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撩
【景蜜一直都以為自己能很好地套路姜汌,直到後來,自己彌足深陷,她才知道,什麽叫‘作繭自縛’。
】
盛夏淩晨1點,悶熱異常的窗外夜色已濃。
零星的星光從帝都最豪華的JG酒店頂樓密閉的窗內一絲絲漏進,微弱地很快就被房內的黑暗吞噬殆盡。
景蜜從頭痛欲裂中醒來,睜開眼,房間一片漆黑。
她在哪?怎麽這麽暗?
她記得今晚明明來這個派對見姜汌的。
然後呢?
想到姜汌,景蜜腦袋忽地一沉,暈暈的腦袋裏不合時宜跳出一些零星的少兒不宜的片段……有火熱的交纏還有撞擊的疼痛……
景蜜呼吸一滞,立刻輕輕搖搖頭,應該不可能的……
想爬起來,突然身旁一股強勁的力量從她細軟的腰肢處穿過,攬住,一扯,直接将她扯壓到他身下。
扯壓的力道雖不重。
但也有點重。
景蜜本能就嗤痛地輕輕叫了一聲,伸手就要推開這個突然拉她的男人。
但,白軟的手掌撐到他沒穿上衣,露出來的堅實又線條感十足的肌肉上。
一種前所未有的炙熱就從她掌心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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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烙鐵,燙得她立刻縮回手。
緊接着,沒等她有喘息機會,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忽然開口了,聲音低低帶着像調和了龍舌蘭酒一樣吐息的撩人醉音:“你是誰?”質問間,景蜜混沌的腦袋‘嗡’一下清醒了。
這個聲音……是姜汌的?
姜汌聲音很有特點,清冽又帶點配音演員那種很有質感的磁性聲音,她聽過一次就記住了。
她和姜汌見過一面,還是那次被奶奶逼着去的。
他站在高高的拳擊臺上,一副氣定神閑又帶點匪氣模樣問她這個貿然出現在他面前主動約他吃飯的女人名字時,語氣逗弄,像極了王一般的睥睨者。
讓她臉紅地無地自容。
估計在他看來,她只是帝都最近那麽多想巴結他的女人中的一員。
沒了尊嚴又惹他看不起。
所以……?
她現在和姜汌睡在一起嗎?
景蜜清醒的腦袋又開始混亂。
她是知道奶奶的計劃。
按照她的打算,安排她接近姜汌。
姜家很講門風,景家再落魄也是圈裏有名的,這事鬧出去,姜家吃虧。
奶奶就有籌碼和姜家要條件。
雖然這種威脅籌碼,真的很下作。
但景蜜沒辦法。
爸爸破産免于坐牢全都是奶奶出手救的,但救爸爸是有要求的。
所以再下作,她都要做。
但她沒想過奶奶會對她這麽狠。
連給她緩和的機會都沒,直接給她下藥或許也給姜汌下了?
看她不應,姜汌沒了耐心,他活了27年,第一次被人下藥?
不生氣是假的。
伸手想按亮了床頭壁燈。
景蜜回神,怕被他看見,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使勁一把要将姜汌推開,姜汌是男人,景蜜再怎麽推他,也推不了多少,兩人拉扯間姜汌想制服她。
身體往她身上似故意般一壓,力氣大到讓景蜜這種剛經人事的女孩有種可能下一秒‘他會撐開她的腿,狠狠撞進來’的羞恥錯覺。
人現在被他壓制住了,但手還在亂動,姜汌想把她手按住,低頭時,鼻尖就鑽入了她的香味。
甜絲絲。
這種香味不像香水,他對香水牌子了若指掌。
這種帶點午後柑橘清香又混着少女和女人之間的體香,确實好聞。
這讓一向不怎麽愛聞香水味的男人突然地就有點晃神。
景蜜察覺到他沒動,立刻就開始伸手往他身上亂抓。
她不敢讓他發現是她。
她的指甲以前是專門做過的,有些尖銳,所以亂抓時,‘呲呲’就把姜汌脖子和胸口抓出了好幾條深深的血痕。
姜汌嗤痛,頓時松開她。
不過松開時,手指不小心扯到她脖子上的一條項鏈,一帶,項鏈直接拽了下來。
景蜜也不管項鏈不項鏈,現在她滿腦都是跑。
随後忍着身體的疼痛快速下床,借着一點點光亮撿起衣服,也不細穿,胡亂一套狂跑出去。
姜汌沒穿衣服,來不及追。
陰着臉在淩亂不堪地床上坐了會,才想起來開燈。
一瞬,淡黃燈光亮起,照亮整個套房。
也讓姜汌看清了他手裏拽着的那條項鏈,是刻着【love—宋】字樣的卡地亞鑲碎鑽的項鏈。
項鏈沒什麽稀奇的地方。
只是吊墜上刻了一行字:【Love—宋】?
難道給他下藥的人姓宋嗎?
還是?
姜汌看了會,脖子上被她抓過的地方隐隐作痛起來,擡手摸摸傷口,一陣刺痛,抓得挺深,真是只小野貓。
……
從鋪着細水晶的玻璃棧廊的總統套房出來,沒碰上什麽熟人。
走廊依舊靜谧異常。
景蜜怕被監控拍到,捂着腦袋,快步往安全樓梯跑去,一直跑了四五樓,才停下來。
有漏風從安全門的通風口吹來。
細碎,微冷。
拂開她有些散亂的茶色卷發,露出一張眼神似空了般的臉。
今晚,她被奶奶算計了。
“二小姐,怎麽樣了?”一直跟蹤景蜜的蘭姨從頂樓拐角追下來。
追的氣喘籲籲。
她這體力到底比不了年輕人。
景蜜心情很糟糕,不想和她多說,死死捏着自己的手指,捏的快變形,轉過臉,聲音薄薄帶着憤怒:“你覺得會怎麽樣?”都給她下藥了,睡了。
還能怎麽樣?
不過這些好像也不重要了。
“什麽意思?”蘭姨不明白?
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
剛才她在外面等的時候算了算時間,一個多小時了。
挺久的啊?
蘭姨在心中暗自思忖這事。
景蜜已經側過身,往走廊盡頭的公共衛生間方向走去。
“嗳,二小姐,你這……到底成不成?”蘭姨見狀,趕緊追上去。
景蜜依舊不願搭理。
踩着細高步履不穩地往前面的公共衛生間走去。
到了衛生間,快速擰開雕刻着白玉蘭花紋做工精良的銀質水龍頭,水流頓時潺潺流下。
一汩汩濺到盥洗臺大理石面,留下一灘水漬。
景蜜彎腰,蔥白纖細的手指穿過這些水流,捧起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撲到自己臉上。
還淤積在體內的藥物,讓她如吞了刀片一般難受。
想嘔出來,又嘔不出。
就那麽翻騰在胃裏,難受異常。
從小到大,爸爸一直将她庇護的很好,從沒這麽下作。
但現在不同以前。
她不再是什麽都不用擔心的千金大小姐。
“二小姐,你也知道姜家老太太放出話了,今年要抱曾孫。”從外面跟進來,作為盯着景蜜的景老太太貼身傭人蘭姨,看着景蜜這麽難受,非但沒關心反而只想着提醒她說道:“咱們老太太說了不能讓其他人搶占先機。”
搶占先機……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麽美事呢?
景蜜想笑,笑不出來。
胃裏的難受讓她呼吸都像被扼喉了似的,吐納不穩。
什麽搶占先機,不過是讓她用身體去巴結姜家長子來獲取利益。
就算搶占了,人家也不會要她這種家裏破産欠債的。
景蜜心髒慢慢抽緊,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抓住。
讓她呼吸難抑。
都說虎毒不食子的。
可偏偏景家掌權的老太太就做得出來。
在她眼裏,她根本不算景家人,包括她爸爸也不算。
擡手,繼續拿冷水撲面,涼涼的水珠撲面,鏡面中那張過分漂亮精致但滲着某種難過神色的臉包括臉側垂卷的幾縷茶色卷發立刻水噠噠又濕漉漉。
最近什麽倒黴事都輪到她頭上,家裏出事,未婚夫被堂姐搶走,現在還要被迫出來出賣色相巴結姜家長子姜汌。
擡眸,看向鏡中人時咬着唇快速從旁邊的紙巾盒抽出兩張面巾,将臉上那些水珠細細擦幹淨。
蘭姨看她不說話,提高音量喊她一聲:“二小姐?”帝都圈都知道,景家二小姐美若天仙。
往那一站就是一道吸引人的風景線。
茶色的自然卷,如海藻般濃密地垂墜在纖細的後背,白瓷般精致的臉蛋,眼波流轉。
用傾國傾城形容也不為過。
可惜……
景家一共有兩位小姐。
大小姐景怡,二小姐景蜜。
景怡雖姿色中等,但很受老太太寵愛,只要她開口,就算是天上的月亮,老太太都能派人摘下來給她。
景蜜漂亮又美豔的不可方物,從小就很受人關注,卻因為爸爸是私生子,從小就不受老太太待見,還擔心她搶了大小姐在帝都的風頭,高中一畢業就把她送到國外。
如今大小姐又搶了二小姐未婚夫,本來這事是大小姐的錯,但大小姐有老太太撐腰,二小姐也只能忍氣吞聲。
而且如果沒有景博仲破産,連累整個景家,惹得老太太動怒,這位漂亮的二小姐哪怕被搶了未婚夫應該還可以找個不錯的人家。
不至于像現在淪落到出賣色相。
不過,她只是替景家老太太打工的,有些事,輪不到她可憐。
“如果你還當我是景家二小姐,請你出去。”景蜜松開唇,抖着嗓音一字一句說道。
她不想被下人看笑話。
蘭姨本想再說點什麽,看她臉色,想說的話還是吞了回去。
識趣地先出去。
蘭姨去門外等着。
景蜜站在盥洗臺邊,擡手捂着已經泛出濕漉的眼睛,心裏的難過越來越多,又想哭,但眼淚要掉落一瞬生生就被她憋回去了。
她不能哭,哭了也沒用,什麽都改變不了。
她要變強。
在衛生間待了好一會,整理好所有情緒,拉開衛生間的門出去。
……
頂樓總統套房,姜汌穿戴好衣服出來時,體內的殘存的藥在景蜜爬他床後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但脖子上正在出血的抓痕還是很明顯。
一條條,細細的。
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有多瘋狂?
擡眸,被熾白壁燈投影的沉沉的臉,遠遠看向走廊深處。
最近他家老太太和秦家老太太聚會的時候,秦老太太抱着秦易女兒一起出來,他家老太太看見了,眼饞的不行,回家後就開始躺在床上‘裝病’要他趕緊結婚,也要抱曾孫。
還特意在上流圈裏放話,姜家要找個孫媳婦。
結果,搞得身邊湧出了太多莫名其妙的女人。
所以,今晚到底是哪個女人?
“姜總,抱歉,套房的卡被複制了包括有人進套房的監控視頻也被黑了,是我的失職,我願意接受酒店任何處罰。”姜汌走出來不多久,酒店的安保高管陳謙,提着心伏低姿态上來,滿臉緊張地跟姜汌連連道歉:“姜總,需不需要報警處理?”
“不用。”姜汌收回視線,打斷他:“今晚的事,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人想算計他,應該會主動出來。
而且,這個女孩是第一次……
剛才起來的時候他才看到。
如果不是有意,應該是被人脅迫。
陳謙先是一愣,有些微訝。
要知道,姜大少可是出了名的‘生人勿近’。
他不喜歡不熟悉的人靠近他,哪怕是美女也不行。
今晚是怎麽了?
不過陳謙只是個小小的酒店安保經理,也揣度不了這些頂級土豪的心思。
“姜總,您放心,我什麽都不知道。”
“嗯。”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下本文婚後霸總文《顧太太想當影後》:仙女小女星V高冷投資男神
小劇場:
嫁給顧景衍第一年,溫清煙做了個乖乖的小綿羊,不拍任何戲,每天拍完廣告就乖乖回家做個溫順聽話的小嬌妻。
嫁給顧景衍第二年,溫清煙依舊還是個乖乖的小綿羊。
嫁給顧景衍第三年,溫清煙不想做小綿羊,她想拍戲,于是小姑娘舉着一份離婚協議書,微微顫顫遞到顧景衍面前:“老公,我們離婚吧?”
彼時,顧景衍正在書桌前看資料,接到這個離婚協議,二話不說,輕輕撕掉,起身,掐住她身段柔嫩的腰肢,聲線蠱惑:“顧太太,說話要知道分寸……給你幾秒反悔……”
不等幾秒,溫清煙真的哭的反悔,眼淚稀裏嘩啦直流:“老公,老公,我錯了……”
顧景衍繼續問:“錯哪了?”
…………
另推文:《全世界最好的你》——作者:大婉兒
初見陳佳是在一個風雪天裏,小姑娘衣衫單薄躺在雪地裏,烏青的嘴唇慘白的臉頰,抱在懷裏輕的像羽毛,冷的像屍骨!
後來知道她父母離異,生活困苦就忍不住想要幫她一把!高考來臨,陳铮發動所有關系幫她補課,那一年陳佳順利考上了全國最著名的華亭醫科大!
也是那一年陳铮因為緊急任務離開了她!
那一年陳佳發了瘋的找他,發了瘋的怨他,發了瘋的恨他,揚言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他。
多年後的陳佳嫣然是個著名的随軍軍醫,戰火連天之時從外面緊急推進來一個傷員,他眉目深邃,鮮血幾乎将整張臉染透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了陳铮!
做手術時,陳佳恨的咬牙切齒,“你,信不信我不救你?”
他氣息微弱奄奄一息,卻對她笑的燦爛,“你不會,因為你欠我一條命!”陳佳知道,那個笑是拼盡了他所有力氣的!
第二天,陳佳一進科室,就聽到整齊劃一的聲音:
“嫂子好……”
“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