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我，小醜，怎麽可能？

第5章 ：本能反應

第四章：本能反應

“Now I know two things for certain（現在，我明白了兩件事）.”一拳到肉，血漿飛濺，兩拳到肉，雲海聽到自己手骨碎裂的聲音，但對方的代價卻是滿頭鮮血鼻梁骨斷裂，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依舊在和系統對話。

自雲海暴走開始就安靜如雞的系統此刻弱弱的冒出一句“What”來。真不怪它膽小，任誰看到雲海這副瘋狂的表情與那冷的能凍出冰碴的眼神都會是系統這般反應。

在剛才，又饑又餓的宿主愉快的選擇先在這個罪惡都市散一會兒步再決定吃什麽，而他剛走出去三五分鐘就看到一只蝙蝠從天而降。

這麽快就開始宿命對決不太好吧，我還沒做準備啊。然，下一刻，雲海發現這是一只暈乎的蝙蝠，而且看樣子蝙蝠是自己把自己搞暈乎的。

“有的人随便走兩步就能撿到錢，而我随便走兩步就能撿到蝙蝠，同人不同命啊！”

“宿主你不是要成為蝙蝠俠的父輩嗎？現在是獲取好感的好機會啊。”

“不要，我餓了。”雲海思考了0.1秒立刻放棄了，完成任務可以慢慢完成，但是肚子餓是真的要命。

為什麽會遇到這樣的宿主？系統無語問蒼天，但它不得不跟着雲海飄向拐角處的店鋪。

而雲海，雖然說是打算先吃飯要緊，但在她走路的過程中眼睛卻一直追蹤着那個臉沖下趴着的黑色陰影。講真，如果蝙蝠俠把自己搞死了，那她的任務不是再也完成不了了嗎？

至于哥譚這個罪惡之都的樣貌，雲海已經小小的了解了一下了。在她剛剛散步的過程中，她已經用小刀解決了三個不長眼的螞蟻了。

選擇店裏靠邊的位置，方便觀察蝙蝠俠，等等，那個畏畏縮縮的拿着槍站在黑影裏的人是打算幹什——

雲海大腦一片空白的飛了過去，見鬼的她根本就忘了自己剛剛幹了什麽，等到意識恢複後就發現自己在胖揍一個路人甲？？？

“早先你可沒告訴過我，小醜的部分意識還殘留在我身體裏呢。”

一時的失控可以，但決不能一直失控，雲海在說話的同時，左手精準的握住想要擊出的右拳。想要背離我的控制？這可不行啊，畢竟現在這個身體可是我的身體啊。

這個動作做起來可比雲海想象中要難的多，僅僅是遏制體內的破壞欲望就讓她額頭上青筋亂跳，但她經過幾秒鐘的努力後成功的做到了。

系統在揪心的等待雲海接下來的話，但後者似乎沒打算這麽快就開始繼續對話呢。

顴骨外露的消瘦黑發男人正跪在地上的什麽東西上面，他雙目微瞑，雙手無力的垂下，從胳膊上流下來的液體正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掉。他是那麽的疲憊，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此刻只剩下濃濃的疲憊。

錯覺，然而這一切都是錯覺。

在系統眼皮子底下它的宿主只是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然後松開了她手底下倒黴鬼的衣襟站了起來，幾乎是松手的動作剛結束，重物倒地的聲音就傳來了。

哎呀，手髒了，而且還挺疼的。

好不容易才理智回魂的雲海才發現手指粉碎的她想象中要更嚴重一些。也是，小醜在DC世界中的設定應該是智力型反派才對，可惜落到了我這個cpu等級太低無法兼容的現主人手裏，只能用武力征服對方咯。雲海此時甚至有心思打趣自己。

從剛穿越時她就發現了，此時的自己比以往擁有更加稀薄的道德感，難道是因為死過一次的原因嗎，還是說這個身體的大腦本身就和普通人不一樣？

是什麽都無所謂了，但是這個粘稠的血液真的很讓人惡心啊。雲海的眉毛皺在了一起，她嫌惡的從兜裏掏出一條純白色的紙巾慢條斯理的開始了擦拭，然後心情顯而易見的好了起來。

“Much better，much better.”她呢喃着，對着海上的明月舉起了右手，然後稍微有些陶醉和遺憾，手指纖長而又骨節分明，有這樣一雙手做手模都能養活自己，只可惜關節處剛才被雲海大力使用過而有些磨損。

摸了摸骨頭碎裂的地方雲海心情大好的道：“我不問，你就不說，到底是忘了呢，還是刻意隐瞞呢？”

“算了算了。”對面沒有聲音，雲海有些無趣的轉了轉手腕，彎腰用完好的手抓住了地上半死不活的人的腳，拖動着他往前走去：“唉，反正我也只能耍耍嘴皮子，是沒辦法威脅到全副武裝的系統的。”那讓人心毛毛的沙沙聲一直緊緊伴随着。

系統盯着眼前0.001的數字不說話，這是它在雲海還是暴走時模拟的，對方能對自己造成的實際傷害比例。

是的，如數字所見，宿主幾乎無法對它造成物理上的影響，更何況是傷害，但不知為什麽，此刻系統卻罕見的産生了類似人類心慌的感覺，也許是前幾次任務失敗導致能源缺乏而造成的運算失誤吧。

而另一邊，另一邊雲海正嫌棄手裏的重物呢！啧，真的很不經打啊，就這三腳貓還想襲擊蝙蝠俠，只能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啊，不對，好像是是死蝙蝠。她心不在焉的想着一邊将對方一路拖行到海邊。

“看，多麽美的海上夜景啊！”雲海低頭對着假裝昏迷的人說，是啊，就是在拖動的過程中，她才發現這貨居然在裝死，失策了失策了，不過現在發現也不晚。

“享受你的環海之旅吧。”雲海的嘴角彎出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他一定會的，雲海知道，她就知道，因為對方此刻正因為騙過了她而激動的渾身顫抖呢！興奮嗎？激動嗎？雲海也興奮啊！于是她高興的打了個唿哨将對方的手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然後——

碰，嘩啦啦——

“歡迎來到海洋。”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青年，雲海從沒幹過什麽殺人越貨的事，自然此刻也不會幹。她殺人了嗎？沒有吧，對方還活着呢，只是手被綁住了，腳上還帶着雲海附贈給她的禮物，然後順便被推倒在海裏了。上帝會選擇讓他生還是死的。

“哦對了，我剛剛不是說知道了兩件事嗎？你怎麽不問我第二件事？”在幹完這一切後，罪魁禍首雲居然還一臉常色的問系統。

不，不愧是地球人！從變态到正常人的切換只要一秒！系統顫顫巍巍的抹掉頭上不存在的虛拟汗水，極為配合的問道：“那第二件事情是什麽？”

“第二件事情就是——”雲海拖長了音，那一刻系統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答案會是什麽呢？？？

“我還沒想好呢~”雲海惡劣的一笑，哼着歌兒走向不遠處趴着的黑色身影。

什麽？這就是我忐忑了半天的後半段？萬惡的地球人啊！系統不由的氣結。

也許沒有第二件事情，也許真的有，但就在剛剛暴走的瞬間，接觸到小醜那如黏稠如漿糊般的黑暗情緒的雲海就已經明白了：或許蝙蝠俠認同的人是其他人，但小醜所認同的，必定是作為死敵的蝙蝠俠。

必定，一定，以及肯定，這一點是毋容置疑的。這兩人，如同鏡子的兩面，一個是光，一個是影，光永遠試圖照亮影子，影子永遠追随着光。

啊，所以她現在打算做點好人好事了。

你看，小醜都已經這麽認同你了，好歹你也認同下作為小醜的我呗，順帶讓我把任務做了，雙贏局面，何樂而不為呢？

你說是吧，蝙蝠俠？雲海輕佻的挑起蝙蝠俠外露的下巴，準備揭開對方的面具，然而下一瞬間——

“見鬼的，這個該死的蝙蝠居然給自己的面具充電？？？”你看，你看！這還是個人嗎？這是人幹事嗎？在接觸的瞬間，一串電弧在雲海的指尖和面具之間綻放，電懵了雲海的同時還電醒了被砸暈的蝙蝠俠。

‘快走，蝙蝠俠要醒了！’天大地大任務最大，不管宿主多麽不靠譜，系統此刻為了任務和能量都忍了下來！然而兩人，或者說一人一系統還是低估了蝙蝠俠的強大忍耐力，他幾乎是瞬間就醒了過來，然後一把抓住了近在咫尺的雲海……的腳踝。

“你是誰？”

出現了，晚期喉癌小蝙蝠，雲海無力吐槽。

她試圖掙脫，然并卵，小醜真的是個戰五渣。感受着腳上越來越大的握力和對方掙紮着要起身的樣子，雲海當機立斷做出了決定。

‘你在幹什麽？！’系統在尖叫，它不得不尖叫！因為它的宿主！

它，它的宿主在這個關頭不想着趕緊掙脫跑路，反而彎腰試圖激怒任務目标？等等等，你還記得你現在處于僞裝狀态而不是小醜狀态嗎？！

這話若是被雲海聽到她百分百會抗議道：小醜才是我的僞裝狀态好嗎？

而事實則是，雲海彎下了腰，那因常年塗抹口紅而有些幹裂的唇緊貼着對方的鬓角，以一個及其親密的姿勢在對方耳邊低語，幾乎是哼唱着道：“天亮了，小蝙蝠該睡覺了。”

“Joker？！”

腦袋還在昏沉的蝙蝠俠聽到那該死的，熟悉的，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為什麽Joker會在這裏？他在策劃什麽嗎？不管怎麽說，不能讓他就這麽走了！

蝙蝠俠的手越握越緊，然而還沒等他想出個一二三四五，就被迎面撲上來的□□給放倒了。

“蠢蝙蝠。”雲海剛給了暈倒的蝙蝠俠兩腳就聽到系統在她耳邊大吵大叫。

“死不了的，死不了的！”雲海有些厭煩的說：“你到底是我的系統還是蝙蝠俠的系統啊。”

心虛的系統沒有回答。只看着雲海拖着受傷的腳踝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然後又折返回去？

目睹了這一切的系統好奇的問：“你要幹什麽？”

“做個标記。”雲海從襯衫口袋裏摸出一張黑白相見的小王丢在蝙蝠俠的臉上，紙牌被她惡趣味的飛向了蝙蝠俠的下巴，劃出了道紅色的痕跡。

明天我們的哥譚小可愛就要帶着這樣的傷口出現啦~想想就有點兒興奮呢~

“免得我們的小蝙蝠在我走後又被其他人欺負了。”雲海翻了個白眼，看了下一動不動躺在那裏的蝙蝠啧了下舌頭，怎麽說呢，感覺有點吃虧，剛剛完全是替蝙蝠俠打白工啊。

不過當視線逡巡在那些由自己弄出的傷痕上時，雲海莫名其妙的平衡了。

人心喲，難測喲，雲海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

等半殘人士雲海走遠後，她有些無語的與系統對話：“我現在可算知道為什麽蝙蝠俠和小醜是死敵了。”

“什麽？”系統這次學聰明了，它放棄了思考。

雲海斜着眼道：“因為蝙蝠俠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而且還恩将仇報，看看我的手，為了保護他而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她将右手舉到眼前晃了晃，正如她所言，上面滿是挫傷的痕跡了而且還有點兒骨裂的跡象。

那啥，這是不你毆打別人造成的傷痕嗎？

“再看看我的腳踝，這就是我救下的人給我的報答。”

撩起褲腿，見鬼的居然已經腫的老高了！她就知道！剛剛那個力道果然會出事！那該死的手指印，該死的腫脹，Excuse me？調皮一下的代價是腳踝的骨頭直接被捏碎？DC世界的蝙蝠俠是暴力狂嗎？雲海抓狂了。

“等等，你剛剛為什麽不直接走掉，而是給他提示？”系統還想再掙紮一下。

“走掉？我倒是想啊！”雲海誇張的嘆了口氣，“但小蝙蝠醒的太快了。”

“那你為什麽要暴露自己的僞裝身份？直接迷倒他就好了。”

“系統。”

突然被宿主這麽嚴肅正緊的叫了聲系統忍不住繃緊了神經，這個不省心的宿主難道又要搞什麽幺蛾子？

“你忘了我們的穿越任務嗎？再說天那麽黑，剛醒來的蝙蝠俠壓根不可能看清我現在的裝扮的。”

穿越任務是什麽系統當然不會忘記，怎麽會忘了呢，這是它立身的根本啊！任務目标：獲得蝙蝠俠的認同。等等！

此刻系統将光标停留在任務後那條長長的進度條上。

25%，比最開始降臨時前進了百分之五。

它覺得自己已經不必再問為什麽了，同時它還覺得自己可能誤會了宿主，原來宿主真的是一個成熟的宿主，原來她真的有在好好完成任務，嘤嘤嘤，系統開始反思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

至于雲海，雲海嘴唇上翹，心情十分的美好，至于真實原因是什麽？很簡單啊，答案就是——

It will be fun.

作者有話要說： 瘋吧，生病使我靈感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