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可怕的虎吼天
牢獄,永遠是一個髒亂陰臭的地方,即使外面陽光萬丈。空氣清新,在牢獄裏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聞到的都是腐臭。
縣衙大牢之內,幾名囚犯團坐在一起,他們年輕力壯。
原本憑本事吃飯。
只因跟錯了主人才會身陷囹圄。
“要是當初沒有聽柴孟然那厮的屁話,去暗殺林語堯,我等也不會變成階下之囚!”
原來這幾個囚犯正是前些時候,被柴孟然派出,夜裏潛入林語堯房中行刺的人。
幾人正在哀嘆人生坎坷,恐今生就此結束。
一名身披黑袍,全身包裹嚴實的高大漢子走到牢內。
漢子在這幾名囚犯的牢房前停下腳步,擡起了頭,光線照在他坑坑窪窪的臉上,這人正是虎吼天!
虎吼天拿出幾兩碎銀給了衙役,讓他打開牢房,暫時離開。
虎吼天進入牢房,幾名囚犯愣愣不知來人是誰,問:“敢問閣下姓名?”
虎吼天眼神冰冷,伸出兩根手指,用低沉的嗓音道:“在你們面前有兩條路,一:告訴我有用的消息,我助你們離開。二:一句話不用說,你們在牢裏等死。”
這樣的兩條路還用選?衆囚犯連連點頭,願意配合。
“你們為何要殺林語堯?可是為了《易筋經》?”虎吼天直切主題,一句廢話不多說。
“《易筋經》?我等從未聽過。至于為何殺林語堯,這全是柴孟然那王八羔子的主意,我等并不知道什麽原因。”
話一說完,虎吼天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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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忙道:“閣下答應助我等出去?”對于囚犯的話,虎吼天沒有回答,沒有回答已是最好的回答,他遠走的身影已經說明了一切,救你?呵呵。
柴府上。
柴孟然與一衆家丁圍成一個圈,将一名丫鬟圍在其中。
柴孟然跟一群家丁每人手中拿一根毛筆,蘸上墨汁,在丫鬟身上圖畫着。
丫鬟東躲西躲,躲過一個人,卻被個另一人畫上一筆;躲過另一個人,暗地裏又是一只筆畫了過來。
丫鬟捂着臉,一邊躲一邊哭喊,可是她哭喊的越是厲害,柴孟然跟一衆家丁笑的越是開心。
遠遠的,蘇合香在大樹後面看着柴孟然的無恥行為,她用力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角,她恨,恨自己怎麽嫁給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少爺,金芳尊金捕頭來了!”
聽得喊,柴孟然忙叫人将丫鬟帶走,收拾起毛筆。
金芳尊受柴孟然邀約參加婚禮,現在婚已經結了,他也就不便多加打擾,于是前來道別。
柴孟然小快步去迎接金芳尊,臉上笑意如春:“金捕頭前來何事?”
“柴公子,你與蘇姑娘已結為連理,我不便再多加打擾,這特地來道別。”
金芳尊很是客氣,但是他虎吼一般的聲音還是讓柴孟然受不了。
柴孟然跟金芳尊客氣客氣,說要再留他住個十天半個月,金芳尊已公事多為由給推脫了。
柴孟然只得盡地主最後的禮儀,想請金芳尊吃頓離別飯。
這時,一名高大的漢子走了進來,一身黑袍,橫眉豎目,樣貌甚是兇惡。
柴孟然看了看這人,自己并不認識,不禁問道:“你是何人?”
話剛說完,一名家丁跑了進來,跪在地上道:“禀告少爺,這人好生蠻恨,硬是要往裏闖,我等攔也攔不住。”
柴孟然臉立馬拉了下來,眼前這人雖生得高大,但是有火祝融金芳尊在這裏給他撐腰,有何好懼?大罵:“好啊,你這窮要飯的,竟敢擅闖我柴府。活的不耐煩了,來人啊,給我轟出去!”
話音未落地,跑出十來個家丁,個個手持木棒,兇神惡煞。
黑袍漢子見到這些家丁卻未有所害怕,呸了一口,嗤之以鼻。
金芳尊見這人竟不怕這些家丁,知道這人會些功夫,于是叫家丁後退,自己走上前道:“閣下前來何事?”
黑袍大漢一指金芳尊,道:“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金芳尊有點意外,問:“找我何事?”
黑袍大漢自袖中取出一幅畫卷扔向金芳尊,金芳尊接到手裏打開,見是一幅地圖。在地圖上有大大小小的星星标志,金芳尊不解,問:“這是什麽圖?”
黑袍大漢不答反問:“金捕頭可曾聽過一句話:蜂飛花叢殘柔刃?”
聽了這句話,金芳尊臉都變紫了,脫口而道:“怎麽不曾聽說?這句話就是說的天下第一采花賊——蜂王。蜂王的武功究竟有多高無人知曉,因為他從不跟人比試功夫。但是每個想要捉住他的人,非死即傷,絲毫傷他不得。而他的獨門功夫就是手刀——殘柔刃。”
“好好好。”
黑袍大漢一邊拍掌一邊道:“金捕頭對這賊人了解的還真多。那不知金捕頭想不想緝拿這賊人?”
“怎麽不想?我身為六扇門總捕頭,緝拿賊子是我的本職任務!”不得不說,金芳尊雖看似兇狠,卻一身正氣,腦子裏想的都是除暴安良!
黑袍大漢哈哈一笑,贊道:“金捕頭為人正氣,在下佩服,我給捕頭的這張圖所顯示的地方就是最近蜂王出現的地方,那些星星标志正是蜂王行兇的地點。我特地來這裏找您,就是希望您能替我們老百姓除了這惡賊!”
金芳尊聽了,将圖細細瞧看,看到那麽多星星标志,不禁心頭一痛,這惡賊竟犯下這麽多罪?憤怒之情溢于言表,将圖緊緊握在手中,向黑袍大漢一拱手,道:“閣下放心,我定捉住這惡賊,替老百姓解難!”說完就往門外走。
一邊的柴孟然想要留金芳尊吃飯,眼見金芳尊走得這麽急,又不好開口,只好由他走了。
金芳尊走了,黑袍大漢卻沒走。
柴孟然看着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這窮要飯的竟把自己的貴客請走了!柴孟然看着黑袍大漢,冷冷道:“小的,你叫什麽名字?”
“虎吼天。”
“吼天?好霸氣的名字,你可知道你将我最重要的客人弄走了?”看這架勢,柴孟然是要給虎吼天一點教訓了。
虎吼天昂起頭,道:“那又如何?”
“如何?呵,你小子真不知死活。”
柴孟然給衆家丁一個手勢,意思是:打!
遠處的蘇合香不由得替虎吼天捏了一把汗,這人是來送消息的,看樣子應該是個好人,現在卻難免要遭一頓毒打了。
柴孟然,真是個人渣!蘇合香已經将柴孟然貶的一文不值。
衆家丁得了命令,瘋狗一般向虎吼天撲去。
一名家丁舉棒劈下,虎吼天不必不讓,起手就将木棒握在手中。任家丁怎麽拽都拽不走,虎吼天大拇指頭抵着木棒,稍稍發力,“喀拉”一聲,木棒被虎吼天折為兩段!
身後一名家丁倒地來個掃堂腿,正當要掃到虎吼天的腳時,誰知虎吼天猛然擡腳,後重重落下,一舉将家丁的腿踩為兩截。
這兩下煞是生猛,衆家丁看得傻了,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打鬥。
虎吼天向柴孟然走去,柴孟然知道敵不過,轉身往屋裏跑。跑進屋後,急忙鎖門,可門還未鎖上,虎吼天自門外橫身斜踹,連門帶柴孟然踹出幾丈遠。
柴孟然趕忙起身跪下,顧不得擦去嘴角的鮮血,磕頭求饒:“小的有眼不識臺山,得罪了大爺,還望大爺海涵!”說着,拿出幾張銀票,“這些銀票算小的孝敬大爺的,望大爺大人有大量,饒小的一回。”
虎吼天也不答話,走過去将銀票取過收于懷中,扶起柴孟然,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道:“我也無心傷你,只不過想問你一點事而已,要不是柴公子逼人太甚,我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出手的。”
柴孟然此刻才知道,原來虎吼天的真正目标是自己,什麽向金芳尊送消息全是假的。只是借機将金芳尊調開,不能妨礙他行事,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你想問什麽事,盡管說吧,只要我知道都會告訴你。”
柴孟然做人是有原則的,這個原則就是絕不受無辜的傷害,所以只要他知道虎吼天問的什麽。他一定會如實回答,一字不假,這樣才叫虎吼天早早放了他。
虎吼天極其講究效率,既然柴孟然很配合,他也就不再廢話,道:“你為何派人暗殺林語堯?”虎吼天說着,将一只手放在柴孟然肩頭,微微使勁,捏的柴孟然隐隐作痛。
這是吓唬他,叫他不要亂說話,否則虎吼天一定會将柴孟然這條手臂捏段。
難道這人是林語堯的朋友,替他打抱不平來了?柴孟然恨林語堯恨得牙根癢癢,先是跟自己的未婚妻蘇合香糾纏不清,現在又惹的一個虎吼天前來找自己晦氣,可惡的林語堯,百死不足以抵罪!
現在受制于人,柴孟然不敢亂說,只得老老實實交待清楚:“我派人暗殺林語堯,其實就是氣他不過,誰叫他勾引我未婚妻的!”虎吼天聽了,手上使力,捏的柴孟然哇哇直叫,林語堯的人品虎吼天還是知道的,勾引人家老婆?亂說。
柴孟然都哭了,痛得眼淚直流:“我,我不騙你,我就是為這個暗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