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生死不棄
當我急匆匆地跑到海邊時,北宮皓澤正準備登船。
我奔上前,一把抱住他說:“皓澤!為什麽要丢下我!為什麽要獨自離開!”
他轉過身,抱住我說:“你快回去!我不想你陪我冒險!”
“不是說好一起面對嗎!不是說好永遠都不分開嗎!你怎麽可以說話不算數!”說着說着,我就哭了起來。
他輕輕地拭去我的淚水,心疼地說:“你應該明白,我這麽做,就是不想你受到任何的傷害!此去兇險,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回來——甚至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既然你明知道遙遙無期,為什麽還要讓我等待!你知道等待一個人是多麽地痛苦嗎!我寧願陪着你一起受苦,也不願意面對沒有你的孤獨!”
“蔓蘿……你……你為什麽這麽傻!”
“誰說我傻!我可聰明了!我要寸步不移地守着你,讓你再也沒有機會去愛別的女人!孤島什麽的,向來就是美女叢生的地方。到時候孤男寡女,你一定就守不住了!我才不會便宜別的女人呢!你只能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北宮皓澤目光粼粼地看着我,他憐惜地說:“我真的不想你跟着我一起受苦!”
這時,船家站在船頭上大聲吆喝着:“要開船了!”
我輕輕地推開北宮皓澤,跳上了大船。
我站在船頭,對他粲然一笑說:“皓澤,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北宮皓澤無可奈何地上了船,緊緊地将我摟在懷裏說:“你總是這樣讓我難以舍棄!”
“什麽!你想舍棄我!不準啦!”我得意地搖晃着腦袋說,“我有很多辦法,讓你絕對無法‘舍棄’我!”
他哭笑不得地說:“什麽辦法?”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傻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不過——只要你敢‘舍棄’我,我就立刻‘紅杏出牆’‘另覓佳偶’!”
Advertisement
“你敢!”
他目光一寒,看得我心肝一顫。
我連忙讨好地說:“好啦!不敢不敢,公子息怒!”
他這才笑了起來。
他捋了捋我随風飄起的發梢說:“你可知道,這一去将會有多兇險!我怎麽舍得讓你跟我一起受苦!”
我對他眨了眨眼說:“北宮公子那麽厲害,有你在,我又怎麽會有危險!”
“你叫我什麽!”
“好啦!皓澤!永遠只屬于我雲蔓蘿的皓澤!”
他溫和地笑了起來。
他抱着我坐在甲板上,輕聲說道:“沒有睡好吧?再睡一會兒。”
我瞪了他一眼說:“都怪你!想要扔下我偷偷跑掉!不然的話,我們明早再出來多好!”
“有你睡在我的身邊,我怕自己忍不到明早!”
看着他邪惡的笑容,我又羞又惱地說:“現在我要睡覺了,你不準趁我睡着了做壞事!”
“你睡着了,又怎麽知道我做了什麽!”他壞笑着說,“說不定,你早就在很久以前跟我——”
怕他瞎說,我連忙打斷他說:“什麽啊!我也是有感覺的!”
“什麽感覺?”他看着我,笑得一臉暧昧。
我臉色一紅,連忙說:“沒……沒什麽啦……”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麽感覺!”
看着他笑得一臉邪魅,典型的明知故問!
于是我瞪着他說:“你什麽感覺我就什麽感覺!”
“男人跟女人怎麽會一樣!”
……
看了看正在專心駕船的船夫,他們似乎只顧着駕船,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到。
幸好海浪聲掩過了我們的說話聲,不然的話,我真的想含羞而終。
在這樣奇妙的感覺中,我漸漸地進入了安恬的夢鄉。
夢中,他的呼吸聲随着海浪聲,洶湧澎湃。
第二天一早,我被海鷗的歌唱聲喚醒,忍不住站起身,随着風影翩翩起舞。
我歡欣地跳着舞,任由海風拂動着我的長發,也拂動着我的衣裙。
他靜靜地看着我,嘴角滿是溫柔的笑意。
當我覺得累了的時候,我又坐回了他的身邊。
他将我摟在懷中,給我喂了幾口水說:“還記得第一次見你跳舞,那時候的你,真的好美!也許就是從那一刻起,我改變了對你的成見,漸漸地被你俘虜……”
我吐了吐舌頭說:“當時在将軍府,天天被哥哥逼着學這學那,真是痛苦死了!沒想到,竟然這麽有用,幫我釣到了這麽一個大帥哥!”
“以後,你的舞姿,只準給我一個人看!絕對不準讓別的男人看到!”
“憑什麽啊!你不知道學習這些有多麽痛苦!所謂物盡其用,以後,我要去參加各種女生的海選晉級,讓全國的帥哥都崇拜我!”
他目光一寒,再次将魔爪探入了我的衣服內。
又用這種方法懲罰我!而且,這家夥的“懲罰”技術也越來越好了。
這可是大白天!他這麽喜歡刺激嗎?
我偷眼看了看四周,只見他們都在專心地駕船,沒人注意到這裏。
我忍住身體的極度酥麻,瞪着他,輕聲說:“住手!”
“認錯!”
“不要!”
我的意思是,不要認錯。
可是在這個暧昧的時刻,這簡直就是欲拒還迎啊!
當我看到他越來越暧昧的笑容時,我感覺自己真的是被他給吃定了。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北宮皓澤這才住手,幫我整理好衣衫。
一個老伯伯端着飯菜走了過來,他笑眯眯地說:“二位請用餐。”
看這老伯伯笑得一臉暧昧,我的臉一下子紅了。
我弱弱地接過飯碗,埋頭猛吃,借以掩飾壞事過後的痕跡。
老伯伯轉身走開了,邊走還邊說:“小夫妻倆感情真好!”
一句話差點沒噎死我!
北宮皓澤滿臉笑意地說:“現在,所有人都認定你我的夫妻關系,可是,我們卻‘有名無實’,真是讓我難以忍耐啊!你說該怎麽辦?”
我邊嚼着飯菜邊含糊不清地說:“什麽‘有名無實’!分明就是‘有實無名’好不好!”
“你倒說說看,我對你做了什麽‘實質性’的事情?”
我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不過說實話,摸爬滾打滾床單,我們好像是什麽都做過?
他哈哈一笑說:“等我們回去之後,一切就會‘有名有實’了!”
我沒好氣地說說:“誰要跟你‘有名有實’啊!”
說着,我也吃完了,于是站起身,靜靜地欣賞着遠海。
他也站起身,将我摟在懷裏。
我靠在他的肩上,靜賞雲卷雲舒風起風落。
不時有海鷗歌唱着飛過,奔赴着大海的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