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章
“卧槽……”曾榮笑罵,“行,知道了!你丫的……”
挂了電話,對旁邊的人笑道“李盛先走了……”
幾個人一愣,随即哄笑。
李盛可不是一個人走的,他帶着他帶來的那個顧清夏一起走的。那個女人酒量可真不錯,他們眼睜睜看着李盛遞給她兩杯Blueberry Tea,她居然都沒倒。
連兩個女伴都抿嘴笑了笑。只有那個一直插不上話的女孩,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角。
“李盛這回怎麽着?玩真的了?”
李盛以前可從來沒把他的女人往他們這個圈子裏帶過。
“有那意思吧,聽說追了一個月了?”一個男人道。
“不會吧?那可是李盛啊……”他女朋友聞言,睜大眼道。她和李盛也算是發小兒,小時候住過一個大院。李盛從小就是大院裏的風騷人物,從小就被女孩倒追的主兒。他要是看上哪個女生,就沒有弄不到手的。後來年紀大了能談婚論嫁了,反倒不跟正經女孩來往了,成天整些小明星野模特什麽的。
“誰知道呢……看看再說呗……”曾榮點上一支煙,“或許過了今天晚上……”他笑笑,止住了話頭。
男人就是這樣,往往越是苦追的女人,上過了之後就越快沒了興致。
不過那個女人着實不錯,冷清中又有股子勾人的勁兒。對男人來說,有股子致命的誘惑。
“你們女人就是矯情!成年男女,追什麽追啊,看對眼,床上一滾不就得了。”花襯衫咬着煙得瑟。就是他今天帶錯了女伴過來,沒搞清楚李盛的意思,帶了個嫩模過來,挨了李盛一記白眼。不過話說回來,他還單身,也确實沒有正經的女伴可以帶過來。
話音才落,兩個女孩一人拿了一個骰子扔他,罵道“你當誰都是出來賣的啊,想直接滾床單,你找她啊!”說着,嘴巴朝他身邊的女人一努。
被這樣指着臉罵是“出來賣的”,嫩模的臉都綠了。咬碎了一口銀牙,硬吞進肚裏,強撐着一臉僵硬的微笑。
在座的沒一個是她能惹得起的人。包括那兩個女孩,跟男人們也是一個圈子裏的,有身家,有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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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襯衫被扔了倆骰子,也就只是嬉皮笑臉的讨饒,一句話都沒替她說過。
她不由就想起了剛才那個女人。論相貌,她不見得輸給那個姓顧的。那女人也不屬于這個圈子,這個階層。可她卻能被帶到這裏,正式的介紹名字。這些人對着她,也客客氣氣,平等看待。
一屋子就只有她,連句話都不讓說。
真是氣死人!
帝都東二環裏有條著名的食街,食街北有個高檔公寓。一平米的售價都在七八萬,全是三百平以上的大戶型,一套下來兩千萬上下。
李盛在那有套房,他平時就住在那兒。
電梯直接入戶,門打開,推搡着出來是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影。燈也沒開。電梯門一關閉,寬闊的客廳頓時陷入昏暗中。
兩個人互撩了一路,欲/火已經燒到了要焚身的地步,哪裏還等得及去卧室。李盛直接把顧清夏壓在了客廳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喘息着探索彼此的身體……
顧清夏已經醉意迷離,全剩本能。屈起腿,任李盛褪去她身下束縛。李盛把黑色蕾絲丢到一邊,撐起身體來解皮帶扣……
顧清夏閉着眼睛聽着金屬皮帶扣落地發出的清脆的聲音,身體陡然被火熱的堅硬充滿!
仿佛小獸被宰割般的哼吟伴着抽氣聲自喉中逸出,在過于寬闊又空曠的客廳中竟然有了回聲。
李盛倒抽了口氣,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
流氓!顧清夏喘息着……
客廳中一直回蕩着她時高時低的呻/吟,回聲反蕩,聲聲交錯。偶爾會有高亢的尖叫,伴随着李盛的輕笑……
人生中有很多事,要遇到足以匹敵的對手,才更有意義。
歡愛之事,亦如此。
李盛是個放得開,野得很的男人。顧清夏也不是那種要在**上讨好他取悅他的女人,她在他身下妖嬈妩媚,坦然享受着他給她的快感如潮。
宛如棋逢對手。
縱然公寓裏是恒溫恒濕,李盛腰背上都有了晶瑩的汗珠滾落……
酣暢淋漓!
這客廳足有八/九十平大,又走的是北歐極簡風,空曠得很。女人的呻/吟,喘息,撞擊和水聲,聲聲疊加,回聲簡直要人命!
李盛壓着顧清夏一起在純白色的羊毛地毯上肆意放縱,也不管昂貴的純白地毯被污得一塊一塊的。感覺他的頻率越來越快,顧清夏醉得迷離了,都不忘喃喃提醒他“套子”、“套子”。李盛哪舍得這時候再出去,半點也不停!
顧清夏指甲撓破了他的背,上牙齒咬他肩膀。反正她醉了,誰叫他灌了她兩杯Blueberry Tea!活該!
李盛讓她鬧得沒辦法,喘息着探過身子拉開茶幾下面的抽屜,黑暗中摸索一陣,果然摸到了半盒開了封的套子。咬牙退出她,給自己穿戴好。偏顧清夏還纏上他的腰催促“快點!”
話音才落,就被李盛猛地又撞進來。
顧清夏就自鼻腔中哼出了舒服的呻/吟……
“寶貝兒……你真是個寶貝兒……”李盛輕笑,聲音變得含糊不清……
……
……
周六早上醒過來時已經在卧室的大床上了。
顧清夏對前一晚地毯上發生的事還有印象,卻不記得怎麽回到床上的,頭痛欲裂。她抱着頭趴在床上呻/吟,才發現自己枕着男人的手臂。
李盛也醒了,手臂一收,将她摟進懷裏“……怎麽了?”聲音有着清晨特有的沙啞。
“混蛋!”顧清夏呻/吟着罵道,“以後不許灌我酒!”
李盛緊緊貼着她的身體,笑得胸膛振動。
“那可不行……寶貝兒……”他翻身壓上來,含住顧清夏的耳垂,含糊道“你不知道你喝醉的樣子有多……”
他用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聲說着……一邊說着,一邊親手丈量她的山巒起伏,溪谷密林。在方寸之地輕柔細撚,長長的手指進進出出……技巧娴熟,手段精妙……
晨光中清楚的看到顧清夏雪白的身體慢慢因情動變得粉紅氤氲……
“流氓……”顧清夏喘息輕罵。
“就流氓!”李盛輕笑,手指退出,沉腰挺入。
昨晚太黑,趁着晨光好,他要好好看清楚她……
一折騰,就折騰到了中午。顧清夏餓得肚子咕咕叫的抗議,李盛才終于意猶未盡的收兵。
顧清夏覺得身上都黏了,腿酸腳軟的去沖了個澡。裹着浴巾出來,李盛正靠在床頭抽着事後煙。他帶着笑看着顧清夏走到衣帽間,扒拉出一件他的白襯衫。浴巾落在腳邊,長長大大的白襯衫罩住了美好的曲線。袖子卷到肘部,筆直雪白的腿若隐若現,引人遐思。
真是個尤物,李盛想。
“我的衣服呢?”顧清夏問。
“在客廳吧?我先沖個澡,”他掐滅了煙,翻身下床,“我叫了外賣,待會就到。”
顧清夏赤着腳走到客廳。純白純白的羊毛地毯上,一塊一塊的污漬特別顯眼。饒是顧清夏,都不禁臉上發燒。
随即又看到四只用過的套子随意的扔在地毯上……
顧清夏一愣。
她昨晚醉得厲害,不記得到底做過幾次,但是上午李盛又纏着她做了三次。這麽短的時間內這麽密集……李盛可不是二十郎當的小夥子了,他好歹也三十出頭了……
顧清夏眉頭微蹙。
她猜測他是吃了助興的藥。但她就算想知道,也不可能開口去問。男人在這種事情上最要臉。肖總那麽大歲數的人,還背着她悄悄在衛生間吃藥,一直以為她不知道。
地毯上的東西實在礙眼。顧清夏抽了兩張紙巾,隔着紙巾把套子都撿起來扔進垃圾桶。蹲下身就看見茶幾下面的抽屜半開,地上有一盒用掉了大半的安全套。
客廳裏就能翻出安全套……呵……
找到自己的內衣,她脫下襯衫,穿上內衣褲。拿起裙子,卻發現拉鎖那裏已經和布料撕離了……昨天晚上他都幹了些什麽?
“怎麽了?”李盛套了條寬松的鐵灰色的家居褲,赤着上身走過來蹲下。
男人洗澡本來就比女人快很多,李盛雖然沒當過兵,卻是出生在軍人家庭,從小就被他家老爺子和他鐵面的大哥當成新兵蛋子來訓練。洗個澡,幾分鐘搞定的事兒。
“裙子爛了……我怎麽走?”顧清夏沒好氣的說。好好的你撕什麽裙子!
“喲,發生什麽事了?”李盛嬉皮笑臉,“我知道了,一定是美女喝醉了,被壞人強/暴了,快報警。”
還能不能更幼稚?顧清夏簡直不願意搭理他。
“別生氣,我叫人給你買去……”李盛圈住她,幾乎是壓在她背上。“寶貝兒……你先穿上襯衫……要不我又想做了……”
說着,在她肩頭咬了一口。
他一走到客廳就看見她雪白的身體只穿着黑色蕾絲內衣,跪在地毯上,才平息了的身體就又有了反應。
顧清夏眉心一跳,心中幾乎可以肯定李盛是吃過藥的。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套上了他的白襯衫。
李盛撿起他昨天穿過的褲子,掏兜找手機。
顧清夏餓得難受,走到開放式廚房和餐廳,打開冰箱。單身男人的冰箱裏,除了酒還是酒。無語的關上冰箱,她在廚櫃裏四處找,找到了幾個紙袋包裝的點心。
京城著名的老品牌,打開一看,圓圓的幹點心,印着紅色的字,山楂鍋盔。
這個牌子顧清夏一直都知道,但她來帝都這麽多年了,還真沒買過這種京式的傳統糕點。試着咬了一口,外面的面皮酥酥軟軟的,內面的山楂餡酸中有甜,甜中有酸。
還真好吃!
她一邊吃,一邊坐在吧臺遠遠的打量着李盛。
他翻出了電話,撥了個號碼“勝子,去給我買幾條裙子來……”
他老遠掃了一眼顧清夏,報了個尺碼給那人。一點沒錯,就是顧清夏穿的尺碼,眼睛真毒。
他身高腿長,是個衣服架子。脫了衣服赤着上身,看起來比顧清夏預想的要更瘦一些。是那種精瘦但是結實的類型。
他是個練家子,看肌肉的結實的狀态也應該是堅持鍛煉的人。折騰這麽多次,一點不見疲态。體力上,她得認輸。
顧清夏咬着山楂鍋盔想,他到底為什麽要吃那種藥。
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噎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