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衣冠禽獸
在洞外的那個人正是南宮如月,她走了進來,她輕蔑的看着柳青青:“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個徹底的廢物,真不知道公子留你這麽久幹什麽。”
柳青青冷笑道:“你以為我是你嗎?脫光所有的衣服去勾-引男人!然後在從他們身上探得你想要知道的秘密。”
南宮如月聽此面容鐵青,正準備給柳青青一巴掌,但她浮在半空中的手卻被秦滿月握住。
秦滿月正色道:“都已什麽時候了,我們還內部不和,現在我們只有齊心合力才能對付我們要對付的每個人。”
南宮如月見秦滿月如此維護柳青青,立即抽出手冷哼一聲。
歐陽夕忙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就如砧板上的魚肉,我們要對付的不僅僅是沈淩浪、楚吟歌,還要對付秦王和夕影樓主。”
南宮如月冷笑道:“其實事情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糟糕,相反這是件好事。”
衆人聽此大驚,都紛紛望向南宮如月,只聽她繼續說:“南宮洛和夕影樓主都是生性多疑的人,要做一件事當然會深思熟慮一番,你們被他們發現,可以讓他們更加放心的去對付沈淩浪等人,別忘了我們還有最後一張王牌,劍無影和隐娘是不會白死的,你們被南宮洛圍攻,公子的手下還埋伏在那裏,公子之所以沒有讓他們選擇去救你們,是公子想通過這件事讓南宮洛得意忘形,人一旦自負就注定會失敗。”
又對秦滿月道:“其實你和夕影樓主交手的時候,我就在附近,我之所以沒有幫你,就是知道沈淩浪一定會出手,夕影樓主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與他為敵,可如今已成定局,而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夕影樓主已抓接近百人,都是蘇府祝府無辜卻毫不會武功的人,這早已引起民憤,再加上蘇暖玉一直在紫洲行善,紫洲百姓對他感激萬分,我們只須煽風點火,等夕影樓主殺了蘇暖玉,江湖中人以為秦王大調兵馬是來幫助夕影樓主複仇,對他的行為已産生不滿,失民心者失天下,等紫洲之戰爆發後我們公子便可攻打秦川,想必肯定是勢如破竹。”
歐陽夕聽完不由贊道:“高,真高!”突然洞口有兩個壯漢紛紛跪倒在南宮如月面前。
他們結結巴巴的說:“小年姑娘不見了!”
南宮如月臉色驟變,勃然大怒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許卿年是個毫不會武功的女子,為什麽連她,你們都看不住。”
那兩個漢子都垂下頭:“屬下不知。”
南官如月一拂袖,兩名漢子的身體已經四分五裂,衆人看得心驚,連柳青青臉色也變了。
南宮如月緊咬着雙唇,面容發紫,過了良久才說:“一定要盡快找到她,她是這場紫洲大戰中最大的變數。”
小年和艾淺走進一片樹林,卻發現她們已迷失其中,無論怎麽走都走不出去,樹林中時不時傳來陣陣陰笑聲,這讓艾淺警覺起來,身體也止不住得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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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問:“你是不是很怕?”
艾淺忙道:“我怎麽會怕,我什麽時候怕過啊!”
突然前方有響動,艾淺立即抱住小年:“我好冷,今天是什麽鬼天氣啊!”
小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不解的看着她:“今天天氣還可以呀!”
艾淺仍是緊緊抱住她:“小年,我們好像已經進入司空笑笑管轄的死亡樹林了,這裏有喜歡吃生人的大司命鬼冥,有喜歡養毒蛇的少司命幽魂。”
小年一臉好奇:“難道你見過他們嗎?”
艾淺身體仍是在不停的顫抖:“我聽說過的,差不多見過他們的人都沒活着走出這個死亡樹林!”
正說着,一個面容十分猙獰的男子出現在她們面前,他的面容發青,膚色也是青色的,纏在他腰上的是正向她們吐着汁液的毒蛇,艾淺可以斷定他就是少司命幽魂,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裏在想着如果和他打,自己能有幾分勝算,突然看見他背後又走來一個男孩,那男孩有着非常恐怖的眼睛,他的牙齒比狼的牙齒還鋒利,他看見她們的時候眼睛閃着興奮的光茫,仿佛是一只狼找到自己的獵物一般。
艾淺此時心裏已完全沒底,她有種想認命的感覺,因為那個男孩就是很可怕的鬼冥。
小年吓得暈了過去,艾淺心中暗自叫苦:你怎麽就暈了呢,你暈了我怎麽辦啊!瞬間她産生一個念頭,也假裝暈了過去。
艾淺卻感覺到他們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此時的艾淺多麽希望自己是真的暈過去啊。
只聽那個男孩無比興奮的說:“今天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飽餐一頓了,哈哈……”他的口水都滴到她的臉上,艾淺再也忍不住跳了起來。
她忙道:“我們的肉不好吃啊!”
那男孩見她醒來更是興奮:“原來你沒被吓死,我最喜歡生吃活人,吃死人一點意思也沒有。”
艾淺聽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衣的男子将她擋住,另一個青衣男子也随之趕來。
白衣男子對那男孩笑道:“哥哥請你吃東西好不好?”
那男孩仔細打量着連眼睛都有着笑意的男子問:“你想請我吃什麽?”
“保證你喜歡!”說完他将一直拽在手裏的東西以最快的速度扔進那個男孩口中。
當男孩反應過來後,發現他的所有牙齒被白衣男子扔進自己口中的東西給擊碎,紛紛掉落到地上。
原來白衣男子扔進去的是幾個小石頭,男孩無比憤怒的看着他。
白衣男子輕笑一聲:“小弟弟,別生氣嘛!我可是用了很大的勁才放進你嘴裏去的!”
失去牙齒的大司命就不能再攻擊別人,只能瞪着少司命。少司命立刻放出毒蛇,毒蛇還沒來得及朝白衣男子撲過來,就見白衣男子已來到少司命面前,輕輕轉了一個圈。
大司命發現少司命被白衣男子用蛇綁在了樹上,蛇仿佛就是他的繩子一樣,少司命被綁得不能再動彈,男孩用充滿恐懼的眼神看着白衣男子,結結巴巴的說:“你是楚吟歌。”
楚吟歌淡淡一笑:“我不會殺你們,不過如果你們繼續為非作歹,那我絕不會像今天這麽簡單!”話應剛落,鬼冥與幽魂就已消失在他的面前。
艾淺對楚吟歌不由産生欽佩之情,也終于明白為什麽小年會這般迷戀他,原來楚吟歌和白玉樓在老地方等蘇暖玉與展月鳳等了很久,卻一直沒有音訊。楚吟歌感覺事情不妙,意識到他們二人有危險,他便和白玉樓二人來到司空笑笑所管轄的領域死亡樹林,希望能夠找到他們,沒想到剛一到就發現鬼冥和幽魂想要吃小年她們。
白玉樓已經盯了艾淺好半天,艾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只聽白玉樓問:“你叫什麽名字?”
“本姑娘憑什麽要告訴你啊!”
白玉樓冷哼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就在我剛進紫洲的時候,身上的銀子都是被你給偷走的!能從我身上偷走銀子的人除了天下第一女神偷艾淺還能有誰?”
艾淺笑意嫣然:“謝謝誇獎啊!不敢當,真的不敢當。”
白玉樓沒好氣的問:“那我的銀子呢?”
艾淺耍起了無賴:“銀子沒有,命倒是有一條,你要不要啊?”
白玉樓突然抓住艾淺的手:“反正我現在也抓住了你,看你還往哪裏跑!”
艾淺立即咬住他的手臂,讓白玉樓痛得不由放開她的手。
艾淺瞪着他:“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我們還沒說上幾句話,你怎麽能如此随便拉一個女孩子的手。”
白玉樓也瞪着她:“你是個女的嗎?我還以為先咬我的是一只瘋狗呢!”
艾淺氣得牙齒直打顫:“你還不是個男人,是個衣冠禽獸呢!”
白玉樓眼睛氣的發紅:“好啊!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衣冠禽獸!”
說完就上前吻住艾淺的唇,艾淺被他突如其來的吻給吓住,等她反應過來,馬上推開了他,也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白玉樓痛得咬牙:“你以為我不會打女人嗎?”
艾淺語氣完全充滿挑釁:“你來啊,難道本姑娘還會怕你不成?”
白玉樓正欲動手被楚吟歌攔住:“瞧瞧,你的風度跑哪去了,堂堂七尺男兒為了銀子與女人打架,說出來也不怕被別人笑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個窮鬼呢!”
白玉樓不服氣的說:“如果有人不僅偷了你的銀子,還将你打了一頓,你也能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嗎?”
楚吟歌笑道:“如果你說對方是個女人的話,我也只能自認倒黴了!要知道我從來都不會和女人去計較!”
白玉樓冷哼道:“難怪有這麽多女人會喜歡你!”
楚吟歌仍笑道:“如果你不想打光棍的話,就不應該把銀子放在第一位。”
小年在昏迷之中感覺有一個人輕搖着自己,等她睜開眼視線仍是模糊,眼前一個清姿絕世的男子正焦急的看着她。他就是楚吟歌麽?她感覺這一定是個夢,因為只有在夢中,她才能見到他,小年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臉,那般的眷戀與不舍。
當她指尖觸碰到楚吟歌的臉時,楚吟歌欣喜的低喚道:“小年!”随後緊緊握住摸他臉的手,再也不肯松開,小年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與炙熱後,才有些反應,在看別處,艾淺正在一旁偷笑。
她這才明白過來自己不是在做夢,手慌忙從他手掌裏抽出,臉瞬間像塗了胭脂一樣紅。
艾淺對她甜甜一笑:“他可是真的楚吟歌啊!”
小年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心中卻是十分不平靜,所有情感在心中湧動着,但仍然還是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只聽楚吟歌柔聲說:“你們暫時跟着我們,這裏離司空洞不遠,随時都會有危險,等我們找到好友後一定把你們護送到很安全的地方。”
小年直點頭,對她來說,只要能和楚吟歌在一起,哪怕僅僅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她也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