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章
顧清夏拉扯間看到一個男人的臉。她覺得她知道他是誰,卻又一時想不起他的名字。但看到他出現,她莫名就心安了。她于是放心的閉上眼睛……
一路搖搖晃晃……躺到了柔軟舒服的地方……是她的床……
裙子好緊……繃得不舒服……她想脫下來……卻卡住了……她使勁扯……好像有誰幫了忙……裙子終于脫掉了……她找到了自己的枕頭……又脫掉了文胸……嗯,這樣才舒服……
身上忽然很重,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感覺不陌生,是男人……
景藝……嗎?
男人的身體很熱,那熱力傳到她身上,包裹住她,讓她也開始燥熱起來。男人啃咬着她的肩頭和後背,炙熱的大手在她身上用力搓揉。力道粗暴,章法淩亂。景藝……這是怎麽了?她迷迷糊糊的想。
男人的手很粗糙,很有力。手心有繭,劃過她皮膚的時候,激起陣陣異樣的快感。他将她翻過來,用力的啃咬着她的脖頸,她的胸……身下被火熱堅硬的東西抵住……顧清夏感到身體燥熱難耐,她扭動幾下,張開身體迎接他……
來了,來了……他就要進來了……
“景藝……”她呢喃着他的名字,“景藝!”
南思文宛如被一盆涼水迎頭澆下。生生的将他從火熱的**中,澆出了一絲清醒。她在叫別的男人的名字。
她……不是他媳婦……她早就是別的男人的女人了!
他……他這是……在幹什麽……
南思文的理智告訴他,他這麽做是不對的,他應該起身離去!然而他的堅硬正抵着她的濕潤溪谷,他在外面都能感覺到她裏面的溫熱潮濕!只要再用一點力,再用一點點力,他就可以進入她的身體!
那是他……渴求了很多年的,仙境……
可南思文既做不到抽身離去,又不敢冒然硬闖。他将牙咬得發疼……
就在這時,顧清夏打開了身體,明明刀就在鞘口,卻遲遲不給她充盈。她不滿的嘟囔一聲,忽然雙腿纏上,用力一收……将男人的堅硬,納入了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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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思文腦中轟然一聲,欲念決堤,理智崩潰……
……
……
顧清夏抽了口氣,睜開眼醒了過來。
窗簾都沒拉,炎熱夏日,晨光就已經開始刺眼。一醒過來,就感受到了宿醉的頭痛。顧清夏呻/吟一聲,又閉上眼。除了頭疼,身體的異樣的感覺也被察覺。全身酸痛,怎麽回事?
前夜的記憶斷斷續續的湧上。她想起了一些。快感,和讓她尖叫的高/潮……男人的火熱堅硬,有力的好像永不會停止的撞擊……野獸一樣……誰?景藝嗎?不,不是!
一張面孔在腦海中悄然浮現……
南……思文?
顧清夏遽然坐起,随着她的動作,身體中男人留下的東西流落到兩腿間。她掀開夏被,看了眼兩腿間的泥濘,又看了見胸前一塊快的青青紫紫。
“FUCK!”她勃然大怒。
南思文破曉前才回到大院兒,倒頭就睡,睡了沒幾個小時,被電話吵醒了。來電顯示“顧清夏”,他本來還揉着眼睛,待看清楚,瞬間就清醒了。
“喂?”剛睡醒,聲音有點喑啞。
“徐莊長河村128號?大門是綠色描金花的?”
南思文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對。”他說。
“出來,我在外面。”顧清夏命令道,語氣格外的冷。
該來的總會來。
南思文揉揉臉,套上衣服,在院子裏的自來水管那裏快速的沖了把臉,漱漱口,朝外走去。
“文子,幹嘛去?”張全推開窗戶,喊。
“出去一下。”南思文含糊道。
走出大院鐵門,左右一看,一百米開外,顧清夏紮眼的大路虎停在田地邊。他頓了頓,快步朝那邊走去。
顧清夏看他走近,打開門下車。“砰”的一聲關上門,站在又高又大的黑色越野車旁邊,顯得格外精致嬌小。
可她的氣勢可一點都不嬌小。
南思文走過去,正要開口,顧清夏已經上前一步,劈手就給了他一記大耳光!
兩輛卡車轟隆隆的從旁邊的土路上開過去……她狠狠的瞪着南思文,胸口喘息起伏。那一巴掌蘊含了她的憤怒,力道不小。南思文猝不及防,被扇得臉側向了一邊,嘴裏嘗到了血腥味。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大約嘴巴裏面碰到,出血了。
他轉回頭看着她眼中的憤怒,抿抿嘴唇,沒說話。兩人對視着,直到卡車轟隆隆的開過去。
“誰許你……碰我的?”顧清夏從牙縫裏擠出聲音。目光冷冽,淬着怒火,像刀子一樣。
她咬牙切齒“你以為,這是在你那山裏?想對女人怎麽樣,就怎麽樣?”
“我的床單上沾了你的精/液,我只要報警,你就是強/奸犯!”她盯着他,一字一頓的說。
南思文一直垂着的眼眸慢慢擡起。
“你去……”他說,“我本來就是強/奸犯。”他看着她,慢慢的說“你的身子……不就是我破的?”
那件事,本就是他和她之間不能碰觸的禁忌,卻被他強行撕擄開,血淋淋,生疼!
他說完,清楚的看見顧清夏本就白皙的臉變得沒有血色。她胸口起伏,緊閉的嘴唇微微發抖,快要被自己咬出了血。南思文忽然後悔說出了那句話……
啪!
這一耳光,比剛才那個,更響,更狠,更疼!
黑色大路虎絕塵而去。
嘀——嘀——
卡車停在鐵門外,車上的人一邊按着喇叭叫大院裏的人來開大門,一邊探着身子朝南思文這邊張望。那一耳光,他們可都看見了。那女的開車走了,文子掐着腰在田壟上來來回回走了幾趟,一會兒低着頭看地,一會兒擡着頭看天,忽然又拍了拍臉,揉了兩下……
那渾身的煩躁,隔着這麽老遠他們都感受得到……
南思文來回走了幾趟,那邊卡車還在嘀嘀。也不知道院子裏的人是聽不到還是怎麽的。最後還是南思文走回去,給他們打開了大門。懶得他們!就不知道下車自己開門!
卡車開進院子中間,幾個人放下車檔,開始往下卸吊籃。南思文一聲不吭過去幫忙。要不然老板喜歡他呢。別的幾個吊車司機,除了開吊車,別想支使他們幹別的,個個跟大爺似的。南思文就不一樣,勤快,眼裏有活兒,而且不怕累能吃苦。
吊籃這東西,一臺才幾萬塊。有工人自己或者和別人一起湊錢買個一臺兩臺,或者四五臺的,老板也讓他們挂在他名下,帶着他們掙點錢。早先時候,南思文就特別羨慕。但那時候他手裏沒錢。等他慢慢攢了些錢,吊籃已經日暮西山,基本掙不着什麽錢了。中間的損耗還大,萬一周轉不靈,搞不好還要賠進去。老板也曾抱怨過不好幹,想把這一攤甩出去。南思文就揣着他那點錢,沒敢亂動。
“文子,剛才那女的誰啊?”站在卡車上邊的人蹲下身,問“怎麽那麽大脾氣,還動手打人?你跟她咋了?”
南思文道“沒咋。”
“沒咋她咋打你呢?她到底誰呀?”
幾個人都豎起耳朵。他們可都看見了,那女的開那麽好的車,穿那麽好的衣服,人又那麽漂亮。艾瑪,好奇得他們是百爪撓心!
咣當!南思文把東西往地上一堆,拍拍手上的灰,擡起眼“我媳婦兒。”
說完,就轉身走了。留下幾個人傻在那裏。
啥?文子他瘋了吧?那樣的女人能是他媳婦兒?
瘋了。肯定瘋了。
南思文洗淨手,回到屋裏,“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坐在床邊,沉默抽煙。
他早就不是從前山裏的愚昧少年。他後來知道,他當初對顧清夏做的事,擱在大城市裏,就是要坐牢的。她說的沒錯,他就是強/奸犯。睡了就是他媳婦——這規矩在城市裏根本行不通。
他說那話并不是故意氣她。他只是在說實話,就憑他昨晚對她做的事,她要去報警,他就得坐牢。
她為什麽不去?他希望她去。去大牢裏關幾年,他可能就清醒了,就不再抱有那些無謂的妄想了。
他揉了把臉,想起昨夜他在她身子裏是何等的快活,身體裏那股熱流便又開始亂竄,要爆炸一樣。
她說過,她和他兩清了。兩清什麽!怎麽兩清!
南思文把臉埋在手裏……
她是……他媳婦……
他媳婦啊!
顧清夏把車開出小路,駛上大路,氣得手都在發抖。分神,車開不起速度來。接連好幾輛卡車、面包車按着喇叭超過她。顧清夏一咬牙,方向盤一打,貼着路邊把車停下。
混蛋!
混蛋!
她掏出手機,劃開鎖屏,進入撥號界面。她按下了“110”三個數字。只要按綠色呼叫鍵,就能把他送進監獄!
她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遲遲點不下去……她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她閉上眼睛,想把那些畫面都甩出去,卻徒勞無功。
她一直都記得。
地上斑駁的樹影飛速的後退,迎面吹來的風很冷,他的額頭卻有薄汗。他跑得太快,汗濕夾衣。後面的人追趕着,叫喊着……
她緊緊的摟着他,緊緊的……
“你別怕。”那少年背着她,在山道上奔跑,“我送你走。”
一毛兩毛,一塊兩塊,五塊十塊。在縣城的馬路邊上,他一邊掏着那些破破爛爛的票子,一邊往她兜裏塞。
他眼裏有淚光,可他使勁忍着。
“你以後……要小心,別再讓人給賣了。”他說。
“小霞!”他在她身後叫她。
她不敢回頭。
但她在車上,透過玻璃窗一直看着他。
看着他蹲在路邊塵土中。
看着他抹眼睛。
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的時候,她嘴唇翕動,輕輕的對那少年說……
再見。
那時,顧清夏萬萬想不到,她與他竟真有再見的一天!
她指尖微微發抖。終于是把手機扔在了副駕上!額頭抵着方向盤,閉上了眼睛。
混蛋!
還他媽斯德哥爾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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