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争我鬥的皇室
白卿躺在轎子裏,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這回沒有那個變态在,空間明顯大很多,她坐着轎子跟躺床上沒什麽區別,而且這四個紅衣男子擡轎子超穩,停着跟走着根本沒什麽感覺,不知道這防震系統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許是這轎子實在太過舒服,或是昨晚她确實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的眯着眸子,結果竟然真的睡着了。
可就在這時……
“ 楚夜痕,你別太過分。”一聲憤怒的男音突然響起,驚得白卿瞬間趕走了所有瞌睡蟲。
這是怎麽了?她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因為這轎子的材質獨特,即使不掀轎簾,她仍可以将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這裏已經不是她之間見過的種着百花的花園了,而是一片竹林,四周通通種滿了高起聳天的青竹,腳下一條精致的鵝卵石小道一直向前延伸,通往不遠處青竹做制的亭子。
此時亭中,除了楚夜痕,還有另外兩名年輕的男子,一個藍衫翩翩靜靜的坐着搖着扇沒說話,另一個穿得比較花哨的已經站起來了,一雙眸子對着身前的人怒目而視。
很明顯,剛那句話就是出自他的口。
楚夜痕靠在趟椅上,手中輕輕撫着一根翠綠色的小竹藤,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周身的溫度明顯已經開始下降。
“六哥,上一個這麽跟我說話的人,他的舌頭估計已經變成我們家花骨的便便來給花花施肥了,你是否覺得自己是我六哥就會有特殊待遇?”
仍是那清清淡淡的語氣,卻讓剛還怒氣沖沖的楚靖背上不禁涼了涼。
狗屁,這人才不會真把他們當手足,當年他如何折磨二哥的,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一邊在心裏暗罵自己剛剛太沖動,一邊求救的望向楚子粲。
楚子粲搖了搖手中的九骨扇,随後笑道:“七弟說笑了,手足之情哪能不顧及……”
“哦?是嗎?皇家內的兄弟情,還是不要太放心上的好……這話還是五哥您教我的。”水般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明明比女子還晶瑩,還偏偏讓人覺得有股莫名的寒意。
楚子粲帶笑的面容僵了僵,握扇的手頓時緊了緊。
“不過……既然五哥都開口了,我自當會賣你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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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關于那批軍饷……” 楚靖見他語氣有些下來了,立刻急急接道。
夜痕懶懶的瞥了他一眼,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沒說話。
“七弟,父皇都答應了,你為何……”
見他直接閉上眼睛,楚靖那急性子又上來了,只是這回還沒說完,已被楚子粲打斷,只見他悠悠的起身,即使對方閉着眼睛,他仍是溫溫的一笑,拱了拱手道:“既然七弟累了,五哥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着便輕飄飄的瞥了楚靖一眼,轉身邁出亭子。楚靖搖搖唇,狠狠的看了夜痕一眼,然後立刻跟上。
這片竹林只有一條鵝栾石道,所以他們出了亭子便朝白卿坐的轎子而來,經過時,白卿清楚的看見楚子粲眼中的濃濃陰森……
心裏倒是詫異了下,看來這個外傳‘溫柔公子’的五皇子也不似表面上看得那樣簡單哦。
當今皇帝雖然才六十不到,可每日沉迷女色,那身子其實已經耗得差不多了,如今表面上雖說還在執政,可朝內的大小權務早落在旁人手上。如今朝堂上共被劃分三派,最名正言順的是擁護太子的一派,以皇後身後的韓氏一家為主;而最得民心的卻是經常替父出巡體察民情的五皇子這一派,擁護他的以三皇子六皇子為主。可擁有玉玺,也就是真正的權利卻在炎王楚夜痕手上,即使整個朝堂沒多少人服他,可也不得不向他低頭,而且這些年炎王的勢力逐漸擴大,他磨人的手段又是殘暴無比,如今也沒人敢說什麽,再說皇帝當初說過那句話,其他心裏幾十再不服,也就先忍着,而且去除他的變态的性格外,這個炎王的辦事能力确實是這麽多皇子中最強的。
他為何會幫她?這曾是白卿一直納悶和不解的地方。
她父親白廬是整個朝廷中唯一一個不傾向任何派系的高職官員,皇後去年便曾想要将白蕊和太子的婚事訂下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意圖,可白廬卻一直以白蕊年紀尚小為理由。有人說白廬早投靠了五皇子,所以他心裏其實并不想和韓家結親,但這也一直只是傳聞,從白廬的言行上,似乎并沒偏袒任何一方。
難道是為了收攏她父親?白卿歪着腦袋想,可是不對啊,他若真要拉攏父親,不應該找她這個不受寵的女兒啊……
她正凝神想着,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熱氣……
“怎麽了?瞧上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