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願花錢給淩莊吃飯嗎？
想到淩肅心裏會這般想我，又是一陳難受。
我沒有進餐廳，正準備回家，就見淩肅和淩蕭在一處靠落地窗邊坐下，服務走了過來，與他們有說有笑，似乎很熟識的樣子。
我停住步伐，突覺得坐在玻璃窗邊的那個男人很陌生，因為他在笑，笑得溫柔似水，甚至幫着淩莊切好牛排又一顆顆的喂她。
他從沒有對我笑過，更別說這般貼心的動作。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他們二人吃完飯出來，直到車子遠去，我動了動目光，僵着身子走進了這家高檔的西餐廳。
“歡迎光臨，小姐，有預訂了嗎？還是來找人的嗎？”
門口站着的正是方才和淩肅聊天的那位服務員。
“方才坐在靠窗的那二位，”我指了指他們坐過的位置：“他們常來這裏吃飯嗎？”
服務員微微一笑：“您是說淩先生和淩太太嗎？是啊，他們是我們這裏的常客。”
“淩太太？”她們叫淩莊淩太太？
“是啊，小姐，你跟淩先生認識嗎？”
“他，他們說他們是夫妻？”
服務員奇怪的看着我，點點頭。
一時，我連臉上應該有什麽表情都不知道，轉身離開了餐廳。
009 這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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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笑不好笑，真的不好笑，淩肅怎麽可以開這般沒分寸的玩笑呢？我急步走着，行人道上人很多，有幾個似乎被我撞到了，甚至聽到有人在罵我的聲音，可我完全顧不得這些，只想找到他們的車，這條道這個點車輛很擁擠，他們不可能開快。
果然，穿過一條街，沒見到車，但看到淩莊挽着淩肅的手親密的走進了電影院。
天氣已經暗下來。
路燈一盞盞開起，讓整條大街都沉浸在一種冷光燈的照耀之下，相比起來，我還是喜歡幾年前的桔色路燈，因為那顏色讓人感覺比較暖。
是的，在這熾夏，我只覺得渾身都冷。
不，我搖搖頭，這都什麽年代了，這種事，絕不可以莽撞下定論，一些兄妹只因一起長大親密如間的很多，舉手投足看上去就像情侶似的，這只是一種感情上的表達而已。
緊跟在二人後面，看到他們買了一部愛情電影的票，這部電影是在三天前剛上印，那時，我也對淩肅說起來想和他一起看，但他說工作忙我也就沒再說起。
直到他們進了放映廳，我才趕緊也買了票，望着手中的電影票，我本就沉重的心一點點的寒了起來，就算是舉止親密的兄妹，有誰會來看愛情電影呢？
放映廳的門口像是一道警戒線，進去與離開對我來說都是那般的艱難，憤怒蓋過了委屈，內心深處陡然湧上的膽怯又掩蓋了憤怒，是啊，我膽怯，憤怒到深處，竟然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所以，我轉身離開了。
漫無目的的走在車來車往的道上，才八點，行人很多，車輛也多，我被人潮包圍着，人潮往哪走，我也往哪走，頭腦一片空白，什麽也不想，只是這般跟着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雙腿傳來酸疼，我才在一公交車站的鋼管椅子上坐了下來。
公交車一輛接着一輛，有人上了車，有人下了車，旁邊的人有的在笑，有的沉着臉，有的人很不耐，也有着面無表情，我在想，這個時候的我在行人眼中又是什麽樣的表情呢？
不經意擡目，當見到對面那三個金漆大字"清集團"時，我愣了下，我所坐的公交車站竟然是淩肅公司對面的那個，走了這麽多路，竟然又兜回了這裏？
夜幕下的清集團感覺比白天還要高，巍峨而壯觀，它沒有多餘的霓虹燈，僅僅是幾盞角落恰好的高空射燈而已，這樓白天看起來穩重中透着許些的嚣張，可一到晚上，它卻有種遺世而立的孤傲感，靜靜的坐落着，讓走過的人都必須仰視着它，我從沒有看到過一幢樓在白天和晚上給人的感覺會是這般二樣。
那30層應該是清集團ceo的辦公室吧，這個時候燈竟然全亮着，發出淡銀色的朦胧光芒，就像天空的月亮，看得到但總覺得遙遠。
太高也太遠了，但依稀能看到窗邊似乎有個黑影，是有人站在窗邊嗎？
收回了目光，我繼續望着來往行人發呆，直到再也沒有公交車停靠，直到路上行人只有二三個人，我才起身往家裏走去。
010 你們繼續作吧
以為家裏的人都應該睡覺了，公公婆婆都是早睡的人。
但客廳的燈都亮了，開了門，發現公公婆婆，淩肅，淩莊都坐在客廳上，此時，他們都望向了我。
“你去哪裏了？”淩肅臉色陰沉，怒瞪着我：“為什麽不燒晚飯？你可知道爸媽都沒吃飯？”
“淩肅？只是一頓晚餐而已，我自己也會做。”婆婆責怪的看着淩肅：“你這麽大聲朝恩恩吼什麽啊？”說着，婆婆又慈愛的看着我：“回來就好了，恩恩啊，你吃晚飯了沒？”
這般的怒目相視，好像我是他淩肅的仇人似的，這樣的表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細細想來，從一結婚開始，他對我就是冷冷的，直到今年變得不耐，難道他們三年前就……
“你看着我做什麽？”淩肅眼底的怒氣更甚：“讓你辭了工作本來就是在家裏照顧爸媽的，你卻讓爸媽餓着肚子到現在？”
“淩肅？這只是小事，恩恩回來就好了。”公公道。
我一步步朝二樓走去，雙手在淩肅怒瞪着我時已憤怒的握緊，但我不敢開口，我怕一開口這個家庭就會破裂，我怕我會嘶聲竭底，我不想吓壞慈善的公公婆婆，可是，在心裏也忍不住懷疑，對于淩肅和淩莊，他們真的沒有絲毫的察覺嗎？
走過淩莊身邊時，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說：“嫂嫂，這可真的是你的不是了，爸爸還好，可是媽媽身子一直不怎麽好，要是餓得生病了，你說得過去嗎？”
這張臉可真是乖乖巧巧啊，這樣的乖巧，一聲聲的嫂嫂，我根本就不可能去懷疑什麽，我很想冷笑，很想甩開她的手，但我改變了主意，聽到自己如往常溫軟的聲音問道：“淩莊，你吃飯了嗎？”
“吃了啊。”
“在哪吃的？”
“學校啊。我晚飯都在學校吃的。”
說的臉不紅，氣不喘，仿佛說的就是事實一樣，我點點頭，又看向淩肅：“你呢？是在公司裏吃的晚飯嗎？”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晚飯都是在公司裏吃的嗎？”淩肅非常的不耐。
是啊，如果不是我今天突然間去了，我是真的以為你一直是在公司裏吃的晚飯。
此時，公公看着淩肅和淩莊：“你們二個來我和你媽房裏，我有事要跟你們說。”說着，先上樓了。
直到他們都離開大廳，婆婆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說：“恩恩啊，雖然你不說，但我和你爸也料到你怎麽突然間變得這般反常了，如果真的是不能生孩子，我們也不會怪你的，大不了領養一個就行了。你啊，以後有事別放在心裏，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商量。”
我很想告訴婆婆，我能生孩子，随時都可以生，我的失常是因為你兒子與你女兒有奸情，可是，我看着婆婆與母親無異的慈愛面龐，這句話不出口，萬一婆婆根本就不知道，那我豈不是傷害到了老人嗎？我不想傷害待我如親生女兒般的公公婆婆。
“媽，我知道了。謝謝。”我只能這般說：“媽，我給你和爸燒點東西吃吧？”
011 他的冷漠
婆婆搖搖頭：“不用了，已經叫了外賣吃過了，你應該累了，快上去休息吧。”
我是很累了，身心都累。
可進了房，當見到那張潔白的大床，腦海裏閃過的卻是昨天晚上端着水果到淩莊房裏的情景，我竟然會天真的認為她有些淩亂床還有微喘的氣息是因為撲在床上哭過的關系？淩肅的褲子出了浴室時還穿得整齊，在她房裏卻是反着穿的，這一切說明了什麽毋庸置疑。
一陳陳的反胃，我只覺得惡心，跑到了廁所，對着馬桶一陳嘔吐，但沒吃晚飯，什麽都吐不出來，可一想到那場面，想到平日的那一聲聲甜美的嫂嫂，背地裏卻與她的哥哥……直到吐出了酸水，我才停住，身子無力的坐在大理石上。
淩肅走了進來，看到我這模樣，他擰着眉：“你不能生孩子？”
可真是一句簡潔的問話？連一絲關懷都讓人感覺不到，沒見我都吐成這樣了嗎？他對我已冷漠至此了？我站起來，像是為了維護心中的脆弱挺直了身子，轉聲問他：“淩肅，你愛我嗎？”
“無聊。”淩肅轉身就走。
我快步走到了他面前：“你回答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