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易安沒有去找複珊,但是複珊來找她了。她穿着一條碎花裙站在易安的面前,身姿搖曳。易安仿佛從她的眼裏看見了卑微的自己,複珊說:“易安,你知不知道自不量力是怎麽寫的。我從來沒有把你放在眼裏,是因為我覺得北喬看不上你,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變本加厲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複珊的裙擺在風中飄揚,她的裙角打在易安的身上,明明那麽輕,但是易安卻感覺到刺骨的疼痛。複珊繼續說:“易安,希望你到此為止。”易安不知道為什麽會覺得複珊身上的碎花裙那麽漂亮,在她眼裏驚豔的像天女下凡。
後來複珊走了,易安好像慢弧射反應過來複珊的話,她開始蹲在地上低着頭,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本來就像一場癡心妄想,是該結束了吧。她舍不得北喬,沒有他的空氣都讓她感覺窒息。她将書包放在地上掏手機,結果手機好像再和她作對一般,一直不出來。她氣急的把書包反過來,所有東西都倒在地上。她模糊的雙眼好像看見手機躺在一本練習冊上,她伸出手想拿。一只手更快,将手機撿了起來,她順着手望去,是陸商玦。陸商玦的神色很複雜,他好像又看到了整個過程。“易安,你這是何苦呢。”易安不答,她胡亂的用手背擦擦眼淚,拿着書包,開始将地上的東西裝進去。陸商玦也随着她蹲在地上,他麻利的把書裝進易安的書包裏,也不問易安,使勁把她從地上拉起來。“陸商玦,你看我這麽醜,這麽狼狽,求求你也不要喜歡我了好不好。”易安紅着眼睛,幾乎聲音不成調。陸商玦很幹脆的說好,答案根本沒有思考。易安停着看着他,不過謝謝你,讓我這麽一塌糊塗的時刻還覺得有人喜歡我。易安手裏捏着手機,是想打給北喬的,她突然想起了複珊的話。最後易安給梁景磁打了過去。
聽着梁景磁懶洋洋的聲音,易安覺得自己的委屈找到了發洩口。她趴在陽臺上哭着說:“梁景磁你是混蛋,我就是想罵罵你。”梁景磁本來想抱怨易安好久沒有給他打電話,結果一聽不對勁。梁景磁哄着她說怎麽了,易安也不說,就使勁的哭。梁景磁靈機一動,搶過同桌手裏的漫畫書,他一篇一篇的翻,給易安講笑話,結果易安哭的更厲害,梁景磁滿頭黑線。
易安最後挂了電話,她吸了吸鼻子轉過身準備去上課,看見不遠處的陸商玦。“你沒有走?”易安問他。陸商玦沒有回答她,只是問“你剛才,給誰的電話。”
易安聽了之後決定不理他,她背着書包說:“我走了。”
而另一頭的梁景磁纏着自己的同桌問要是女朋友哭了應該怎麽哄,同桌被纏的煩不勝煩,他敷衍說:“你就直接撲上去親,就完事了。”梁景磁聽完了之後,佩服的說大神。同桌在心裏咒罵了一句蠢貨,臉上不動聲色的謙虛笑了笑。
後來的幾天易安都沒有看見北喬,她還是忍不住給北喬打電話,心裏還默默地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就當,就當是一個離別電話吧。
北喬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易安撫了撫自己的心跳說“北喬,最近沒有看見你去練舞。”北喬表示很無奈:“最近好忙啊,關于出去集訓的事情,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我應該以後都不會去練舞了。”北喬的語氣很輕松,但是好像又透着點點不舍,“易安,不過你怎麽知道我沒去練舞。”易安打着哈哈說去看了幾天北喬的舞。北喬也沒有深究,他最後給易安說,要請易安吃飯,因為下次見面可能就會是一年後,回來他就直接參加高考了,見面的時間很少。
作者有話要說: 北喬快要下線了,梁景磁小爺即将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