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洗滌‘靈’
南宮煊瞧着她嘴角緩緩勾起,一張邪魅的臉在于薇的眼底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
一張碩大的虛幻地龍椅出現在面前,他緩緩坐了上去。
“大師!”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參拜,一旁的瘦子眼神示意于薇跪下。
于薇不是為了什麽節操,而是雙腿莫名都僵硬了,她瞧着四周,除了她沒有跪下了之外,還有幾個身穿道袍的道士。
他們嘲諷地看着南宮煊,有着示威的意思。
南宮煊眯了眯眼,擡手示意所有的鬼魂起來,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不像是什麽得到大師,相反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皇。
“還以為是什麽大人物呢,原來不過是一個少白頭。”一個穿着道袍的道士嘲笑着說道。
其他他身邊站着的道士都笑了起來,聲音雖然不大,但四周靜谧,因此傳在了每個人的耳中。
于薇眉頭緊鎖,見着四周平靜的一切,總覺得那幾人命不久已。
同樣的手法,只有于薇和一些修為久的厲鬼才看到南宮煊的動作,森白的火焰憑空在四個道士的身上燃了起來。
“救命,救命!”三個道行淺的道士使勁拍打着身上的火焰,不乏直接躺在地上的。
于薇搖了搖頭,這是魂火,怎麽可能是他們可以撲滅的。
另一個滿頭銀發的老道士,口裏念念有詞,一張張的黃色符紙貼在身上,卻只過了會兒便燃了起來。
于薇見着他額間布滿了虛汗,但整個人還是鎮定異常,不禁有些佩服。
手中的藤鞭勉強出現,她正要去救四人,衣服卻被瘦子拽住了。
“薇薇姐別沖動,大師這是在洗滌他們的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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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你怎麽了?”
于薇瞧着那幾個人已經發出了慘烈的叫,要是說其他三個人不值得她救,那白頭發的道長卻不一樣了,她從他身上淺色氣息可以判斷,他也是一位走陰人。
“大師饒命,大師饒命!”三個道士雖然表面上看着沒有損傷,但三魂已經燒得差不多了。
南宮煊像是故意的,并不是想要直接讓他們去死,而是想讓他們受到折磨。
“多嘴多舌之人必堕入拔舌地獄!”
南宮煊話音一落,三人身上的火焰驟升,整個人被森白的火給包圍了。
“啊——”凄厲地慘叫之後,三個道士的命連同他們的魂魄都消失在了這個世間。
于薇腿都軟了,他們的死相比華旭要慘烈多了,活活燒死,什麽都沒有剩。
同時那老道士身上的火卻退掉了。
“你的靈還在,可以先留着!”南宮煊淡淡一句話,老道士嘴裏噴了一口鮮血。
于薇瞧着他頭頂的黑霧,這早死晚死有什麽區別?
不過還好,這老道士至少把魂魄保住了。
“現在接受洗禮!”一個差不多千年的鬼魂站在南宮煊的旁邊說道。
于薇瞧着那千年鬼魂看不出男女,身上并沒有半點戾氣,不知道是靠着什麽執念一直存活至今的。
“薇薇姐,你知道嗎大師說了,只要接受了洗禮就可以直接投胎,不用受到輪回苦!”瘦子說着話眼中出現希冀的光芒。
“怎麽可能?”于薇緊攥着手,世間有太多因果,死後必須得過鬼門關、走入黃泉路、路過三生石和望鄉臺、穿過忘川河、喝了孟婆湯、最後走過奈何橋方能轉世,除此之外只有得道成仙方能不受輪回之苦。
“可惜了能接受洗禮的只有那些幾百年或者千年的厲鬼惡鬼,我們這些小鬼只能聽大師講法了。”瘦子不免有些失落。
“放心吧瘦子,你生前又沒做什麽惡事,縱使輪回也不會太苦。”于薇安慰了道,眼神卻不自覺的看着南宮煊所坐的位置。
南宮煊似乎也發現了于薇的視線,朝着她這邊看過來,淡淡一笑。
于薇強忍住波瀾的心,瞧着一個渾身布滿黑霧的厲鬼走到南宮煊的面前。
只見南宮煊伸出右手,放在厲鬼的額間,随後只見厲鬼渾身一震抽搐,身上的黑霧随之被南宮煊給吸收了。
于薇的瞳孔驟縮,消散怨氣的方法是有,但都不可能一蹴而就,立竿見影。
就像有些厲鬼,怨氣極深,就算是擺在宗廟裏,日日接受法咒,也不能消散半分怨氣。
“主人!”厲鬼身上的戾氣散去,直接跪在南宮煊的面前。
“下去吧!”南宮煊揮手,只見厲鬼站在他的旁邊。
随後他又對三個厲鬼進行了洗禮,同樣他們周身的戾氣散盡,就和普通鬼魂無二。
于薇早已不能用驚訝來形容心裏地震驚了,瘦子見她好像在發呆趕緊碰了碰她。
“薇薇姐,要開始講法了,大師最不喜歡的就是人注意不集中。”瘦子提醒道。
于薇還沒反應過來,一無形的力量突然出現,她趕緊用魂力護住周身。
片刻之間,只見瘦子被從鬼群裏面直接扯到了外面。
“大師,饒命!”瘦子回過神趕忙磕着頭。
南宮煊邪魅地眼眯了眯,手中的黑霧凝聚成型,于薇瞧在眼裏,若是着黑霧直接撲向瘦子,瘦子必定魂飛魄散。
“啊——”于薇直接擋在瘦子的面前,還好她是陽間鬼差,魂魄只是被震動了一下,但疼痛卻沒有減少半分。
“薇薇姐!”瘦子看着于薇擋在自己身前,像是醒悟了一樣,眼中沒了對南宮煊的崇拜。
所有的鬼魂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了,到不是因為于薇舍生救瘦子,而是因為于薇竟然可以擋下南宮煊的森白之火。
“沒想到陽間鬼差也喜歡聽本座說法!”南宮煊站起身,話音一落,揮手于薇收斂的氣息洩露。
專屬于鬼差的那淡光突然出現,所有的鬼魂都驚訝道了,而一些沒有被淨化的惡鬼厲鬼此時卻面露兇相。
“這不是清水市有史以來最沒有用的陽間鬼差嗎?她怎麽也來了?”一個鬼魂首先開口,語氣裏全是嘲諷。
于薇的額間布滿了密密匝匝地細汗,她的唇因為周身的寒氣散去所以裂開,她緊緊地攥着手,原來這一年來就算她可以化氣為形,在他們的眼中自己依然是最無用的。
“想必是為了阻止我們聽法,阻止我們接受洗禮!”又一個聲音響起,明顯四周的敵意變得濃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