誰告訴你的？”
好像只有邪教才會搞供奉這一說啊！
顧櫻櫻這會兒也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當成被騙了，無比認真的看向顧青讓，嚴肅道。
“顧青讓，我沒有被騙，也沒有參加什麽邪教組織，我是認真的問你，怎麽樣能夠讓人供奉我，我不要錢，就是能夠讓人相信我的能力，比如我會治病啊，會解決一些普通人無法解決的事情之類的……”
想想自己好歹也活了這麽多年，顧櫻櫻覺得自己找個供奉還是很簡單的吧？
完了完了，看來眼前的顧櫻櫻已經病入膏肓了！顧青讓心說。難不成現在這麽進步的高科技社會了，還有什麽邪教組織？他們是想幹嘛？是想控制有錢人？還是有更大的想法？
此時顧青讓腦洞已經開到了天際，不過還是想要穩住顧櫻櫻，于是倒是想到了自家的一個人！
“櫻櫻！你是說你能夠治病，能夠解決一些普通人無法解決的事情麽？我這裏剛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如果你能夠做到的話，我們全家一定都願意供奉你！”
顧青讓心說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大舅舅已經那樣十年時間了，大表哥都已經成家立業了，沒有人能夠拯救大舅舅——除非是神。
但是轉頭來想，能夠拯救一個人生命的，還能夠接受人類供奉的，不就是神麽？
“啊？”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顧青讓竟然要成為自己的供奉人，顧櫻櫻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作為必須為供奉人解決事情的存在，顧櫻櫻還是給自己鼓鼓氣，認真的點頭。
“我當然可以做到，什麽忙啊？”
顧櫻櫻越是認真，顧青讓就覺得顧櫻櫻越是中毒很深，感覺自己今天跟顧櫻櫻分別之後，就要給秦總打個電話，讓秦總多多注意櫻櫻的情況，這好好的一個小姑娘，都走火入魔了……
“那行吧，你現在就跟我一起去醫院吧，如果你真的很厲害，能夠給人治病的話，我絕對供奉你，相信你，以後對你馬首是瞻。”
雖然不太相信顧櫻櫻的話，可是顧青讓想到自己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大舅舅了，就打算去醫院看看，帶着顧櫻櫻，也是順便救了一個眼看就要被騙的無知少女了。
他倒是要看看，那個在顧櫻櫻背後欺騙她的大騙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兩人坐着王司機的車到了醫院，就是前幾天顧櫻櫻住過的聖安醫院，重新來到這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麽，顧櫻櫻覺得自己有些慌亂不安，但是很快，她的想法都落在了顧青讓的大舅舅身上。
“我大舅舅是個警察，早些年的時候就戰功赫赫，一直都是我家裏人的驕傲，我小時候最喜歡跟大舅一起玩，因為覺得警察好厲害，也好神聖。”
提起這個大舅舅，顧青讓的聲音也變得沉悶了許多，他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絲的懷念。
“我們一直以為大舅舅是無所不能的，一直到十年前，十年前我大舅舅是上京市警察局分局的局長，帶隊去埋伏一些毒販子，那場大戰中有警方追擊了十幾年的大毒枭，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誰能夠想到，警察局有人反水，我大舅舅被毒販子的槍打中了頭部，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我大舅舅必死無疑，沒想到搶救之後，我大舅舅是活下來了，可是卻變成了植物人。”
這麽多年，大舅媽一直守在舅舅的身邊，大表哥和表姐也是為了大舅舅一刻不停歇，也幸虧大表哥現在有能耐，有了自己的公司，只可惜，十年了，大表哥都結婚生子了，可是舅舅一直沒有醒過來。
顧櫻櫻認真的聽着，她尊重所有警察，也敬佩所有警察，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總有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一些警察們為了守護大家的和平，奉獻了自己。
沒想到顧青讓的大舅舅竟然是警察，而且還昏迷了這麽長時間，十年啊……一個人的十年有多長？顧櫻櫻簡直是不敢想象。
兩人到了二十六樓，屬于顧青讓大舅舅所在的樓層，因着曾經顧青讓大舅舅警察的身份，這裏是受到保護的，顧青讓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證明，才帶着顧櫻櫻走了進去。
沒一會兒，兩人就到了一個病房門口，顧青讓站在門口楞了一下，随後咬了咬唇，這才推開了門。
裏面是一個穿着藍色連衣裙正在給病人擦臉的女人，她的頭發已經白了不少，神色看起來有些憔悴，這麽多年沒日沒夜的照顧一個癱瘓在床的植物人，顧青讓的大舅媽顯得十分的蒼老。
“舅媽。”顧青讓開口，女人這才發現了門口的人，手裏的毛巾也已經擦好了。
“是青讓啊，你來看大舅舅麽？你大舅舅知道你來，一定很開心的。”女人神色溫柔，似乎沒有被歲月侵蝕一般，一雙褐色的眼眸看起來十分的柔和，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很好的女人。
“恩，我來看看大舅舅，剛好我同學也過來醫院，就帶她來看看大舅舅，我同學最崇拜警察了，知道大舅舅是警察之後，非要來看。”顧青讓努力的讓自己不紅了眼睛，故作輕松的解釋道。
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是顯得如此卑微。
“阿姨好，我很崇拜叔叔，才讓青讓帶我過來的，打擾您了。”顧櫻櫻也乖巧開口，倒是讓顧青讓的舅媽多看了幾眼，随後打趣的瞅一眼顧青讓。
她沒想多，只是以為這小姑娘是顧青讓喜歡的孩子，覺得這孩子能來看丈夫，果然是個不錯的孩子。
“不打擾不打擾，你能跟青讓過來看他大舅舅，我也高興，平時他大舅舅也沒個人說話，就青讓喜歡過來叭叭叭的說話，你們先坐下休息會兒，我給你們洗點兒水果。”
這病房裏面是沒有水果的，畢竟一個植物人也不可能吃東西。
水果都是在外面的休息室的，自從當年顧青讓的大舅舅受傷之後，顧青讓的舅媽一直都在這裏伺候他，都沒怎麽離開過，雖然有護工，可是顧青讓的舅媽就是不放心。
她如此深愛着那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從未有一天不期待着對方能夠從睡夢中醒來。
兩人點頭之後，顧青讓的舅媽出去洗水果，留下了病房裏面的顧櫻櫻和顧青讓。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也已經生出了白發，臉上有了皺紋，他的臉上帶着氧氣罩，還有長期定期輸液，為了維持他的生存，所謂植物人，便是說人像是一個植物一樣沒有知覺的活着，可是一個人這樣，真的是毫無知覺的麽？
“這就是我大舅舅，我小時候最崇拜的人，每次他來我家都會把我抗在肩膀上，他出事那年我才六歲，媽媽整天都在哭，還是舅媽堅強的挺了過來，這麽多年，我每個月都會來看大舅舅，希望大舅舅能夠醒來，櫻櫻，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的話，我最希望的，就是神能夠聆聽我的請求，把我的大舅舅還給我……”
顧青讓紅了眼睛，他每次來都會偷偷的哭，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這種情況，怎麽會讓人能夠忍下自己的情緒呢？
這是小時候最依賴的，最喜歡的存在啊。
顧櫻櫻則是走了過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大舅舅，她以前也植物人是沒救的，可是在安瀾大陸，卻有一種藥，能夠喚醒植物人，不過……要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看着顧青讓難受的模樣，顧櫻櫻咬咬唇，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是付出那樣慘痛的代價呢？還是一直守着這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不管是怎麽樣的選擇，似乎都太過殘忍了。
沒過一會兒，舅媽回來了，顧青讓趕緊收斂了所有情緒，見到舅媽的時候還是帶着笑，顧櫻櫻明白顧青讓的強顏歡笑，就這麽陪着顧青讓和顧青讓的舅媽呆了半個多小時，聽着顧青讓的舅媽懷念曾經屬于躺在病床上那個男人的風姿。
她想，這個人的沉睡，将這個女人的幸福留在了回憶中，再也無法掙脫。
跟顧青讓的舅媽告辭之後，兩人這才走出了病房，沉默的走進了電梯，不過兩人沒有離開聖安醫院，顧青讓反而把顧櫻櫻帶到了聖安醫院的大公園裏面。
這公園裏面種着的是櫻花樹，可是卻沒有開，不是過了時節，而是它的花期總是比很多櫻花都要晚一些。
“每次我來看到舅舅之後，就會有些難過，然後就喜歡來這邊的櫻花林，這是聖安醫院有名的風景，你知道吧？櫻花的花期一般都是四五月份，可是聖安醫院這邊的櫻花，每次開放的時候都已經到了七八月份，就好像總是比別人遲一些一般，我有時候就在想，我大舅舅的人生，會不會偶爾像是這裏的櫻花一樣，雖然遲一些，可是總歸比現在那樣停留在時光中好……”
坐在那裏的顧青讓，不像是在學校那樣愛笑，這會兒沉默的模樣看着有幾分落寞，顧櫻櫻腦子裏也在不斷的糾纏，自己該不該告訴對方，他的大舅舅是能夠醒來的？
只是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如果……如果你的大舅舅能夠醒來呢？”她還是終究忍不住說了，雖然這樣的方法，對很多人來說，有些殘忍。
“真的有方法？”顧青讓擡頭望向顧櫻櫻，他其實知道自己只是尋求一個心理安慰，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該怎麽做。
顧櫻櫻看着顧青讓仿佛一瞬間會發光的眼睛，最終還是将方法說了出來，做不做，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對，是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的大舅舅醒來，從醫學的角度上，你大舅舅是變成了植物人，而在我眼裏，你大舅舅的情況，就是靈魂被囚禁在了軀體裏面而已，所以必須要用特殊的方法，但是這個方法就算是用了，你大舅舅醒過來，也只能夠活十年的時間而已。”
先說明了時限，顧櫻櫻知道這對很多人來說是殘忍的，可是天道如此，想得到什麽，必須要付出什麽。
顧青讓聽到十年的期限，不僅沒有覺得害怕，反而更加的激動。
“十年，十年也好啊，只要讓我大舅舅清醒過來就好了，我舅媽受了我大舅舅十年了……他一定願意醒來的。”
這一刻的顧青讓覺得自己瘋了，為什麽會相信顧櫻櫻呢？
難不成，自己也被洗腦了？
顧櫻櫻看着這般激動的顧青讓，嘆一口氣。
“想要讓你大舅舅醒來，就要以血養魂，必須有一個心甘情願的為你大舅舅奉獻血的人，我将血液和藥材煉制成丹藥，你舅舅服下就能夠醒來，不過之後一個月就要服一顆，也就是說，這出血液的人必須是一心一意為你大舅舅的人，不然的話，失去了每個月一顆的藥物，你大舅舅依舊會沉睡。”
這個藥方還是當初掌門人親自傳授給顧櫻櫻的，顧櫻櫻只在安瀾大陸遇到過一次，那是一對父子，兒子被毒藥入侵五髒六腑，沉睡不醒，最後甘心情願只讓兒子活十年，從顧櫻櫻這裏取走了藥。
在安瀾大陸，十年只不過一瞬之間，倒是在這裏，十年，已經很長了。
聽着顧櫻櫻說的藥方，顧青讓倒是理智逐漸的回歸，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竟然會相信櫻櫻，這樣奇怪的方法，簡直是跟做法一樣，怎麽會是真的呢？
“櫻櫻，我知道你是好心安慰我，可是你不懂，十年了，我大舅舅昏睡十年了，如果能夠醒來，早就醒來了……”又怎麽會等到現在呢？
沒想到顧青讓一下子相信又一下子不相信的，顧櫻櫻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我不是安慰你，你大舅舅真的能醒過來，只要有一個人興安情緣的拿出血液來救你大舅舅，你大舅舅一定能醒的！”
況且就站在朋友的角度上，顧櫻櫻也是想救顧青讓的大舅舅的，畢竟，這個為國家奉獻了自己的男人，已經在病房裏面躺了十年了。
“櫻櫻你別……”顧青讓剛想說什麽，就被一個女人打斷了，只聽女人的聲音裏面是激動和瘋狂。
“櫻櫻，你是說我丈夫能醒過來對不對？他能醒過來對不對？”
原來這是想起來自己有東西想讓顧青讓帶回家的舅媽，顧青讓的舅媽名字叫做林慕安，一個很溫柔的名字，當初也是被舅舅保護的極好，而現在，失去了舅舅的女人，如同幹枯的樹木一樣，瞬間失去了所有的養分。
她瘦弱的甚至有些咯手的手掌就這麽緊緊的拉着顧櫻櫻，眼神已經瘋魔，這些年，為了讓丈夫醒來，她已經用盡了方法。
現在，只要是能夠讓丈夫醒來的方法，她都願意試試。
其實侄子和父母都不知道，她甚至偷偷找過大師來做法，為的就是讓丈夫趕緊醒來，雖然一切毫無用處……
顧櫻櫻看着眼前的女人，心裏明白真正能夠做主的人是她，安撫道。
“對，我有方法讓你的丈夫醒過來，但是你必須付出一些代價，而你的丈夫醒來之後，也只能夠活十年，你願意麽？”
這一刻，林慕安的眼淚已經落淚下來，她瘋狂的點着頭，無論是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她都願意，只要丈夫能夠醒過來……
“我願意，我願意。”
十年，十年又怎麽樣？大不了，十年之後她陪着丈夫一起死。
她再也不要這樣痛苦了，看着丈夫毫無反應的身體痛苦，受着一個虛無缥缈的未來痛苦，只要丈夫能醒過來，她，她什麽都願意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