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回頭,愣住了…… (10)
手裏燃起一撮藍色的火焰,沖着空中指着,然後藍色的火焰忽然變成了白色的光點。
緊接着,光點刷的一下放大,變成了一閃純白色的門。
許庶雅愣住了,這和變戲法一樣。接着看着玄穆軒将要踏進去,許庶雅的反應也是沒慢了,接着就跟了進去,和玄穆軒前後腳的踏進去了。
裏面仿佛是另一片天地,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土地平闊,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黃發垂髫并怡然自樂。
等等……許庶雅一下子又愣住了,這裏真的好眼熟……好眼熟……
雖然環境來說有一些不同,但是許庶雅還是敏捷的認出了這個地方,這邊是自己穿越來到的密閉的空間,這邊是那個地獄邊緣的空間。
因為許庶雅看到了旁邊的櫻魂苑……
又回到了這裏,可是此刻這裏比之前自己所見熱鬧一些,草木也更加繁茂一些。
這裏的村民看起來都是其樂融融的景象,不像是之前的那種完全不顧及他人安慰的村民。
即便這些都不相同,但是許庶雅依然堅信,這裏就是自己之前穿越來到的地方,因為櫻魂苑,這個宅子是一樣的,所以這兩個地方也肯定是一樣的。
可是許庶雅并不明白,這裏究竟是哪裏,為什麽會和自己穿越的空間一樣。
“咦?老大,你怎麽回來了?”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小男孩說着,之前正和幾個小夥伴玩兒捉迷藏,恰巧經過這裏,看到玄穆軒,一臉的驚訝。
“啊,回來看看。”玄穆軒笑了笑說道,接着走近,拍了拍男孩的腦袋,走進了櫻魂苑。
此刻的櫻魂苑依然的幽靜,好像除了玄穆軒和跟在身後的可以視作透明的許庶雅沒有任何人了。
玄穆軒來到這裏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朝着一樓的佛堂走去。
許庶雅好像想起來了什麽,佛堂曾經發生的事情許庶雅印象非常深刻,絕對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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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一段日子,玄穆軒便是把佛堂裏的一個地下圖書室燒掉了,然後還燒死了自己的第一條命,也是許庶雅第一次感受強烈的求生欲望。
玄穆軒此刻走到佛堂,果然如許庶雅所料,去桌子下面找出一個銅環,然後拉了一下,牆開始慢慢的出現一個通往下面的樓梯。
許庶雅越來越疑惑,越來越好奇,玄穆軒到底這是要幹什麽?
玄穆軒走了進去,許庶雅緊随其後,依然是那樣的潮濕陰冷。夜明珠發出光亮,幽幽的照亮了這裏。
到了那個非常大的圖書室,玄穆軒輕車熟路的走到書桌旁,打開抽屜,拿出一本書,慢慢的泛開,然後又從筆筒裏抽出一支鋼筆,仿佛記載着什麽。
許庶雅走上前去,看到了那本厚厚的書。
“……”如此多的熟悉的巧合已經讓許庶雅無語了。
這本書便是自己之前的在地下室發現的擺在書桌上的書,不過那個時候,這本書已經泛黃,但是這個時候,這本書還是新的。
看着玄穆軒在這本書的空白頁上記載着什麽,上面還寫了日期。
許庶雅猛然間意識到了,這本來就不是一本書,這是一個本子,一個玄穆軒的日記本……
當日,翻開的日記裏記載的什麽,許庶雅印象有點模糊,因為看不懂,所以也是記不太住,但是許庶雅大概記得好像前幾頁寫的是妖界,冥界,仙界,三界的大戰……然後就不記得別的了。
雖然說偷看別人的日記并不好,但是許庶雅卻還是依然在旁邊看玄穆軒寫了什麽,因為自己本來就是弄清事實的,不看日記,再怎麽知道?又不能直接參與事情,不能問別人。
玄穆軒此刻記載的,是表達了對一位女子的愛慕。
這是許庶雅直接看出來的,而那位女子,便是今天玄穆軒所逼到懸崖上的女子。
而且文字之間,卻也可以見得,玄穆軒不是第一次遇見她,也不是剛剛愛上她,更不是一見鐘情。
許庶雅有點微妙的感覺,看到玄穆軒喜歡一個女子,總是感覺怪怪的……
玄穆軒行雲流水間,很快寫完了,接着将書頁一合,便是起身離開了。
可是許庶雅卻沒有離開,翻開了這本日記,看到了其中記載的許多故事……
------題外話------
下一章介紹一下玄穆軒的日記記載,唔……偷看別人的日記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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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深063米 畫中游(日記之記)
死亡游戲倒計時:526:30:32
日記讀完,許庶雅明白了很多。
兩百多年前,冥界,妖界,仙界,三界發生了頗為混亂的大戰。戰鬥是在妖界的邊緣開戰的,對外是宣稱妖界的種種罪惡的事情需要受到懲罰,其實在玄穆軒的記載中,只是一個擴充領地的借口。
冥界共有四個大的領地,一共有四個領主,玄穆軒為四個其中之一,但是後來冥界卻被其中一個領主一手遮天。
玄穆軒對此毫無興趣,對于這種行為沒有任何的表示,對于權力也是很不屑,只是負責管好了自己的領地。
但是有人一手遮天,便會有人反抗,這樣本是四個勢力均衡的四塊冥界的領地便是在那一刻發生了非常微妙的變化,這個問題逐漸開始放大,逐漸冥界發生了內亂。
随後就是勢力上逐漸獲得優勢的一個領主開始挑起了三界的大戰。本是冥界和妖界因為擴充領地的戰鬥,結果卻是把仙界扯了進來,但是仙界參與的原因卻是不明。
三界的開戰,非常的慘烈,天昏地暗,血染紅了天空,日出月落都變得毫無規律,死傷無數,血流成河。
随着這樣激烈的戰鬥後,慢慢的就變得平淡了,但是戰争還是那樣的延綿不斷。
玄穆軒在日記裏詳細的記載了關于這場戰争的自己的感情。
玄穆軒不想要這場戰争,特別是不想冥界和妖界的戰争。
三界之間本是可以通婚,玄穆軒曾經在開戰前的一段時間鐘情于一個妖界的女子,但卻是單箭頭的暗戀,可是沒想到過了段時間居然其中一個冥界的領主居然和妖界挑起了戰争。
玄穆軒非常的憤怒,可是卻必須為了冥界的利益被迫上陣,戰争一旦挑起,就不是想退卻就退卻的。
冥界和妖界的關系鬧僵了,本就是不太可能的通婚變得毫無希望。
那個妖界的女子是一個花妖,本體是櫻花……許庶雅看到這裏愣了一下,感覺所有的事情仿佛在自己的眼前,用一條無形的絲線串聯了起來,可是似乎絲線上還缺少靈魂的東西,少的這點東西則是能解釋一切。
許庶雅只是看出了,玄穆軒愛那個女子之深,可是卻一直從未提起過她的名字。
真的是單相思嗎……連名字都不知道嗎?許庶雅苦笑了一下,似乎可以明白了玄穆軒的內心的苦悶。
日記一次又一次的提到了玄穆軒對這場戰争的厭惡,卻又必須限于領主的身份而征戰,因為那個最有權力的領主不是自己,所以玄穆軒有點任人擺布的意思,但是卻并不一樣,玄穆軒沒有表示出對任人擺布的厭惡,而是對這場戰争對自己的影響的厭惡。
日記接下來的記載仿佛翻進了新的篇章,許庶雅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竟然是玄穆軒自己創造的……
一己之力創造出了一個空間,一個只屬于自己的空間。
仿佛東晉陶淵明所想象的世外桃源一樣的世界,安寧的不受外界打擾可以安心生活的世界。
在玄穆軒不斷地摸索創造中,開始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畢竟這個世界如果只是個安靜地空間的話,那麽久太過于無聊了,于是乎,玄穆軒打算創造出人來。
這對于他來說并不難,但是他只能造個半成品而已,所以他便開始從地獄提出靈魂來,賦予那些本沒有生命的皮囊給予生命。
這個世界便慢慢變得喧鬧起來了。
許庶雅翻着的手裏的書頁忽然就停下來了,心裏想着,竟有些後怕。
自己原來以前所見的人都是制造出來的嗎?原來都是假的嗎?許庶雅想着自己居然和這些假的人呆了兩個月。
那麽排除了他們,這個空間就只有十個穿越者和玄穆軒以及一些鬼魂而已嗎?而現在,活着的人只有四個嗎?
【晞舟】:許庶雅不知道,當她認為活着的人只有四個的時候的後怕。舟舟只是淡淡笑了笑,卻不想告訴她,其實,活着的人……只有兩個而已。
許庶雅感覺忽然之間,眼前白光一閃,竟是從畫中出來了。
許庶雅環顧四周,這是上官彥的房間,上官彥依然在品茶,沒有擡眸看她,卻是開口說道:“你已經愣神半個小時了。”
“啊?”許庶雅尴尬的回道,有留戀卻又不解的看了看身後的這幅畫。
“這只是一組畫中的一張,還有兩張。”上官彥沒有回複許庶雅的單音節,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那另外兩張呢?”許庶雅急切的想要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有一張在櫻魂苑,還有一張在你們手裏。”
“我們?”許庶雅愣了一下,這個“們”指的是誰?
“你總不會以為穿越者收到的信件只是如此吧?”上官彥忍不住笑了,看着許庶雅一臉驚呆了的表情。
“……”許庶雅一下子明白了上官彥說的話的意義。
那麽就是說其中的一幅畫是被拆開成小的紙用來送信了?許庶雅開始方了,當初收到的第一封信可是被自己撕掉然後丢進了家裏的垃圾桶裏啊……
“那一張在櫻魂苑的在具體哪裏?”許庶雅覺得應該先找到第二張再說。
“挺好找的。”上官彥說道,“你很想知道真相嗎?”
“嗯。”許庶雅堅定地點了點頭,答道。
上官彥什麽都沒說,笑了笑,似乎在淡淡的嘲笑,随手揮了一下道:“自己走的路別後悔,去吧,我做了我該做的事情了,這也許就是你最後一次見我了。”
“嗯?為什麽?”許庶雅不解,這句話似曾相識,好像是曾經的程序員死前說過的。
上官彥抿了一口茶,仿佛沒有聽到許庶雅說的話一樣。許庶雅看着他沒有絲毫要回答的樣子,悻悻的離開了,因為那第二幅畫勾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那幅畫中,會有什麽?
那無形的絲線穿起來的思路,最終缺少的靈魂的東西,會在裏面嗎?
------題外話------
第一幅畫出來了,當然,這種記敘性的文章看不下去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還是要盡量看啊!這可是推動謎底的關鍵啊!
一團錯綜複雜的狗血人物劇,大家看得怎麽樣?反正我寫的時候都已經感覺這不是靈異這是仙俠的錯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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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深064米 畫中行(寡不敵衆)
死亡游戲倒計時:525:52:10
許庶雅跑回了櫻魂苑,這個地方着實和畫中的沒有什麽區別,只是那一幅畫究竟在哪裏。
江辰希此刻在房間裏,看着這個女孩靜靜地熟睡着,安靜的守在她的身邊,沒有注意到許庶雅已經回來了。
許庶雅開始了翻箱倒櫃的模式,不過此刻的天依然還是黑的通透。從密室逃脫出來不過是淩晨多一點,便是去了上官彥的住處,而那發愣也不過是愣了半個多小時,然後又是聊了幾句,然後再走回來,此刻還遠遠沒有天亮。
黑夜之中找東西是有一定難度的,可是如果那幅畫是挂着的,挂在比較明顯的地方那就好了。那就好找的了。
許庶雅是這樣想着的,然後回憶着,好像在朦胧的記憶的深處,似乎有個地方挂着很明顯的畫的。但是只不過是因為太過明顯,太過于稀松平常,而被忽略掉了。
在……在哪裏來着……
許庶雅皺了皺眉頭,好像那個地方自己是去過的,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了。
忽然之間,腦袋中閃過了一幅畫面。
那日的冥婚,那時的祠堂……在祠堂裏有一副畫!
曾經只去過一次,其他時候不過是偶爾經過,也沒有仔細的進去看過,祠堂的大廳,那些牌位後面,便是有一副畫,可是畫的什麽卻并不記得了……
許庶雅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祠堂的分布有點單獨,像是單獨拎出來的一個地方一樣,祠堂自己就有獨自的院子,還有一個可以祭拜的大廳。
許庶雅走了進去,依然還是想第一次來到這裏一樣,那種陰冷的感覺,感覺身後的冷風飕飕的吹着,這裏始終給許庶雅一種陰森可怕的感覺。
果然,在許庶雅的朦胧的深層記憶還是準确的,在那祠堂大廳的衆多排位的後面,有一副畫。
畫就挂在正中間,是橫着挂的,畫也是非常的大,占了整整一面牆,許庶雅從左往右細細的觀賞着。
畫中所體現的非常的雜亂,有點像中國古代比較抽象的歷史畫,有一種清明上河圖的感覺,但是許庶雅還是覺着這并不同于清明上河圖那種百姓的生活的體現,而是裏面的人物不像是平常人,更像是……神仙那種的打扮。
就如敦煌莫高窟中的飛天一般,而且畫面非常的淩亂,毫無順序可研,背後的背景是一些看起來非常工整的建築物,可以看得出建築物的雄偉遼闊。
但是此刻是黑夜,即便是有微弱的燭光照耀着,但是還是看不清建築具體的模樣。
建築物的工整遼闊和前面人物的混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且畫卷的紙呈歲月的黃色。
可是許庶雅便開始懷疑起來了,這是不是上官彥說的那第二幅畫?怎麽自己還進不去呢?明明都看了這麽久了。
難道是我一直在移動?許庶雅疑惑了一下,自己在上官彥那裏看畫的時候是站立不動的,此刻是從左往右看的。
許庶雅于是便站在畫卷的正中間,深呼吸了一下,安靜地看着面前的畫卷。
這次迎接她的不是白色的光芒,而是黃色的光芒,一種淡淡的米黃色。
刷的一下,許庶雅感覺自己又一次穿越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此刻,依然是懸崖邊上,依然是一男一女在懸崖邊上,依然是玄穆軒和那個很美麗的女子。可是時過境遷,卻是不相同了。
“跟我走吧。”玄穆軒無奈的苦笑着,伸出手來想要勸回她來,“別再後退了,那裏是懸崖。”
那個女子依然固執的站在懸崖邊上,可是兩眼卻含着淚花,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的樣子。
許庶雅知道自己不會被發現了,索性朝前走了幾步,希望看的更加真切一點。
“你放棄吧,我們不會有結果的,你會毀了你和我的未來的。”女子含着淚花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我早就沒有未來了。”玄穆軒非常不屑的笑了笑,“冥界都成這個樣子了,我早就不想待了。跟我走吧。”
“能去哪裏?”
“天涯海角,哪裏都好,只要有你。”
啊喲,好浪漫啊。許庶雅笑了笑,沒想到玄穆軒是這樣一個會撩妹的人。
“你是冥界的領主,你還有未來,別在我身上耽誤了,這不值得。”女子笑了笑,笑容卻是那樣的讓人心疼。
“這值得,這真的值得,跟我走吧。”玄穆軒苦口婆心的勸道。
可是讓玄穆軒和許庶雅都被接下來的一幕驚訝到了。
女子只是笑了笑,接着就是堅定地一個轉身,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
“朔櫻!”玄穆軒喊了一聲,上前想要拉住她哪怕一點衣角,可是什麽都沒有拉住,撲空了。只能看着那個筆直墜落的粉色的身影墜落在山澗中,消失在萬丈深淵……
玄穆軒癱倒在了地上,看着自己撲空的雙手,正在瑟瑟發抖。
許庶雅知道這一切都是歷史,可是親眼看着這發生的一幕,卻是有些發愣,明明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卻是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女子跳下了懸崖。
許庶雅開始意識到了,這兩幅畫不是順着接上的,而是中間有一段歷史是缺少的。
當然,這其中缺少的部分,許庶雅無從考證,但是也可以猜測個大概,也許就是玄穆軒對那名女子的追求了。
許庶雅看到了那些埋伏在身後樹林裏的人們,都一湧而出,仿佛早在等待這一刻一樣。
帶頭的那個男子看着有些眼熟,許庶雅想起來是之前那個帳篷裏那個挑釁的男子就是他。根據許庶雅對比之前日記的猜測,這個人應該就是之前冥界的勢力一手遮天的那個領主。
“有人舉報你有私情,而且還是鐘情于敵界的一名女子,這次讓我抓到原型了吧。”來者得意的笑着。
玄穆軒什麽都沒說,只是雙手緊握着拳頭,雙眼流露出的都是憤怒,前所未有的憤怒。
此刻,玄穆軒終于知道,林朔櫻跳崖的原因只是因為她更加直接的看到了自己的身後,有埋伏着等着抓住自己證據的人。為了不讓他們抓住證據犧牲了自己嗎?玄穆軒笑了笑,那又怎麽樣呢?一個想要抓住你把柄的人,怎麽樣都可以找到茬,就像現在一樣。
玄穆軒的手裏燃起藍色的氣焰,沖入了人群中。那一刻,仿佛擁有決鬥千軍萬馬的氣概。
許庶雅看呆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玄穆軒,在那埋伏的人群中,不斷地血光揮灑着。
可是寡不敵衆,這是定理,在強大的人也不得不服的一條定理。
當玄穆軒終于瘋狂過後的疲憊襲來時,傷痕累累的他終于被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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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深065米 畫中行(追求,結局)
死亡游戲倒計時:525:12:34
許庶雅是親眼看着玄穆軒被押進了牢房,可是她只能看着。
玄穆軒似乎是在剛才殺戮的時候用盡了自己全部的精力,此刻耷拉着腦袋,沒有絲毫的生機,坐在牢房裏面,蜷成一個團,坐在角落裏。
牢房的燭光是幽藍色的,不斷的跳動着,整個環境都是非常的幽靜,可能也僅次于地獄了……許庶雅想着。
玄穆軒的身上傷痕累累,是剛才搏鬥的時候留下的傷痕,都只是皮外傷,可是這樣多的傷口,看起來就很痛。但玄穆軒卻像是麻痹了一樣,對這些傷,沒有絲毫的反應。
牢房都是單獨隔開的,用木樁做的牢門,許庶雅可是看得到玄穆軒,此刻他躲在那個燭火的光亮找不到的地方,看不清楚他的面部表情。
許庶雅明白他的內心,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感情。可是許庶雅疑惑的是,那麽那日自己看到的那個撒下櫻花的紅衣女子到底是誰?
許庶雅突然很想安慰他一下,曾經因為他是死亡游戲的策劃者,許庶雅覺得玄穆軒是個壞人,甚至是個很殘忍的人,會這樣看着十個穿越者自相殘殺。後來當許庶雅逐漸知道玄穆軒的過去的時候,有點憐憫他了。
身後忽然有人說話,許庶雅吓了一跳,猛地一轉身,然後朝後跳了一步。原來是那個男子,那個獨攬大權的領主,此刻非常得意的笑着,居高臨下的俯視看着玄穆軒,那個笑容對許庶雅看來,是非常的欠揍。
“你的懲罰批下來了,想知道嗎?”那個男子的每個汗毛都在流露着嘚瑟。
玄穆軒沒有搭理他,或者說不屑于搭理他,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找個借口栽贓陷害然後可以理所當然的殺了自己而已。
“私通異族,害人性命,這可是死罪哦。”這個男子把聲音拖得老長,得意的笑了笑說道。
許庶雅分明看到了玄穆軒顫抖了一下,但是不是恐懼,而是非常不屑的嘲笑。
玄穆軒此刻忽然擡起頭來,盯着牢房外的那個居高臨下注視着自己的男子,非常不屑的微揚起嘴角,笑了笑說道:“那又怎麽樣呢?”
那個男子顯然被這句話嗆到了,得意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他本是想看着玄穆軒的面對死亡的恐懼,想看玄穆軒朝自己求饒的一幕的,可是卻得到了這樣一句話。
是啊,那又怎麽樣呢。
許庶雅顯然認為這句話絕對是非常帥氣的,看出了玄穆軒是非常有骨氣的,看那個男子臉不都綠了嘛。
“好啊,很好,這次你會連靈魂都沒有的,三天後就執行了,好好珍惜你最後的時光吧!”男子非常憤憤不平的說着,卻還是撐着臉上的笑容,依然是得意。
許庶雅真的好想打他啊……可是打不着啊……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這麽賤的人?
“值得嗎?”
男子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玄穆軒忽然開口說道,語氣卻是那樣的平靜,仿佛自己即将死亡的消息根本沒有聽到一樣。
“什麽值不值得,我已經走到這一步,我們追求不同,注定結局是不同的,現在證明,你錯了。”男子潇灑的一笑,接着便離去了。
牢房再度安靜了下來,一切事情都想沒有發生過一樣,燭火歡快的的跳動着,可是牢房卻是依然的陰暗。
追求不同,結果注定就是不同的,可是到底是我們誰錯了呢?玄穆軒身子向後靠着牆,四十五度仰望着牢房的天花板,自嘲的輕笑。
到了最後,自己還是害死了她嗎。自己還是輸了嗎?
“還沒有結束呢,你沒有,她也沒有。”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玄穆軒怔了一下,許庶雅也怔了一下。
一個長發飄飄的男子站在牢房的門口,看着玄穆軒,微微笑着。
“上……上官彥……”許庶雅一下子懵了,上官彥怎麽會來到這裏呢。
可是上官彥依然沒有回答她,許庶雅明白了,上官彥出現在這裏,也是歷史,而不是他真人穿越進畫裏的。
“可是我要被判死刑了,她也被我害死了。”玄穆軒無奈的苦笑道。
“你可以讓她複活的,只要你願意放棄你的身份。”
這句話玄穆軒沒怎麽樣,倒是許庶雅愣住了,這世上真的有複活這種東西?許庶雅開始隐隐的感覺到這和死亡游戲是有某種關聯的。
“将靈魂寄托在某物上嗎?”玄穆軒反問道。
“嗯,我記得,你有一面鏡子,已經煉制很久了吧?”上官彥說道。
“兄弟你別開玩笑了,這鏡子裏的靈魂不夠複活一個妖的。”玄穆軒無奈的說道。
鏡子?!許庶雅突然就激動起來了,死亡游戲裏面的鏡子碎片就是兩人所交談的鏡子嗎?
“一切,只要你願意。”上官彥忽然伸出了手,朝着玄穆軒,淡淡的說道,“活下去吧,改變一切……”
會怎麽樣呢?許庶雅不知道,因為一到米黃色的光芒再次籠罩下來,許庶雅再次回到了現實。
“你幹嘛呢?”
“啊!”許庶雅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尖叫了一聲,轉身一看,是江辰希一臉不解的看着自己。
“你回來了不和我說一聲,在那裏站着發什麽呆啊。”江辰希看着許庶雅似乎被自己吓到了,有些尴尬,卻依然發表在自己的疑問。
“我在看畫,藏着故事的畫。”許庶雅笑了笑,接着說道,“回房間去,我細細跟你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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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深066米 最後的三人
死亡游戲倒計時:524:41:29
許庶雅跟江辰希講述了半天,看着他一臉将信将疑的模樣。
“我在這裏住了這麽久,還不知道那幅畫還能穿越進去。”江辰希驚訝的說道,着實是開了眼界了。
“還有啊,你到底是誰啊。”許庶雅笑了笑,笑容中意味很多,帶着些許的懷疑。許庶雅忘不了在第一幅畫的時候,江辰希曾經和玄穆軒打了一場然後救下了那名妖界的女子。
“嗯?什麽我是誰?”江辰希被這個問題問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我呢,曾經在畫中看到了你和玄穆軒戰了一場,救下了那個紅衣女子。”
“……什麽鬼。”江辰希繼續一臉懵逼,這一段為什麽他自己一點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啊,我不知道。”江辰希無奈的聳聳肩說道。
“不過說實話,我以前的記憶我都記不清了。照你這麽說來,我第一看玄穆軒不是好人還是有原因的啊。”
江辰希居然不知道這一段。許庶雅着實是有點意外了,本還想着從他這裏知道些什麽的,可是江辰希怎麽會沒有記憶呢?
“你為什麽沒有記憶?”許庶雅問完就覺得自己好智障,怎麽會有人知道自己為什麽不知道呢?
“我的記憶從死亡游戲開始。”江辰希頓了頓,“希望你解開謎底的時候,也能知道我到底經歷了什麽,找回我的記憶。”江辰希笑了笑,在許庶雅的耳邊輕聲說道。
看起來自己的任務還是蠻重的嘛。許庶雅笑了笑。
“還不快去睡覺,再不睡都要白天了。”江辰希看着許庶雅傻笑了一下,關切的催促道。
“嗯。”許庶雅揉了揉眼睛,繞過嬰兒,爬到床上鑽進了被窩。在這個世界,不覺間養成了熬夜的壞習慣,本來許庶雅可是每天按時睡覺的好孩紙的。
每個安寧寂靜的夜晚,都有人整夜無眠,懷着心事的人,總是難以入睡。
Q始終記得,那個人所說的,K是卧底……Q也始終記得那個燒死J的人是玄穆軒。K是玄穆軒的卧底?
Q想想都覺得非常的後怕,可是自己應不應該信任K呢。
Q獨自躺在床上,一個翻身,感覺壓到了什麽,發出了一聲聲響。這種聲音像是壓倒了紙制品一樣的感覺。
有信?Q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然後坐起一看,床頭邊真的有一封信。Q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之前收到信件是因為自己睡着了,醒來發現自己床邊有信件,這次自己明明沒有睡着,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腳步聲,居然收到了信件。
信裏的內容也很簡單明了,最後一塊鏡子碎片在13號街的第一個房子。
這是誰的,為什麽要告訴我?Q不解,但是卻對這信不可全信的話語相信了。決定無論對錯都去看看。
Q有不用害怕和擔憂的資本,因為她有足夠的實力,一般人傷不了她。
可是此刻Q卻是內心有點糾結,該不該叫上K呢?不過Q卻是有點懷疑他了,雖然不太明白玄穆軒的卧底具體是什麽身份,但是卻也朦胧的明白些什麽,知道這是自己應該遠離的。
曾幾何時,K就變了,這是一種難以察覺的潛移默化的改變,曾經在以前的世界,三人亦是搭檔,可是那時候的K卻不是這種性格的。
看着Q獨自離開了,在黑暗中潛伏着的一個人影望着Q的背影,非常鬼魅的笑了一下。
你,終究還是懷疑我了。
黑暗中的那個身影跟了上去,遠遠地跟在Q的身後,看着她在黑暗的鄉間小道走走停停的尋覓地方。
最可怕的事情,是危險在你的身邊,你卻不知道。
Q小心翼翼的走着,看到了那個第13號街的第一間房屋,裏面沒有絲毫的亮光,非常的幽靜,房門虛掩着,裏面靜悄悄的,不知道是否有人居住。
Q慢慢推開了那扇虛掩着的門,裏面似乎安靜地連呼吸聲都沒有。那麽這裏面沒有人居住嗎?
黑洞洞的門被打開了,裏面黑暗的一樣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仿佛一個無形的黑洞,将要把Q吞噬進去一般。
可是即便看起來是駭人的黑洞,Q還是打算進去。
本是身體自主的踏進去,可是卻發現身體似乎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似乎是被人推了一把一般。
可是這不是似乎,是真的被人推進了屋子裏!
一股力量強大不可逆轉的将自己推了進去,然後那個人走了進來,刷的一下把門插上了。
一切都在瞬息之間,Q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一陣寒意,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黑暗之中無法看到身後的人,可是Q卻能知道那個人是誰,這樣熟悉的握着匕首的姿勢,已經不需要回頭用眼睛去辨認了。
“卧底到底是什麽意思?”Q笑了笑,沒有去反抗,她知道自己的實力還是相比K弱些,真正反抗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抱歉,我想要活下去,這是唯一的辦法了。”身後的人淡淡的說道,聲音依然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