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楊妃還越說越來勁,朕覺得她在這兒再說下去,是要出事的,朕向門外叫了了一聲:“來人,把楊妃拖下去。”
很快就有宮人進來,楊妃似是瘋了一般,口中還在大叫着:“你們都是死斷袖!死斷袖!”
被她再這麽吵下去,就算朕不是斷袖,後宮也要傳出朕是斷袖的謠言了,這可要不得。
朕趕緊道:“将楊妃的嘴捂上。”
宮人們立刻按照朕的吩咐拿了一個布條塞進了楊妃的嘴裏,楊妃徹底說不出話來了,但是她仍然沒有放棄,最終嗚嗚嗚嗚地被宮人們拖了出去,仔細聽好像還是能聽出來她在罵朕是斷袖。
可能是朕先入為主了吧。
處理完楊妃以後,就該處理玉妃了,朕摸了摸下巴,問玉妃:“愛妃你千秋節那日做了什麽,不如一同跟朕說了吧。”
玉妃開始給朕裝傻,她低垂着頭,口中道:“皇上您說什麽呢?臣妾聽不懂。”
“是嗎?聽不懂嗎?”
當初朕朕讓暗衛抓了玉妃的身邊的那個小宮女,暗衛們扮作了暗龍衛,将玉妃的底套了個幹淨。
“你喜歡司徒風吧。”朕忽的開口問道。
玉妃沒說話,她低着頭,做消極抵抗。
“她把你從番邦帶來,一路上對你照顧有加,你喜歡上她也是情理之中,可她不喜歡你,那日朕帶着你一起去司徒府,你跟司徒風告白了吧,然而她拒絕了你,你懷恨在心,所以便想要陷害她。”
玉妃慘聲道:“皇上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吧,您不過是想強加個罪名到臣妾頭上,您可以不這麽麻煩的。”
玉妃這話說的,好像是朕在平白誣陷她一樣。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朕讓暗衛們将她的那個小宮女給帶了過來,小宮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叽裏呱啦地不知道給她說了什麽,玉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像是白紙一樣,上面沒有半點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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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這個時候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她仰着頭臭不要臉地問朕:“臣妾愛一個人有錯嗎?有錯嗎?”
愛一個人是沒錯的,但是你得不到他就想讓他死就不太多了。
朕很有感悟地對玉妃說:“愛情從來不是一廂情願的東西。”
這明顯司徒風更喜歡朕啊。
得不到便毀了她這種思想可要不得。
玉妃大概是沒聽明白朕的話,都這個時候了,她還不知悔改,她問朕:“皇上,臣妾就問您一句話,您是不是喜歡司徒風?”
朕喜歡司徒風嗎?
她這個問題問的好啊,要是她再早一點問朕,朕可能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此時朕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對着她有些羞澀地點點頭。
“那司徒風喜歡您嗎?”玉妃又問。
朕道:“多了。”
“什麽?”
“你說過只問一句話的。”
朕是一個十分嚴謹的人,可不能任着玉妃胡來。
“臣妾明白了,明白了,”玉妃慘笑了一聲,說實話,朕完全不知道她是明白了什麽。
玉妃哭哭笑笑了一會兒後,突然擡起頭,對朕說:“皇上,您同樣得不到司徒将軍的,司徒風性情高傲,他絕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朕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拍了拍玉妃的肩膀,對她說:“愛情會讓人盲目的。”
玉妃瞪着眼睛,一臉震驚地看着朕,她微微張着嘴,想說什麽來反駁朕,可是好一會兒都沒能夠發出聲音來。
朕讓人把玉妃給帶回香菡宮軟禁了起來,這回一處理,朕的後宮裏可就剩下齊天偉和洛嫔一對穿越者了,這兩個人暫時沒什麽事就先留着吧。
後宮應該加兩個人了,朕瞅着司徒風就不錯。
朕想想就忍不住笑起來,回到養心殿中,司徒風還在熟睡,朕掐掐她的臉,又捏捏她的鼻子,像是找到了什麽好玩的玩具一般,玩上大半天也不會覺得膩煩。
當天晚上,玉妃香菡宮裏的奴才向朕禀告說:“皇上,玉妃娘娘服毒自盡了”
朕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奏折,輕描淡寫說了句:“葬了吧。”
不過朕記得後宮不準私藏毒藥,玉妃的毒藥是哪兒來的,朕覺得有必要把後宮都徹查一遍了,之前是朕對後宮的管制太過疏松,現在應該給她們點顏色瞧瞧了,朕吩咐孫和德帶人将後宮各個宮殿全部搜查一遍,一個也別放過。
第二日,朕病了這麽多日子,終于上朝去了,孫和德向百官們公布了九皇弟的罪行,百官齊齊跪下,口中高呼皇上英明。
朕很英明這件事,其實不用他們說,朕自己也是知道的,但這種話朕也不嫌多,多聽聽就很高興啊。
下朝後,有宮人拿着一排布做的小人送到朕的面前,跟朕說:“皇上,我們在玉妃娘娘的床上發現了這個。”
小人們坐在一個圓盤上面,圓盤上邊刻着朕看不懂的符號,朕問:“這是什麽東西?”
“奴才不知。”
朕把這玩意兒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看樣子有點像是佛家的東西,對孫和德說:“你讓道恒法師進宮一趟。”
道恒法師把這東西看了看,對朕笑着說:“皇上這段時間的奇遇便是與它相關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道恒法師搖搖頭:“天機不可洩露。”
“朕以後還會有奇遇了嗎?”
“皇上想要嗎?”
朕後宮的妃子都沒幾個了,要這玩意兒有啥用,讓朕好好睡一覺才是正事。
大概是看出朕的拒絕,道恒法師将這個小東西收了起來:“那這個貧僧幫您處理了。”
朕要它也沒用,既然道恒想要,那就給他了。
道恒離開不久,有宮人進來跟朕禀告說:“皇上,司徒将軍醒了。”
朕一聽這話,趕緊的從禦書房裏跑到了養心殿,賽華佗跟朕說三日之內她能醒來,現在她果然醒過來了。
朕踏進養心殿後,連忙讓宮人們把身後的門給關上,那日朕受了凍,今天絕不能讓她再受了這委屈。
她躺在床上,看到朕來了,掀開被子想要下床來給朕行禮,朕連忙走過去,把她按回了床上,然後又将被子重新蓋回了她的身上,“愛卿免禮了。”
司徒風一點也沒客氣,聽了朕的話立刻躺回了自己的被窩裏面,只露了個腦袋看着朕。
從前覺得她豪放不羁,現在覺得她直率可愛。
朕在床邊坐下,十分讨好地向司徒風問道:“愛卿覺得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要不要喝點水?朕給你叫個太醫過來?”
司徒風眯起雙眼,打量着朕,朕明白她這種眼神的含義,之前玉妃讨好朕的時候,朕打量玉妃也是用同樣的眼神。
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
司徒風面對朕的時候向來是沒什麽顧忌,想說就說,這回也不例外,她看了朕一會兒後,問朕:“皇上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末将的事?”
朕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往床邊又挪了挪,很誠實地跟司徒風說:“那個愛卿……前兩天是朕給你換的衣服?”
司徒風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她很快就明白朕這話代表了什麽。
有殺氣!
朕的第六感從來沒有這麽的敏銳過,擡頭偷看了司徒風一眼,覺得她好像想要從床上跳起來把朕給暴打一頓。
雖然朕從小就沒少挨司徒風的打,也有些習慣,但這種打還是能少挨一頓就少挨一頓吧。
朕立刻道歉:“朕錯了。”
司徒風疑惑地看着朕,似乎是不明白朕為什麽能夠這麽爽快地把道歉說出口。
朕絕不是在沖動之下做的決定,而是這幾日朕回想幼年,對自己進行了深刻地反省,才有了今天的這句道歉。
“朕當年不該罵愛卿娘們唧唧,也不該搶愛卿的小花繩。”
主要是朕當年以為司徒風買花繩是要送給哪個小姑娘的。
朕說完這話,只覺得司徒風好像更想揍朕了。
朕擡起屁股,迅速地找了一把離她較遠的椅子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