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沒有。”
二人緊貼的身子仿佛要燒起來,魏嬰覺着掌心一陣粘膩熱流淌過,是江澄首先撐不住洩了身,魏嬰握着一手精水,擡目一瞧,只見江澄半睜着眼,眼縫裏是漲滿的欲情,口中含着長長短短的熱喘,魏嬰心神蕩漾,擡掌抹了江澄滿面腥臊,指腹壓着薄薄的眼皮,将粘液染濕長睫。
江澄有所感,嫌惡擰眉,魏嬰湊上去啄口他的唇,“髒了。”
魏嬰似乎是覺得擡着一條腿太累,他翻腕一擒,地上鎖鏈被一道強勁內力吸附,魏嬰把着江澄的左腿吊起膝彎,抛高鐵鏈,牢牢墜在半空,如此一來,江澄僅餘的一條腿只有足趾點地分擔重量,手腕墜得仿佛要折斷。
魏嬰分二指摸到江澄後頭,潤濕指腹揉軟緊致,江澄偏過頭去,散發擋着面看不清表情,那二指戳刺片刻嵌進去,濃精攪着裏頭的濕液,一遍又一遍按壓溫軟肉壁,江澄一聲不吭,身子卻抖得厲害。
五年前的江澄不過十六七歲,彼時鮮衣怒馬少年郎,一言一行皆染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倨傲,所處之地哪怕僅餘狹小一隅,幸而心懷遼闊天地,哪裏都是放肆流浪的天涯海角,說是潇灑自在,不如說是未經人世的年少輕狂。
可江澄的倨傲會收着些的,他總是學着變得成熟,處事為人難免帶着點世俗之氣,心眼小得只裝的下自己在乎的幾個人,因而那倨傲中又纏着濃郁的淩厲,宛如新開刃的刀,尖銳,刻薄,且鋒利,未熟的骨算不得傲骨,是青澀的傲氣,卻讓他整個人是活靈活現的,眼睛裏點着神氣,血是熱的,人也是熱的,故而,上未及天非谪仙,下未觸地非俗人,傲得恰到好處,俗也恰到好處。
魏嬰不覺得嫌,他愛慘了江澄一身的活人氣兒。
五年光陰流逝,魏嬰竟還能從這人身上瞧出些傲氣來,脊梁是淬煉的铮铮鐵骨,是數年摸爬滾打從荊棘地裏頭磨出來的,撐着江澄這副熱血熬成的身,有血有肉也有骨,奪目耀人。
魏嬰吻着江澄的皮肉,吮出一個又一個紅痕來,手指從濕軟的穴抽出,五指掰揉泛紅臀肉,扶着堅挺的肉刃,擠開層層褶皺鑲入深處。
江澄絞緊了手指,足尖撐着身子勉強往上立了立,似乎想躲開,然而能活動的關節有限,一動身反而往下墜了,身上沁出一層濕漉漉的汗,雪白的胸脯盈潤發亮,魏嬰頂胯将那活兒全數推了進去,低首銜起一側軟粒,合唇舔抿。
江澄足尖繃緊,勉強往後躲魏嬰,嫩肉被合起的牙齒剮痛,喉裏發出一聲熾熱的低嘆,迅速又忍了回去,他感到體內嵌入的肉柱似乎又漲了幾分,魏嬰緩緩抽出來,又重重頂回去。
他撩起眼睫去盯江澄的臉,舌尖潤濕硬熱肉粒,道:“江澄,你要叫。”
江澄此時已然被熬成了鍋熱湯,正往沸騰的溫度上燒,還沒到,神思先亂了大半,“……閉嘴。”
豈料一出口便是熾熱淺吟,魏嬰笑得更深,捧着江澄的臉,那滿面精水已經幹透了,手指一碾,細粉簌簌蕩落,如同被風洗煉了千百回的沙,給撮成了細灰,灑下來只瞧見一瞬,再細辨,就看不見了。
魏嬰意猶未盡,指甲剮着江澄面上薄薄的脆殼,一撮,一碾,玩兒得不亦樂乎,他越是興奮,進出的深淺柔狠便越是把控不住,一回比一回教江澄覺着痛,口裏壓抑的驚喘終于繃不住,随着漫出的眼淚飄出來,潤濕了剛剛風幹的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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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睫上還浸着沉沉的白濁,一睜眼,睫毛牽在一起,也掙不開多少,看見的魏嬰還是高糊的,江澄騰不出更多的精力去與魏嬰周旋,手腕快折了,吊起來的腿變得麻木,撐地的足趾抽筋,身體又在欲海裏浮浮沉沉,空氣是冷的,将他滲出的熱汗都捂涼了,可他的皮肉筋骨卻被燒穿,紮在魏嬰熾熱的孽根上,由內而外,從頭到腳,哪一處都是煎熬。
這世上惡趣味的人許多,看高高在上者被碾進泥裏俯首稱臣,看傲然風骨者被羞辱摧折丢盔棄甲,看軟糯溫潤者被逼迫威脅走投無路,看仙風道骨着被紅塵攪擾化為塵粟,若非光風霁月者,多數人的善是有限的,而惡無需太高成本,可蔓延無限,卻也以大惡小惡作以區分,他們想摧折的不一定是善人,也不一定是惡人,想把控的只是那一點心頭好,捧進手心便是欣喜,想看對方更多的面目,喜怒哀樂,悲歡嗔癡。
魏嬰不知怎麽回事,在某件不可言說的事情上,他就是想磨一磨江澄的傲氣,或者說,他的确心性受損時好時壞,想欺負江澄罷了。
他掐着江澄那一點岌岌可危的地方又搓又揉,江澄被他折騰得疼,前頭後頭都難受,渾身又如散了架似的疲累,才洩過一回的下身堪堪立起,又被魏嬰掐軟了。
魏嬰顯得有些煩躁,表情都不對,江澄能覺出來這人癔症要發了,果然,在他體內緩速抽送的孽根全數抽出,又整根撞進去,頂在那一點要命的地方,即深也痛,江澄口裏的喘吟驟然拔高,一陣口幹舌燥,魏嬰笑起來,似乎是被讨好了,一手挽着他的腰,一手掐着他的臀。
他心情頗為不錯,還能歡快的聊天,“江澄,你和從前還是一樣的。”
這話入了江澄的耳,已成了一片嗡鳴,他腦子裏炸成一鍋粥,意識被浪潮般越推越高的欲情蓋過,根本辨不清魏嬰說了什麽,一截軟紅的舌從微微張啓的口漏出來,魏嬰注意到,便伸指攪進去,自顧自地談天說地。
“從前的事我記不太清了,可還記得那時候你和我亡命天涯,這種過命交情,世間能有多少。”
“廢我功力時你沒留手,我明白你想保我的命,但其實留下不如不留,是我欠江家的,也是我欠你的。”
魏嬰發了狠地往深處頂,江澄的腰肢繃得死緊,搖頭晃腦想吐出來魏嬰的手指,那二指窮追不舍,夾着舌根不松,淌出一口涎液來。
水牢裏的熱燥攀升迅速,交合聲不絕于耳,魏嬰掌下的腚肉被搓得發紅,他擡臂一掌落下,江澄的身子一抖,後頭啯緊了粗長肉刃。
魏嬰爽利得低嘆一聲,得了趣,又是一掌拍下,比先前更重,江澄口中的吟調拔高,肉壁頓時絞緊,險些令魏嬰繃不住開閘。
“我的武功的确廢了,但好在經脈沒斷完,還能重頭來過,魔功雖是邪魔外道,可那副卷軸裏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功法卻是罕見,順手練了,沒想到還有用。”
魏嬰的額頭滲出一絲細汗,青筋浮在冷白的膚底,面上燒開欲色灼的紅,有了這點顏色潤澤,倒是有了幾分活人的氣兒了,他的手指抽離,牽出幾條透明銀絲,江澄口裏的氣順下來,胸口劇烈起伏,腔子裏的一顆心仿佛要跳出來。
魏嬰擡目凝望他的臉,須臾,傾首吻了上去。
“江澄……”
這場荒誕的淫事不知行了多久才停,末尾魏嬰解開江澄放下來時,此人已經兩眼緊閉昏了過去,渾身紅痕遍布,濕答答的躺着,魏嬰掰開江澄臀肉探查,汁水淋漓的私處已經腫起,他随手抓起江澄的衣裳抹了把粘液,替江澄系好衣帶,将人撈進懷裏裹緊外袍,垂目看了半晌,忽然動容,低頭淺淺吻了一口江澄的額頭。
這才抱起他,開了牢門,足下一點,踏花逐風發揮到極致,殘影一掠,輕飄飄地落在了岸上。
雲夢澤綿延數裏都是水,弟子們在陸上練輕功,是要拿到湖面試煉的,水上練出來的輕功,放到武林中必然首屈一指,彼時二人都是衆多弟子中最出挑的,莫說試煉,平日裏一群猴兒似的少年們叽叽喳喳去蕩舟,最後幾乎都成了二人的賽場,腳底是盛放的蓮花,耳側是呼嘯而過的涼風,你追我趕,勝負難分。
魏嬰一道一道破開石門,光裸的腳踏過潮濕的石階,最終,那一扇藏着二十五道機關的石門開啓,門外天光灑下,魏嬰一時無法睜眼去瞧,擡手遮目眯起眼睫,時隔五年再次呼入自由的空氣,魏嬰感到陌生又興奮,他迫不及待抱着江澄踏出來,西方天際壓着一輪紅日,燒紅周圍的暮雲,淺淺映入魏嬰眼底。
戈壁的雨很稀有,西邊不知何時晴了,地上的雨水早被吸收幹淨,魏嬰往向驚沙關的方向,當初他來此地是被鐵籠押送的,整個鐵籠罩着黑色的布,一路上他看不見天看不見地,也看不見路。
忽然間,魏嬰眉峰一凜,翻掌拍出,巨石頓時崩裂,幾名鬼鬼祟祟的漢子無所遁形,衣裳被炸了一半,個個赤膊面露驚愕,正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