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扇她左臉，(21)
友們心裏都有自己的一杆秤，果農維護自己的權益沒錯，這小偷太可惡了，你少那兩個買橘子的錢嗎？你偷東西還把人家的果樹毀了，這就是道德問題；小偷偷東西罪不至死，人被你用電電死了，也是事實。”主持人說道，“這次我們請來的是BD政法系博導為我們分析一下案件，大家歡迎。”
最後果農被拷上手铐帶走。（真實事件，03年發生。）
“我們村子裏應該沒有這麽惡心的人吧！”周二哥還想着如何去防小偷，這要是把自己防進牢房太不值得了。
“每個村都會有一些二流子，到時候我們輪流到山上看着，還是不要出這些幺蛾子了。”周大哥說道，這事不好辦，“我們先回去睡吧！明天早晨又是老太太的天下了。”
第二天孩子前腳剛去上學，老太太又把音響拉出去，音樂一響，周禮他們趕緊吃完飯就去到山上驅趕威脅雞生存的動物。
這幾天周禮他們在鐵絲網內側掃蕩了一下，又去看了一下小雞仔，決定下個星期把小雞放到山裏。
星期六的時候，周禮扛着一把刀走在路上，準備到山上給小雞設置一些障礙，讓它們多蹦蹦跳跳，肉質會更好一點，能賣一個好價錢。
“這就是承包山的村民，周老三，上面的領導找你們有事。”村民朝着周禮揮手。
“村長好，你們這是？”周禮用刀背蹭蹭頭皮，後面怎麽還開着一輛車。
“我聽研究所的同志說你們要在山上養雞，就來看看，我是專門負責養殖戶這方面的。”領導笑着說道。“真好根據你們留下來的地址找過來了。”
“這位是劉主任，你們養雞補助的事歸劉主任管。”村長介紹道。
“劉主任，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周禮心想，前幾天六哥說研究所的同志問他們要地址，他就覺得不靠譜，不會在這裏等着他們吧。
“就是下來視察一下。”劉主任沖身邊的人使了一個顏色。
“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往山上走的吧！正好我們主任想去山上看看。”小李着急的說道。
“還不快點帶路。”村長看着周禮一副神游的樣子，催促道。
“哦！”周禮轉身，砍刀伴随他畫了一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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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主任默默的離周禮遠一點，心裏嘀咕道，這個人怎麽傻不愣的。
“周老三，你拿着刀到山上做這麽？”劉主任好奇的問道。
“我看運動會跨欄項目挺好的，還有一些競技節目裏的障礙真不錯，運動員肌肉真發達。我就也想在山上弄一些障礙，讓給小雞跳、蹦、撲騰，活動一下它們身子，到時候肉質肯定好。”到時候他喂的雞就不是普通的雞了，是一群運動健兒雞。周禮認定這樣的雞的價錢一定不會低。
“好想法。”劉主任邊走邊避開周禮的刀，“你是第一個要把雞培育成運動健将的人，我們就需要你們這些有想法的人，為農村建設添磚加瓦。”
“運動健将雞，好名字，劉主任好才華。”小李說道，“周老三，以後你們的雞養好了，也可以開運動會了。”
周禮把刀插在地上，回頭看了一下兩人。
“怎麽了，難道是我說錯了。”小李有些忐忑，這家夥不會拿刀一下子把他砍死吧！
“我決定了，每次雞出欄的時候，都要舉辦一場運動會，讓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雞不一般，買了絕對很值。”周禮覺得自己太聰明了，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劉主任一聽就來精神了，把周禮手裏的刀拿過來，遞給小李，“周老三，我覺得你應該設立名次，選出第一名、第二名······，雞越勇猛，價錢就越高。這樣可以博得大家眼球，增加你家雞的知名度。”這樣也能提升他的政績，他簡直太聰明了。
周禮來勁了，和劉主任蹲下來商量一些事，兩人越聊越歡快，相見恨晚。
“哎呀，周老三，英雄相見略同，你一只雞養着也是養着，兩只雞也是養着，再加上一群黑豬也是養着，順便也能把黑豬鍛煉成黑将軍。”劉主任把周禮的後背拍的咚咚響，“來人，把小黑豬運到山上去。”
周禮的肺都快被拍出來了，聽到劉主任的話，他傻了，“那個，劉主任，我們沒有打算養豬，也沒蓋豬舍。”蓋豬舍還要錢，豬又這能會吃，他們決定不費這個心思養豬了，要養就養牛，牛比豬值錢。
“你放心，這些黑豬是野豬和黑豬雜家的，你們不用蓋豬舍也管，就讓它們在山裏瞎轉悠。”劉主任說道。
車上的人趕緊把小豬抱下來，放進鐵絲網裏，似乎擔心這些豬送不掉。
“周老三，這些豬你們只要喂滿三個月，就可以把它們賣了。這是上面領導對農民的關心，你們一定要支持才行，不能寒了上級領導的心。”小李勸說道，“上級領導就怕有些人假借領養，轉手把領養的動物賣了，才設置一個最低養殖時間。”
“那個，劉主任，這些豬不是被村民們推回去的嗎？太難養了，把家豬鬧騰地半死不活，還搶食，在豬圈裏一直動，有的還不停地撞牆，村民們實在養不了了，才把黑野豬退回去。”村長看不得劉主任忽略傻咧咧的周禮。
周禮趕緊搖頭，“它們一定會把我們家的小雞弄死。”周禮準備攔着往山上運小黑豬的人，剛伸出去的爪子就被劉主任握住。
“豬又不要你的錢，你只要養三個月，賣的錢都是你的，你看多好。”劉主任示意大家趕緊把黑豬抱到山上，“你看山這麽大，難道就沒有黑豬的容身之處嗎？”
“沒有。”周禮堅決的拒絕，“劉主任，你就騙我沒有文化，我可是天天看農業節目，雜交的動物不好養，基因排斥什麽的，各種先天不足，要是不小心嘎嘣了，我們不賠死。”
“主任，豬都放到山上了，我們先走了。”工作人員趕緊駕着車絕塵而去。
劉主任看到車子走了，松了一口氣，“不滿你說，培育員有一個設想，野豬的肉質好，但是太野了，不好喂，就想到把家豬和野豬放在一起交*配，生育後代，可能是家豬的體格太弱，生下來的小豬仔子斷斷續續的全死了，才把目光盯到黑豬上，黑豬和野豬交*配，生下來的小豬沒有呈現茍延殘喘的狀态，但是越長大，他的野豬本性越顯現。”
“然後呢！”周禮問道。
“然後就是培育員高興的把黑豬分配給農民，最後被退了回來。”劉主任沮喪的說道。
“培育員說用雜交過的黑豬在和黑豬交*配，培育的後代會更加優秀，我們就不舍得把黑豬人到消滅。天無絕人之路，正好聽說你們要在山上養雞。我們就想到了黑豬既然有野豬的習性，在山上正合适。”小劉激動的抓住周禮，“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們辦公區一畝三分地養不起這些豬，你們就收下吧。”
“小豬的破壞能力太強了，山這麽大，夠它們橫，最後只要留三頭母豬一頭公豬給我們當豬種，其它豬随緣。”劉主任一副我看到的表情。
周禮看到鐵絲網一晃一晃的，“過幾個月，鐵絲網也攔不住豬，”周禮轉頭對劉主任說道，“劉主任，我和你素來無冤無仇，你為什麽就把目光瞄準我們。”
“送幾次沒有送掉，被其他養豬大戶退回去了，小黑豬太能吃了，該吃奶的時候，把其它小豬擠到一邊，霸占母乳。”村長說道。
“小黑豬很好養，不吃母乳也能吃其它的食物，就是遇到母豬就矯情，遠離母豬就好了。”劉主任從小李手中拿過砍刀，“你去給小黑豬設置障礙吧！運動健将豬就靠你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一字馬
劉主任一走，全村的人都知道劉主任把燙手山芋扔給周禮了, 一群人到山上看小黑豬。
周大哥他們聞言也跑到山上, 看到小黑豬滿山亂竄, 時不時去撞一下鐵絲網。“你們來的正好, 哪家喂豬, 抱一只回去養。”周禮沖着大家大聲說道，沖着小黑豬這麽撒歡的模樣，他還是不要養了，淘神。
“我們覺得小黑豬還是放在山上養合适, 就不要去禍害我們家的豬了。”村民們笑着說道。
“這些豬來了, 我們家的雞養在哪裏，和這些豬在一起，不被玩死才怪。”周二哥擔心道, 咋就招來這群破壞大王, 哎！
“你們重新圍一個雞圈呗。”村民建議道。
周禮看到小黑豬要拱雞舍，一棍子把小黑豬挑到一邊。
“大哥, 你們不要傻站着了, 回家那家夥，把這些豬圈起來, 要不然我們的雞舍就不保了。”周禮說道。
“嗯！”周大哥他們趕緊回家拿剩餘的鐵絲網，錘子。
其他村民看情況，也進來幫周禮驅趕想要破壞雞舍的小黑豬。
一位村民被小黑豬撞的往後退了一布，“周老三，小黑豬這麽小, 力氣就這麽大了，長大了，可有你們忙的了。”
“我看你們就別樣雞了，就伺候這些祖宗得了。”·
其他村民聽後笑了，劉主任真會坑人。
周大哥他們圍好一個區域，大家開始抓豬，這些豬跑起來，速度賊快，大家喘着氣，坐在地上。
“六哥，大哥，這都是你們招惹的好事，要不是你們把我們家的地址留給研究員，人家能直接把豬拉過來嗎？”周禮氣喘籲籲地說道。
周大哥和六哥也很尴尬，“我們沒有想到他們說的考察會是這麽回事，早知道就留一個假地址了。”周大哥說道，誰知道研究人員還會坑人。
“等它們跑累了我們再抓。”王大哥擺擺手，“我們就坐在這裏聊聊天。”
大家胡亂聊着，過不久，這些豬跑到溫暖的地方，趴下來睡了。
大家起來拎起小黑豬，扔進它們該待的地方。
大家下山的時候還在談論小黑豬的事，“你們要想開點，不要錢的豬給你們養，不偷樂死。”
“呵！”周禮嗤笑了一聲，“說的不錯，養三個月就想辦法把它們賣了。”周禮苦中作樂的說道，這一天就夠累的了，三個月，人還要活嘛！
“我們推遲把小雞放到山裏，觀察一下小黑豬能不能沖破鐵絲網。”周大哥走到自家的老宅，聽到小雞的事情，頭就更疼了。
“也只能這樣了。”六哥陷入極度懊悔中，他怎麽就認為研究所裏的都是好人呢！給他們端茶倒水，原來都是有目的的，以後遇到這樣的事，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再走錯一步了。
現在大家把研究所和劉主任列入黑名單，這些人太坑了。
“兒子，養豬也好，豬比雞值錢，一群雞也沒有豬好管理。”周母一大家子圍在一起吃飯，看到三個兒子無精打采的樣子，安慰道。
“媽，你和爸都養了一輩子的豬，我看這些豬還是交給你們管理吧！我們就安心管雞的事。”周禮說道。
“那個，爸媽都一大把年紀了，體力跟不上了，是時候享福了，我看這是還是你們幹吧！我們就不湊熱鬧了。”周母立刻反駁，現在她們老年生活正嗨的時候，才沒有心情管這件事。
“媽，在菜園的時候，我也沒有看到你們早晨跳舞，晚上跑步。”周二哥問道。
“就是媽，你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潮了？”周大哥早就想問了。
“在菜園的時候拼命賺錢，哪有心思高這些玩意。”周母說道，“回家的時候沒有事做，我們就豐富一下自己的老年生活，正好在電視裏看到城市裏的人都跳這玩意，我們也就學着跳。”
“爸爸，還有我，我跳的最好了。”小皮球舉着勺子說道。
周禮最疼的就是這個小女兒，小小年紀就和一群老太太圍在一起跳老年舞蹈。“爸爸給你瞅瞅哪裏有專門的舞蹈培訓機構，我們到那裏學習跳舞。”
“咱們小皮球以及就是好，她看幾遍電視就學會跳舞，我們幾個老家夥可是學了好久。”周母獎勵孫女一塊肉，“我們小皮球長大以後就是一個舞蹈家，是要好好培養。”
小皮球飯也不吃了，滑下小板凳，手張開，腿岔開，一字馬就出現在大家面前，“看，爸爸，奶奶教的。”
“媽，你怎麽教小皮球一字馬的。”王梅看着小皮球看着小皮球一字馬的姿态在地上繞了一個圈，然後把掰到頭上，心驚膽戰。
周禮手中的碗就差一點就摔了，他女兒什麽時候就這麽彪悍了。
“我看小皮球挺有這方面的天賦，我又不能送她去正規的舞蹈學機構學習，就在家裏看電視，跟着電視上學。”周母欣慰地說道，“我和你嬸子們在旁邊教導她，沒想到小丫頭一學就會。”
周大哥他們抹了一下額頭的汗，小皮球沒有被他媽玩壞，真是萬幸。
第二天，山上的事，周禮也不管了，帶着小皮球就到處找舞蹈學校，鎮上沒有，只有縣裏有。周禮騎着自行車在縣裏給小皮球報了名，貴是貴了點，比被他媽玩好。
中午的時候，周禮帶着小皮球到曉慧家吃了一頓飯，順便把小皮球要在縣裏學跳舞的事說了一下。
郝母一聽，吃完飯就帶着玎玎去，給玎玎也報上名了，“小姐妹兩個玩得好，兩個一起學有個伴。”郝母說道。
周禮就把小皮球留在舞蹈室，“嬸子，小皮球中午就在你家吃頓飯，晚上我再來接她回家。”
“行。”郝母說完就和周禮分開了。
“給小皮球報上名啦！”周母說道。
“嗯，報上了，按月交學費，一個月五百，玎玎也去了，兩個人正好可以做伴。”周禮的心情終于順暢了，“郝嬸幫我看着小皮球。晚上去接一下就可以了。”
周禮說完就到山上□□□□小黑豬了，周禮到山上的時候，看到周大哥他們并排蹲在鐵絲網前，呆滞地看着小黑豬竄來竄去。
“你回來了！”周二哥說完，無精打采地盯着小黑豬，“這些家夥太能吃了，今天給它們準備的飯，沒夠它們吃。”
“我們再去買一些鐵絲網，圍更大的區域，讓他們自己找吃的。”周禮看着這些小黑豬，手就癢，恨不得把它們吊起來打一頓。
“也只有這樣了。”六哥頭疼的說道，這些豬一開始沒有在他們考慮的範圍內，現在仍然不想養豬，太累了。
留一個人看着小黑豬不要逃了，其他人又去給小黑豬圈家了。
大家圈了一個更大的圈子，用了雙層鐵絲，這樣他們也能安心一點。
大家把小黑豬放進另一個圈子裏，才把小雞放進山裏。
母雞一開始對這個陌生環境有些膽怯，帶着小雞慢慢地、一步步地向前探尋，等到察覺沒有危險的時候，咯咯咯，昂首挺胸帶着小雞四處蹦噠。
周禮把他想要把小雞鍛煉成運動健将的事和大夥兒講了一下。
“我覺得搞養殖，就應該有自己的特色，運動雞就是一個不錯的想法。”王老條第一個贊同周禮的說法。
“那還愣着幹嘛，趕緊設置障礙。”周二哥說道。
大家又在山裏忙活了幾天，終于設置好了障礙。
大家把雞圈裏的障礙設置好了，索性又給精力充沛的小黑豬設置障礙，消耗他們的多餘的精力。
劉主任在辦公司了躲了幾天，“小李，他們今天沒有把豬送回來吧！”
“沒有！”小李每天上班就擔心有人向他彙報，小黑豬被送回來，他都能哭死。如果這次沒有把豬送走，以後再想送豬，難啊!
“好，再過幾天還沒有送過來，我們就去視察一下，看豬是不是還活着。”劉主任說道。
幾天過後，劉主任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地走進周家村。
周禮送小皮球學舞蹈，回來的路上看到劉主任，從自行車上下來，熱切地說道，“劉主任。”
劉主任吓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周禮，“是周老三啊！”
“劉主任你趕緊打電話叫人把小黑豬拉走，這半個月的損失我們不要了。”周禮真的受不了這些小黑豬了。
劉主任悄悄地轉身，想要離開周家村，他今天沒有拜神選吉時。
☆、健将豬
周禮推着自行車擋住劉主任的去路，“我們家有電話, 劉主任不用特意回去通知人, 走, 到我家打電話。”
“你們都養了大半個月, 再堅持五個大半個月, 你們就勝利了，是不是？”劉主任想剁掉這雙賤腳，好不容易把小黑豬送走了，你又來湊怎麽熱鬧。
“我先帶你到山上看看。”周禮半強迫把劉主任帶回家。
周禮把自行車放好, 就帶着劉主任到山上。
“小黑豬比以前更活躍了, 我果然給它們選對了好人家。”劉主任欣慰道。
“就是，周老三，你看這些小黑豬多矯健, 跨欄、匍匐前進, 實在跨越不了障礙，把障礙撞毀, 這要是出欄了, 肉質絕對好。”小李歡悅地說道，“這裏簡直是小黑豬的天堂。”
“我們的地獄。”周禮沒好氣的說道。
“這不是挺好的嗎？你們正在一步步把小黑豬訓練成運動健将, 為村争光，大功一件啊！我回去的時候一定多宣傳你們的事跡。”劉主任感動地說道，“好人吶！知道小黑豬無家可歸，主動收養小黑豬，國家和人民會記住你們的。”
周禮目瞪口呆地聽着劉主任說的話, 是非黑白颠倒，他們是自願的嗎？“劉主任，你看看那裏。”
劉主任順着周禮指的方向望去，幾只小黑豬費力的扒土打洞。“他大概想給自己挖一個窩。”很快，劉主任就自打臉了，小黑豬挖好洞，爬進隔壁，追着一群小雞耀武揚威。“呵呵，和小雞建立了親密友好關系，逗小雞玩呢！”
叽叽叽，小雞吓得亂竄，隔壁的大魔王又來搞破壞了。小雞次次驚險地躲開小黑豬的豬腳，有的小雞被小黑豬的蹄子一踢，飛得多遠。又有幾只小黑豬挖好洞，成功的越過圍牆，“昂昂昂！”撒歡地朝着小雞跑去。
周大哥他們在裏面費力的抓逃跑犯-小黑豬，跑了半天才抓住一只。
“劉主任，你就發發善心，把小黑豬帶走吧！我們一直在想各種辦法，讓這些祖宗消停一下，都不行。小黑豬就算跨越山和鐵絲網，都要跑進來殘害小雞。”周禮無奈地說道。
“這件事先放一下，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小黑豬趕回它該待的地方。”劉主任看着小雞那副慘樣，于心不忍。
一行人進了雞圈，展開瘋狂抓捕活動。
周大哥他們看到周禮來了，“老三，趕緊的，去一個人把洞堵上，看到正在挖土的小黑豬，把它弄走。”
周禮拿着一個跟棍，縱身一躍，跳到另一邊，看到小黑豬正在撅着臀撒歡地挖土，拎着小黑豬的後蹄子，啪啪啪對着小黑豬的屁股打了幾巴掌，把小黑豬扔進網兜裏，如此循環，一只只小黑豬全部掉進網兜裏。然後周禮找一些尺寸剛好的石頭，堵上洞。
“昂昂昂！”小黑豬趴在網兜裏，四蹄懸空，無法懸空站立。
“人才啊！”劉主任佩服道，這樣小黑豬就無法出來搗亂了。
劉主任的話音剛落，又被打臉了，小黑豬知道在網兜裏沒有辦法站立，它們就縮回蹄子，以滾的姿勢想要滾出網兜。小黑豬所到之處，網兜都會以U型的狀态呈現，小黑豬就用蹄子插進U型面中，一個翻身，成功的到了網兜的邊緣，再用一把勁，它就能着地了。
“小李啊！這豬莫不是成精了。”劉主任看的目瞪口呆，誰說豬笨，下次聽到一定要帶他們來看看這些小黑豬英姿飒爽的一面。
“劉主任，我們都換了三回網兜了，這次如果再壞，我們就打算換上鐵網兜。”六哥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現在都是深秋了，他還出汗，可見這是多麽一件累人的事。
劉主任仔細看了一眼趴在網兜上裝死的小肥豬，好家夥，人家在那裏邊晃悠，邊用嘴要網繩，‘啪嗒’一根網繩成功斷了，“昂昂！”小黑豬興奮地在上面打滾。
劉主任羞愧地捂住眼睛，他好像真的把人家禍害了，周禮他們天天什麽事情也做不了，就在這裏教訓搗亂的豬崽子，生活過的苦逼逼。“你們該高興才是，你看這些小肥豬的身手多麽矯健，開運動會的時候一定會閃瞎大家的眼睛，你們就出名了。”
“怕是我們看不到那天了，直接被累死了。”王大哥氣喘籲籲地說道，“這些小黑豬我都想把它們直接扔到豬圈外邊，讓它們自生自滅的了。可是看它們這個架勢，到外邊更加瘋狂，到時候下山破壞莊稼，那可就糟糕了。”
“劉主任，這些豬你們是怎麽培育出來的，太不一般了。”周二哥直接攤到在地上。
“據說混血兒格外聰明，那是他們血緣隔的遠；是不是黑豬和野豬産出的混血豬也是這個道理。”王老條靠在樹上說道。
“這樣理解也沒錯。”劉主任說道，也許因為它們是混血豬，才會那麽讓人措不及防震驚了一下。“我跟你們說，你們一定要挺住，我有預感，這些豬絕對能賣出一個好價錢，等到豬出欄的時候，我們政府幫你們宣傳，你們絕對賺一筆，到時候別忘了給我留四頭豬。”
“你現在就扛四只小黑豬回去吧！少一只是一只，我們也輕松一些。”王大哥擺擺手，“網兜裏還有幾只沒有逃脫的小黑豬，你們随便挑。”
“還是等它們長大了再說。”劉主任堅決不會把這幾只豬祖宗請回家，他們的實驗室經不起小肥豬鬧騰。
“大哥，我們下山吧！”周禮累出了一身汗，這群家夥終于累了，趴在陰涼的地方睡覺了。“它們下午四點鐘以後還要鬧騰一會。”
劉主任跟着他們下山，到了周禮家。
“劉主任，不介意，中午在這裏吃一頓飯？”六哥說道，他們還有事要和劉主任商量一下。
“只要不讓我把小黑豬運走，什麽事都好說。”劉主任也累的夠嗆，他好久沒有做過這麽激烈的運動了。
中午的時候，胖嬸操刀，準備了一桌好菜。
周大哥把他們下年要養殖龍蝦的事說一下，“希望劉主任能夠給我我們提供一些幫助。”
“好說。”劉主任吃一□□*炒豬腸，“真爽快，我就好這一口，辣的爽快，湯汁恰到好處的和豬大腸融合在一起。”
“主任，嫂子做飯還不放辣椒。”小李也覺得好吃，飯店裏也做不出這樣的口感。
“只放鹽和生姜，啥也沒放。”劉主任再次感慨自己的日子過的真苦，你看人家日子過的多麽紅火。“你們說養殖小龍蝦的事情，我堅決贊成，爆炒小龍蝦那個味道真是絕了，到時候我們家就有口福了。”
“我們到時候幫你們嘗試一下肉質口感如何，你們還別不信，我們主任可是行走的美食家。”小李說道。
“看出來了。”周禮看着劉主任被辣的冒汗，手裏的筷子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們都快點吃啊！別不好意思動筷子，飯桌上沒有領導一說，你們就把我的身份忘了，咱們今天只吃飯，不喝酒，當官的辦公期間不能喝酒，等那天閑下來，我一定還來，和你們把酒言歡，喝個痛快。”劉主任招呼大家吃飯。
其實大家壓根就沒有把劉主任當成官，早已經把人列入黑名單了。他們純粹被劉主任吃菜的樣子吓到了。
周禮還沒有下筷子，看好的菜就被劉主任夾進嘴了裏了，手速真的好快。
“這個也不錯，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腌肉。”劉主任邊吃邊點。
“這是養了兩年的老鵝，劉主任，你嘗嘗口感如何。”胖嬸把鵝肉放在桌子的中間。
“現在一年的老鵝都難見了，兩年的老鵝口感一定絕佳。”劉主任夾了一塊鵝肉，吹了一下，“嗯！真是絕了。”
“我再去給你們做一個湯。”胖嬸笑着走了。
“劉主任，這只老鵝沒有放水，全是用啤酒炖的，你辦公期間不能喝酒，我看你？”王老條說道。
“你看你們，盛情難卻，想方設法讓我喝酒，今天我就為了不辜負你們的心意，破例一次吧！”劉主任夾了一個鵝腿，“我就說和我平常吃的不一樣，原來是啤酒炖的，味道真絕了。”
周禮他們又總結了劉主任一個特點：無底線。
吃完飯後，劉主任和小李相互攙扶着走了一會兒，然後躺在椅子上，回味剛剛吃過的美食，劉主任決定以後要經常來關心一下小黑豬的情況。
胖嬸走過來憨厚的笑道，“劉主任，能不能麻煩你幫個忙。”
幾位老太太坐在一邊側耳傾聽。
“什麽事，你說。”劉主任對胖嬸的好感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和胖嬸打好關系，以後留下來吃飯，飯菜肯定豐富極了。
“我們村裏的一些老太太沒有事情做，就報名參加舞蹈比賽，這服裝的事一直弄不好，找了好幾家店，都買不到你們老太太穿的舞蹈衣服，這不是歧視我們老太太嗎？”胖嬸無奈的說道。“如果為難，就當我沒有說。”
劉主任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原來就這麽一點小事，“這事就交給小李，這小子，各類的人都打過交道，這事就交給他了。”
“嬸子，剛剛看着你的表情，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過來天就給你回複。”小李拍拍胸脯保證道。
☆、選秀
王老條看到劉主任和小李走了之後，拉着胖嬸問道, “媽, 你們什麽時候報的名？”他就說他媽今天格外熱情, 別有目的啊！
“你們和豬鬥争的時候。”胖嬸拍開兒子的手, “走, 我們和大家商量一下，選一首音樂。”
幾位老太太風風火火地走了。
“你們不要看我們，媽要辦的事，我們也不敢阻攔。”王姐說道。
“我們應該向老太太學習, 你看人家日子過的多滋味, 我們天天到山上喂雞，一點也沒有生活樂趣。”王二嫂哼唱了幾句，“我覺得我的嗓子還不錯, 下次要不要報名參加唱歌比賽。”
“你得了吧！你唱的就像小黑豬‘昂昂昂’, 不把人家吓到才怪。”王二哥調侃道。
“行了，大家都別鬧了, 我們說一下正經事。”六哥拍着桌子說道, “你說一下小黑豬的事怎麽辦，我們天天圍繞着它們轉, 也不是一個事！”
“要是能夠教化一下小黑豬就好了，這家夥長大了就是一個行走的危險分子，大家想要到山上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都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幹的過小黑豬。”周禮說道。
周二哥拍了一下腿, “對，它們以後長大了就可以給我們看山，我們也不用想着在山裏撒鐵釘，設陷阱，這群家夥絕對比什麽措施都管用。把人傷到哪裏了，他們還能和一個畜牲計較。”
“你要讓它們聽話才行。”王大哥說道，主意是個好主意，但是讓畜牲聽話，不可能。
“狗養熟了都知道看家，你們要不要到山上和它們培養一下感情。”王梅建議道。
“呃！”王二哥無話可說了，一群瘋豬，和它們培養感情，不被搞死才怪。
“我們再去給小黑豬安裝一些娛樂項目，這些項目都被它們玩膩了，我們這次設置高難度的！”六哥看着大家越說越離譜，趕緊打住這個話題，“小黑豬的精力沒了，也就沒有精力調戲小雞了。”
“趕緊走，這群磨人的小豬崽子。”王老條拿起鐵絲和老虎鉗就出了門。
“搭好游戲設施，它們也能消停幾天。”周禮扛起砍刀，“今天就不要給豬準備吃的了，餓它們一頓，看它們長不長記性。”
一群人到了山上，周禮砍樹枝，其他人開始搭理奇形怪狀的架子給小黑豬玩。
“兩個人在鐵絲網旁邊按木頭栅欄，坑挖的要深一點。”周禮坐在樹上說道。
“好！”
一行人忙到晚上，才回家。
周禮他們和小黑豬鬥智鬥勇的時候，老太太們的服裝到手了。
“小李同志，真是謝謝你了。”胖嬸拿了一套服裝在身上比劃了一下，臉上笑出了花。
“沒事，以後就叫我小李就好了，上面的領導就鼓勵農村群衆多參與一些娛樂活動，我當然也要出一分力。”小李說完就走了，“大嬸，過兩天劉主任要來這裏考察一下，記得多準備一些菜。”小李回頭大喊道。
“記住了。”胖嬸愉快地答應道，她向大家招手，“大家選好就回家換上，等會我們就排練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老太太們火速的選好衣服，回家換上。
“媽，怎麽還有一件小衣服。”周禮拎起來說道。
“哦！”周母從周禮手中奪了過來，“給小皮球準備的，我們去比賽的時候也要把她帶上給我們領舞。”
“對，沒有小皮球在，我們跳起來沒有底。”王母笑着看着女婿，你要是敢反對，你就死定了。
周禮轉頭看向王大哥和王二哥，這兩個人趕緊轉身，現在的老太太太兇殘了，這事還是交給妹夫自己解決吧！
“小皮球去，會不會太兒戲了。”周禮小聲地問道。
“沒事，重在參與，我們就是去玩玩，也沒有想拿獎，就是閑着沒事，想體驗一下上電視的感覺。”周母說道。
“媽，我們一直沒有問，你們報得是什麽比賽。”周禮吓到了，還上電視，這群老太太玩的太大了吧！
“不知道啊！看着有人宣傳，我就報了，過兩天去了就知道了。”周母沒有時間和兒子瞎聊，她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呢！
周禮看着周父，周父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她們就說報了一個比賽節目，什麽也沒有說了。”
“不會是被騙了吧！”周二哥說道。
“呵！”王大哥搖搖頭，“你們太年輕了，我媽多精，什麽都不清楚，她能這麽忙乎。”
“老太太們這是不想讓我們知道，我估計她們怕吓到我們。”王二哥握着王二嫂的手，“媳婦，到時候我腿軟，你一定要扶住我。”
老太太們熱情似火的排練舞蹈，賊兮兮的湊在一起說話。
周禮他們時不時從老太太身邊飄過，看看她們究竟要幹什麽。
一群老太太穿着小李搞過來的衣服，又是蹦、又是跳。
“我聽說那位老太太膝蓋裏有積水，每二隔一段時間都要到醫院抽積水，平時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現在看起來沒有問題啊！”周二哥納悶道。
“你看左邊第三位老太太，每天坐在家裏哎呦來、哎呦去，現在也不哎呦了。”周大嫂說道。
一群人就坐在走廊上盯着老太太看，邊看邊感慨，這群老太太原來有兩副面孔。
小皮球被周禮接了回來，就被周母換上舞蹈服裝，一群人又開始排練起來。
小家夥越扭越歡，老太太在後面跳的越起勁。
老太太現在是魔障了，天天一睜眼，啥事也不幹，就顧着排練舞蹈。
這天老太太們做好準備，帶着小皮球，一夥人趁着周禮他們還沒醒，偷偷摸摸的離開村子。
周禮他們看到周母她們走了，他們也緊随其後。
“你說她們是不是被騙了，跳一個舞，用的着偷偷摸摸的嗎？”周大哥擔心道。
“我們跟過去看看，防止她們被騙。”六哥他們踮着腳尖，悄悄地跟在後面。
周禮他們到村口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個客車停在那裏。“包了車了，她們想的真周到。”周禮感慨道。
“你們在這裏等着，我去開拖拉機。”六哥趕緊回家開拖拉機。
拖拉機的速度跟不上客車的速度，勉強保持不被甩掉。
“她們這是直接往市裏去的。”到了縣裏，六哥以為客車會停下來，沒想到直接出了縣，往市的方向行駛。
周母她們在客車裏有說有笑，小皮球一高心就唱兩句。
周禮他們出門匆忙，穿的比較單薄，深秋的早晨氣溫偏低，冷風吹的他們縮在一起。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周禮他們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我是不是眼花了，橫幅上寫的什麽？”王大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橫幅上有省臺的标志。
“秀出你的舞蹈。”王老條說道。
“這裏似乎都是年輕人和小孩。”周禮看到現在已經是人山人海的場面了，就沒有看到這裏有幾個老人。
“老太太們被接待進去了。”周大哥指着老太太們消失的地方說道。
“我們就在這裏看看吧！反正老太太也不會別騙。”周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阿嚏，我們找個地方喝點湯，暖和暖和。”
周禮他們吃完飯回來，站在外圍，看不到舞臺上的表演。
“這只是海選，剛剛兩名選手都不得了了，後面肯定還有更好的，這怎麽選！”
“這是分組選擇晉級，如果那個組裏都是強者，淘汰的就自認倒黴。”
“跳舞的小姑娘長的真不錯。”
“走，側面有面牆，我們趴到牆上看。”周禮帶着大家繞道牆後面。
一個個使出渾身解數爬到牆上，有些人看到了，也跟着學，很快一面牆被爬滿了。
周禮他們欣賞着選手帶來的舞蹈，時不時鼓掌，期待下一位選手的表演。
“下面為大家帶來表演的是一個組合，這個組合可不得了，大家掌聲歡迎。”主持人退場。
大家期待這個組合都是漂亮妹子的時候，沒想到結果會是一群老太太、外加一個小姑娘。
音樂一響起，小姑娘出來秀了一下基本功，老太太們才随着音樂跳起來。
她們選跳的是她們那個時代獨有的舞蹈，小姑娘跳起來毫無違和感。
“除了電影、電視鏡頭裏會出現六七十年代舞蹈的片段，現實生活了很難看到有人還在跳，或者說早已經被人遺忘了，能跟我們說一下，你們都這麽大歲數了，為什麽要參加選秀。”評委說道。
王母握着話筒說道，“各位評委老師好，在那個歲月，我們這些老太太還年輕，也擁有現在年輕人常說的夢想。我們每年吶，期待下鄉放電影的人趕緊來，因為從電影裏我們可以接觸到很多新奇的東西，這段舞蹈就是電影鏡頭裏經常放的，我們年輕的回憶。”
“看到有人來宣傳，我們就報名了，圓我們年輕時候的夢，大家想笑就笑吧，獻醜了。”周母說道，看着大家憋的難受，“哎，我們要回家了，別笑岔氣了。”
評委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等接過來！”
“我們是背着孩子偷偷來的，還要偷偷回去，孩子看不見我們該着急了！”周母把話筒遞給主持人。
☆、無題
周禮他們跳到地面，“我們趕緊回去吧！老太太要是看到我們在這裏, 一定會害羞。”周禮說道。
周禮他們火急火燎地從另一個小道趕回縣裏, “我們鋼筋回去, 這次讓小黑豬去撞、磨牙去。”六哥把拖拉機停在五金店門口。
他們買了一些鋼筋和鐵條, 回家一看, 幾位老太太坐在家裏聊天呢！
“你們開着拖拉機到哪裏了，一大清早就看不到你們的人影。”王母責備地說道。
“到山裏轉了一圈，後來又到縣裏買的一些鋼筋，準備給小豬做幾個新玩意。”王二哥心裏樂壞了, 他媽真會演戲。
“你們先去你弄吧！吃飯的時候叫你們。”胖嬸把他們往外趕。
“我們喝口水再去, 渴死了。”王老條笑着說道。
“我怎麽覺得這幾個孩子的表情有點怪呢！”胖嬸覺得兒子的笑容有點滲人。
“這幾個孩子沒一個正常的，我們不用去管他。”柳嬸說道。
周禮他們憋着笑，喝完水, 趕緊走。這群老太太太逗了。
“哈哈哈！”
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 靠在樹上。
“你們說媽她們的舞蹈會不會剪掉？”周二哥用手捶地，哎媽呀！這群老太太太有意思了。
“異軍突起, 獨領風騷, 欄目組為了吸引觀衆的眼球，絕對不會删。”六哥就納悶了, 這些老太太是怎麽去報名的？
“我們老了也去上個電視啥的，以後子孫後代想看看他的祖先是誰，翻看以前的節目就能找到，多好啊！”周禮羨慕地看着山下的房子，“以後我百年之後的音容相貌也想被子孫記住。”
周大哥幾人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複雜的看着山腳下，那群老太太不會就是為了給後輩留下一點念想，才去參加那個節目吧！
大家無奈地看着彼此，誰知道老太太是怎麽想的，她們的腦回路普通人猜不透，只要老太太開心就行了。
他們在山裏安裝了一些鋼筋做的小豬娛樂設施，小黑豬看到好玩的東西來了，不去挖土了，撒歡地往鋼筋上撞。
小黑豬被力的作用撞的打了一個滾，嘗試好幾次都沒有爬起來，暈乎乎的搖着豬腦袋，躺在地上裝死。
小黑豬看到同伴躺在地上不動了，以為有了新的玩法，瘋狂地往鋼筋上撞。
“嗷嗷嗷！”小黑豬直接飛了。
後面的小黑豬看着情況不對，剎不住閘了，直接飛到另一只已經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小黑豬身上。
一群小黑豬躺在地上翻來覆去打滾，它們這是上了鬼子的當，栽了個大跟頭。
“這樣會不會有些殘忍。”王二哥不忍直視，着群殺豬，以為還是木棍裝着玩呢！
“沒事，野豬的抗擊打能力特別強。”周禮看着一些小黑豬不死心的又去挑戰鋼筋，“以後絕對是一群合格的守山豬。”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群豬真傻。”周二哥為小黑豬的智商擔憂。
“這群小黑豬性子野着呢！不把鋼筋戰勝了，它們覺不罷休，我們可以安穩一些日子。”周大哥說完，就帶着人下山了。
周禮以為舞蹈比賽完了，老太太就能安生幾天，他們這段時間為了小黑豬的事，累個半死，終于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雷打不動七點半音樂準時響起，周禮有些抓狂，能不能讓人好好休息了。
周禮出門一看，周大哥他們在走廊底下玩撲克牌，周禮搬了一個凳子，抓了一把瓜子坐在旁邊看。
“你今天不用送小皮球學舞蹈？”王老條往旁邊移了移。
“小皮球在她小姑家沒有回來！”昨天曉慧打電話說小皮球要在那裏過幾天，周禮就沒有去接。
周禮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有意思，晃晃悠悠的到村裏逛逛。
“呦，這不是毛蛋嘛！你什麽時候被放出來的！”大嬸說道。
周禮一瞧，身體變壯實了，被剃成寸頭。沉默寡言，這幾個人變的更抑郁了。
“前幾天放出來的，我們家在哪裏蓋房子了！”毛蛋找好久沒有找到自己的家，迫不得已問道。
“前面兩個樓房間夾着的就是你家的房子，好長時間沒人住了，不知道能不能住人。”
毛蛋跑回家一看，能被鎖上了，鎖都上鏽了。“你知道我媽現在在哪裏嗎？”
“這麽多年你媽沒去看你啊！”大嬸有些驚訝，阿根嬸子以前最疼毛蛋，要不然也不會被慣成這樣，不用難道說，大嬸也猜到了，那個女人肯定沒有去看過。“你媽改嫁到隔壁村去了，聽嬸子一句勸，既然出來了，就好好做人，別幹拿着惡心人的事了。”
毛蛋拳頭緊握，他媽沒來看自己，也沒有和自己說現在住在哪裏？是害怕他拖累她了。
大嬸還怎準備說什麽，毛蛋就走了。“哎！別我好心辦了壞事，去找她他媽了吧！”
毛蛋從周禮身邊走過，看了周禮一眼，低着頭走了。
毛蛋回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子，和毛蛋一起抓進去，判刑比毛蛋少的人想找毛蛋，被家裏人拘了起來。
有人議論毛蛋是不是去找他媽了，隔壁村子也沒有傳來動靜。
“老三，聽說毛蛋回來你也看見了，他現在改造的如何？”周母問道，她現在心裏挺癢癢的，想知道毛蛋的事。
周禮閉着嘴，閉口不談這事。
“就是你們這些長舌婦，沒事瞎打聽啥，自己的事都管不了了，湊啥熱鬧。”周父看着周母還想問，出言阻止，“這事就此打住，以後別提了。”
周母看着大家都不想提這事，轉移話題，“你們一天天在田裏轉悠啥，田裏的莊稼又沒有長出來。”
王梅手一抖，筷子上的菜就掉到桌子上，踢了一腳周禮，“媽，你先吃飯。”
“媽，好久沒回來了，就是到處轉轉。”周禮低着頭說道，她媽要是知道他們要把地裏的糧食全毀了，挖溝養小龍蝦，不把他給剁了才怪。
周母碰了幾次壁，嘟囔了幾句，“我吃好了，找胖嬸去了，你們吃吧！”
“別理他，都是被你們慣的。”周父說道，“越老越矯情了。”
周禮他們沒有接話，趕緊吃飯。
周禮他們找個時間，開個小組會議，“你們說養蝦的事該怎麽和老太太說，開春就要動土了。”周禮說道。
“這事還是大哥和老三去說，我要去說，準抽我。”周二哥第一個往後退，現在老娘可神氣了，他要是敢出幺蛾子，一群老太太怼他。
“說話要要有技巧，我們想想怎麽說更有說服力。”周大哥說道。
“我買了一本養龍蝦大全，有時間大家可以看看。”王老條拿出一本書，大家湊到一起看。
“周老三，王老條，你們躲到哪裏了，趕緊出來，有人找你們。”胖嬸具有穿透力的聲音出現在樓梯地下。
“趕緊出去。”六哥從樓梯地下轉了出去，其他人也緊随其後。
“趕緊的，劉主任帶人到山上去了，你們去看看，我這就是準備飯。”胖嬸打了一下王老條，“身上都是灰。”
周禮他們到山上一看，除了劉主任和小李，其他三個人完全不認識。
“您看，這就是我們研究員研究出的黑野豬，你看看一只只小身體穿梭在障礙裏，像不像運動員一樣矯健。”劉主任對着旁邊的人說道。
“那邊雞圈裏綁一些木棍幹什麽的。”一位領導說道。
“訓練它們成為一只優秀的運動健将。”劉主任自豪的說道，“周老三這群人不走尋常路，這些雞和豬出欄的時候，還要在山上為這些動物辦一場運動會。”
三位領導欣賞一些豬和鋼筋做鬥争，一些豬以百米沖刺跨越障礙，一些豬打洞，還有一些豬驅趕小雞，小雞跳到木棍上，那些住就用身體撞木棍。“真夠熱鬧的，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這一幕是真的。”
“不錯不錯，很有特色。”
“其他地方能不能發展這個模式。”
劉主任不敢嘚瑟了，趕緊把這些小黑豬的曲折故事說了一遍，“這些豬，一般人受不了。障礙的材料從木棍變成鋼筋，這些障礙每隔幾天就要維護一下。不是随便哪個人都有時間和體力做這件事·······”劉主任措不及防倒在地上，頭眼發昏看着眼前的黑臉。
周禮看到小黑豬爬到杠杆上，一下子飛出鐵絲網，目标就是劉主任，想提醒，沒來得及，小黑豬就落到劉主任身上，“小黑豬很久沒有看到親人，想念的劉主任了。”
“呵呵！可不是想念，這麽熱情。”周二哥說道。
“昂昂！”小黑豬歡快的在劉主任身上蹦噠。
劉主任臉憋的鐵青，青筋都鼓起來了。
小李上前解救劉主任，被小黑豬撞開了，朝着三位領導那裏跑去。
小黑豬的速度太快了，領導還沒做好戰鬥的準備，小黑豬就竄的領導面前。
☆、老年癡呆
三位領導看着還躺在地上的劉主任，坐在地上的小李, 清楚的意思到這只小黑豬不是一般的兇殘。他們正準備和小黑豬決鬥的時候, 小黑豬搖搖豬尾巴, 湊到領導身上聞了聞, “昂昂昂！”
劉主任被小李扶起來, 看着如此不同的待遇，憂傷了。
“這只小黑豬也是一只通人性的。”領導笑呵呵地說道，沒有讓他們在衆人面前丢面子。
小黑豬在領導身上蹭了幾下，準備往山下跑。
周禮巨大的身影籠罩着小黑豬, 小黑豬往後退, 這個人要整治它，分分鐘的事。小黑豬聽着豬圈裏同伴玩耍的聲音，它覺得還是和同伴在一起比較安全。小黑豬跑到鐵絲網挖坑, 準備潛回老巢。
周禮拎着豬耳朵, 陰笑的看着小黑豬。
“昂昂昂！”小黑豬的叫聲急促而慘烈，不停地掙紮着。
周禮啪啪啪地打了幾巴掌, 成抛物線軌跡把小黑豬丢進豬圈裏, 不知道何為手下留情。
“嗷！”小黑豬接受了慘痛地教訓，一瘸一拐地逃離案發現場, 遠離大魔頭。
“豬不會被摔殘吧！”領導第一次見到如此粗暴的人，每一個養殖戶都是非常有耐心對待自己飼養的動物，生怕飼養的動物有任何問題，就會增加自己的損失。
“沒事，這群小黑豬的抗擊打能力特別強。”六哥走到周禮身邊, 指着前面正在撞鐵柱的豬，對着領導說道，“那只豬每天都會聯系鐵頭功。”
領導嘴角抽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怎麽這麽玄幻呢！“這就是你們倒騰的吸引人眼球的養殖方式？不錯，現在就缺少像你們這樣敢于創新的人。”
“其實我們也是被逼無奈，要······”
“你看你，柳老六，我們知道你們是被這些小黑豬逼的，才想出這些辦法，創新的路上就是充滿荊棘，挺過來，前方就是光明大道。”劉主任趕緊阻止六哥繼續往下說，要是把他逼迫他們養豬的事說出去可就糟了。
“老劉說得對，你們要好好幹，聽說你們是在外務工的人，聽到政策變好了，回家創業，這一點要給予肯定。”領導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到下個地方視察，老劉，你留下來，把他們飼養黑豬的方法整理下來，下個星期在會議上和大家分享一下。”
“領導慢走。”劉主任看到領導走了，他的小心肝還在撲通撲通地跳，“你們要養殖小龍蝦的事，我已經和研究所的同志打好招呼了，下年開春他們就會派人來指導你們養殖小龍蝦的方法和注意事項，以後你們就說你們養殖小黑豬和我是合作友好關系，能不說是我半強迫逼着你們走上這條康莊大道。”小黑豬這件事算是引起了領導的重視，以後肯定會有其他同志來這裏學習，要是領導知道是自己半強迫讓周老三他們養的，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行。”
劉主任算是和周禮他們達成共識，和周禮他們談會天，吃了飯，才回去。
周母她們跳舞這段視頻果然被放了出來，并對周母她們的精神給予了表揚，雖然沒有晉級，周母這群老太太也很高興。
寒冬如約而至，周禮穿着厚厚的棉襖，踏着積雪，走在山路上，到養殖場看一下。
看到給雞和豬搭的窩沒有被雪壓倒才放心，周禮把雞窩和豬窩上的雪弄幹淨了，周大哥他們才提着豬和雞的飯上山。
小黑豬第一次看到雪，在雪上奔跑跳躍，玩的可歡快了。一只小黑豬跳過頭了，直接撞在樹上，樹上的積雪掉落，把小黑豬埋了起來。
“這群家夥，這麽冷的天還這麽鬧騰，家豬窩在豬圈裏睡覺，就咱們家的豬天一亮，就想方設法的給我們添堵。”周二哥把豬食倒在一個個盆子裏，敲了一下鐵桶。
小黑豬也不玩了，争先恐後的來這裏吃飯。
小雞那面就安靜多了，一只只縮着腦袋待在雞窩裏。王大哥他們把雞食放在雞窩方便，方便他們吃。
喂好豬和雞，他們就下山了。
“這麽冷的天，我們就應該打牌、嗑瓜子。”王二哥說道。
“我們這次不玩小牌，玩大的，你們敢不敢玩！”周二哥說道。
“誰怕誰！走，趕緊的。”王老條拎着桶，快速的往山下走。
“這裏怎麽停了一輛車。”周大哥看了車的标志，吓了一跳。
“乖乖，家裏來了哪位大人物！”周二哥說道。
看着這輛車停在周禮家門口，大夥兒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往周禮家走去。
“看看，這人就不能提，剛說一下，人就到了。”周母扶着一位老太太，“媽，還記不記得哪個是你的小孫子。”
老太太用混濁的眼神仔細打量眼前七個年輕人，“我小孫子這麽大一個肉團長，你就忽悠我，他們都可以做我小孫子的爹了。”老太太生氣的坐到一邊，不理周母。
“媽，我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都過去二十多年來，你小孫子長大了。”周小叔蹲在老太太面前安撫道。
“老二，你媽老了，你和她講再多，也不住。”周爺爺說完，打量着眼前的幾位年輕人，“你們三個就是我的孫子。”周爺爺淡定的說道。
“嬸，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王老條看着現場認親場面，他們這些外人不适合在這裏。
一行人趕緊溜，沒想到周家還有這麽有錢的親戚。
周大哥和周二哥熱切的和周爺爺他們打招呼，從不熟到熟絡。
周禮站在那裏挺尴尬的，突然出現一群陌生人，他不·知道用什麽樣的态度去對待他們。太親熱他不習慣，記憶裏沒有這群人。
“傻愣在那裏幹嘛，過來和你爺爺奶奶說會話。”周母說道。
“爺爺奶奶，小叔小嬸。”周禮的挨個叫了一遍。
“這孩子這麽大了還不會來事。”周母笑着說道，把周禮拉到大家面前。
“我們走的時候阿禮還小，不記事，對我們感到陌生也正常。”周小叔說道。
周爺爺覺得這個孫子有些呆傻，這個性子不适合到外邊闖蕩，不會來事。都是被他大兒子養廢了，以前在他們身邊的時候是多麽機靈。
“爸爸，你看我像不像一只白天鵝。”小皮球踮着腳尖，手臂蒲扇着，朝這裏跑來。
“小舅舅，我也是一只白天鵝！”玎玎緊随其後，撲在周禮身上，“我要飛。”
“這兩個孩子，沒看到家裏來人了。”周母在周禮把兩個孩子拎起來之前拉到身邊，“這是你太爺爺，太奶奶，那是你伯爺爺，伯奶奶。”
兩個孩子一起叫了一邊，周母扶着額頭，她忘了，玎玎不能跟着小皮球叫。
“大嫂，就一個稱呼，別糾正了。”周小嬸說道。
曉慧帶着丈夫挨個叫了一邊人，然後跪在地上，給周爺爺和周奶奶磕頭。
“都坐下吧！”周爺爺發話道，“沒想到村子變化這麽大，你們怎麽想起來在山腳下蓋房子的？”
“這幾個孩子在山裏養豬又養雞，搬到這裏住方便。”周父解釋道。
大家走在一起聊天，小皮球和玎玎悄悄地靠近坐在椅子上嘀嘀咕咕的周奶奶。
小皮球看着周奶奶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裏沒有人說話，有些寂寞。
“太奶奶，你看我，我叫小皮球，我給你表演一段節目，你要看好了。”小皮球在周奶奶年前唱唱跳跳，最後翻了一個跟頭，衣服穿的太厚，沒有撞我好方向，滾到周奶奶腳下，“嘿嘿，我變蠢了。”
“這個孩子和阿禮小時候真的很像。”周爺爺被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逗笑了。
小皮球趴在周奶奶腿上，呆萌呆萌的看着周奶奶，“太奶奶，你為啥不笑呢！”小皮球堅持不懈扮鬼臉，她平常只要想逗人，大家都會笑，為啥太奶奶就不笑，不行，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周奶奶用手扯了扯小皮球作怪的臉，“你是哪家的孩子？”
“我是你家的孩子。”小皮球軟軟糯糯的說道，“我叫小皮球，大名周念之，你是我太奶奶，記住了嗎？”
“哦！”周奶奶恍然大悟道，“你是哪家孩子？”
小皮球和周奶奶一直重複剛才的話。
“老年癡呆，以前還能認人，這個月突然誰都不認識了。”周小叔一臉擔憂的說道，“想着把媽帶回家認認路。”
周父看到老娘這個樣子，重逢的喜悅被沖散了，他想過無數個重逢的畫面，唯獨沒有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相逢。“回來也好，你嫂子也沒事，幾個孫媳婦也可以幫忙照顧媽。”
“媽，這個小丫頭我見過。”周祥指着小皮球說道。
“你這個丫頭咋呼什麽。”周二嬸打了一下女兒的手。
“前段時間放的那個小皮球，電視上。”周祥驚喜的說道。
☆、飛了
“演講的是老三的大閨女，這個是老三的老閨女, 那天帶小皮球看比賽, 這丫頭趁我們沒有注意, 下場子搗亂去了。”周母樂呵呵地說道。
周二嬸和周母湊到, 一起談論其他事, 主要說老太太日後生活要注意什麽。
周祥覺得這丫頭有她當年的風範，走過去看着兩個丫頭怎麽逗周奶奶開心。
周二叔一回頭，看着女兒和兩個小丫頭玩到一起了，女兒坐在地上歡快的大笑。他挺靠譜的一個人, 怎麽就生出這麽一個奇葩的女兒。
周禮聽着周大哥和周二哥說他這些年幹的好事（蠢事）, 在周爺爺和周二叔面前，周禮忍着不把他們掐死。
“你們種菜的時候，沒想到生活這麽豐富。”周爺爺重新打量周禮, 這個孫子不會是認生吧！怎麽跟一個姑娘似的。
“老三做事忒損了, 有時候能把人氣的要死。你別看他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最會坑人, 那三個碰瓷的, 還有一個詐騙團夥肯定恨死老三了。”周二哥覺得那些年過的太充實了，想想都是回憶啊！
自己的老底都被揭玩了, 周禮無所畏懼，看着周二哥一臉回味無窮的樣子，把他當樂子回味呢！周禮拎起周二哥的衣領子，周二哥看着自己雙腳離地，後頭看着周禮的黑臉。“嘿嘿, 老三，我這是誇獎你呢！”
“爸爸，二伯飛飛。”小皮球看着周二哥雙腳離地，開心的拍手。
“碰咚！碰咚！”玎玎自帶音效，期待周二哥快點落地。
周二哥生無可戀的看着兩個期待他自由落地的孩子，“我白疼你們了。”
周祥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看兩個孩子的表現，以前應該經常發生這樣的事。
“太奶奶，我們先出去一下，等會就回來陪你。”兩個孩子跑到雪地裏，“爸爸/小舅舅，這裏。”兩個孩子指着雪堆說道。
周禮離雪堆還有兩米處，直接把周二哥丢到雪堆裏。
雪堆被砸了一個大坑，雪花四濺。
“二伯伯/二舅舅胖天鵝墜落。”兩個孩子着急的跑到周禮身邊，“還有我們，白天鵝！”
周禮拎起二哥孩子，“二哥，接住了。”
周二哥趕緊坐起來，誓死如歸的張開懷抱，“來吧！”
“飛飛！”
周禮準确的把兩個孩子扔到周二哥懷裏，周二哥碰一下又倒在地上，給兩個孩子做肉墊。
“呵呵，真會玩。”周祥蠢蠢欲動，她就說院子裏為什麽會有雪堆，原來是做這件事的。
周二嬸死死的拽住閨女，這個丫頭瘋慣了，她怕女兒也要飛，“他們經常這樣玩嗎？”
“除非老二挑事，老三一般不會這樣。”周母想想補充一句，“老三平常悶，只要有人挑事，老三就和打了雞血一樣興奮，有一樣好，不會把人玩壞。”
周二嬸尴尬的笑了，離壞也不遠了，沒想到大哥一家這麽會玩。
“老二找虐，閑來無事就喜歡挑撥一下老三，過幾天你們就習慣了。”周父笑呵呵地說道，他就喜歡看到老二被虐。
“下次把你媽帶出來，也讓她樂呵樂呵。”周爺爺覺得這樣很好，孩子們打打鬧鬧的，沒有芥蒂，生活有趣味極了。
周二叔憋着笑，這樣讓他想到了小時候，他和大哥也常常被老爹這樣虐。他還在納悶呢！老爹的優良基因就此斷了，原來穿到阿禮身上了。
“飛！”
大家後頭一看，下了一跳，周奶奶什麽時候出來了。
“飛！”周奶奶指着周二哥，不開心的說道。
“媽的意思是讓老二再飛一遍。”周父和周二叔扶着周奶奶。
“奶，我們才見面，”周二哥深吸了一口氣，“你對我真的是太好了。”周二哥從雪堆裏爬起來，可憐巴巴的看着周奶奶。
“太奶奶，飛飛可好玩了，等會我和二伯伯飛飛，你一定要笑哦！”小皮球拉着玎玎圍着周奶奶轉。
周二哥和小皮球還有玎玎重新飛了一次，周奶奶笑着拍手，心滿意足的回到屋裏坐着。
中午大家吃過飯，周母就帶着周二嫂拜訪家裏的老親。周二叔他們跟着周禮到山上看看運動健将豬，周祥不願意和她媽一起，死死的拽着周二叔，如願以償的跟着周二叔來到山裏。
周禮他們到的時候，豬圈裏可熱鬧了。
一群小黑豬追着野雞和野兔子跑。
“老三，你看，這些野雞和兔子來這裏搶小黑豬的飯，把小黑豬激怒了，你說小黑豬能把它們幹掉嗎？”六哥想來看看小雞們能不能抵抗的了寒冷，沒想到竟然看着這一幕。
“爸，這裏真好玩。”周祥第一次接觸農村的一切，在她學過的書本裏，農村都是灰色的，沒想到竟然這麽五彩斑斓。
“嗯！”周二叔笑着說道，他走的時候，村裏還是殘破不堪，沒想到這次回來，房子變了，道路變了，真的很吃驚。
小黑豬看着幾個外來者，用前蹄扒了幾下雪，露出尖銳的牙齒，準備就緒，“昂昂！”沖啊！
野雞本來躲在鐵柱子旁邊，看到小黑豬朝着它的方向沖過來，趕緊躲。“碰！”小肥豬被撞飛落地。
“這只豬不會有事吧！”周二叔聽着聲音肉都疼，這一撞，不把腦漿撞出來啊！
小黑豬站起來，低頭用前蹄摸了一下豬頭，再擡起頭，眼睛發紅，盯着那只野雞拼命的追。
野雞蒲扇翅膀飛了起來，被杠杆上的豬泰山壓頂，嘎嘣了。
小黑豬把會飛的野雞解決了，把目光重新對着兔子。
“三哥，你們這些豬一定會很火。”周祥興奮地說道，她決定了不走了，就讓爸媽回家吧！她要留在這裏陪奶奶。
“下年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