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雌雄莫辯
于是沈欣怡和杜清依都轉出了病房,不久之後又折返了回來,可是當衆人看見她倆之時,頓時都傻眼了;因為站在他們面前的都是一模一樣的兩個姑娘:一樣的妝容,一樣的衣着,甚至連發型都變成了一樣!所以當衆人看到立刻都泛起了迷糊:心說這到底是誰跟誰啊?
而沈欣怡和杜清依看到他們洋相盡出的表情,就一個勁直笑:“你們發什麽呆啊,快點認出我們,否者要被罰的。”看他們一臉的囧相,不給點壓力肯定是不為所動的,但是話兒還沒說完,司馬渭立刻就棄權了:“我才不上你們的當,我沒錢,要做東你們找土豪!”說着,他将手指向了病床上的鄧書恒,而現在,也該是他跟他清算賬目的時候了。
所以司馬渭退出了,剩下的就是鄧書恒和何毓兩人的識別了。不過鄧書恒看到卻笑了:“你以為你們耍個小小的花招就能糊弄大家嗎,要相識豈可在朝朝暮暮。”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只是沈欣怡愛開玩笑,就随着她們去樂吧!
可何毓卻犯暈了,如果不是一樣的穿着他或許還能分辨出來,現在什麽都是一樣的,他看着眼花,因此就朝着鄧書恒努嘴道:“我看書恒你為先吧,我是沒你眼光好的。”
而鄧書恒一聽到這話立刻就明白了何毓的意思,所以就緩緩道:“我看大家都是在圖個樂子,你們兩位姑娘何不唱個曲子,以博大家一笑呢。”其實他話裏有話,不光是在告訴杜清依,也是在暗示着何毓。
所以何毓就瞪大了眼睛,而這兩位美人也在衆人的面前清唱了起來:“洞庭春盡水如天,銀盤托君山,巧雨潤濕油紙傘,風卷蓮動船。一篙撐開浮萍散,側過小荷畔,白簾亂珠跳入船,滿目紅菱顫……”就見她們朱唇輕啓,眉眼間顧盼生輝,連手臂間的長袖也不禁舞動了起來!最後只看得在座的三人目眩神迷,久久都未能從詞曲中清醒過來。
“完了,我是越看越糊塗了。”最後司馬渭晃動着腦袋,再也分辨不出了,可何毓卻走向了兩人,并握住了其中一人的手腕道:“你是沈小姐,但願我沒認錯吧?”
但她聽到卻‘噗嗤’的笑了:“你怎麽這麽确定呢?難不成你有火眼金睛?”她試圖推翻他的理論,可是何毓卻堅持道:“不會錯的,我記得沈小姐的身上有股蘭花的香味,所以我認定你就是沈小姐。”
誰知這話卻提醒了鄧書恒,他記得在昏迷的時候也聞到一股淡淡的蘭花的香味,難道不是同一個人嗎?
所以當何毓說起之時,鄧書恒也納悶了。可最終沈欣怡忍不住了,幹脆就調侃了起來:“你看看你們倆,平時說得甜言蜜語的,怎麽到了關鍵時候誰都看不出來了呢?”其實她這是故意的,至于那蘭花的香味,是上次在湖廣會館演出時一個戲迷送了一瓶蘭花香水,所以後來杜清依一分為二,沈欣怡也持有半瓶,因此她兩人的身上都有蘭花的香味。
這一下,無論是鄧書恒和何毓,誰都分辨不出來了,因此當沈欣怡公布真相的時候,何毓只能嘆氣的退出,但鄧書恒聽到卻微微的笑道:“你們這麽快就揭曉答案了,我還沒發言呢。”
而沈欣怡聽到卻不服氣道:“那你想怎樣?我們口音一致,服飾一致,連身上的香味都一樣,看你怎麽去猜!”她笑着,還時不時的用眼光瞟向杜清依,就是要看看她的夢中的情人是否如她所想的一樣。
結果鄧書恒聽到反而不服氣了:“你可別小看了我,将我的眼睛蒙起來,你們兩人在我跟前各唱一支曲子,如果我說不出一二,甘願受罰。”
“好,你可要一言為定啊!”這裏的沈欣怡笑着,還巴不得看他的笑話,但是鄧書恒這人答應得如此的爽快,倒是令她驚奇!可一旁的杜清依卻笑而不語,因為她知道鄧書恒的想法,這也是他最簡單的表達方式,一定不會看錯的。
所以兩人又重新調整好了狀态,也如鄧書恒所說的一樣,用一條手帕将他的眼睛給蒙了起來,然後在重新開唱。
而接下來的曲子卻還是之前的那首歌,只是她們兩人一人唱一段,這也加重了聽着的難度,可鄧書恒卻什麽都沒有說,而是靜靜的聆聽者,這首歌好似天籁之聲,纏綿悱恻中讓人聽着感慨萬千,當聽到結尾處的時候,鄧書恒突然喊了起來:“我知道誰是清依了,她就是唱第二段唱詞的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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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麽知道的!”而衆人聽到也大為的驚奇,明明都是一樣的音調和唱詞,鄧書恒怎麽會分別出來的?可就在大家疑問之時,鄧書恒已經取下了蒙在眼睛上的手帕,解釋了起來:“同一首歌,只有對自己用情至深的人才會唱出自己的心聲。”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聽到這,衆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用心的倒是鄧書恒,不管你用何計,他都是會識別得出來的。
因此沈欣怡就打趣了:“哎呦,算了算了,你們兩個用情之深,看樣子是誰都無法敷衍了,反正父親交待的事情我也完成了,您大人就好好的休息吧。”她見鄧書恒一身倦怠,身體各方面都需要慢慢的調理,等改天他大病初愈了再來探望了。
所以沈欣怡就留下了禮物告辭而去,而司馬渭和何毓也緊跟着溜了出來:“沈小姐慢走,你要去哪?”“我想到上街逛逛,你們誰來當我的搬運工?”看到何毓和司馬渭兩眼放光的模樣,沈欣怡就知道他們又想蹭吃蹭喝了!
只從沈欣怡與他們相識了之後,就沒少花銀子,大部分就是她做東請這兩人去吃喝,雖然她富家千金無所謂了,但是時間一久,何毓總覺得過意不去,司馬渭尚可以用拍照去攢點小費,而他就是一根直腸子,身無可技也不知道該怎樣去攢錢,所以一說到吃就感到自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