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什麽問題來,最終,她盯着照片中的淩肅和淩莊,納悶的道:“難道這二人中的一個會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妹?”
“不是。”
“那你哭什麽?”
“砂,砂子進眼了。”
可欣瞪着我半響,嘆了口氣:“被你打敗了。”
“可欣,能把這照片送給我嗎?”
“可以啊,我電腦裏存了檔的,随便能洗出來。不過,到底出了什麽事?你得給我說清楚。”
“我要想一想,等我想清楚了我再告訴你,好不好?可欣,我想去"酒池肉林"跳舞。”我幽幽道。
“什麽?你不是一向讨厭那種吵雜的地方嗎?”可欣古怪的瞪着我。
“今天想去,你陪我去吧。”這樣的男人,真的值得我去挽回嗎?我就真的能毫無芥蒂的與他生活一輩子嗎?我能甘心嗎?我竟然還想着給他機會……我怎麽這般的……不管如何,我現在不想回到淩家。
酒池肉林其實是本市最大娛樂工會"帝辛"下面的一個高檔迪吧,我向來不喜歡迪吧的吵鬧,總覺得頭頂那些射燈像是要掉下來似的。
迪吧好吵,男人女人們不是扭着頭就是扭着身子,身影倒映在地上,跟電視裏演的群魔亂舞似的,看着叫人更煩,還有那些汗味,煙味,烏煙瘴氣。
我和可欣找了個角落坐下。
今天我是豁出去了,一下子點了幾瓶清酒。
“你不是說來跳舞的嗎?怎麽喝起酒來了?”可欣奪下我手中的酒瓶子,擰眉看着我。
我不會喝酒,這一瓶酒使勁往嘴裏塞,立時就有了七八分醉意,想到自己這三年被人當做保姆和丫頭使喚,想到淩肅和淩莊的奸情,想到自己辛苦打理起來的這個家……我不禁坐着望着空酒瓶發起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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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酒能醉人的?我呸,壓根沒的事,至少我現在腦子清楚的很。
可欣沒再說話,而也是一個頸的喝着酒,邊喝邊說:“這清酒度數不高啊,還是法國白蘭地夠道。”
當我從發呆中醒來時,場中的那種震撼的dj已經不知道放了幾首,我對着身邊的可欣說道:“可欣啊,對不起啊,你才從國外回來,應該很累了,我卻……”側目,看到的是可欣趴在酒櫃上呼呼大睡。
竟然快我一步醉倒了。
“服務員,結帳吧。”我叫來服務員。
“一共是二百塊錢。”
我一愣:“你們家的酒這麽便宜嗎?”我少說也喝了十來瓶啊,再加上可欣的十瓶。
服務員笑說:“你這位朋友讓我們把白開水裝進了酒瓶中給您喝,說您一喝就醉,而且還發酒瘋,砸壞了東西會影響咱們工會的生意,您沒喝出來那些都是白開水嗎?”
“白開水?”我傻眼,還真沒喝出來,難怪完全沒醉,同時心裏也一陳溫暖,可欣從小就對我好,而且處處為我着想。
034 欺人太甚
打了的将可欣送回她住的賓館,回到了小區,卻怎麽也不想回淩家,坐在小區內椅子上,我将那照片又拿出來看,淩肅和淩莊親密的互摟着,而淩莊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拎着那包還是我給她買的,做為她那年的生日禮物。
牙齒緊緊咬住下唇,痛得幾乎要咬破,我還要期待什麽?我還想期待什麽?
在他們如此享受之時,我卻在侍候着公婆,為了節省節約用度,一丁點錢也不敢亂花,三年來,我穿的幾乎都是淩莊用剩下的,甚至向父母借了根本不用還的十萬錢,那是父母的血汗錢啊。
他們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麽的無恥。
現在的時間才十點,我回來的并不晚,淩家人都還沒睡,這挺正常的,但一開門進去,就見到淩莊在哭,公婆在邊上安慰着,淩肅則是拉着臉。
見我回來,都看向了我。
“李恩,你為什麽把淩莊最愛的衣服丢在垃圾筒裏?”淩肅沉臉看着我,大聲喝道。
淩莊的衣服?當我見到地上那件薄沙的小外套時,這才想起那天一氣之下把淩莊曬在院子裏的衣服狠狠的在地上踩了個爛,因為被封秦撞見了,又不好意思的将它放到了洗衣機裏,後來看到它就煩索性丢在了院中的垃圾筒中,院子裏沒什麽垃圾,所以也沒及時倒掉。
“嫂嫂,你到底哪裏看我不習慣啊?把我推倒撞到額頭不說,我在醫院每天的三餐連調料都不放,根本就吃不下,還有把我最喜歡的衣服給弄成這模樣?”淩莊委屈的哭倒在淩肅懷裏。
婆婆看着我,眼底也微微責怪:“恩恩啊,這衣服都好好的,沒破也沒爛,為什麽要丢了它啊?”
“能為什麽?不就是哥帶我出去吃了幾頓高檔的飯菜嘛,爸,媽,嫂嫂現在根本就不待見我,她巴不得想把我從淩家趕出去呢。”淩莊恨恨的道。
什麽調料都不放?明明就按正常的做出的飯菜。一回來就是一聲聲的質問,我握緊了雙拳:“淩莊,你在亂說什麽,你別演得跟白蓮花似的,做了什麽事你心裏清楚的很。”
“我做什麽了?”淩莊厲聲說:“我花我哥的錢,跟我哥親熱有什麽不對嗎?不像你啊,随便就跟一個不熟的男人出去吃飯了。”
“這,”婆婆顯然有些無措,忙走到我身邊說道:“恩恩啊,淩莊還小,她從小就粘着他哥,這錢雖然花得有點多,但她也畢竟是淩肅的妹妹啊不是外人,是吧?”
“媽,我在乎的不是這個。”我解釋。
“你在乎的明明是這個,”淩莊走到婆婆身邊,挽起婆婆的胳膊哭道:“媽,我都要工作了,如果穿的不體面,這不是給同事們笑話嗎?等我工作賺錢了自然不會再用哥的錢,可是嫂嫂連這個也不肯。”
婆婆拍拍淩莊的手背,心疼的道:“別哭了了,你嫂嫂也是為了這個家考慮啊。”
“李恩,你能不能安份點?不要惹出這麽多事,可以嗎?”淩肅很是不耐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工作一天很累?你真以為我的錢這麽好賺?我要記得沒錯,被你丢掉的這件衣服值個五六千吧?”
“我不安份?我又惹出什麽事了?”一回來就這麽群嚣而上,還有淩肅這般無端的指控。
“媽,家裏的經濟大權不能再給嫂嫂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被逼死的,媽,你舍得嗎?”淩莊又咽咽哭了起來。
“這個……”婆婆急了,看着我:“恩恩,這,你說,其實錢這事,真的是小事,你,你能不跟淩莊計較嗎?”
“經濟大權?”我冷笑,“家裏的錢,從沒有交到我手上過,還是你說的是淩肅每個月交給我的二千塊家用生活費?”
他們這麽精心的一出,我突然又發現,淩肅的錢我從沒有管過,也從沒有接觸過,每個月,他都會給我二千塊家用,其它的錢都是他在保管,什麽房貸也都是他一手在弄,以前一直覺得淩肅大方,因為他從來不限制我的用度,現在才發現,不是淩肅大方,而是我從來就沒有大手大腳花錢過。
呵,原來我活的竟然是這般的悲哀,二千塊錢一家的用度就去了一千七八,而我每月甚至還能節省下三四百,在這樣的大城市裏,當一個廉價的保姆都能賺個四五千啊。
淩莊眼角有絲得意,又對着淩肅道:“哥,嫂嫂沒賺過錢,根本不知道賺錢的辛苦,所以他才能随意把我這麽貴的衣服給丢了,以後你幹脆直接把錢交給媽,讓媽一點點給嫂嫂好了啊。”
“什麽?”我怎麽說也是個大學畢業生啊,但此刻,我是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十幾年讀下來的書這一刻竟然找不出表達的詞,我沖到了沙發面前,扒開淩莊的包。
“你做什麽?”淩莊過來就要搶。
但此時,我已拿出了淩莊的皮夾,取裏了裏面的無數張的毛爺爺丢在淩莊面前,吼道:“是,我一個月就二千塊錢,可看看你包裏的這些錢,連五千都不止吧,這錢是誰給你的?是淩肅,整個家家用才二千,而你的零花錢卻值五千,淩莊,你過份也要有個度。”
“你?你幹什麽?”淩莊跺跺腳。
我想把這包也丢到淩莊面前,卻在看到一張熟悉的信用卡時,愣在當場,卡上的數字就露在外面,那幾個數字與淩肅的工資卡一模一樣,我抽出了這張卡,眼眶濕了,望着淩肅……
“李恩,你瘋了,你在爸媽面前像個瘋子般瞎鬧什麽?”淩肅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錢包。
“你連把你的工資卡都給了她?”是啊,我有什麽好不敢置信的,可我還是不敢置信,淩肅啊淩肅,這個我合法丈夫,我愛過的男人,對我竟然無視至此。
“這有什麽啊?我剛用哥的工資卡買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