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親密]
他熟悉的氣息瞬間籠罩過來,白曉依那原本已經收住的眼淚再次不受控制洶湧而下,她擡眸向他看去,他俊朗的面容就在眼前,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襟,哽咽着對他說:“你沒事,太好了。”
她感覺他的身體出現片刻的僵硬,然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突然俯下身來,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直接打橫将她抱起,白曉依在短暫的驚慌中很快鎮定下來,她也沒有掙紮,由着他将她抱到車上。
在轎車的後座上坐好,他并沒有将她松開,而是讓她橫坐在他的大腿上。
司機是他的助理,兩人上車之後不用秦淵吩咐,他便直接将車子調了個頭往山下開去。
秦淵在座椅底下的一個暗格中取出一個小藥箱,又拉過她被刮傷的手臂,用碘酒給她消毒,然後上藥,将紗布包好之後又擡起她扭傷的那條腿,先用拇指捏了幾下判斷傷勢,再拿出一瓶藥酒,從瓶子裏倒出少許藥酒在掌心中,雙手搓熱之後便将手心覆在她的腳踝上。
燙燙的手心貼過來,白曉依的身體顫了顫,被這熱熱的感覺包圍着,腳踝上的疼痛也緩解了不少。
全程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用那修長的五指慢條斯理的做着這些,而白曉依也一動不動,由着他給她上藥,直到他第二次将藥酒倒在掌心搓熱給她捂腳的時候她才收回思緒,說出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
“幾年前,嚴家網絡系統被黑客入侵,那個黑客就是你對麽?”
他将雙手捂在她的腳上,頭也沒擡,只淡漠的應了一聲,“嗯。”
“為什麽要那麽做?你跟嚴家并沒有恩怨。”
他沉默了片刻,“難道你希望我眼睜睜看着你被欺負?”
白曉依只覺像是被一只大手扼住了呼吸,好一會兒都喘不過氣來,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做的,當時他還只是一個學生,這種行為有多冒險是可想而知的,如果一個不慎他被逮到,別說嚴家的人不會放過他,就算他有少将父親在背後撐腰也少不了牢獄之災。
可是他如此冒險,卻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不想她被人欺負。
白曉依只覺得眼中泛起一股酸澀感,她微微調整了一下呼吸,忍住眼淚又問:“你知道嚴家人此番讓你來這邊的目的麽?”
他将她的腳用藥酒擦過,又将藥箱收進暗格,這才擡眼向她看過來,那一雙寒沉的雙眸一片平靜,讓人看不出情緒。
“知道。”
Advertisement
白曉依只覺得不可思議,“知道,你為什麽還要來?”
他的目光直視在她的臉上,語氣依然淡漠,“你在他們手上,我不能不來。”
“……”
白曉依心頭真是說不出的難受,又為他如此輕描淡寫的決定自己的命運感到憤怒,“你就不怕你真的死在他們手上麽?!”
他的嘴角微勾,眼中也浮出點點笑意,這淡漠的樣子像是對世間發生的一切都不以為然“我是怎麽來這裏的你不知道嗎?難道我害怕再死一次?”
白曉依呆呆的望着他,好半晌也找不到話來回答他,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略顯疲憊的搖了搖頭,語氣透着無奈,“秦淵,我現在可真是不知道要拿你怎麽辦了。”
秦淵目光沉沉向她看過來,沉默片刻才開口,“我回答完你的問題,現在輪到你回答我了。”
他堅定的語氣中透着不容拒絕,白曉依迎着他的目光,點點頭,“好。”
“今天這個樣子是因為我麽?”
白曉依渾身一緊,可轉念一想,自己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又何必扭捏,遂點點頭。
“為什麽?”嗓音中隐隐透着逼迫感。
白曉依也不敢與他對視,她微垂着頭,猶豫了片刻還是如實答道,“我不想你死。”
就在她這話落下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覺秦淵周身的氣場好似瞬間凝固起來,正要擡頭向她看去,而他卻突然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讓她與他相對,卻見他眉梢凝着怒意,那雙眸中也透着幾許陰冷,桃色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原本就冷肅的面容看上去更加森冷可怕。
她不知道他怎麽了,怎麽就突然生氣了,可是望着他這摸樣,她卻自心底生出一種恐懼,她只覺得那個清冷又殘忍的秦淵好似又回來了,他是站在頂端的王者,他默然的注視着腳下的一切,他的威嚴和壓迫感讓人望而生畏,他高傲的權威也不容人挑釁。
如果說以前的白曉依對于尚還不成氣候的秦淵還有逆反反抗的心理,那麽此刻,望着眼前汨汨散發着冷氣的秦淵,她卻是一動也不敢動,就這般乖乖的任由他作為。
他手上的力度不大,他的大拇指甚至還在她下巴的軟肉上輕輕摩挲着,然而他出口的語氣中卻透着絲絲涼意,“你不願見我,我這幾年便一次也沒有出現,既然要與我撇清關系,既然要與我恩斷義絕,那麽為什麽不做得幹脆一點,你如今這個樣子又算什麽?”
說到此處,那張俊臉突然逼迫過來,那一雙凝着怒火和冷意的雙眼近在眼前,他的目光逼視着她的雙眼,她根本無路可逃,只能由着那利劍一般的目光刺在她眼中。
他突然壓低了語氣,然而語氣中的森冷卻沒有絲毫減緩,“白曉依,我原本是打算對你徹底放手的,可是現在,我平靜的心被你驚擾了,我的想法也動搖了,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哪怕你要怨我要恨我我也絕不放手,明白了麽?”
那極具壓迫感的氣場傾軋而下,那森冷又帶着警告的語氣也讓人恐懼,他的每一個字都透着不容拒絕的力量,白曉依認命的閉上眼,她突然發現,秦淵就像是她的劫難,她生生世世都逃不開他的禁锢,既然逃不開,她又何必再白費力氣,索性乖乖點頭。
那捏在她下巴上的雙手終于慢慢松開,他身上那讓人窒息的寒意也慢慢散去,白曉依松了一口氣。
他依然将她抱在懷中,一手攬着她的肩膀,一手握着她的小手輕輕揉捏,白曉依也不敢動一下,就像是一只被牢牢禁锢在他密網中的獵物,乖乖的等待着他的屠宰。
“手上的傷口還疼麽?”
不同于剛剛那森寒可怕的語氣,此時他的嗓音聽上去柔和了許多,那醇厚動聽的嗓音中似乎還透着關切和心疼。
白曉依倒是有點詫異,剛剛還怒火滔天,恨不得将她吃掉的人現在竟然變得這麽溫柔。
她依然低垂着小腦袋瓜子,聞言只輕輕搖了搖頭。
他也沒有再說話,那大掌依然握着她的小手輕輕揉捏,粗粝的指腹刮過她柔嫩的手背,那一陣陣輕微的刺痛感讓她的心頭升起一陣難以言說的顫栗。
“這些年過得好麽?”他醇厚的嗓音突然響起打破了沉默。
白曉依愣了愣,随即點點頭,“還好。”又擡頭向他看去,“你呢?你過得好嗎?”
他的目光已恢複了平靜,只是那其中蘊含的銳利之色依然讓人不敢直視。
“在別人看來還算好。”
白曉依聽着他這回答卻有些詫異,什麽叫着別人看着還算好,她擰着秀氣的小眉頭,“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不好。”
“……”
那揉捏她小手的力道突然加重,白曉依疼得輕呼一聲,卻聽得頭頂傳來他染着幾許冷意的聲音,“我沒有你那麽沒良心。”
“……”白曉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秦淵也沒再說話,周圍一時間陷入沉默之中,只秦淵那大掌依然捏着她的小手摩挲,就像是在□□一直愛不釋手的玩具。
就這麽被他抱着坐在他的腿上,兩人又貼得這麽近,他身上那熱氣不斷往她身上烘,她的鼻端完全被他那帶着侵略感的氣息霸占,而且那肌肉結實的雙腿抵着她的小臀也讓她極不自在,她也不敢亂動,就怕一不注意蹭到他某個地方,因為久坐不動,她的小身板也慢慢僵硬下來。
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了,終于忍不住提議,“要不你将我放下來吧?”
“嗯?”他的語氣中聽不出喜怒,“坐得不舒服?”
“不是,我是怕你被我這麽坐着,大腿會不難受。”
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幹脆利落的吐出兩個字,“不會。”
“……”白曉依有點囧。
說真的,白曉依如今看到秦淵還真是有點怕他了,他不放開她,她也不敢掙紮,索性就這麽一路僵直着背脊,直到車子停下來。
白曉依向外面看了一眼,但見此時他們的車子就停在一處私人別墅前面,這別墅四周也沒有什麽別的建築,就這麽傲然聳立在這裏,特別顯眼。
白曉依收回目光,詫異的望着秦淵,“這是哪兒?”
“我在國外的別墅。”
“……”
助理下了車之後便恭敬的走過來幫兩人将車門拉開,白曉依想着這一路來被秦淵抱在懷中的事情都被助理收入眼中,此時也不敢往他臉上看,正要從秦淵懷中下來,他卻直接抱起她的小身板擡腳下車便往別墅走去。
那別墅外面還站着兩個身着制服的女傭,她被他這麽抱着實在是有礙觀瞻,便小聲沖他道:“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別亂動!”
“……”白曉依便真的不敢再亂動一下了。
可是她又沒有秦淵那麽淡定從容,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依然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白曉依非常不自在,索性便将雙手抓住他的西裝,将臉埋在他的胸口,假裝鴕鳥,不讓別人看到。
秦淵雖然腳下生風,可是他時不時的也會向懷中那小東西看上一眼,倒是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面皮子這麽薄,以前可是給他拽得二五八萬,将他虐上虐下虐東虐西,卻不想這會兒竟羞得一張臉都埋在了他懷中,倒是比一開始安分了許多。
秦淵那幽深又銳利的雙眸中染上了些許笑意,淡漠的薄唇上也似有若無的勾着一絲淺淺的弧度,而摟着那小東西的手卻是收緊了一些,好讓她埋在他懷中的動作不那麽吃力。
站在門口的兩個女傭一直目不斜視,直到秦淵抱着白曉依走到跟前,兩人才将門推開,又齊聲恭敬的喚了一聲:“先生好。”
秦淵也沒回答,直接抱着她進屋上樓,卧房前也站着一個女傭,依然同樓下兩個女傭一樣,從始至終目不斜視,只在秦淵走過來之時将推拉門推開,秦淵走進去之後又将推拉門關上。
秦淵将她抱到屋中自帶的洗手間跟前才将她放下,白曉依全程都羞得閉上眼睛,這會兒才睜開眼來,将周遭的環境打量了一眼,她這才一臉疑惑的向秦淵看去。
而他只淡漠的吐出一句:“身上髒得很,先洗個澡。”
白曉依只愣愣的看着他卻是沒動,秦淵見狀,便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頭,“是要我幫你洗?”
“……”白曉依急忙走進去将門關上,又聽得門外的他加了一句:“記得別将傷口沾了水,等下會有女傭将你的衣服送來。”
女傭給她準備的是一套睡衣,一件吊帶加一件外套,衣料順滑柔軟,入手細膩溫和,穿上身上也很舒服。
白曉依換好衣服站在鏡子面前望着鏡中的自己,許久之後才嘆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別想那麽多了。
剛剛進來的時候因為一直閉着眼睛,她倒是沒有仔細打量過這裏,白曉依出來之後便向四周望了一眼,卻見這是一間非常大的卧室,卧室設計簡潔,只在正中央的擺了一張大床。
她随意打量了一眼就見秦淵正站在窗邊抽煙,白曉依眉頭皺了皺,脫口便問道:“你什麽時候開始抽煙的?”
秦淵轉頭向她看過來,待看得不遠處的人兒之時,他卻愣了愣。
這一身睡衣比較複古,是仿照古代宮廷女服設計,衣裳服帖,袖子卻比較寬大,中間一根腰帶一勒,更襯得她身材凹凸有致。
睡衣是淡粉色的,她的皮膚白皙細嫩,被這一身絲滑又柔嫩的顏色襯着,整個人都顯出一種瑩潤誘人的光澤來。
秦淵目光劃過一抹異色,不過片刻便回過神來,将煙頭在放于窗臺的煙灰缸上按滅,不以為然的回了一句:“忘了。”
“……”
丢下這話他便向這邊走來,此時的他穿着一件黑色襯衣,一條黑色西褲,那襯衣褲子設計服帖,那胸口大腿的肌肉也随着他的走動若隐若現,他渾身透着一種無法抵抗的力量感和一種壓迫人的氣場,即便腳步輕柔,可是在他徐徐走過來之時白曉依卻還是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他在她跟前站定,目光微眯,“怕我?”
白曉依急忙搖搖頭,秦淵直接上前一步,在她還未來得及向後退之時,猛然伸手将她的身體重重往他懷中一摟。
胸口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白曉依只覺得胸腔都要被他給壓碎了,她難過的皺了皺,一擡眼就見他那張俊臉緩緩俯下,白曉依當即便咽了口唾沫,也不敢避開,就這般眼睜睜的望着那冷厲的眉眼越靠越近。
那臉只在距離她一寸的位置停下,那寒涼的眸子緊緊鎖住他,淡粉色的薄唇輕啓,緩緩道來,“你知道你跟着我來到這個地方意味着什麽嗎?”
白曉依下意識的搖搖頭。
他薄唇微勾,眼中也浮現處一股若有似無的笑意,“要不要我告訴你?”
可是他的笑意一點也沒有讓白曉依放松戒備,她只覺得渾身發毛,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你……你說吧。”
他又将臉湊過來一點,故意壓低了聲音,那帶着淡淡煙草味的氣息柔柔的噴在她的臉上,“意味着,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秦淵的人,懂麽?”
白曉依大眼珠子轉了轉,微微思索片刻,然後點頭。
她的回應很明顯取悅了他,那嘴角的弧度彎得更加好看。
白曉依等了一會兒他也沒有再繼續說話,正要讓他将手松開,那原本摟在她腰上的雙手卻突然向下,托着她的屁股将她往上一擡。
白曉依驚呼一聲,因為雙腳離地,她便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抱着他的脖子,那離地的雙腳也下意識的環在他的腰上,兩個人的身體頃刻間便貼得沒有一絲縫隙。
白曉依簡直又羞又窘,她含着怒意的水潤雙眼向他看去,卻見他眼中透着的笑意越發明亮動人,白曉依知道他是故意的,當即便怒道:“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
秦淵不答,直接抱着她往外面走,白曉依知道外面還有好幾個女傭,她和秦淵以如此羞恥的姿勢抱在一起也真是羞死人了,更可況裏面那件吊帶算一件連衣裙,裙擺只夠到大腿,她這麽岔開雙腿,那裙擺便直接退到上面,離走光也差不遠了。
白曉依急忙在他懷中掙了掙,“秦淵,你放我下來!”
秦淵腳步一停,五指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捏了一下,沉聲警告:“別給我鬧!”
白曉依被他捏得下意識嘤咛一聲,可是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無恥,當即便懊惱的咬了咬唇,再向秦淵看去,他卻是沒看她一眼,依然腳步不停的往前走。
這下子白曉依也不敢再亂動了,只是将臉埋在他的懷中,又羞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秦淵将她抱到餐桌旁,卻見幾個傭人正在擺放食物和餐具,秦淵抱着她下來,沖着對面按擺放餐具的女傭道:“将小姐的那一份擺在我面前來。”
女傭沒有任何疑問,全程低着頭,聽到這話便果然乖乖的将白曉依的那一份擺到秦淵這邊來。
白曉依不明白秦淵究竟是何用意,直到他托着她的屁股将她翻了個身她才明白他這是要抱幹嘛。
他不知道秦淵什麽時候有了這種喜好,竟然要抱着人吃飯!
這幾個女傭擺完了餐具便低垂着頭站在一旁,并沒有要離開的樣子,顯然是随時準備聽候差遣。
白曉依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在這幾雙眼睛的注目下被一個男人抱着吃飯,待得秦淵抱着她坐下之後她便好聲好氣的商量,“你能不能将我放下,我自己也可以吃的。”
他的回答簡潔幹脆,“不能。”
說完,他便一手死死扣着她的腰,一手叉起面前的食物吃起來,白曉依也知道秦淵的臭脾氣,他這麽強硬,顯然自己是不能讓他妥協的,索性便再不做無用功,乖乖吃起來。
經過今天的這一番折騰,她也真是餓了,這邊廚師的手藝倒是挺好,食物做得也比較符合她的胃口,正在她乖乖吃東西的時候,秦淵卻突然叉了一塊牛肉遞到她的嘴邊,白曉依轉頭向他看去,他只是冷冷的命令,“吃了。”
白曉依可真是受不了這種人那愛冷臉的性子,喂人家吃飯就不知道态度好點麽?
不過她雖然這麽想,倒還是乖乖的張口吃掉,吃完又叉了一塊雞胸肉向他遞過去,他當即便詫異的看過來,白曉依也學着他的表情冷冷道:“禮尚往來。”
她看到秦淵眼中有一抹笑意一閃而過,随即便張口将雞胸肉吃進去。
吃晚飯之後秦淵像來時的姿勢一樣抱着她上樓,或許是因為前兩次的經驗,這一次白曉依倒是坦然多了。
秦淵将她抱進房間,再将她慢慢放在床上,放下之後卻也沒有起來,就這般俯在她身上,自上而下打量着她。
他的眼中似有一抹暗潮在湧動,白曉依看在眼中,只覺得身體像是被燙了一下,其實在來之前她就已經料到兩人最後的結果,是以剛剛秦淵在對她宣誓主權的時候,她也并沒有矯情,只點頭應是。
只是,當兩人真的快要發生什麽之時白曉依還是覺得不太自在,雖然上一世兩人是夫妻,但是這一世畢竟發生了那麽多事情,更何況如今有五年沒有見面,而這五年,因為并沒有共同的經歷,生疏是難免的。
白曉依倒是也沒說話,也沒逃避,只是他看她的時候她也認真的看着他表示回應,然而意料中的下一步并沒有到來,他慢慢将她放開,也沒說話,直接轉身進了浴室。
白曉依終于松了一口氣,急忙縮到被子裏躺好,又拉開被子蓋上,望着窗外那越來越沉的天色,白曉依突然有些恍惚。
總感覺自己所經歷的這一切簡直像是做夢一樣,經過平靜的五年之後她竟然又跟秦淵扯在了一起,而且還來到他住的地方,等下說不準還要睡在一張床上,更說不準還會做一些極為羞恥的事情。
白曉依将被子拉起來半蒙着頭,一邊為命運的安排感到無力,又一面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而感到羞恥。
就這般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浴室的門被人打開,白曉依身體一僵,胸腔中的心跳也在慢慢加快。
秦淵那沉穩的腳步聲從浴室慢慢傳到床邊,她只覺得他每一步似乎都踩在她的心尖上,腳步聲在床邊停下,她感覺後背傳來一陣涼意,緊跟着,身旁的位置深深一陷,是他拉開被子躺了進來。
白曉依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因為太過緊張,身體的每個毛孔都比平時更加敏感,她感覺秦淵上床之後便往這邊挪了挪,而他身上那溫熱的氣息也慢慢的烘在她的後背上。
然而他卻沒有再靠近一步,就在與她的身體間隔一定的距離停下,可是他那一雙銳利的目光卻一直盯在她的後背上。
“轉過頭。”她聽到他沉聲命令。
白曉依猶豫了一會兒,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轉過身,她才一轉過身,他的身體便跟着壓下來,雙腿跨在她的身體兩側,兩只手肘也撐在她肩膀兩邊,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便将她整個人牢牢禁锢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