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也要去南巡(上)
洛暨掃了掃四周,臉上不減笑意,時隔這麽久沒見這丫頭,其實,心裏是想念的。要不是皇上喜歡,洛暨是真的想把洛筱竺留在自己的身邊。
撇去了寵妃的頭銜,洛暨跟一般的男人無異。
“娘娘……”
“叫我名字!”
“筱竺,能靜下來練字,也難得你有這個耐心。”說完洛暨指了指挂着的牛皮紙,“只是好多字都寫錯了。”
“什麽?”洛筱竺連忙起身,來到洛暨的身邊,
洛暨看洛筱竺一臉認真的模樣,臉上還沾着墨跡,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擦去洛筱竺眉頭的墨跡。可能是被自己的舉動吓了一跳,在洛筱竺還沒發覺前,連忙收起了手。
洛暨從桌案上拿起筆,把洛筱竺的錯別字給圈了出來,又把正确的寫在一邊。
洛筱竺确定真是自己寫錯了後,斜眼看向一旁的小豆子,“我寫錯了,你怎麽都不說一聲?”
“老大,這小豆子認識的字也不多……”
“好了好了,你退下吧!”洛筱竺揮了揮手,也不再責怪。
但随即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了一般,抓住洛暨的手,兩眼放光。
“要不暨哥哥當我的老師吧?”說完還沖洛暨眨巴眨巴眼睛。
“洛暨才疏學淺,怎敢當娘娘的老師?”洛暨說這麽一句的時候,心裏不由得泛起一絲酸意。“娘娘要找老師,大可去翰林院,那裏的老師傅個個都很厲害。”
洛筱竺一甩手,一臉的無趣,還以為洛暨會是個好玩的人,沒想到這麽死板。瞬間提不起勁兒了。雙頭托着頭,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可我聽說,皇上的棋藝都是你教的?”洛筱竺沒有擡起頭,繼續說道,“你肯定是覺得我笨,所以才拒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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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叫我名字!”
“筱竺,真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最近實在騰不出時間,皇上要南巡,我需得陪同,這一去,少則一月,多則數月,聖命難為……”
“南巡是什麽?”洛筱竺挑出關鍵字問道。
“現在江南一帶鬧災害,皇上之前命人叫我準備,這次進宮也是詳談此事的,皇上體恤民情,所以會親自去江南。”
“那帶我一起去呗!不就可以學了?”洛筱竺心裏有一絲不舒服,但又不想表現在臉上,這倒好,叫他不要來延禧宮,倒是直接去南巡了,這麽長時間在外面,說不定到時候回來又帶回來什麽嫔什麽妃的。
“你懷有身孕,恐有不妥吧?萬一傷到龍脈,這可是大事啊!”
“懷孕怎麽了?又不是殘廢了?”洛筱竺雙手抱胸,一臉的不服氣,
“龍脈乃國之根基,不可開玩笑。更不能由着性子來。現在皇上剛剛拿回一些實權,很多有心人對你肚子裏的孩子都虎視眈眈,要千萬小心才是。”洛暨開啓唠叨模式。
“既然那麽危險,為什麽要把我一個人留在宮裏?”洛筱竺叉腰,一個小跳,跳到洛暨跟前,洛暨吓得心往下一掉,趕緊扶住洛筱竺。懷了孕還不安分的女人,不管在哪裏都很危險吧?
“這樣吧!你可以去請求皇上,皇上若答應,那我當你的老師便是。”洛暨實在辯不過洛筱竺,把這個燙手山芋丢給了亟賢,皇上自會有他自己的考量。
“到時候可別反悔!”洛筱竺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看樣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洛暨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總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怪罪。
總感覺皇上也會拿她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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亟賢從丞相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這腳還沒邁進養心殿,小豆子便哆哆嗦嗦的跪在了門口。
亟賢一眼便認出了他是貴妃身邊的太監,還以為筱竺出了什麽事,臉色頓時有些緊張。
“貴妃怎麽了?”
“回皇上,貴妃說,要皇上今晚去延禧宮用晚宴,皇上若不去,小豆子也別回去了……”小豆子說完一副委屈的樣子,像是被抛棄的小狗般。
“貴妃沒說是什麽事?”亟賢自高往下看,轉動着眼珠,揣摩洛筱竺此番的用意。
“貴妃說,皇上歸寧辛苦了,所以她親自下廚,說是給皇上接風洗塵……”
“親自下廚?還接風洗塵?”亟賢瞪大了眼睛,按理說,洛筱竺主動找他過去他應該很開心,但是突然之間這麽殷勤,就一定沒什麽好事了。
難道因為朕陪皇後歸寧,又吃醋了?想到這裏,心裏又飛過一絲小雀躍。
不會在菜裏面下毒吧?她洛筱竺雖貪生怕死,但是腦容量不足,做出這些事情,也是大有可能。
正在猶豫的時候,一個宮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宮女的臉色煞白,像是被什麽吓到了。一看皇上在,立馬又吓得跪倒在地,“禦膳房着火了……”
“貴妃在哪裏?”亟賢僵硬的扭過頭,看着小豆子。
“禦、禦膳房……”
亟賢來不及多想,三步并作兩步,最後連輕功都用上了,直奔禦膳房。
禦膳房用了上千年,這着火還是第一遭。看來是逼得人要重修啊。
亟賢趕到的時候,火已經滅了,而洛筱竺手裏拿着一盤黑乎乎的東西,站在禦膳房門口。
“竺兒?”亟賢大步走過去,仔細打量了一通,神色慌張,“你還好嗎?”
“我沒事兒啊,不知道這只雞還能不能吃……”洛筱竺看着盤子裏那坨黑乎乎的東西,有些難過的神情。
亟賢的嘴角不舒服的抽了抽,特麽的,這哪是雞,分明就是碳……
“石頭!石頭!!!”亟賢憤怒的大聲喊道,可喊了半天,也不見人。
“別叫了!石頭師傅被我綁在柱子上了!”洛筱竺吸了吸鼻子,頭埋得低低的,“我知道石頭師傅肯定不會讓我來禦膳房的,所以我命令他把自己綁在柱子上了。”
自己把自己綁,綁在柱子上?
亟賢腦後黑了三條線,這才一日不見,就把禦膳房給燒了,亟賢扶額做頭痛狀,最危險的人,不是啓阜,不是文丞相,也不是成戟,更不是邊境戰争,而是站在面前,連看起來都傻乎乎的丫頭——洛筱竺。
“你想做什麽給朕吃,叫禦膳房做就好了,為什麽非得自己去做呢?”亟賢擡手輕輕的擦掉洛筱竺臉上的灰,看似埋怨卻很寵溺。
“可我不知道生火那麽難,阿穆說,做叫花雞直接把雞埋在灰裏面就行了,誰知道會把禦膳房給燒了……”洛筱竺撅着嘴,一臉的委屈。
“皇上你不會叫我賠吧?”
洛筱竺臉上露出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