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新開始
馬塞爾把薇娅的事情告訴文森特。文森特用薇娅的血打開了科爾和克萊爾祖先創造的密室,從而确鑿薇娅是戴維娜的妹妹。
馬塞爾不讓薇娅走出他的公寓半步,以保護薇娅的安全。索菲亞笑稱馬塞爾金屋藏嬌。馬塞爾不以為意。在新奧爾良,像薇娅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外鄉少女很容易成為吸血鬼的盤中餐。而且他主要也是防止阿裏斯泰知道薇娅還活着。
薇娅對藏在馬塞爾公寓裏毫無異議,她感覺在馬塞爾的保護下非常安全踏實。
經過兩天的接觸,馬塞爾了解到薇娅不同于戴維娜。戴維娜非常有主見,換一種說法就是非常不聽話。而薇娅屬于那種逆來順受,小鳥依人的姑娘。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總是坐在窗邊看着外面發呆。
與此同時,馬塞爾收到阿裏斯泰的求見信。他讓約書亞帶着薇娅出去觀光。然後在公寓為阿裏斯泰舉辦一次熱鬧的派對。
“這是我在蘇丹尋到的寶劍,是國王禦用的。”阿裏斯泰将手中的寶劍遞給馬塞爾說。
“真是把好劍!你如此慷慨,我也要盡到地主之誼。”馬塞爾笑眯眯地召喚來兩個端着酒杯的美女,“70年蘇格蘭白蘭地。敬尊貴的蘇格蘭貴族。”
阿裏斯泰一飲而盡,揮手示意自己要講話。他一改獻寶時的謙卑,冷漠地質問道:“邁克爾森家族倒臺這五年來,你對外宣稱克勞斯被你關押着,受盡折磨。但我并沒有看到。大家都沒有看到。”
“我的人已經查到以利亞的血脈依然活着,這就證明以利亞還活着。他肯定藏在某處蓄謀報複。而你卻留着克勞斯。是不是你還同情他們?”
此時,公寓裏鴉雀無聲。每個人都盯着馬塞爾。
馬塞爾板着臉冷冷地說:“我不知道是不是同情。我只知道我不允許你這樣質疑和威脅!”
“我不是威脅你。我只要公平。克勞斯轉化了我,催眠我屠殺我整個莊園裏的人,包括我的妻子和孩子。只為讓我屠殺的行為吸引他父親,分散他父親的注意力。好讓他自己逃之夭夭!對我來說,公平何在?!”
馬塞爾壓下怒氣,平靜地說:“你想要公平。我今晚可以給你。午夜,邁克爾森府邸。”
約書亞接到馬塞爾的電話,要他帶着薇娅到邁克爾森府邸。薇娅知道馬塞爾要為她報仇了。可為何是在邁克爾森家?
薇娅和約書亞提前來到邁克爾森府邸,一進院門,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你在這幹嘛,文森特?不怕被一群吸血鬼當點心?”約書亞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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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無奈地說:“我也不想來。不過有人不安分,所以我不得已才出馬。”他轉而疑惑地問,“倒是你帶着薇娅來幹嘛?”
馬塞爾解釋道:“是我讓她來的。她需要看到這場判決。但為了她的安全,得請你給她施個隐藏咒。”
“她并不需要目睹。只要知道結果就可以了。”文森特質疑道。
薇娅感謝文森特為了保護她的天真而質疑馬塞爾,然而她确實需要看到阿裏斯泰如何死去已解心頭的仇恨。
她輕聲說:“對不起,文森特。我需要看到過程,而且如果我以後要生活在這裏,我也需要了解類似的事情。”
文森特看了看薇娅,無奈地帶她來到二樓走廊,給她施結界咒和隐藏咒。
午夜,吸血鬼聚集在邁克爾森府邸,等着看面對阿裏斯泰的質疑,馬塞爾會如何處理克勞斯。許多吸血鬼也質疑馬塞爾,期盼或者企圖殺死克勞斯。
馬塞爾拉着鐵鏈,像是領狗一般拉着一個虛弱的男子。男子被頸部上的鐵圈桎梏着,頸肩都是血。很難想象如此虛弱的階下囚是那個殺人不眨眼,惡名昭著的惡魔。
站在二樓的薇娅心中不禁懷疑這難道真的就是那個殘暴的惡魔嗎?在她看來克勞斯一點也不像。
她深信一個能放下尊嚴,甘願成為階下囚,受盡折磨,只為保護與他鏈接的兄弟姐妹,為保護自己的孩子的男人,心中肯定充滿愛,他是不會殘忍無比的。
這時樓下,馬塞爾允許阿裏斯泰拿着沁滿自己毒液的劍,處決克勞斯。阿裏斯泰不停地侮辱克勞斯,聲稱要找到他的家人和孩子,折磨并殺死他們。
克勞斯聽到這裏,猛然用鐵鏈擊中阿裏斯泰的雙腿。阿裏斯泰順時摔倒在地。克勞斯一把抓過他,在他頸部狠狠地咬下去,并扭斷他的脖子。
一眨眼,克勞斯用鐵鏈将另外兩個吸血鬼拉入結界內,像撕紙一樣輕松地将其撕裂開,冷笑着說:“來吧!我就是你們的創造者!”
就在克勞斯示威的時候,馬塞爾扭斷他的脖子。創造者的威力蕩然無存。轉而,馬塞爾開始威嚴地警告衆人。
“好狠的咬傷。不過我們有解藥。這就是我留着克勞斯的原因。為了防止狼人違約,我留着克勞斯作為解藥。為了制約邁克爾森家族反擊,我留着克勞斯作為人質。我留着克勞斯,是因為我能!
我歡迎你們的到來,希望你們在我的城市玩得盡興,只要你們遵守我的規矩!再有,我不允許任何人質疑我!”
馬塞爾此時就是一位王者,他環顧四周的吸血鬼,質問:“有誰不同意?”
沒有人發出異議,甚至沒有人敢大聲地呼吸。
馬塞爾見自己已然樹立威嚴,轉而像個壞男孩似的,眯眼笑着說:“讓我們狂歡吧!”
薇娅在約書亞的陪伴下回到馬塞爾的公寓。剛才的事情一幕幕在薇娅眼前閃過。她驚訝于前一秒還無比虛弱的克勞斯,她心中一個可憐的人轉眼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殘暴者。而後不出五分鐘,殘暴者又被王者打敗。角色轉換太快,讓薇娅無法适應。克勞斯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薇娅一遍遍在心中質疑着。而薇娅倒是看清楚馬塞爾為何如此自信。
“嘿,發什麽呆?”約書亞輕輕推了下薇娅,“恭喜你自由了!”
這時,薇娅才發現約書亞手中拿着兩杯香槟。她笑着說:“我從來沒喝過酒……”
“你已經成年了。而且這是為了慶祝你重獲自由!來吧!”
薇娅微笑着接過酒杯和約書亞碰杯一飲而盡。她心中感嘆,是啊,阿裏斯泰死了,外婆的仇報了,她自由了!
“你還可以嘛!換點烈的嗎?”約書亞慫恿道。
“你居然背着我不教薇娅好!”馬塞爾款款地走到薇娅和約書亞身邊。
約書亞辯解道,“她成年了,必須學會喝酒。在我們這喝醉,總比被壞男生灌醉強吧!”
“一嘴胡說八道!”馬塞爾笑嗔道。
從馬塞爾進門,薇娅就目不轉睛地看着他。這個稱霸一方的男人,與自己萍水相逢卻無條件地保護她,又對她體貼入微。她的父親也不會如此。
薇娅對馬塞爾誠懇地答謝:“謝謝你,馬塞爾。”
馬塞爾溫柔地說:“阿裏斯泰還有餘黨在,所以……”
“我願意留下來,在這生活。”薇娅出人意料地說。
馬塞爾凝視薇娅片刻,說道:“也好。明天到杜蘭大學給你辦入學。”
薇娅聽馬塞爾如此說,像是松了口氣,“謝謝!”
此時薇娅眼中的倔強不禁使馬塞爾想起戴維娜。他對薇娅和戴維娜一樣視如女兒。在這個他愛的城市裏,他依然感到空虛和孤單。他心底也希望有個單純的人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