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也不嫌丢臉
沐然仰頭,一口氣喝掉一整杯酒。和着眼淚,咽下這空前難喝的烈酒。
幾杯酒下肚後,沐然又感覺沒那麽難受了。她突然想開了,她告訴自己,在嚴沛呈面前是不能計較那麽多的,因為他對她根本就沒心,她在心裏百般糾結,他卻始終一臉漠然,她何苦來着。
在沐然和mona相繼喝下一杯杯酒之後,引起了一陣陣的起哄聲,沐然仿佛什麽都聽不見,一杯接着一杯地喝。mona也毫不示弱,眼神變得越來越有野性,大概是好勝心作怪。不過,沐然看了她那眼神卻感覺瘆的慌。
其實也沒必要真比個高低,只是沐然心裏一片寂寥,而酒剛好是她緩解這種情緒最好的東西,所以也就什麽都無所謂了,她只知道酒精能麻痹人的心緒,有些時候,确實是個好東西。
正當兩人都喝得起勁,joe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匆忙地往外面走去,卻在門口遇上了嚴沛呈。
沐然都不知道嚴沛呈是什麽時候離開的,直到看到争鋒相對站在門口的兩個男人,才感覺,坐在自己旁邊的嚴沛呈好像離開有一段時間了。#_#
“你是在找我嗎?joe。”嚴沛呈一臉得逞的笑容。
“你……”joe一臉氣結,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嚴沛呈搖了搖頭說:“不好意思,你又輸了。”
“利用自己的女人作掩護,這個方法不錯。”
嚴沛呈淡淡的說:“我在這邊做的是正經生意,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費心機了,我和中國的警察很聊得來,我不介意你改天也進去喝杯茶。”
joe冷笑說:“是嗎?那你改天帶我去認識認識那些無趣的鬼,我想我應該也會跟他們聊得很開心。”
嚴沛呈笑着,眼神卻陰寒無比,“以後我的事情就不勞煩你費心了,我建議你還是回美國好好管好自己那幫不太安分的兄弟。”
這次計劃的失誤,讓joe心裏非常不痛快,卻在極力掩飾着自己的失敗,轉移話題說,“不過那可憐的女人要是知道了你在利用她,一定會心灰意冷吧,她好像喝醉了!和你這樣冷血的家夥在一起,真是女人的不幸,我一直很好奇,你會對什麽樣的女人付出真心。”
嚴沛呈的臉突然沉了下來,看着站在不遠處的沐然,眼底卻沒有任何慌張的神色。
“還愣在那裏幹嘛?回家。”嚴沛呈朝着沐然冷冷地說。
沐然回過神來,嚴沛呈已經大步流星地向外面走去,她立馬跟上。
嚴沛呈走得很快,沐然小跑着跟上,本來,沐然的小~腿骨折還沒有徹底恢複,是走不快的,加上酒的後勁上來了,腳下有些虛浮,走得太快更覺得吃力。終于,她腳下一個踉跄,狠狠地跌趴在了地上。
嚴沛呈終于停下了腳步,回身一看,沐然正趴在地上,擡頭無辜地看着他。他微愣,這樣的眼神有些似曾相識。
“還不趕緊起來,想一直趴在那裏嗎?”嚴沛呈聲音冰冷地自沐然頭頂傳來。
“我……我今晚喝的有點多,使不上力。”沐然無力地說着,心裏卻早已把嚴沛呈罵了無數遍。
“你不是很能喝嗎?怎麽這樣就不行了!“嚴沛呈冷冷地丢下話後,繼續往前走,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打算。
沐然不打算站起來,只是挪到一旁的大圓柱旁,靠在上面,虛軟地喘着氣。
她看着那個冷漠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有些絕望,心想只能先靠着休息一會兒,等酒勁稍緩之後,再另作打算。
沐然就那樣,坐在一個酒店的大堂門口,不斷地有人經過,都以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但她絲毫沒放在心上。
沒過多久,一輛邁巴赫停在面前,車窗被搖下,嚴沛呈命令道:“上車!”
沐然立刻起身,深一步淺一步地走過去,開門上車。她心裏在想,這個男人一貫的紳士風度都哪去了。
“人來人往的,就那樣坐在那裏,你也不嫌丢臉。”
嚴沛呈還是一副冷漠,沐然氣結,“我還有什麽臉,要丢也是丢你的臉!我喬沐然,再難堪,那也是你嚴先生的女人,你說呢?”
嚴沛呈用陰鸷的眼睛看着沐然幾秒後,一言不發,開車離開。
沐然皺眉,她們之間的冷戰到底要持續到什麽時候?他一直不給她好臉色看也就罷了,還想法設法地折磨她。
回到家,沐然只覺得渾身疲累,倒頭就睡了,甚至沒有脫衣服,而嚴沛呈這晚在客房睡。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嚴沛呈經常帶沐然出席各種應酬,真正的原因是什麽,沐然不知道,有的人說是因為嚴沛呈的固定女伴淩韻一身體不舒服,不太方便;也有人說是因為沐然酒量了得,适合帶出去應酬擋酒;更有人說,這是嚴先生的一種習慣,每個時間段,他都會帶不同的女人出席各種場合……
對于嚴先生身邊的女伴問題,都是衆說紛纭,而沐然卻認為,他是當她是酒桶了。
這幾天,沐然陪嚴沛呈出去,時常喝得頭暈腦脹地回家,她為自己未來的日子感到非常擔憂。
這一年來,她仰仗嚴沛呈的權勢,即使在上班面對客戶的時候,都很少喝那麽多酒,想不到跟了嚴沛呈,卻還要受這樣的罪。
其實,沐然打心裏是不願意出去抛頭露面的,帶着虛假的笑容面對一些虛僞的人,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虛僞了,同時她也變得虛僞了。
明明千般不願,卻絲毫反抗也沒有,忍氣吞聲,盡職盡責地做着嚴沛呈的女人。
虛僞得連她都不認識自己了,這個一點脾氣都沒有的女人,還是那個性格剛強的喬沐然嗎?
嚴沛呈的朋友都是一些特別能喝的人,任憑沐然酒量再好,別人要是“有心”了,她又豈是對手。而每次見沐然被人刻意勸酒,他總是一副熟視無睹,冷漠的樣子,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天,沐然再次因為陪嚴沛呈出去喝醉了回家,在地下停車場,明明虛軟得不行,卻死撐着沒有讓嚴沛呈攙扶自己,因為看到他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她心裏就不是滋味,一句求助的話都不想說。
嚴沛呈見沐然一臉倔強,沒有管她,徑自先上了樓。
沐然酒勁一上來,便渾身無力,在地下的停車場裏,一路靠着牆移動,卻在快到電梯口時,終于癱倒在地。
她就那樣躺在那裏,閉上了眼睛,懶得再動,冰涼的地板,她甚至感覺很舒服。
嚴沛呈在客廳裏坐了半個小時,仍舊沒見沐然上樓,終于沒有忍住下樓去查看,結果發現躺在地上的她。
他氣憤地将她拉起來,“你不是挺有能耐嗎,怎麽這就站不起來了?你真是夠本事,寧願這樣也不求我嗎?”
沐然冷笑,“你不是希望看到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嗎?我知道你心裏恨我,只有我難受,你才會好過。”
嚴沛呈的手一頓,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卻一句話不說,見她渾身無力地癱坐在那裏,直接将她抱起來,進了電梯。
他抱着她,用腳踹開了門,将她扔在床~上,覆上來,眼睛裏充滿了憤怒的火焰,逼視着她說:“就是為了那個男人,你什麽都能夠忍受是嗎?一直忍氣吞聲地看我臉色,真是辛苦你了!”
沐然偏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那眼睛,似乎能将她焚燒得屍骨無存似的,讓她難受。
“看着我!”他更加憤怒了,不管去到哪裏,一個存在感很強的男人,是不能忍受被一個女人無視的,他是一個驕傲的男人。
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行将她的臉扳過來面對着他,“怎麽不求我,其實做我的女人,你可以不用那麽累的,我從來不靠女人,不過對于那些不聽話的女人就另當別論了。”
“我還不夠聽話嗎?”沐然說,“你說什麽我便做什麽,我已經那麽努力地在做你的女人,你還不滿意嗎?”
嚴沛呈竟然啞口無言了,可是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她不要那麽倔強,他希望她可以變得柔軟一點,他,還希望她一切的忍氣吞聲不是因為另一個男人的自在。
這個女人,總是有能耐惹得他恨不得将她掐死,她心裏總有一股韌性,讓他拿她沒有辦法。
嚴沛呈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沐然,“沒錯,你是很聽話,看來你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我會成全你!”
沐然搖搖頭,有些奔潰,捶打着嚴沛呈的胸膛說:“你這個臭男人,我恨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不要再過這樣的生活了,你冷血又無情,永遠都不會有女人真正喜歡你的……”也許是喝醉了的緣故,說話的時候也少了些考量,一心只想發洩心中的不滿。
嚴沛呈血紅着眼,将沐然的雙手抓~住,死死地按在床~上,怒視着她,卻終究不能将她怎麽樣,最後埋頭堵住她的嘴巴,阻止她繼續說出讓他想殺人的話。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