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撞一幢就直了
有沒有用現在還看不出來。
這些府裏最低等的下人,看似沒什麽,其實卻是整個府裏知道最多的,因為他們地位都一樣,所以就不存在排擠和争寵。他們日常生活的消遣就是聊聊主子們的八卦,因為地位卑微,所以大家都不會顧忌他們什麽,在主子看來,他們就跟蝼蟻般,随便可捏死一只,可誰也沒想到,上百萬只這樣的蝼蟻在團結起來是卻能吞去一條蟒蛇的肉。
而他們最缺的和最想要的,無非就是錢而已。
當晚,玉珍在白卿的吩咐下,拿了一大袋銀子出去,再度回來時,已經月上雲霄。白卿看着玉珍一臉肉疼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好啦,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這麽喜歡銀子,你小姐以後縫個都是銀子的枕頭讓你天天抱着睡。”
玉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随後又想到什麽,道:“對了小姐,奴婢來的路上,見前院正門燈火通明,上去一打聽,才知董姨娘正送老爺出門。”
“這個時候出去?去哪?”
“奴婢塞了些銀子給看門的老房,他才告訴奴婢,說半個時辰前從邊關送來一封急函,還說老爺這次一走怕是沒半個月回不來。”
邊關的急函?白卿一手搭在床沿上,随意的敲打了幾下。
這白廬又不是什麽将軍,邊關給他發什麽急涵。
随後,幽幽一笑:“看來二娘那邊該有動靜了”
“嗯,小姐說的沒錯,奴婢回來時,看見夫人房裏的春芳匆匆跑來對董姨娘說了幾句,董姨娘便跟她去了夫人那裏了。”
白卿想起昨晚那個一身清冷之氣的女子,怎麽也想不通這樣的女子會給人當姨娘。
“小姐,你說夫人會不會……”玉珍一臉的擔憂,早上看到箱子裏那麽多東西,本來以為老爺開始心疼小姐了,可誰想他明知小姐受了那麽多苦,今日到走時也沒來看過小姐,而昨日小姐又将夫人和二小姐的貼身丫鬟教訓了,如今老爺一走,這夫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白卿倒是一臉輕松,合上書本懶懶的打了個哈切:“該來的總要來,怕有何用,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若真要不直的話……”
殷虹的嘴角微微一彎:“那就把它給撞直……”
日出東方,一縷晨陽透過薄雲灑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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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從宮門緩緩駛出,言路分別在各位官員的住宅前停了半柱香時間,最後來到了白府,看門的仆役見是宮裏的人,立刻去報了柳氏。
半柱香之後,馬車又緩緩離開,駛向對街的禦史府。
白府內院
白珊珊正在無聊的池邊喂魚,一個丫鬟突然跑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眼眸頓時一亮:“宮裏已經來人了?”
那丫鬟點點頭,白珊珊立刻提起裙子,朝柳氏那去。
剛跨進門,便瞅見了桌上的梨花木牌,眉上頓時一喜,快步走了過去,卻在看清楚上面的名字後,忍不住大叫:“娘,為何這個賤人的名字也在上面。”
一旁的柳氏放下手中的瓷杯,蹙眉道:“也不知道那小賤人用了什麽法子,如今整個京城都在傳‘冷菱峰新婚前夜留戀花叢,白家大小姐已死相逼要休夫’。”
“什麽?”
白珊珊憤怒的一把将木牌摔在地上:“這賤人竟然如此诋毀冷大哥,真是該死。”
“不管是不是她傳出來的,那小賤人如今沒了婚約是事實。”柳氏蹙蹙眉,随後彎身撿起木牌,這可是宮裏的東西,萬一摔壞了可不是開玩笑的,拿起白卿的木牌瞅了瞅,随後厭惡的一把反過來扣在桌子上 ,有時候,厭惡一個人的時候,就算看到她的名字也是讨厭的。
她擡頭道:“如今連皇後都知道了,按規矩她是自然要參加百花宴的。”
“不行。”白珊珊激動的高聲道:“那個賤人怎麽可以參加百花宴,她怎麽配。”
想起白卿那張美得無可挑剔的臉,她心裏那嫉妒的火焰就開始熊熊燃燒,恨不得立刻上去将她撓花。
不行,絕對不能讓那個賤人去參加百花宴。
柳氏卻擡起細白的手腕拍了拍她的肩,淡淡道:“急什麽,就算她有牌子,也不一定有命參加。”
“母親有主意了?”白珊珊眸子裏一亮,轉頭望向柳氏。
柳氏搖搖頭:“那倒沒有,不過……”
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蕊兒不是在宮裏嗎?一會給她寫封信,問問她有什麽好主意,最好直接讓那賤人直接有去無回……但是現在……”她忍不住懶懶打了個哈切:“我要再去睡會……”
昨晚教訓那個董姨娘弄得太晚,如今又一大早被那太監給吵醒,困死了。
進去前,柳氏突然又轉過身對白珊珊警告道:“在你妹妹回信之前,你最好安分點,別給我輕舉妄動。”
随後才緩緩進去了。
白珊珊站在那,低着頭,袖下的雙手捏的死死的,指甲幾乎嵌進肉裏。
蕊兒蕊兒,你的眼裏永遠只有蕊兒,哼,這回我要讓你知道,就算沒有蕊兒,我照樣可以解決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