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輕松過年
方奶奶沒有了借口，在方浩文的攙扶下往新房子裏去，一路上還是眼淚止不住。
弄得方浩文不知怎麽安慰才好。
莫曉瑞去找方浩文的時候，發現已經人去房空，聽村裏人說了，才知道方家今天已經搬了家。
莫曉瑞回來，莫曉萱後悔不已，只怪實在太巧了，今天自己一大早跟賀博遠去了縣城，錯過了方家一件大事。不管方家搬遷究竟是不是伍村長公報私仇的結果，莫曉萱心裏總是存在歉意。
既然如此，今天就不去打擾他了。
莫曉萱自己一個人靜靜地整理資料，把物理化學方面的都挑出來，放在一邊，預備留給方浩文。
其他相通的資料也可以與方浩文輪流交換着看。
然後找了張紅紙，裁剪成紅包模樣，找了面粉，沖入滾開的水，調了面糊，自己做了一個紅包，塞進去二百塊錢，夾在了物理化學講義裏，準備明天送給方浩文。
晚上，莫曉萱跟媽媽講了過年期間的打算，最後提醒媽媽：“媽，我跟你說，你一定要盡可能早一點把方浩文的媽媽和嬸嬸的工資結了，她們早拿到錢，也可以早一點計劃用途。另外，我們雖然不是大老板，但也要給她們發年貨。”
“發年貨？”劉慧穎一聽就要爆起來，“你以為我賺了多少錢？”
莫曉萱笑着向媽媽擺手示意：“別急啊，不要你破費多少，我們就地取材，發點最實用的包子和店裏做的點心，随便她們過年送人還是招待客人，也算給我們做了軟廣告。”
“這個自然，你不說我也想到了。還有我們自己家也要多留一部分，村裏人眼紅得不得了，大過年的讓他們沾點光。”劉慧穎回答。
莫曉萱點點頭，媽媽的處事能力還不錯，并不需要自己面面俱到地提醒。
方浩文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家裏安頓好了，第二天主動到店裏去幫忙，說也不要另外的工資，就算彌補這幾天她媽媽的曠工。
莫曉萱很開心，有了方浩文，什麽事情都能事半功倍，關鍵他不但自己理解能力超強，他還能深入淺出，把複雜的東西用很簡單的言語表達出來，尤其對媽媽這類的沒有多少文化知識的長輩，自己說了半天，她們有時候還雲裏霧裏，可方浩文一解釋，她們就豁然開朗。
莫曉萱提醒自己，将來什麽都可以做，就是千萬不能做老師，自己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今天也是如此，方浩文和莫曉萱一起，親手按莫曉萱寫得工藝配方試制了桃酥，京棗，雪片糕等過年傳統點心，還制作了少量的蛋黃酥。
效果還算好，莫曉萱覺得自己還可以算個動手小達人，許多東西第一次做都是零失敗。
但是莫曉萱還是不太滿意，她覺得要是留着自己吃，這樣的水平已經夠了。
要是用來銷售的話，則太普通了，不能在色香味上超越別人，你憑什麽來取勝？
想到還有好多書要看，自己也只打算在這裏示範幾天，而幾位長輩卻對目前的成品很滿意，不想再去提高，莫曉萱就有點急，不好意思說別人，就逮着媽媽啰嗦：“你又想要賺錢，又不想花心思來提高，哪有這麽好的事啊？”
劉慧穎也急了：“你有能耐，你自己來啊，村裏你這麽大的丫頭，哪個不在賺錢了？我要不接你的店，也早就回工廠上班了。我們原來的車間主任到這裏來找我好幾次了。你以為我願意啊？”
“嫂子，別吵了，大過年的，我們還指着這幾天大賺一筆呢。過了年，你要真是還想去空調廠上班，這個店交給我好了。萱萱，你放心，我保證能幫你一直做下去。”莫曉萱的嬸嬸又不失時機地說。
說得劉慧穎眼睛翻啊翻的，莫曉萱知道她的心思，在她的心裏，莫曉萱退學來開店，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這開店只是權宜之計，人家有大計劃呢。
方浩文連忙打圓場：“曉萱，你放心，你明天妥妥地在家看書，這裏我全盤負責。”
“那怎麽可以？”莫曉萱想，也不能浪費你太多的時間啊。
“畢竟我比你基礎好一點。”方浩文笑着補充了一句，見莫曉萱挑眉，連忙改口，“我是一直讀理科的，你畢竟高三換了科。”
“你不用安慰我，我不換也學不到你那麽好。不過我昨天給你搞到了複習資料，等你金榜題名的時候，好好謝謝我。”接着莫曉萱把自己昨天的收獲細細地與方浩文講了一遍，“晚上回去的時候，你直接去拿走，本來我打算親自送去的。現在這忙了一整天，也真是累了。”
方浩文很是感激，莫曉萱總是能給自己一個又一個驚喜。
所以怎麽能不再盡職一點？
晚上方浩文翻着莫曉萱帶回來的複習資料，不由頻頻點頭，這個叫什麽賀博遠的确實是用心整理了。
方浩文看着手裏的物理化學資料，說：“這些我留着以後看，現在你先把數學資料借給我，我的速度比較快，重點的題目我做上标記，你以後可以留心點。”
“也好。”莫曉萱本也不打算現在做，打算留着開學後一個月做一份，測測自己究竟幾斤幾兩。
莫曉萱把物理講義打開，把裏面的紅包塞進方浩文手裏。
方浩文沒想到莫曉萱還有這份大禮，驚呼着連忙推辭。
莫曉萱做個“噓”的動作，指指門外，讓他不要聲張，也不要跟自己客氣，這算是她恭賀他家喬遷之喜，讓他留着等春天的時候，買上自己跟他說的嫁接好的銀杏樹、香橼樹、還有那些水果樹種上，水果樹長得快的話，明年可能就有收獲了，銀杏樹三五年後也會慢慢有收獲。
莫曉萱想起自己家現在整個精力都撲在店裏，屋後那塊地，也沒精力打理。等春天的時候，還不如也種上這些樹，至少在未來的二十多年收獲都是不錯的。
在家的日子總是飛快，一眨眼大年三十就到了。
這個年過得還是很開心，晚上團圓飯的時候，莫佳龍感慨：“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本來這些債務，我估摸着至少三五年內，是沒法還清的，誰知道被他們逼緊了，我們也還得差不多了，現在只剩下親戚朋友的小債務，估計明年用不着到年底，就無債一身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