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較量藍明珠
“三表妹還說呢，剛才娘一直拉着你跟林老夫人說話兒，都不理我和盼盼了，我不是怕祖母等急了麽，這才拉着盼盼先進。”藍明珠立刻為林盼盼解圍。
吳氏聞言眸光一閃，既然女兒跟林盼盼交好，她自然要護着，而且她與莊姨娘私交不錯，哪裏有不幫的道理！立刻笑道：“該打該打，林二小姐最是孝順的，就你猴，偏拉着人颠颠地跑了。”
“娘，祖母，珠兒錯了。”說着便抱着藍老太君撒嬌。
“猴兒，再有下次就打你。”藍老太君疼寵地捏了捏她的小臉。
本來對林盼盼的責備，就被吳氏和藍明珠三言兩語給說成小女兒家頑皮率性。林盼盼眼裏閃過得意，借着垂眸睫毛遮掩下嘲諷地掃了林碧沁幾人一眼。
林老夫人暗怒，林雨柔最沉不住氣，想要嗆林盼盼和藍明珠幾句，但林老夫人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準她出聲。
這是人家的地頭，是人家的壽晏，要是你非得抓着壽星疼寵的孫女指責，如此一來，她們不是得罪了藍老太君了麽？不論如何，藍明珠是藍老太君心頭肉，藍老太君對這個孫女是掏心挖肺地寵愛的。
看着林雨柔敢言不敢怒的憋屈樣子，林碧沁清亮的眼珠狡黠地一轉，縮在林雨柔身後，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微微一嘆：“這可是我的表姐啊……”
林雨柔聞言雙眼大亮，嘲諷道：“明珠表妹怕是急着給二妹妹胭脂了。剛一來時，明珠表妹便說給二妹妹留了上好的胭脂，害得我跟三妹妹好生羨慕。特別是三妹妹，她最愛打扮，明珠表妹可不能厚此薄彼哦！”
說得像是打趣一般，實質是指責藍明珠親疏不分，晾着親表妹不理，卻将一個庶出的當手足。
“哦，原來是幾盒胭脂，瞧林大小姐醋得……”藍明珠一臉打趣，眼裏卻閃過嘲諷，“那是我特意讓人從慶城帶來的，盼盼上次見着說好，就順便給她帶些。當然了，我也不會忘了林大小姐、三表妹和林四小姐，到底是表姐妹一場。剛才見了盼盼，自然跟她說一聲。”
這話說得很明白，她就是跟林盼盼交好，又怎樣着！但她已經盡了親戚情份，也沒落下和虧待過林碧沁。
林碧沁名聲如何，京城裏的人誰不知道啊！要是跟她交好，說不定也會被連累了名聲。而且話不投機半句多，看性情作風就知道藍明珠跟林碧沁處不來，人家藍明珠盡到了親戚情份已經很不錯了，雖然是表姐妹，但人家并沒有非得對林碧沁掏心挖肺的義務。
“老妹妹好啊，怎麽現在才來，讓我好等。”藍老太君轉了個話題，笑容滿臉地看着林老夫人，“進來這麽久才跟你說話兒，真真失禮。”
“老姐姐這是什麽話，都是這些小猴兒愛搗亂，不過看着她們我也開心，倒是沾了老姐姐的福氣了。”
林老夫人的話讓一屋子的人都笑了，林老夫人站起來拱手道：“老妹妹在這裏祝老姐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身子一日比一日硬朗。沁兒、柔兒、香兒，快過來給你們外祖母拜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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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女祝外祖母福壽雙全，天倫永享，身體安康。”林家三女走上前來，規規距距地行了一禮。
“好，好啊！都是好孩子！程嬷嬷，把那幾個手串拿來。”
“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幾位表小姐呢。”程嬷嬷笑道，從身後一個丫鬟手裏拿過一個托盤，上面放着四串用黃金珠子和青玉制成的手串，黃金珠子上浮雕着“卍”字。
林家姐妹正好一人一串，林老夫人看着滿意，覺得十分得臉，便對林碧沁笑道：“混丫頭，還不快過去給你外祖母瞧瞧。”
自林碧沁進來，藍老太君的視線便一直在她身上，直到林老夫人開口，藍老太君才笑顏逐開，朝她招了招手。
就這一舉動，林碧沁便知道藍老太君是真心疼寵她的！
因着林老夫人在場，藍老太君不好對她過份親熱，否則林老夫人就會覺得林碧沁跟藍老太君比她這個親祖母還親，因此跟林碧沁生分了。林碧沁到底是林家人，同一屋檐下，擡頭不見低頭見，要是如此，便是給林碧沁添堵。
林老夫人雖然不是真心疼寵林碧沁，但她也受不了林碧沁跟外祖母比跟她這個祖母還親，人的心理就是這麽糾結。
“外祖母身子還好嗎？”林碧沁問。
“好，要是能天天看到我的小沁兒，就更好了！”藍老太君笑着把林碧沁摟進懷裏，“就是人老了，不怎麽愛理事。”
“外祖母不愛理事孫女可不依，是不是連孫女也不想理了？”林雨柔按耐不住，袅袅娜娜地走上來，抱着藍老太君的手臂撒起嬌來。
林碧沁直翻白眼，有這樣厚臉皮的麽？人家外祖母難得跟親外孫女說一會子體己話，某些人卻非得恬不知恥地巴巴湊上去！
“什麽理不理的，按規距來說我是林大小姐的外祖母不錯，但血脈到底割舍不得的，我這裏到底人多熱鬧，如果得空，不如往你姨娘那邊的那位多走動走動才是孝心。”藍老太君淡笑着。
林雨柔臊得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藍明珠和林盼盼眼裏閃過嘲諷，林老夫人受不了地掃林雨柔一眼。
藍老太君很不喜歡林雨柔，舉止輕浮，看着就是個不安份的主兒，偏偏林碧沁就跟她要好。同為庶出，林盼盼卻是個極好的，舉手投足既端莊又優雅，倒是有大家小姐風範，怪不得她的珠兒天天念叨着林盼盼的好。
可惜啊，沁兒沒學得林盼盼一分！否則沁兒說不定能跟珠兒成為閨蜜。
藍明珠和吳氏不喜歡林碧沁藍老太君都知道，而林碧沁也真不是個能博得大衆喜愛的孩子，混帳事、傻事蠢事幹了不少，怨不得藍明珠和吳氏與林碧沁相處不來。
兩個孫女都是自己的心頭肉，能處得好自然是好事兒，但相處不來，她也勉強不了。
……
藍老太君拉着林碧沁又說了一會子話，才笑道：“今年是在桃園招待小輩們吧？珠兒，你帶她們到桃園裏坐去，讓她們好跟各府千金小姐聊天游玩。”
藍明珠應了一聲，便帶着林碧沁四人出了松仁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