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阿卿,我想一輩子站在你身邊
楚夜痕環着她的腰,将她整個人撈進了自己懷裏,可這回,白卿卻是輕輕的閉上眼睛,不止沒有以往的僵硬,反而還順服的在她懷裏靠了靠,使得楚夜痕不禁挑了挑眉。
他沒抱錯吧,這還是他那只帶刺的小狐貍?
她的臉頰在他懷裏蹭了蹭,順便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這才輕輕說道。
“王爺,這次謝謝你。”
楚夜痕愣了愣,随後眼裏浮起一抹笑。
“卿卿客氣了。”
她抿嘴彎了彎唇。
果然是他……
他曾答應她,保護她在乎的人。
今日,巧兒早上剛被拐走,傍晚便被衙門的人順利救出,天下哪有這麽巧的事,
“只是……本王做到了本王答應的事,希望卿卿也能盡快完成對本王的承諾……”他輕輕撩開她的發,露出那皎潔白皙的後勁。
“白卿會努力的,我已經大概了解了父親整個書房的解構,找個機會,我會去夜探一下。”
“不,卿卿。”他搖搖頭道:“你會錯意了,本王讓你幫忙,并不是讓你直接去找出那枚誅雀令。”
不讓她找?那讓她做什麽?她疑惑的回過頭。
他卻沒再說話,而是低下頭在她勁間蹭了蹭。
“本王就喜歡卿卿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Advertisement
“……”
發現懷裏的人又開始僵硬了,他這才狡黠一笑,道:“你父親身邊的青羽與本王的芒影,誰的功夫更高一些?”
“自然是芒影。”
雖說青羽也算是高手了,可芒影的輕功可以說是能神出鬼沒了,好到了幾乎變态的程度,果然變态的身邊只能跟着變态。
“那芒影比起你呢?”
“……”
她的臉頓時黑了。
“王爺是在嘲弄白卿嗎?”
看着某人已經有些怒氣的眸子,楚夜痕突然笑道:“卿卿,本王沒那麽意思,本王是說,若真要夜探白廬的書房,本王的小芒子怎麽也比你合适。”
白卿挑挑眉,雖然有些不服氣,可他說的确實事實,她如今的身手,若是沒有那些粉粉幫忙,确實很遜。
“但有一點你卻比芒影優勢。”他突然一臉深意的說道。
“什麽?”
“你能取的白廬的信任。”
白卿聽了卻是搖搖頭:“若要這樣那你便壓錯寶了,這個你去找白珊珊和白蕊還差不多,如今我這個女兒,在白廬心裏可是一點位置都沒有。”
某人卻束起他那根白玉般的手指搖了搖:“卿卿,你錯了,其實你比她們都有分量。你有沒有想過,當初,你父親在所有人的反對下執意将只是一個青樓舞姬的你母親娶為正室,卻在她死後突然恨得不讓府裏任何人再提起她,以至于這麽多年來對你不管不顧?”
白卿愣了愣,這個……她倒是真的沒想過。
在現代,抛棄糟糠之妻的戲碼她見得太多,男人喜新厭舊是常事,所以她也從來沒想過白廬與白卿生母之間的事,隐約想起她剛穿越過來第一次看見白廬,他看她的那股眼神,明明透過她在看她母親,那種既愛又恨的複雜情緒……
難道這其中有隐情?
白卿正想得入神,突然感覺一只手毫無顧忌的在她身上游走,頓時臉唰得就黑了,将後面的人一把推開,猛的站起來,叫道:“你這變……額…你要幹嘛?”
誰知某人還一臉嫌棄的撇撇嘴:“啧啧啧……真不咋地……”
這話讓白卿幾乎暴走,狠狠的咬牙,死變态,不咋滴你還摸……
“不過……”他彎起一邊嘴角:“只要本王願意,再不咋滴的骨子也能有辦法……”
說着,玄紋紅袖一揚,白卿還沒回神便被他環在了身下,熾熱的氣息由口間傳來,某女惱得也不再顧及他王爺的身份,擡腳就是要猛猛一踹,卻被對方直接夾在了雙腿之間……
一股熾熱的氣息由唇間入喉再流入腹間,暖暖的溫熱開始由腹間蔓延到身體的各個部位……
白卿由開始的掙紮到最後的昏昏欲睡……
是的,不知道為何,身子突然暖暖的讓她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最後……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來,以是第二天早晨,白卿很無語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為何她每次在那個變态面前總是會出醜?接吻接着睡着了,估計這世間也只有她這一人了……
洗漱完後,玉露端來早膳,她正要動筷,突然聽見屋外砰的一聲什麽東西重重落地,接着是玉珠她們驚恐的尖叫聲。她愣了愣,立刻跑出屋外,卻見一直巨型猛虎正蹲在院子裏舔爪子,雪白的皮毛,銅鈴般的碩大虎眸……
“花骨?”她睜了睜眸子,它怎麽來了。
花骨聽見她的聲音,立刻轉頭向她跑來,結果白卿就聽見身後玉露一聲尖叫,結果暈了過去。
她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你來做什麽?”
花骨碩大的身子幾乎有她胸前這麽高,只見它走到白卿面前低了低頭,白卿将手拂上去,邊聽見耳邊傳來某獸的一聲不情願的聲音:女人,還不快上來,要是再遲一點,你等了四天的那個莽夫就真的要去見閻王了。
白卿愣了愣,一時沒明白它說什麽,直到看見巧兒從屋裏揉着眼睛出來。
糟了,莫文。
立刻在虎頭上一按,躍上了虎背。
“快不快走。”
某虎撇撇嘴,輕哼一聲,接着猛地一躍,直接躍出了那道矮牆,在一片尖叫聲中沖出了白府。
一路飛奔到刑臺,還沒靠近便聽到一人在感嘆:“想不到真的有人能從那上面下來啊……”
“是啊,此人還真是厲害啊……”
白卿蹙蹙眉,看來莫文已經下來了。
“花骨,你能根據這個找到人嗎?”
白卿指指地上沿路而去的血跡,這想必一定是莫文留下的。
花骨有些不滿的撇撇嘴,這女人怎麽跟主子一個德行,它是只高貴的虎,又不是狗,才不要學狗一路聞過去,可一想到之前自家主子之前吩咐它的話,便不情不願道:
‘盡量吧。’
這一虎一人也不顧路人的驚吓和尖叫沿着血跡一路往前,直到進到一個巷子,遠遠便看見幾個黑衣人正将某東西往一個大麻袋裏面裝。
白卿眸子冷了冷,果然有人要對莫文不利。
“花骨,上……”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那群黑衣人不禁都愣了愣,随後鼻尖傳來一陣香味,眼前一陣恍惚,待回神時,手中的麻袋已經不見了。
糟了……
幾人立刻施展輕功追上,卻沒追出幾步,幾個同樣身穿黑衣的蒙面人騰空落下将他們攔住……
回到白府,又是在一片尖叫聲回了自己的矮院,白卿讓人幫忙将莫文從麻袋弄出然後扶進房間,再即命玉珠去請大夫,順便帶一套男裝回來。
片刻後,玉珠卻是氣喘籲籲的跑進屋。
“小…小姐,大…夫來了,可是不敢進來……”
“幹嘛不敢進來。”白卿這一急聲音也大了:“讓他救人還不敢進來,他當什麽大夫……”
“不…不是,小姐,那只老虎坐在門口呢,那大夫吓得坐在地上腿軟。”
“……”
她這才想起門口還有尊‘大佛’沒送呢,立刻讓玉露出去買幾只烤雞來。
莫文的身體沒什麽大礙,只是四肢與勁間傷口有些深,大夫說只是這幾日滴水為進,身子有些虛,需要好好休養,白卿這才放心下來。
給他換衣服時,玉荷發現他的右手是傷得最重的,本該放松下來好好将傷口處理了,可他卻緊緊拽着拳頭,裏面似乎捏着什麽東西。玉荷掰了掰,實在弄不開,便問白卿,白卿擺擺手。
“随他吧,也許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莫文醒來後已是傍晚,見白卿進來時,他突然起身,不顧身上的傷一把跪在了地上,白卿蹙蹙眉。
“莫文,你這是做什麽?”
“莫文的命是小姐救的,以後莫文願一生留在小姐身邊。”
他低着頭,一個字一個字說出這幾日圍繞在自己心頭,鼓舞着自己一定要活下去的最大心願。
自那口口來送給他,給他喂她親手做的小籠包,他就一直告訴自己,若是能從那個邢臺上活着下來,他必要一輩子站在她身後,就算是下人,是奴才,也要追随她一輩子……
白卿望着他。有些無奈一笑,彎身将他扶起:“莫文,你不用叫我小姐,我們是朋友,不是主仆,而且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
“不。”莫文倔強的搖搖頭,眼裏含着堅決:“若不是小姐幫莫文,莫文根本不能活着從那個刑臺上下來。小姐不必多言,莫文心意已決,若是小姐不留莫文,莫文便不起來。”
白卿挑挑眉,這孩子怎麽這麽死心眼啊。
“好吧,既然你這麽堅持,留下來也行,反正我也正缺人,不過你若要離開時,只要和我說一聲便可。”她略顯無奈的搖搖頭。
莫文面上一喜,立刻道:“謝小姐。”
“不過我先說好,你不是下人,不必叫我小姐,叫名字吧。”叫她小姐的人夠多了,如今她是真不缺下人。而且她更希望莫文當她是朋友,那聲‘小姐’會生生将兩人隔成兩個世界。
“這……”莫文有些為難,想了想,有些試探性道:“那……我叫你阿卿行嗎?”
他小心翼翼的望着眼前這名自己想了四天四夜的女子,見她點頭說:“行啊。”
他頓時笑了,望着她的臉,眼裏是滿滿的柔情,手握着那枚半小小的琉璃珠碎片,心裏有個聲音在輕輕的說。
阿卿,我想一輩子站在你身邊,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