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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87】、為夫知道錯了

“咦,芊芊,你怎麽一個人在此?”被宮人擁護着走近,裴倩雲像是才發現她一般,驚訝無比。

“納涼。”裴芊芊簡單的送了她兩個字,再沒多看她一眼。

“南贏王呢?怎麽沒陪着你呢?”

“那瑞慶王呢,怎麽也沒陪着你?”裴芊芊不得不回頭反刺她。

裴倩雲臉上的假笑僵了一瞬,随即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上了臺階。她挺着腰,手捧着肚子,一左一右兩宮女随着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活似她不是個人,而是一只随時會碎裂的花瓶。

看着她在自己對面坐下,那舉手擡足所流露出來的嬌氣,讓她竟生出一種肉麻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人啊,還真是不能比的。再看不慣裴倩雲,她還是要服輸的。人家就比她混得好了,怎麽滴?甭管瑞慶王愛不愛她,至少人家現在被捧成寶。再看看自己,沒人捧不說,唯一讓她有點驕傲的現在都沒了。

所以那些情情愛愛的東西真不能當飯吃!

她也沒想到自己也有轉變觀念的一天,自己的堅守、自己的底氣、包括自由,全被現實擊敗,被踐踏得一地粉碎……

她甚至在想,司空冥夜現在還留着她,是不是在等她生完孩子?

一旦她生産了,就是她被掃地出門的時候,對嗎?

“芊芊,你氣色怎如何難看?”裴倩雲一臉關心的看着她,那雙手一只溫柔的撫摸着自己顯懷的肚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肚子裏有貨似的。

“呵呵……是沒瑞慶王妃氣色好。”裴芊芊心涼着,也無所謂的承認道。

“怎麽,你這樣南贏王都不心疼嗎?”裴倩雲似是看不到她冷漠的樣子,繼續着自己的關心。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人朝她們這邊來。

亭子裏的人全都發現了,包括裴倩雲和裴芊芊都下意識望過去,主要是那由遠及近的氣息過冷,想忽視都忽視不了。而且那一襲黑袍在繁花錦簇的花園中,真是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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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贏王來了?”裴倩雲笑着招呼道。

司空冥夜幾乎看都沒看她一眼,就連一個餘光都沒有,更別說會應她的招呼聲了。

裴芊芊沒一絲動作,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走上臺階、步入亭中。

“走吧。”

男人彎下腰執起的手,低沉的嗓音雖不柔和,可這般躬身牽她,就足以讓看見的人掉眼珠子了。

裴芊芊還是面無表情,盯着他指骨分明的大手,感受着他氣息将她包裹,說真的,她只想冷笑幾聲。要不是裴倩雲在一旁看着,她早都甩開他獨自走人了。

她承認她還是很虛榮的,願意配合他去擊敗裴倩雲的冷嘲熱諷,更喜歡看到她露出的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看着腳下的臺階,就四五階,她突然停下。

“嗯?”男人斜了她一眼。

“我腳累。”她依然盯着臺階不願看他。

男人絲毫沒遲疑,彎下腰就将她打橫抱了起來,下了臺階,撒下一路冷氣而去。

裴倩雲睜大着眸孔看着他們離開,如裴芊芊早料到的那般,那真是有心而外慢慢的妒忌,妒忌到讓她心中、眼中全是恨。她不需要去看裴芊芊的神色,她只看着她被男人溫柔抱起的那一刻,她就覺得無法忍受。

直到他們走遠,她才收回目光,“哼!”

裴芊芊,走着瞧!

今日你進了宮,就休想安穩的離開!

……

從禦花園一直到月西宮,夫妻倆誰也沒開口說一句話。哪怕一路上引來不少目光和議論,裴芊芊也沒啥反應,司空冥夜也沒将她放下。

月西宮裏還是那麽冷清,再次來到這裏,裴芊芊覺得這裏更顯得幽靜陰森了。沒有歡聲笑語,沒有親親我我的場面,月西宮安靜得像是一座鬼屋。

男人将她放在寝宮的床上,自己坐在床邊,突然抓住她的雙腳放在他大腿上,先替她脫了鞋,再把裹腳的襪子給她褪下,在她白皙的腳踝處輕柔的捏起來。

裴芊芊看着他做的這些事,突然就笑了。不是因為腳癢,也不是因為感動,只是一種滲透着心涼的笑,“如此不覺得委屈嗎?”

男人垂眸看着她的腳,似是沒聽到她的聲音,指腹不輕不重的按壓着她腳骨。

裴芊芊把目光投向別處,吸了吸鼻子,“司空冥夜,其實我們倆真的挺不配的。如你這般清高冷傲的男人,也只有那種規規矩矩的大家閨秀才配得上,像我這樣的,真的挺委屈你的。你受不了我,我也受不了你,可以說我們彼此都受不了對方。我改變不了你,你也改變不了我,我們都沒想過為對方改變什麽。你說,這樣的結合有意思嗎?”

男人猛然停下手上的動作,扭頭面向她,只見那雙冷眸中溢着陰沉冷冽的光,分外兇險,“怎麽?你還想帶着我的孩子嫁給別人?”

這個‘別人’不用指名道姓裴芊芊都知道是誰。她忍不住揚起唇角,笑得全是諷刺,“我要改嫁,今日還會在這裏?”

把自己的腳從他腿上抽開,她爬到床裏趴着,壓抑着自己的哭聲。

可男人就是不如她的願,非要将她抱起來放他腿上安置着。

就在他指腹剛觸碰到她臉頰的時候,裴芊芊一下子就炸開了,帶着哭腔的吼聲撕心裂肺,“誰要你管了?誰稀罕你管了?你覺得我對不起你給你戴了綠帽那你就休了我啊!這麽委屈做什麽?擺這幅姿态做什麽?關着我、鎖着我又算什麽?你要我信任你,可是你呢,你又信任過我嗎?我摸着良心可以指天發誓沒對不起你絲毫,那你呢,你這般對我又算什麽?”

出奇的,男人居然沒一點帶怒的反應,一手摟着她,一手替她擦拭着臉上的淚水。

裴芊芊激動的拍開他的手,紅着眼眶打着他肩膀,“司空冥夜,你還是不是男人?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我沒有對不起你,為什麽要懷疑我?為什麽要那樣對我?你要是覺得我對不起你那你就休了我啊!你休啊休啊——唔!”

對她抓狂般的質問和嘶吼,司空冥夜也只能用最直接的辦法對付了,堵上她紅唇的同時,也順勢将她壓在床上,把她所有的聲音都吞掉。

他吻得深入,但還不算粗暴,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讓她冷靜。

裴芊芊是開不了口,可眼淚卻掉得更厲害。就算她不做任何回應,他也自顧自的吻得投入,心肺間全是他的氣息,霸道的讓她除了哭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直到她呼吸緊蹙,司空冥夜才将她放過,額頭抵着她額頭,手捧着她臉頰,逼她看着自己,突然沙啞的道,“為夫知道錯了。”

他突來的道歉讓裴芊芊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怔了片刻,對上他幽深的眸光,她冷冷笑出了聲,“不用這麽勉強,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司空冥夜俊臉微沉,又覆上她紅唇輕吮着,“不許再哭了。”

裴芊芊流着眼淚,不是心痛,是有內傷想吐血的沖動。就他這樣,還想着和解?

司空冥夜突然抓着她雙手往自己腰間放,見她還沒有反應,他還皺起了濃眉,“讓你掐。”

裴芊芊眼淚還掉着,但一個沒忍住,‘噗’一下笑出了聲。

見她笑,司空冥夜神色也好轉了不少,抵着她額頭不停的蹭着,“不生氣了,可好?為夫也是氣糊塗了……”

裴芊芊又冷下了臉,擡起手用手背擦了擦雙眼,把頭扭開。

“芊芊……”男人突然在她耳朵上輕吮起來,許是開了口,這會兒哄人的勁兒顯得自然多了。

“閉嘴!”裴芊芊冷冷的喝道,拿他之前的話回敬他。

“嗯?”司空冥夜俊臉一沉,扳回她的臉,又堵上了她紅唇,橫沖直闖的在她口中翻攪、吮吸。

“唔……”裴芊芊嗚咽的扭着頭掙紮起來,摸到他腰間真掐上了。她怎麽就嫁了這麽一個混蛋?!以為這樣就能讓她回心轉意?那她被關幾日的委屈不白受了?

她是真不想哭,可是心裏又是真委屈,眼淚想忍卻怎麽都忍不住。

嘗到那些鹹鹹的淚水,司空冥夜也沒有繼續下去,将她臉按在自己頸窩裏,緊緊的摟着她。

“王爺,您在裏面嗎?”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太監獨有的嗓音。

“何事?”司空冥夜斜眼瞪去。

“王爺,皇上讓奴才來請您過去。”

“知道了。本王稍後就去。”他并未立刻起身,而是低下頭看着懷中的人兒,指腹再次輕拭着她臉上的淚水,“不許哭了,有何話回去再說,好麽?”

“你走開!”裴芊芊憋着氣推他,哪裏是他哄兩聲就能好的?

司空冥夜抱着她坐起身,沉着臉也不說話了,只是替她整理起儀容來。

裴芊芊也不願多看他,低着頭盡量把他當隐形人。

對自己的儀容儀表,她今日一點都不在乎,反正冷淩為她梳的妝,也不會醜到哪裏去。

光光的腳丫子被他又纏上了裹腳的布,精致的繡花鞋也套回了她腳上,眼看着男人又想抱她,她下意識的推了他一把,自己站在地上,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司空冥夜俊臉沉了又沉,薄唇抿了又抿。

他們去擺宴的宮殿時,被邀請來的官員都已經入座了,就連司空齊和左文筝都到場了。夫妻倆走入殿中時,頓時就引來全部的目光。

司空冥夜也沒跟誰打招呼,沉着臉牽着自己的女人就這麽走到自己該有的位置上。

就他這麽一個無視全場的舉動,直叫殿中所有的人都瞠目,畢竟皇上還在上方坐着呢!

司空齊臉色那是真不好看,放在扶椅上的手都緊了緊。可他到底還是把這口氣忍下了,孫兒的事還沒個交代,他現在是被迫心虛,甚至有那麽一絲擔心這對夫婦當衆跟他翻臉。

殿中氣氛确實有些尴尬,好在左文筝突然出聲,同司空齊笑談着把全部人的注意力又給拉走了。

裴芊芊坐在司空冥夜身側,擡頭掃了一眼全場,立刻就發現今日的宴席跟她之前參加的不同。今日男女賓客沒有分開坐,而是像家庭聚會般幾個人圍坐在一處。而且最為顯眼的是今日來的年輕女子很多,一個個打扮得比花兒還嬌豔,給這富麗堂皇的宮殿都增添了許多不一樣的美感。

她這才想起左文筝這次來蟠龍國的目的。看來司空齊也是有心要同曼羅國聯姻的,不止官員家中的女兒來了,連不少公主都露面出現在這裏。一個個目光含羞帶怯的偷瞄着同司空齊說話的左文筝,偌大的宴殿中,滿是春心蕩漾的氣息。

今日的場面,恐怕是她見過的最為隆重的相親場景了!

也不怪這些未出嫁的美人們對左文筝有好感了,撇開他的身份就憑他那風華卓絕的容貌,都夠這些女人犯花癡的。而且他自身還是那種能侃能談的人,性子爽朗又溫和,這樣的男人比起時下有着大男子主義的男人,那真算得百裏挑一……不,說萬裏挑一的男人也不為過。

她保持着優雅端莊,靜靜的觀察着目光所及的每個人,突然放在大腿上的手被人握住。她睫毛顫了顫,想把手抽出。

可男人卻在矮桌下抓着她的手不放。

她淡淡的斜了一眼,嫌棄、嫌棄、再嫌棄……

見他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她咬了咬牙,在桌下對着他的手猛掐起來。

“聽話,回去讓你掐個夠。”男人突然傾身靠近,甚至不懼別人的注意力在她耳旁低語起來。

他們同左文筝坐在同一側,盡管司空冥夜說什麽沒人聽到,可他這舉動也是極其招眼的。在別人看來,司空冥夜的舉動無疑是親昵的,裴芊芊低着頭顯然是在害羞,夫妻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竟公然顯示恩愛……

感受到一束束目光投到自己身上,裴芊芊面上沒啥反應,但桌下卻猛戳起男人的手掌心來。她現在是很想離他遠些,越遠越好,這種動不動就翻臉的将她冷落的男人,誰稀罕?

但很快,坐在他們對面的一桌傳來動靜,像是生怕引不起人注意似的,還伴着小小的驚呼聲。

裴芊芊擡頭望去,只見裴倩雲一臉焦急,而她身旁的宮女更緊張,還在他們桌子周圍轉了兩圈,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這動靜讓司空齊下方的袁貴妃冷了臉,“出何事了?”

宮女趕緊跪向她,回道,“禀貴妃娘娘,您剛送給瑞慶王妃的一對耳珠不見了。”

袁貴妃不悅的皺起了精致的柳眉,“不見了?如何不見的?”

宮女低頭道,“娘娘,奴婢正替王妃尋找,此處沒有,想必是不小心落在禦花園裏了。”

袁貴妃輕斥,“那還不快去找找。”

宮女應聲退了出去。

看着袁貴妃不悅的神色,裴倩雲從軟墊上起身,挺着肚子走向她,欲對她跪下,“母妃,是倩雲粗心了,還請母妃莫要生氣。”

袁貴妃柳眉皺得更緊,“行了,別跪來跪去的,小心着肚子。”

裴倩雲乖巧的應着,直起身小心翼翼的撫着肚子,也向她解釋着,“母妃,都怨倩雲大意,剛剛在禦花園恰好碰上南贏王妃,倩雲只顧着跟她說話,所以沒注意到耳珠丢了。”

被她點名,裴芊芊臉色一沉,冷冷的瞪着她後背。直覺告訴她,接下來怕是沒什麽好事……

果不其然,袁貴妃居然順着裴倩雲的話,看向她,“南贏王妃,你去過禦花園?”

裴芊芊咬着牙起身,面對滿殿齊刷刷的目光,她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回娘娘,妾身去過。”

袁貴妃接着問道,“那你可有見着瑞慶王妃的耳珠?那是本宮今日才賜給她的,那對耳珠雖小,可價值也不菲,若是你有見着,可得給我們說一聲。”

裴芊芊心裏一把鬼火直冒。這對賤婆媳,怎麽不直接說是她偷了耳珠的?

而裴倩雲也緊接着朝她問道,“芊芊,你真的沒看到我的耳珠嗎?”

裴芊芊冷冷的溢出兩個字,“沒有!”

袁貴妃頓時板起了臉色,“南贏王妃,你這是何态度?本宮同瑞慶王妃只不過是問問罷了,又沒說那對耳珠是你拿的,你何須如此冷漠?”

她這話一出,所有盯着裴芊芊看的人目光都複雜了起來。

裴芊芊掐着手心,正要說話,突然一道爽朗的笑聲從司空冥夜身旁原來,“哈哈……沒想到貴妃娘娘是如此‘幽默’的一人。”

這一下,所有目光全集中在左文筝身上。

袁貴妃神色很冷,也不掩飾自己自己對他的不滿,“左公子何出此言?”

司空齊龍顏沉着,也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當然聽出了他話中有話。

左文筝朝站着的裴芊芊看去,溫潤潋滟的眸光落在她發髻中那抹綠色上,嘴角勾着對某些人嘲諷的笑,他嗓音不大,但爽朗有力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能聽得清楚,“依左某看,世間任何珠寶恐怕都入不了南贏王妃的眼。別說一對耳珠了,就在座的諸位夫人小姐身上所有的珠寶加起來,恐怕也不及南贏王妃發中之簪。”

“啊……”

他話一出,滿殿驚訝聲。

那一道道目光直視着裴芊芊的發髻,一時間讓裴芊芊都有些不知所措。扭頭看着他,不明所以。她知道左文筝是想幫她解圍,可也不能這樣裝逼啊,這不等于給她拉仇恨嗎?

就連袁貴妃都盯着裴芊芊頭頂,目光犀利得恨不得當利刃把她一頭髻發割下,嘴裏還不服的朝左文筝冷哼道,“本宮也沒看出南贏王妃頭上的發簪有何不同之處。”

左文筝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再勾着緋紅的唇角将對面所有的人掃視了一遍,這才又把眸光投到裴芊芊髻頂,“若左某沒猜錯,南贏王妃頭上的發簪應該是出自川元國虹宗法師之手。據聞,當年虹宗法師為一女子舍棄數十年修行,為讨她芳心,又傾盡十年心力打造出這只玉簪,取名‘獨心’。這簪看似普通,可這簪裏的玄機卻無法用言語道盡。左某只知道早些年外祖母為了換得此簪,還欲拿出兩處城池同南贏王交換,只可惜……”

他笑着搖了搖頭,一副可惜的摸樣。

滿殿之人各個瞠目,特別是年紀稍大的,神色更顯震驚。先不說他們是否聽說過虹宗法師之名,就是左文筝後面的話都足以讓人驚訝、震撼。一只看似普通的玉簪居然值兩座城池?

別說他們了,就裴芊芊都聽懵了。

她頭上的玉簪是司空冥夜第一次送她的禮物,而且還是讓淩冷轉交給她的,她當初還嫌棄他沒誠意來着。她承認,簪是好看的,質地也屬于上乘的,可是……

左文筝能不能不要這麽吹?

吹這麽大一個牛逼出來,是不打算讓她活下去?不知道他們兩口子喜歡低調啊!

賓客們震驚,高位上的幾個人更是把裴芊芊盯着,一個個不僅震驚,還都皺起了眉。

特別是司空黎皓同袁貴妃,母子倆相視一眼,神色都沉着難看。南贏王何時有這麽大的能耐,居然能讓曼羅國女帝願意給他兩座城池,只為換裴芊芊頭上那支發簪?

司空齊震驚之後,龍顏恢複冷肅的他目光犀利的盯着司空冥夜裴芊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南贏王妃,既然左公子說你的發簪如此稀罕,可否讓本宮好好瞧瞧,也算是讓本宮開開眼界?”袁貴妃突然笑問道。

“左某勸貴妃娘娘還是別看了。”左文筝又忍不住出聲。

“為何?難道本宮還看不得?”袁貴妃不滿的看向他。

“貴妃娘娘,恕左某直言,有些東西還是不要多看為好,免得心生愛意難以割舍,于您于南贏王妃都頗為尴尬。您身份如此高貴,又屬尊長,如果您一旦開口讨好,您讓南贏王妃如何自處?”左文筝笑侃着。

可他這一番似玩笑的話卻猶如一記耳光給袁貴妃扇去,‘打’得袁貴妃當場變色。

滿殿賓主,試問,攤誰身上,誰敢拒絕袁貴妃的要求?也就左文筝敢說這些話,而且還說得直言不諱、說得人無法反駁。

若是袁貴妃真當衆讨要,那南贏王妃……還真不是一點尴尬。

其實吧,就眼下的場面都尴尬無比,裴芊芊那真是恨不得離開這裏。本來袁貴妃他們就有意針對她,連對耳珠都能往她身上扯,這是非之地誰還願意待?

“父皇,芊芊有孕在身,不适宜如此喧嘩之處,兒臣先帶她回月西宮了。”她離開的念頭剛起,身旁的男人就突然起身。

“去吧,讓南贏王妃好生休息。”司空齊也不留他們,這對夫婦他現在是看一次眼疼一次,現在又因為他們把好好的宴席弄得如此僵,他還真巴不得他們夫婦能早點離開。

“兒臣同芊芊告退。”比起來時,司空冥夜顯然有禮多了。

行禮完畢,他牽着自家女人的手,在無數道目光直視下,面無表情的走出了宴殿。

袁貴妃放在桌下的手掐着自己的大腿,還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美目中的敵意不僅是對離開的夫婦兩人,還有坐在那裏笑得風華絕對的左文筝!

果然,左家的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一個比一個嘴毒!

……。

一回到月西宮,裴芊芊立馬将頭上的發簪全摘下,撚着那只玉簪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但她畢竟不是專業鑒寶人士,就憑自己的眼力勁兒,除了覺得玉簪的質地比普通玉制品要潤滑剔透外,其實真沒發現有過多的不同。

“你這簪子真值兩座城池?”她斜眼看向身側,壓根就不信。左文筝跟他看起來水火不容,可他們之間的關系絕非尋常。她能理解左文筝是出于好意替她解圍,轉移裴倩雲丢失耳珠的事。可他說的那些話……她真的希望他只是吹牛吓唬人的。

“你覺得呢?”司空冥夜不答反問,突然将玉簪從她手中抽走,又替她插入發髻中。

“吹牛的吧?”裴芊芊撇嘴,只能這麽回他。

司空冥夜淡淡的勾唇,并不作答。

“左文筝說的是真的?”雖然不想同他多說話,可裴芊芊還是忍不住好奇。總得把這東西的來歷搞清楚啊,要不然她天天戴着兩座城池在頭頂上,這不是故意招人惦記麽?

“其實也并非他們想的那般……”司空冥夜抿唇笑了笑,“這玉簪的确是出自虹宗法師之手,也确實是他還俗後為愛妻親手雕制。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裴芊芊盯着他眸中別有深意的笑。

“只不過外人誇大了這玉簪的神奇。其實是虹宗愛妻當年身患重疾,他替愛妻治好了病,擔心她久病複發,就雕制了這支玉簪,并用藥侵泡了數年之久。他贈與愛妻不過是希望玉簪時時刻刻陪着他心愛之人,免她再受病痛之苦罷了。”

“啊?就這樣啊?”裴芊芊傻眼,“那為何女帝也想要?”

“傳聞虹宗愛妻七旬終老,但臨終時容顏宛如少女。女帝聞此,豈能不動心?”

“……”裴芊芊抽了抽嘴角。她可不相信這支簪有如此神奇的作用,如果真要解釋七十歲不老的話,估計也是那個法師用了別的法子。

不過她也想得明白,女帝那般做也不稀奇,是個女人都愛美,誰不想自己容顏永駐的,更何況她還是一國女皇呢。換她,說不定她一樣舍得拿城池換青春。

想到他把這麽個稀罕物給自己,而且從來沒對自己透露過一字半句,她咬着唇瞄了他一眼,“為什麽不早說?”

這是他送給自己的第一份禮物,能把所有人驚翻的禮物,可她卻從來沒重視過,如今細想,他這份心……

“還生氣麽?”司空冥夜突然将她擁住,幽深的眸光帶着對她的歉意。

“氣!”裴芊芊眼眶又紅了起來。

“這樣呢?”司空冥夜突然在她紅唇上印下一吻。

“……”裴芊芊無語,看着他放大的俊臉,張嘴就對他咬了過去。

她這一咬,無疑是自己送上去給他欺負。司空冥夜摟着她不給她逃離的機會,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就掌控了主導權,将她深深的吻住。

裴芊芊還沒來得及反抗,又被他突然給打橫抱了起來。

望着他眸底火熱的氣息,她心裏一咯噔,當然知道他想做啥……

“不……”

而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司空冥夜突然停了下來,眸底火熱的氣息被冷冽的寒氣取代,死死的盯着床上。

這個房間是他們上次被軟禁在月西宮住的,也是他們收拾幹淨的,裴芊芊順着他視線回頭一看,也是驚得雙眼大睜。

床上居然躺着一具屍體!

那面孔……竟是之前她在永霞宮外面見過的那個自稱小萬子的太監!

那爆睜的眸孔,腰間還流着鮮血,明顯是被人殺死的。

“怎麽會……”

“該死的!”司空冥夜冷冷溢道。把裴芊芊放下,他徑直走了過去。

“冥夜,你別去。”裴芊芊突然抓住他,有人把死人放在這裏,分明就是想嫁禍他們!

“無事,你先坐着,看為夫怎麽收拾他們。”司空冥夜緊咬着牙,眸底全是陰沉之色。

裴芊芊緊張的看着他,只以為他會把屍體弄走。可接下來的一幕,驚得她捂住嘴巴,差點被他……不,是被死屍吓死——

司空冥夜沒有搬動屍體,不知道從哪裏變出幾根銀針,有一根直接插入屍體的頭部,另外兩根紮在屍體的雙肩上。而那屍體就跟詐屍一般僵直的彈跳到地上,然後……然後居然從她面前走過去……

“我的媽呀!”她也忍不住跳了起來,跑過去把自家男人的手抓住。饒是內心再強大,可面對詐屍,有幾個能鎮定的?

“別怕,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司空冥夜将她擁住,不停的撫着她後背。

“他……他這是去哪?”裴芊芊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着,緊張的指着門外。

“去找殺他的人。”司空冥夜微眯着冷眸,一絲邪光從眸底劃過。

“啊?”裴芊芊擡頭望着他驚呼,“你是說他會去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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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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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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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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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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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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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夫君,我有身孕了。”
    某女摸着小皮球一樣的圓肚子,笑眯眯道。
    “……誰的!”某男咬牙切齒,臉黑成了夜。
    “……君子修,我要跟你和離,敢質疑我!”
    “不可能,我都三年沒碰你了!”
    “好巧,我正好也懷了三年了……”
    标簽:寵文、君主、專情、寶寶、權謀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92.7萬字
  13.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4.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傳聞,軒阆帝國四王爺,俊美無雙,功績赫赫,得恩聖寵,當朝無兩。傳聞,四王爺手段兇殘,殺人只在眨眼間,令人聞之喪膽!傳聞,四王爺冷酷無情,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然而,事實卻是——
    “不好了四爺,火狐跟十九爺打架,将藏書閣給毀了!”
    “無妨,收拾收拾就好!”
    “不好了四爺,火狐偷吃了皇上賜的千年七色果了!”
    “無妨,它喜歡吃就好!”
    四王府人盡皆知,火狐乃是他們四爺心頭寶,然而,當火狐化身成人……
    天哪!看着眼前這一雙芊芊玉手,蘇酒酒徹底雷得外焦裏嫩的。她不是穿越成狐了嗎!?怎麽如今化身成人了!?那麽,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仰或是……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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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6.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7. 盛寵之嫡妻歸來

    盛寵之嫡妻歸來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古代言情 已完結 867.2萬字
  18.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9.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