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傀儡術
日子就這麽過了幾天,顧櫻櫻終于出院了,在強烈要求季燃哥哥去劇組拍戲之後,顧櫻櫻跟着大哥秦玉森回到了家裏,只是她沒有告訴其他人——她的魔鏡丢了。
沒錯!這件事情聽起來或許有些不可思議,可是顧櫻櫻在醫院呆了幾天之後,才忽然發現,自己的魔鏡不見了,魔鏡可是她的靈器啊,結果說不見就不見了,這簡直是讓顧櫻櫻都不敢相信。
夜晚的別墅裏面,顧櫻櫻的房間內,昏黃的燈光裏,顧櫻櫻坐在床上,對面是趴在柔軟床鋪裏面的貝斯特。
朝着貝斯特雙手合十,做出一個可憐兮兮的懇求動作,顧櫻櫻淺棕色的眼眸裏帶着讨好。
“貝斯特,你就幫我找找吧,求求你了!”
如果沒有魔鏡的話,自己怎麽找到其他的哥哥呢?顧櫻櫻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魔鏡竟然會丢了,這……這是怎麽回事?
貝斯特本來趴在那裏閉着眼睛休息,聽到顧櫻櫻的懇求,這才睜開了那湛藍色的雙眸,接着鄙視的看這顧櫻櫻,一張嘴那可愛的正太音破壞了現在的氣氛。
“魔鏡是你的靈器,怎麽會丢?你直接召喚不就行了?”
貝斯特總覺得,沈遇白不該這麽寵着顧櫻櫻,看看這人都怎麽樣了?都被寵成傻子了,靈器這種東西是跟主人有契約的,怎麽會随便丢掉?
“我召喚了,可是完全沒用啊~”顧櫻櫻朝着貝斯特伸出了邪惡的爪子,給貝斯特摸毛,她之前在醫院發現自己的鏡子丢了之後,就已經試圖召喚了,可是完全沒用,魔鏡完全感應不到啊……
“那是你蠢,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離開了沈遇白,人都變傻了。”
貝斯特毫不猶豫的鄙視自己的主人,其實心裏更加讨厭沈遇白,他最近聽很多流浪貓講了一些人類的故事,他們都喜歡跟喜歡的人勢均力敵,可是沈遇白永遠都是寵着顧櫻櫻,完全沒想過讓顧櫻櫻學會強大,這種喜歡,就是占有欲吧?
總之……在貝斯特的眼裏,沈遇白就是一個壞人。
他寧願待在總是逗它玩的顧櫻櫻身邊,也不願意去跟沈遇白在一個空間裏面。
“哼!貝斯特,看來師兄最近不在你很嚣張啊!竟然敢罵我蠢!小心等師兄回來了之後我跟他告狀~”顧櫻櫻被說蠢倒是沒生氣,只是手上力度狠狠的撫摸貝斯特的貓頭,把貝斯特腦門上的毛發都撸到了後面,兩只眼睛都被撸的往後去,俨然一副被媽媽梳頭之後的模樣。
貝斯特被強撸,又反抗不了,只能夠趴在那裏任由顧櫻櫻動作,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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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讓他來打我啊,他現在自己還自顧不暇呢!”
提到了師兄,顧櫻櫻的情緒又一次低落下來,想到貝斯特說因為自己的緣故,師兄的神魂來到了這個世界,甚至可能突破了時空來到這裏,只要想到師兄可能會受傷,顧櫻櫻心裏就又擔心又難受。
把在床鋪上的貝斯特抱在懷裏,顧櫻櫻還是有些擔憂。
“貝斯特,你一定要把你的幸運分給師兄一些,師兄如果真的到了這個世界的話,我們總會相見的。”
貓靈能夠為人帶來幸運。
貝斯特不吭聲,任由顧櫻櫻撸着他的腦袋,心說他們貓靈庇護的是女孩子,關沈遇白那家夥有什麽事情啊?
不過沈遇白那個家夥,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他也不會死吧?
在撸貓的快樂下,顧櫻櫻遺忘了自己要找魔鏡的事情,在對師兄的擔憂之下,陷入了睡眠之中。
這邊所有人似乎一切靜好,而上京市的白家老宅,早就亂成了一團,因為白家唯一的少爺白君遷忽然突發一種病症,這種病症讓這位身體本來就孱弱的小少爺渾身疼痛,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媽,我好疼啊……我好疼啊……”
在床上的少年已經被人用手指粗的繩子綁了起來,身上的衣服雜亂不堪,臉上和脖子上,只要是能夠看到的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面都是一道一道的紅色痕跡,沁出了血液,這都是白君遷因為疼痛難忍而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
他從晚上七點鐘開始,身上就有了莫名的疼痛,這種疼痛在他的四肢蔓延,然後讓他完全無法控制。
剛開始的時候白君遷還能夠控制自己,可是随着疼痛的加劇,白君遷整個人都有些瘋魔了,這會兒才不過九點半,一個半小時的疼痛,就已經讓他渾身都是冷汗,那些汗液侵蝕了他的衣服,讓他身上亂糟糟的衣服貼在他的很傷,白家的人為了防止他自殘,甚至還綁住了他的身體。
“君遷,媽媽在呢,媽媽在呢,爸爸等會兒就回來了,你要堅持啊~”漂亮溫柔的女人此時滿臉的心疼,手裏拿着手帕去給白君遷擦拭頭上的汗液,已經紅了眼睛。
這個女人是白君遷的母親柳含音,也是白嘉諾的養母。
旁邊的醫生們也是看着白君遷的狀況有些摸不着頭腦,他們在接到了柳含音的電話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只是這症狀完全不像是之前犯病的情況,讓醫生們在商量之後,只能夠暫時先給白君遷注射了能夠抑制痛苦的藥物,只是就算是有了這樣的藥物,白君遷似乎還有些難受。
為什麽不去醫院?
白家的這些醫生們,一個個就已經是最優秀的醫生了,況且因為從小白君遷的身體就不太好,所以在老宅的旁邊就是一個很大的底下醫院,專門用來給白君遷使用的,這些給白君遷治療的醫生,也都是白家養出來的最好的醫生。
“孟醫生,還沒有發現我兒子這病症究竟是怎麽回事麽?”柳含音不忍心看着兒子難受的模樣,轉身詢問醫生們,看着兒子難受,柳含音是最難受的。
醫生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都一個半小時了,他們也找不到源頭,白少爺就是無端端的身體疼,可是身體上卻沒有任何的傷害,他們在器材那邊都已經經過了檢查,無論是身體腎髒還是外部內部,都沒有任何的關系,那麽這無端端的疼痛,就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白夫人,白少爺的病情确實是詭異,我們用儀器也都給白少爺進行了渾身檢查,各方面都是沒問題的,甚至白少爺的身體情況可以說已經恢複了不少,這疼痛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倒像是心理上的問題,我看不如連夜把少爺送到醫院?”
孟醫生提出自己的意思,其他幾個醫生也都是點點頭,其實他們本來就覺得這情況不對勁兒,要說病人都成這樣了,還是送到大醫院比較好,他們這些人雖然也有能耐,可是季燃看不了病,就要把病人送給更多的醫生看看。
說不定,人家就有治療方法呢?
柳含音聽到這話之後,神色有些不虞,說話有些鋒利。
“孟醫生,你們都是能夠比得上國手的大醫生了,我兒子這點小小的疼痛都解決不了麽?”
不是柳含音不想把人送到醫院,只是兒子的狀态暫時不允許,柳含音也是沒有辦法,剛開始看到兒子疼,她還以為是那個犯了,可是随後兒子的狀态反而不像是那種東西,現在柳含音不可能讓丈夫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然的話,丈夫會放棄兒子的!她絕對不允許!!!
孟醫生一聽這話,也是不高興了,他連夜過來給白君遷檢查,在這裏浪費了一個半小時,結果得到的結果就是別人的埋怨?
如此這般,孟醫生也冷了臉,說話的口氣帶了幾分的冷漠。
“那白夫人就另請高就吧,令公子的病我是沒有辦法了。”說完竟然是轉身離去了,畢竟孟醫生不是白家的家庭醫生,人家是白家首席的醫生,因為擔心白君遷才過來看看的,結果被白夫人這麽對待,這心裏能好受麽?
況且随着科技的發展,想要真正的得到一個病人的身體情況究竟如何,必須是要經過精密的儀器檢查,這邊的儀器雖然多,可是也沒有醫院先進啊,為什麽不讓病人去醫院?
孟醫生這一走,其他人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裏沒有用了,畢竟大家都是以孟醫生為頭目的,這會兒孟醫生都走了,其他醫生也找理由走了。
柳含音被氣得要死,卻是不敢吭聲,因為她叫了這些醫生給兒子診斷的事情,還沒有告訴丈夫,兒子的身體一直都情況不錯,她今晚忽然發現兒子疼痛難忍,還以為是那種東西發作,才偷偷找了醫生,就是打算給兒子打鎮定劑,可是現在……
她是不敢得罪那些醫生的,白家雖然家大業大,可是卻是從來不跟醫生交火的。
看着那些醫生們離去,柳含音恨恨的,趕緊去看自己的兒子,而躺在床上早就疼痛難忍的白君遷嘴角已經有了血,讓柳含音吓了一跳,因為這血跡一看就知道是疼痛難忍咬的。
“君遷,你不要咬自己,你這樣會受傷的……”眼睛又是紅了起來,柳含音簡直是恨不得替自己的兒子受罪,過去拿着手給兒子擦汗。
“我爸、爸什麽時候回來……”白君遷的聲音已經有氣無力,張嘴的時候還能夠看到裏面的血液,就在剛剛柳含音出去的時候,因為極端的疼痛讓白君遷忍不住咬了自己的唇,這會兒看着更是狼狽的不行。
“馬上就回來了,馬上就回來了……”柳含音哭着安慰自己的兒子,卻是完全沒有通知丈夫,她絕對不能夠讓丈夫看到兒子現在的狀态,如果發現了那件事情……
她的君遷怎麽就這麽命苦啊……
白君遷想要露出一個笑容安撫母親,可是下一刻,那劇烈的疼痛再次侵襲了全身,白君遷發出了疼痛的呼聲,他本能的想要咬唇,卻被柳含音阻止。
“不要咬唇,君遷,你要是難受,你就叫出來,媽媽守着你呢……”
柳含音用手帕堵住了白君遷的嘴,随後在确定兒子不會傷害自己之後,才将手帕拿了出來,就聽到了兒子痛苦的低吟。
“好疼……好疼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種渾身仿佛都被針紮一樣的疼痛,讓白君遷蜷縮在一起,發出了瘋狂的哀嚎,讓一旁的柳含音更是哭成了淚人。
那麽主導這一切的人是誰呢?
躺在病床上的趙澤涵毫無睡意,手裏有一個用破布做成的娃娃,此時他雙目有神,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玩具一樣一只手拿着娃娃,另外一只手拿着從護士姐姐那裏搞來的針,就是那種普通的縫衣服的針,有大的有小的,是劉護士留在護士站那邊用的針線盒。
就在幾天之前,趙澤涵跟劉護士說他無聊,想做個小娃娃自己玩,劉護士也覺得這孩子可憐,當然不會拒絕,拿了一些布料和針線盒給趙澤涵,第二天發現趙澤涵真的做出來一個人形的布娃娃時,還誇獎了趙澤涵,說這娃娃做的好。
當然要做的好,趙澤涵倒是沒想到,自己的黑暗空間沒了,傀儡術倒是還在,想到了那個可憐的小家夥許下的願望,趙澤涵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
不就是想要讓一個人痛不欲生麽?
在趙澤涵這裏,讓一個人痛不欲生的方法有很多,他從鏡子裏聽到了白君遷的名字,然後通過傀儡術推算出了白君遷的存在,接着……就是痛不欲生的懲罰了額。
這種傀儡術只要知道一個人的名字和長相,就能夠對一個人進行詛咒,當然,趙澤涵雖然沒有見過白君遷的模樣,可是白君遷和白嘉諾兩人的命運相連,通過魔鏡,趙澤涵能看到白君遷正在吸取白嘉諾的氣運,這讓趙澤涵動手的毫無壓力。
有了他們兩個人特殊的關系,就算是不知道白君遷長什麽樣子,依舊是能動手的。
将手裏的一根大羊針插入了布娃娃上面,就聽到這布娃娃發出了可怕的哀嚎聲,是那種屬于小孩子可怕的哀嚎,傀儡只是個替身,真正享受這一切的人有多麽痛苦,趙澤涵心裏清楚。
白家的老宅裏面,白君遷感覺自己要瘋了,渾身刺骨的疼痛讓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此時的白君遷已經被柳含音堵住了嘴,整個人在床上扭動,巨大的痛苦讓床上甚至都侵蝕了一片。
看着這樣的兒子,柳含音終究是狠不下心,知道止疼藥肯定是失去了作用,只能夠去了隔壁的房間,找到了麻醉劑之後,打算用在兒子身上。
“唔……嗚嗚嗚……嗚嗚…………”
白君遷此時狼狽的模樣看起來恐怖極了,臉上全都是青筋,脖子上也是恐怖的筋脈,一雙眼睛沖紅了血絲,脹大了不少,眼睛更是如同想要殺人一般,不短的有眼淚落了下來,看到柳含音之後,更是發出了瘋狂的嗚嗚聲。
“君遷,你放心,馬上就不疼了,馬上就不疼了。”柳含音說着,拿起針管,走向了白君遷,将白君遷按住了之後,将針管刺入了白君遷的皮膚,麻醉藥很快進入了白君遷的皮膚,之後沒一會兒,正在劇烈掙紮的白君遷就平靜了下來。
柳含音急忙拿下了堵着兒子嘴的毛巾,才聽到兒子帶着哭腔的聲音。
“我的手……我的手被砍斷了……”
說着說着,白君遷竟然就昏迷了過去,讓柳含音趕忙把兒子抱在了懷裏,心疼不已。
醫院裏面,趙澤涵看着被他扯下來一只手的傀儡,有些無趣,将傀儡上的針拔了下來,随便就是把傀儡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切~我還以為能玩多久呢,真沒意思。”
還有聖安醫院這邊,沉睡中的白嘉諾,不知道他的惡魔已經動手,開始完成他許下的願望了,如果他的願望真的能夠實現,白嘉諾大約是甘心入墜地獄的。
看着兒子昏迷之後,柳含音這才将兒子轉移到另外一個床上,讓人給兒子整理床鋪,拿着藥物給兒子清理身上的傷口,看着兒子身上的各種傷口,只覺得心裏疼的要命,手上的動作極盡溫柔。
這會兒放在一側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屬于丈夫的專屬鈴聲。
柳含音接了電話。
“君遷呢?我給他打電話,他怎麽不接?”
電話那頭的男人是白君遷的父親,白家一向是單傳,好幾代都是一個孩子,到了這一帶,就白君遷一個,雖然白君遷身體柔弱,可能以後都無法從醫,可是白君遷的父親對白君遷依舊十分的寵愛。
“他已經睡了,今天晚上他看了一會兒書,就有些累了。”
柳含音溫柔的解釋,讓那邊的男人放心了不少。
“行,我這幾天需要再觀察一下資料,可能沒辦法回去,你好好照顧好君遷。”
男人交代道,柳含音當然是溫柔的答應。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這才挂斷了電話,柳含音看着沉睡中的兒子,伸出手撫摸着兒子的臉頰,滿臉溫柔的笑容。
“君遷,媽媽會一直保護你的,會讓你長命百歲,會讓你富貴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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