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扇她左臉,(19)
的人。”周禮撓了撓頭,“也不對,人家幹這行不就是為了掙錢嘛,我就覺得你掙的是良心錢,藥材賣的真心不貴,我才會來你這裏拿藥的。”
“啰哩吧嗦,胡言亂語,不用給我戴高帽子,我開藥店也是······掙錢。”老者拿出小賬本,把周禮欠的錢勾掉,“行了,錢給了,趕緊走。”
周禮知道了他想知道的東西,這家看着不起眼的藥店,裏面的東西很齊全,他敢肯定藥店後面還有放藥材的地方。周禮騎着三輪車繞道後面,目測一下牆的高度,借助後力彈跳了一下,趴在院牆上面,“大娘。”周禮朝着裏面曬藥的婦人揮了揮手,他就知道後院別有洞天。
老者聽到聲音跑到後院,從牆角拿着竹竿就去搗周禮,周禮沖着老者得意的笑着。“老伯,藥材都齊了,到時候不要和我說沒有藥材。”
周禮不管老者時候多生氣,自己哼着小曲給小閨女買小推車去了。
“媽,以後你就推着小皮球到處溜,不能把她帶到地裏,不然不知道被哪個小蟲子叮了,五百塊錢又沒了。”周禮從三輪車裏拿下小推車,把小皮球放進去推了一下試試,“底下有個兜子,你去買菜的時候就把菜放在底下,小皮球就坐在上面,多省事。”
“真是一個富貴命。”周母接過小推車,孩子在小推車裏伸腿、搖手,“走,汨汨,推着小皮球到處溜溜。”
“小皮球的事你都和媽說了?”周禮說道。
“說過了。”王梅心裏特別不是滋味,“我們這幾年多努力一下,就像寶叔一樣,掙得錢夠回家做生意了,我們就回家和孩子團圓吧!”
“嗯。”周禮也很無奈,誰讓自己沒有本事掙錢呢!“表哥和黑妹怎麽樣了。”
說到這裏,王梅就樂了,把她媽和他哥昨晚晚上做的事說了一遍。“表哥今天早上起來盯着一個黑眼圈,做事丢三落四,看到人家黑妹來了,都不敢擡頭看人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表哥的深情跟新媳婦沒有多大差別。”
“阿梅,誰是新媳婦。”廣興把周禮推到一邊,站在王梅面前。
“呵呵,”王梅傻笑着,“你看黑妹嬌嬌羞羞的跟在你後面,不就跟新媳婦沒有什麽兩樣嘛!”
黑妹害羞極了,但是又舍不得離開,強忍着羞意,站在廣興身邊。
“瞎說什麽。”廣興現在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人打趣他,現在的生活既痛苦有酸爽,幾年的平淡生活就這樣被打破了。
“表哥,給小皮球看病的那家中藥房不錯,你有時間帶黑妹看看,裏面的藥就去貴了些。”周禮想着老伯短期內肯定不想看到自己,還是不要去觸黴頭了。周禮把地址告訴廣興和黑妹,去不去就要看他們自己怎麽想的了,“我們下地幹活了,不耽擱你們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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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興氣的牙癢癢,每個人看到他們都是這樣的表情,他想找機會和小姑娘說一下昨天他真的沒有耍流氓,大男子的面子作祟,有口難言。
“我們去看看,當初小皮球的紅腫可吓人了,兩貼藥就好了。”黑妹這幾年一直沒有放棄,有人介紹哪個醫院治療這個病有效,她就去試試,每次都是失望而歸,但是她絕對不會放棄,每個女孩都有個公主夢,她也不例外。
廣興觸及到黑妹堅毅的目光,“其實你這個樣子也挺好的!”
“我知道我這樣子很好,但是我想要更好。”黑妹笑着說道,臉上的肉堆積到一起,她沒有看到廣興眼裏的嘲諷,或者嫌棄,笑得更加歡快了。
廣興被小姑娘的笑容感染了,看着自己這條十分在意別人看法的腿,覺得自己是白活了,連人家小姑娘都比不上,“好,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先看看情況,不能拿到藥就吃,萬一對身體不好。”
“嗯!”黑妹心裏的小天使不停地轉圈,不管有沒有效果,那個男人要要定了。
“啧啧啧,誰說我表哥是木頭人,先去看看,不能誰便吃藥,吃壞了身體。”王梅趴在牆角邊小聲說道。
“你大哥就沒有這樣關心過我,一看到我打噴嚏,就拿藥給我吃,也不知道有沒有過期,最主要的他是拿頭孢給我吃,我沒發燒,吃啥頭孢。”王大嫂酸溜溜地說道。
“你還好,大哥還知道拿藥給你吃,我一感冒,我家那口子就會說,多喝點白開水,多穿點衣服,晚上睡覺還和我分被筒睡,就怕我傳染給他。”王二嫂不停地給王二哥畫小圈圈。
“哎!”看着侄子走遠的身影,大侄子太悶騷了,今天晚上再給他加點料,昨天晚上考慮的大侄子的承受能力,她的功力只發揮了一半。“今天廣興沒有求婚,晚上我們再加把火。”
“媽,我覺得火候正好,再加表哥就烤成炭了。”王梅擡頭看着最上方的王母,“我覺得看他們別扭戀愛的過程很好,我想看着表哥愛在心頭口難開,黑妹就是不捅破這個窗戶,讓表哥着急,太容易得到表哥不珍惜怎麽辦?”
王母想想,這個主意好啊!“也許能夠把你表哥的面癱治好了。”
“媽,如果相處的過程中黑妹發現表哥不合适,掰了怎麽辦?”王二嫂說道。
“掰了就掰了,是你表哥沒有福氣,阿梅說的對,現在不是你表哥考察人家姑娘,而是人家姑娘考察你表哥。廣興這個人太沒趣了,小姑娘如果受得了,并且從中能發現樂趣,她和你表哥就該有這段緣分;我可不想兩人以後成為冤家。”王母想着侄子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胸悶,“你說他以前挺陽光的,退伍回來就變成這副死樣子。”
“受到刺激了吧!”王大嫂說道。
大家看到沒有瓜可以吃了,紛紛散開,到底裏幹活去了。
“熱鬧看完了。”周禮看了一眼妻子。
“呃!”王梅覺得自己最近似乎不太正幹,“就是關心表哥。”
“你們不會又想到整治表哥的主意吧!”周禮想着要不要通風報信,作為男人,昨天那一幕,自己不是當事人都有心裏陰影,更何況表哥。
“沒有,”王梅趕緊搖頭,“我們決定了,這件事還是讓他們當事人決定,我們就看看熱鬧,堅決不插手。”
周禮一臉不相信的看着妻子,丈母娘能這麽容易放過表哥?
“小叔,有人來你家買西瓜。”大毛站在地頭叫道。
周禮有些疑惑,買西瓜怎麽找到他家了,“我先去看看。”
“大兄弟,你家還真在這裏。”一位大姐坐在電瓶車上,“一路騎過來,還有些擔心找錯地方了。”
周禮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就是他前幾天在馬路上買他西瓜的大姐。“大姐,你要買西瓜的吧!”
☆、西瓜菜
“吃了你家的西瓜,在吃其他人家的西瓜, 總覺得味道不對。”大姐從電瓶車上下來, “天天路過路口的時候, 都要看看你們有沒有來賣西瓜。今天被孩子催的沒有辦法, 就沿着你給的地址找來了。”
“哈哈, 大姐,走,我帶你到瓜地裏看西瓜,等會你自己選, 地裏的西瓜一定比上次更甜。”周禮帶着大姐到了瓜地裏, 她看中哪個西瓜,周禮就給她摘哪個西瓜。
秤好之後,周禮把西瓜放在電瓶車上。
“地裏的菜賣嗎?”大姐指着菜地裏的菜, 這裏的菜比她到菜市場買的菜新鮮。
“賣, 你要哪些菜,我到菜地裏給你摘。”周禮看着大姐這麽大老遠的來這裏買西瓜, 費事賣點菜給大姐也沒有什麽。
大姐看着周禮下地摘菜, 自己也下地,避過菜藤, 小心地摘菜。
“大兄弟,吃完還來你家買。”付完錢後,大姐開心的騎着電瓶車滿載而歸。
“媽,今天你在哪裏買的菜,比以前好吃。”
“你這個丫頭, 媽可是騎車來回跑了一個多小時,到人家菜地裏買的。”大姐也覺得剛摘回來的菜就是好吃,新鮮。
周禮看着地裏的西瓜還能長一段時間,就先緊着菜弄,過幾天再拉西瓜去賣。
周禮割完毛豆,把毛豆用叉子叉到陰涼處,王梅坐在陰涼處摘毛豆,周禮則去地裏摘豆角和黃瓜。
“小叔(爸爸),又有人來買西瓜了。”一群孩子站在地頭叫道。
“讓你奶買,你們幫忙看一下小皮球。”周禮覺得這樣時不時有人買西瓜,他一來一回浪費時間,還不如讓周母管這件事。
“奶奶,小叔說讓你賣,我們在這裏看着小皮球。”孩子們跑回來說道。
“小大姐,我帶你到地裏看西瓜,你看中哪個自己摘。”周母警告幾個孩子,“你們不許往小皮球嘴裏亂塞東西,她小,不能吃。”
“知道了,奶奶,小皮球喜歡和我們玩。”大毛說道。他喜歡小皮球,小皮球還沒有生下來的時候,他經常給小皮球講故事,和小皮球說話。
周母帶着人到西瓜地裏摘了西瓜,這人又要買一些菜,周母又給她摘了一些菜,老三家沒有的菜,周母就帶人到老大、老二家的菜地裏看。
大家買的愉快,周母賣的也很開心,賣的菜比批發市場的貴,比菜市場便宜,大家等于是雙贏。
晚上吃飯的時候,周母把老大、老二家叫到身邊,“這就是今天給你們賣菜賣的錢,你們不要怪媽擅自主張就行了。”
有人來老三家買瓜的事,他們也知道。沒想到他親媽還給他們招攬生意,“媽,你把菜價賣貴了,我們能多掙點錢,哪敢說什麽。就是我們天天忙到晚,沒有時間賣散菜。”周二哥高興地說道。
“媽,今天有多少人來買西瓜?”周禮看着桌上的兩百多塊錢,他媽今天的收獲不小。
“一二十個人,都是今天上午來的小大姐介紹過來的。”周母抱着小皮球,“看到你老子能掙錢,奶奶就放心了,誰叫你這個小東西太能花錢了呢!”
“汨汨花錢少。”汨汨啃着雞大腿說道。
這個小家夥最近這段時間就喜歡和小皮球做對比,“大閨女,你花錢也不少,爸爸現在攢錢給你在縣城裏買大房子。”
“爸爸,你不能偏心,也要給小皮球買一套。”汨汨鄭重地對周禮說道。
“大閨女先買,先來後到,你先出生,你妹妹後出生。”周禮捏了捏汨汨的小臉,這孩子對小皮球的感情真複雜。
“嗯,爸爸,我是大的,妹妹是小的。以後我會好好保護妹妹。”汨汨看到父母沒有因為小皮球而忽略自己,也就放了,“妹妹真可憐,不能吃雞腿,姐姐就幫你多吃點。”
在場的人都被汨汨別扭的樣子逗笑了。
“媽,賣菜的錢你就拿着吧!沒事的時候推着小皮球、帶着孩子到街上逛逛,看中什麽就買。”周大哥說道,他把錢放到周母手裏。
老大、老二的小錢她可以拿,老三賣西瓜可是大錢,這錢拿的不合适。
“媽,栽這棚西瓜本來就是給孩子吃的,賣西瓜的錢就是給汨汨和小皮球回家花的,早晚就是要給你的,早拿晚拿都一樣。”周禮給汨汨夾了一些菜,光吃肉不好。
“媽估計這棚西瓜要賣好幾千塊錢,孩子花,花不掉這麽多。”周母說道。
“花不掉到時候再說,你先拿着。”周禮說道。
周母還想說什麽,被周父制止了。
吃完飯的時候,廣興來找周禮,“汨汨,看看這個花裙子漂不漂亮。”本來是讨好孩子的話,從廣興口中說出來生生硬硬的,還以為不樂意給孩子,或者不喜歡孩子。
汨汨看到好看的衣服,什麽也顧不上,就是廣興的棺材臉,在汨汨看來也是好看的,“謝謝大舅舅。”汨汨拿着衣服高興了好一會兒,“大舅舅,秀秀姐的呢!”
“汨汨!”周大哥叫道,汨汨是廣興的表外甥女,秀秀和廣興的關系更遠了。
廣興蹲下來看着汨汨,汨汨走到廣興的面前,小嘴親了廣興一下,用手不停的揉搓廣興的臉,“舅舅,下次外婆說舅舅臉上沒有表情,我替你說說外婆,舅舅明明可以做成小豬,大嘴怪。”
“好了,舅舅怕了你了。”廣興就像變魔術一樣,從懷裏變成一條裙子,和汨汨是一樣的。
汨汨拿過裙子,跑到秀秀面前,“姐,我們是一樣的。”
“謝謝大舅舅。”秀秀很歡喜的接過裙子,粉粉嫩嫩的,裙擺下繡着小白花,還有蕾絲邊,比媽媽的眼光好太多了。
“沒事,你們姐妹兩個去玩吧!”廣興不自然的說道。看着姐妹兩個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心裏有些無奈,汨汨就這樣把他忘了。
“廣興哥,你給汨汨買就行了,秀秀都這麽大了,你······”
“大哥,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以後表哥結婚,份子錢你們是躲不過去了。”王梅沖着廣興擠眉弄眼,一副我已經看穿一切的表情。
廣興被王梅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結婚還沒影子呢!”
“啥沒有影子,都和人家姑娘逛商場了。我記得表哥每次給汨汨買衣服,每次都是長褲、長褂,顏色不是綠色就是褐色,你當初怎麽說的來,小姑娘這樣穿着好看。”王梅調侃地說道。
“對了,我記得黑妹每次穿的衣服不是粉色就是白色,關鍵人家皮膚白,穿的真好看。”周二嫂旁邊說道。
廣興沒有想到,在小姑那裏被調侃,來到這裏也被調侃,他果然和這群人存在着不可說的孽緣。
“好了,你們不要這樣調侃表哥了,”周禮不耐煩的看着大家,廣興遞給周禮感激的眼神,終于有人為他說話了。“準新郎官如果跑了,誰負責?”周禮自己忍不住笑了。
“噗!”大家沒有繃住笑了,“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現,剛剛開玩笑的,表哥千萬不要臨陣脫逃,跑了啊!”周二哥拍着周禮的肩膀笑着說道。
廣興全身散發着黑暗的氣息,扯着周禮的衣服就往外拽。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周大哥說道。
“還是不要了,表哥裏惱羞成怒不遠了。”王梅老實收拾桌子,具體情況,晚上丈夫回來再好好打聽。
“我覺得廣興哥的怒火讓老三承擔吧!晚上我還要賣菜,就先走了。”周二哥趕緊溜,老三和大表哥都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人物。
其他人看着這種情況,趕緊散了。
“表哥,什麽情況不能當着大家的面說,非要把我拉出來說。”周禮示意廣興放手。
“你确定上午你不是逗我。”廣興咬牙切齒的說道。
周禮仔細想了一下上午他到底說了什麽話,“我騙你做什麽?”周禮覺得廣興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那家中醫館的號已經排到十二月份之後了,我和黑妹排到的號在十二月十二號,你是怎麽給小皮球拿藥的。”廣興放開手,示意周禮給他一個解釋。
周禮沒有想到那家醫館這麽有名氣,“我就進去給小皮球拿藥了,沒看到有排號······”周禮撓了撓頭,他似乎每次都是醫館沒有開門就進去了。“我天不亮就去了。”
“號牌還要一百塊錢,就是一個木牌子,以後牌子還要還給醫館,號牌錢還不退。”廣興更加郁悶的是這錢還不得不給,“他的醫館都是靠口碑相傳,聽說醫術十分了得,我明天天不亮就帶黑妹去看看,能不能提前把病看了。”
“表哥,動心了呦,看你操心的樣子。”周禮想靠近看看廣興是不是真的面癱。
“我先回去了。”廣興幹脆利索的轉身就走,大家似乎都被不靠譜的小姑帶壞了。
☆、坑
周禮走進家門嘆了口氣,認命的走進周父睡得房間。為了讓小皮球跟周父周母回家不至于太鬧騰, 現在要培養小皮球和周母的感情, 他這個老父親就要讓位。她們祖孫四人睡在一起, 他就和周父擠在一起。
周禮被雞叫醒的時候, 周父還在呼呼大睡, 和一個大老爺們睡在一起就是不好。爬起來去賣菜,好好幹,多賣點錢,早點回家買房子, 做生意。
“老三, 你是什麽時候走的,爸都不知道。”周父起來的時候看着兒子從菜地裏扛着一捆菜回來。
“這兩天你可能有些累了,睡得有點熟。”周禮洗洗手, 準備吃早飯。
“你睡覺就跟一頭豬樣, 能醒才怪。”周母把小推車交到周父手裏,“看着孩子, 我找親家有事商量。”
“你不吃飯了!”周父懶得和周母争論, 主要是他嘴笨,說不好話, 争論到最後,還是他被堵的無話可說。
“到親家吃一樣,孩子剛喂過奶,要是哭,不是尿了, 就是拉了,你注意點。”周母風風火火的走了。
“你媽又要作妖了。”周父推着小孫女,所以說年紀大的婦女在一起就是會折騰事。
周禮和王梅低着頭吃飯,不敢接周父的話,“汨汨,趕緊吃,等會陪妹妹玩。”
“嗯!”汨汨看着周父,記住‘作妖’二字,等會問奶奶什麽是作妖。
夏天,菜地對水的需求量大,時不時的就要用電從河裏抽水到菜地裏,“爸,媽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你就在家裏看着幾個孩子,不要讓他們亂碰電。”
“知道了。”周父就學周母推着小皮球,身後帶幾個孩子到廣場上玩,這下子孩子們就不會碰電了吧!
周父看着太陽有些熱了,帶着孩子回去,被周母大罵了一頓。
“你不知道這幾天有人來買西瓜,你就帶着孩子亂跑。”周母抱起小皮球,摸了一下孩子身上被汗濕了,“車子下面有一把扇子,要時不時給孩子扇一下。”
周父低着腦袋,看着孩子躲在背後偷笑,“老婆子,說兩句就好了,我這不是怕孩子玩電,把他們帶出去溜溜。”
“我帶小皮球到小集市上看看,你就在這裏看着這群小猴子,順便賣一下西瓜,有人要買菜,你就給人弄點。”周母忍不住叨念道。
“親家,走了。”王母叫道。
“這就來。”周母回頭又叨念了兩句,才帶着小皮球找王母彙合。
“你奶奶這是要幹啥?”周父問啾啾。
“她們可神秘了,都不讓我們聽。”啾啾也很郁悶,奶奶從來沒有背着他做過什麽事,今天很奇怪。
周父沒有時間猜測老伴她們幹嘛去了,來買西瓜的人一會一個。周父看他們大老遠來這裏買西瓜不容易,天氣這麽熱,就到西瓜地裏摘一個西瓜切開給大家吃。
“老伯,賣西瓜的小哥是你兒子吧!”來買西瓜的年輕小姑娘說道。
“是啊!我有三個兒子,都在這裏種菜。”周父朝孩子招手,“都給我站好,不許圍着車轉。”
一群孩子老老實實的站在周父面前,“爺爺,我以後給你買小汽車。”汨汨握緊拳頭說道,“不生氣了啊!”汨汨跑到周父身邊給周父順氣。
“小姑娘很孝順。”
“都去拿西瓜吃去,吃完了拿去喂雞。”周父指着桌子上的西瓜,“以後不能這麽沒有禮貌知道了嗎?”
“知道了!”一群孩子圍上前,把一片西瓜分成兩片,拿起西瓜蹲在地上吃,防止西瓜水弄到衣服上。
周父回過頭和買西瓜的人說道,“孩子都很孝順,但是不能慣着。走,我帶你們去摘西瓜。”
買西瓜的人點了點頭,很贊同周父教育孩子的做法。現在好多爺爺奶奶就知道溺愛孩子,可他們忘記了從小給孩子樹立正确的做人标準至關重要。
廣興聽從周禮的建議,天不亮就帶着黑妹守在醫館門前。
“你們來排隊拿號的嗎?”老者打量着眼前的人,“號牌只在星期日發,下個星期日再來吧!”
“不是,我們是來看病的,你看能不能?”廣興說道。
“面部神經沒問題,精神有問題,不至于影響日常生活,下次拿號,等個一年半載也沒事,死不了。”老者用拐棍抵住廣興,“別靠我太近。”
“我們已經拿到號牌了,是給這位姑娘看病,您看能不能拿點藥?”通過老者的兩句話,廣興知道這個老者真有兩把刷子。
“等號!”老者開了門就進去了,不再管兩人。
“我們就等着吧!”黑妹很開心,她覺得這位老者一定能把她的病治好,半年她能等的起。“這段時間我會到健身放健身。”
“我們是周禮推薦來的,就是你給他開過敏藥的小夥子。”廣興不想放棄,老者的出診時間是早上十點,到下午三點,空餘的時間應該可以給黑妹看一下。
老者拿着拐棍在地上敲了三下,“他叫周禮!”
廣興以為有希望,拉着黑妹走到老者面前。看到老者臉黑的就像鍋底,妹夫不會在這裏捅了什麽簍子吧!
“你讓他有時間給我死過來,老頭子打不死他,竟然敢翻我家後院!”老者讓廣興他們趕緊離開,他還要整理藥材呢!
“我說那小子怎麽不和我們一起來,竟然還幹出這種事。”廣興手指被他捏的嘎巴響,他就這樣被掃地出門,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子跟着,太沒有面子了。
黑妹也沒有想到周禮會幹出這種事,這件事要是事先和他們說清楚,他們也就不提他的名字了。哎,周二哥說周老三就是一個坑,幫你忙時要坑你一下,他才爽快,她以為坑人這只是針對周二哥,沒想到啊,一定是廣興惹到周老三了。
沒有辦法,醫館規矩不能改變,廣興就陪着黑妹跑步。
黑妹跑到氣喘籲籲,廣興就像在散步;黑妹每跑一步雙腿重如千金,廣興每走一步就覺得身輕如燕。
黑妹跑了一半就跪坐在地上幹嘔,衣服都濕透了,每呼吸一下,耳朵裏不斷有聲音轟響。
廣興看着難受,把黑妹扶起來,讓她身體前傾,有規律的呼氣喘氣。
“其實鍛煉身體不只是要跑步,走路也可以鍛煉身體,跳舞、做瑜伽也可以。”廣興拉住黑妹,讓她別跑了。
“我走路、跳舞、做瑜伽你都要陪着我,我就不跑步了,也不許笑話我。”黑妹頂着煞白的臉,喘着粗氣說道。
“行,現在我們從這裏走回去。”廣興看到黑妹剛剛的樣子,可把他吓壞了,對黑妹跑步産生了心裏陰影。
黑妹察覺到廣興要松開自己的手,反手拉着了廣興的手,假裝沒有察覺,虛弱的往前走。心裏的小天使早就炸了,穿着小粉鞋跳着芭蕾舞,終有一天,她也要站在舞臺上給廣興跳舞。加油!成功邁出第一步。
廣興和黑妹回來的時候,他們手拉手的一幕被王母看到了。廣興坐在飯桌上,有些不安,做好充足的心裏準備,等着小姑的調侃。可是小姑一直吃飯,根本就沒有看自己一眼,有些奇怪。
王大哥也覺得好奇怪,他媽今天不太正常。
吃好飯,王母把王二哥也叫來了,“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們商量一下。”
“媽,你有什麽事就直說。”王大哥說道,他媽以前有什麽事就直接下命令,今天第一次用商量的口吻和他們說事情,不會是出了什麽事了吧!
“今天我和你周嬸她們到小集市逛了一圈,每天傍晚到買菜的人挺多的,我們就想弄點菜去賣,你們看行嗎?”王母看着兩個兒子,“幫你們賣,錢還是給你們。”
“媽,你這說的是啥話,你去賣菜會不會很辛苦,你們要是實在閑的沒有事,可以弄點菜擺在家裏買,這一片住的都是農民工,他們平常下班從這裏買菜也方便。”王二哥說道,就是傍晚去,王二哥也不想母親去那裏受苦。到那裏賣菜肯定要提前搶位子,去的肯定要早些,現在正值夏季,太陽又這麽毒辣。
“媽,我們不缺那點錢,你還是在家裏歇着。”王大哥說道。
“小姑我還是覺得你聽表弟的話比較好。”廣興也不建議王母去受苦,要是實在缺錢,他可以支援一下。
“你和黑妹手拉手的事,還沒有交代呢!小姑一直等着你坦白,你說說怎麽回事,是不是馬上就領證了。”王母一臉喜意的看着廣興。
“你們聊,我去睡覺了。”廣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非要多嘴。
周母把她要賣菜的事和三個兒子說了一下。“小皮球就讓你爸帶,沒事在家看着孩子。”
“你就不能安生一點,果然不能讓你們這群老家夥聚在一起。”周父就知道老伴今天神神秘秘的出去跑了一天,準又在出幺蛾子。
☆、小三輪車
“又不是不讓你和阿梅爸聚在一起,嫉妒啥呀!”周母怼了回去, “老大, 你說贊不贊同。”
周大哥看着兩個弟弟, 兩個弟弟全都低着頭。做老大一點也不好, 有什麽事往前沖, 沖不好了還遭受埋怨。“媽,你就在家裏帶帶孩子,有人買西瓜了,你就幫着賣。”
“老二老三, 你們怎麽說!”周母問道。
“媽, 我看老三怎麽說,再站隊。”周二哥微笑的看着周大哥,無論怎麽說, 他都不得罪人。
“你們三個老太太應該都商量好了吧!”周禮摸着下巴說道。
周母瞪了周禮一眼, 這個兒子淨說大實話,她們商量好了, 咋地。
“無論, 我們說什麽,你們都打算去定了。”周禮說道, “那你們還來找我們商量啥,直接通知一下不就得了。”
周母拍着桌子,嘟囔道。“和你們商量一下,不行啊!你們不給我們菜,我們賣啥。”
“老娘, 你們想的真多,你要是拿菜能不給你嗎?”周二哥看到周母的臉拉了下來,移到周母身邊,“老娘唉,你別生氣,老三的嘴就是賤,你別管他。”
“我不就是想給你們多掙點錢,回家的時候也不用你們給錢了,賣菜的錢就夠花了。”周母不滿地看着屋裏的人,一個兩個怎麽就不支持她呢!
周二哥給周母順氣,“媽,我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不過我們能商量一件事嗎?”
“啥事,你說吧!”周母覺得今天二兒子真貼心。
“你和王嬸她們排這出戲排多久了,今天一點也不像你的做事風格,老三敢這樣說你,你早就上棍棒了,今天怎麽就坐在這裏生悶氣,不太科學。”周二哥說完趕緊跳到周禮身後,“以後你還是直來直往,火氣暴躁點沒關系,不聽你大吼,還真不适應。”
周母氣啊!抽出一個擀面杖往周二哥身上抽,“老娘的氣終于順了。”一直壓抑着脾氣,可把她憋壞了。
周二哥捂着手臂委屈的坐在周禮身邊,“你不是說我先上,你斷後嘛,為啥只有我一人蹦噠。”
“看情況,不妙,就先撤了。”周禮上前拿過周母手裏的擀面杖,“我們明天先去看一下,如果那裏不亂的話,你們去可以,太亂的話,我們就在家裏歇着。”
“行,我們明天下午去看一下。”周大哥站起來說道,和周禮兩個碰一下拳頭,坑老二,沒商量。
周禮他們賣菜回來的路上就談論了各自老娘吃完飯後在家裏演得戲。
“就順着她們的意思辦吧!還能怎麽辦!”王大哥很無奈,他媽要是在這裏長久待下去,這塊地方肯定不夠她們橫。
“就讓她們試試看,如果好的話,以後菜少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到那裏賣菜。”王老條倒是無所謂,“不過你們給我想想辦法,我媽這次來是找二條的,這家夥離過婚後就沒有和老家聯系過。”王老條為這事愁死了。
“不好找,H市這麽大,除非他自己出來。”王二哥說道。
“我那個前弟妹到法院告二條,傳喚期限內二條要是不到場,小軍就要判給他媽了。”王老條想到王二條留下的爛攤子,腦袋就疼,“弟妹想要把小軍過繼給他小叔,她小叔小嬸真心不錯,就是沒有孩子,說實話,我是贊成小軍過繼過去的。”
“那你還愁啥!”周禮不明白,這對孩子來說不是好事嗎?
“你傻啊!就王二條那樣的,就他現在這樣的名聲,以後要能找到媳婦難說,以後也許就這一個兒子。”王二哥說道。
“孩子在一個健康的家庭成長,對孩子只有益處。”周禮說完就騎着車往前走,王老條心裏已經有決斷了,只是想要大家順着他的話,贊同他的想法。
上午他們忙完地裏的活,下午三點的時候,周禮他們就去小菜市場看看。小菜市場位于老區的十字路口,沒有人管理,自發形成,方便附近的居民買菜。
“我覺得行,周圍有房子阻擋陽光,天氣太熱的話,就不讓媽她們來賣菜。”周大哥轉了一圈,周邊的人自發形成秩序,并遵守秩序。
“行,就讓她們來試試。”周大哥也沒有意見,“給媽她們買個大的遮陽傘,要是下雨了,也有地方躲。”
幾人扛着遮陽傘準備回家,就看到三個老太太騎着三輪車到他們面前。
“我們估摸着你們一點會同意,所以就自己騎三輪車來了,你們快點回去吧!別耽誤你們幹活了。”王母帶着大家把車子停好,菜弄下來,框子上放着一個木頭板子,菜就放在木頭板子上面。秤也搬下來,放好;零錢包往腰上一系;小板凳放在地上,坐下來就和周圍的人聊天,順便打聽一下今天的菜價。
“三個老太太動作一致。”周大哥說道。
“帶的家夥一致。”王大哥說道。
“木板子好像是我家牆上的。”周禮看着兩位好哥哥,他們不在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昨天來看到大家都把菜放在木板子上,回去裏外找了一邊,準備把你家的地板撬了,留放菜,後來試了一下,太重了,不好搬;又看你家門上這麽多木板子,卸掉三塊也沒事,這都是你爸和你岳父幹的,你回家找他們算賬。”周母對着周禮說道。
“女婿,還真虧你喜歡收集東西,你撿的的小板凳坐着賣菜真方便。”王母不由的感慨道。
“呵呵,媽,你們喜歡就行。”周禮現在就想回家看看他好不容易打造的小金窩被親媽們破壞什麽樣子了。
“老三,你有時間再去垃圾場上看看,有沒有合适的木板,正好能搭在三輪車上。”周母看着有的小販子把木板放下三輪車上,菜正好放在三輪車上,這樣比她們省事多了。
“我們買的是大三輪車,不适合放木板,占了太多地方,不合适。”周禮說道,“媽,你們先起來,我們把傘綁上,這裏夏天最喜歡下雷陣雨。”
周禮他們給三位來太太綁傘的時候,三位來太太就拉着人聊家常。
“好了,你們快點走吧!別站在這裏,搞得人家不敢來買菜。”周母催促道。
“我們走了。”周禮他們躲到旁邊拐彎處的牆角邊看了一會兒,看到三位老太太連賣帶送,生意還不錯。
“她們這樣合規矩嗎?”王老條說道。
“送點小蔥小蒜不礙事。”周大哥就帶着大家回去了。
周禮回家看了一下自己家的房子,果然一面牆漏着一個大洞,地板有被撬過的痕跡。
“這三位老太太的心眼真多,看到合适的木板,就讓我和老王撬。我說等你回來商量一下,立刻就不樂意了,把我們的酒和煙都藏起來了,你知道爸每天不吸一口,渾身難受。”周父無奈的說道。
“撬玩之後把木板放在三輪車上,人家騎三輪車就走了。你說你幾個老太太,在家老說腿疼、腰疼,我看她們蹬三輪車的速度,比我們這幾個老胳膊老腿都強壯。”王父吐槽道。
“你們說了這麽多,也掩蓋不了你們為了煙酒,就把我家房子拆了的事實。你們知道老太太要幹嘛,怎麽就不能攔着呢!說好了我們回來商量。媽她們把你們的煙酒藏起來了,我們回來給你們買不是一樣的嗎?”周禮心痛的看着三位老頭。
“你敢忤逆你媽嗎?”周父涼涼的說道,“牆拆了好,通氣涼快。”
周禮沒有話說了,他們到地裏幹了一會兒活,又聚到一起了。“這麽大的三輪車,老太太騎着有些不适合,我們去給她們買一輛小點的三輪車,我看菜市場他們邊上停着的三輪車大小正合适。”周大哥想想老太太蹬三輪車的樣子有些擔心,大老爺們蹬的三輪車,老太太蹬起來有點那啥。
“行,買一輛吧。”周禮說道,“大哥,我們就先買一輛,以後用的時候大家再買,老板不會把價錢算貴的,誰買都一樣,我先買,爸媽都住在我家,媽用三輪車也方便。”
“行。”周大哥覺得老三說的很有道理。
他們商量好時,周禮和王大哥、王老條就去買三輪車了,周大哥騎着大三輪車把他們拉到賣三輪車的地方。周大哥把菜遞給老板,“我們提三輛小三輪車,你看看價錢怎麽算。”
老板樂呵呵讓兒子抱着菜進廚房,“三百,一口價,絕對便宜。”
“怎麽漲價了。”周禮驚訝的說道,上次問還不是這個價錢。
“菜價飙的這麽高,物價上漲的這麽快,要不是看在你們一年到頭給我提供菜的份上,一定收五百五。”老板心裏小算盤打的噼啪響,一個星期他買菜錢就省了六七十,人家一送就給他送十來個月的菜,他省了好多錢。
“行,再送一把鎖,要大點的鎖,老太太眼神不好。”王大哥說道。
他們給了錢,和老板聊了一會兒天就走了。
“小三輪車果然小,腿都伸不直。”周禮費勁的蹬着。
☆、陳年往事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聽說我是啃妻族之快穿],打滾賣萌中......
三個大漢蹬着小三輪車在路上行駛,“我覺得三輪車以後讓媽帶回家得了, 平時推着方便。”王老條蹬啊蹬, 輪子太小, 速度好慢。
“讓他們坐大巴車回家, 把三輪車放在大巴車底下。”王大哥說道。
周禮他們把小三輪車騎回家, 還沒讓老太太騎上,就被周父他們騎着帶孩子們玩去了。
“我們去幹活吧!”周禮覺得今年周父周母很不靠譜。
周母他們回來看到家裏多了一輛小三輪車,驚喜之餘,又心疼的要死, 可寶貝三輪車了, 周父要碰一下,一個刀子眼就直往周父心口窩戳。
周母她們有了小三輪車,賣菜更積極了, 周父他們就在家帶帶孩子, 幫忙幹會兒地裏的活。
大城每天看着廣興和黑妹厮混在一起,心裏格外不舒服, 寶叔走都是黑哥那夥人鬧事攪和的。
“周老三, 你們家真行,女主外, 男主內,你爸媽幹活反過來了。老頭子天天有事沒事瞎溜,我爸都這麽大歲數了,還不是照樣在地裏幹活,你爸真矯情。”大城看着周禮在寶叔家地裏幹活, 心裏就不得勁,他們要不把寶叔家的地租下來,寶叔也不會走這麽快,他想浪也浪不起來了。
周禮直起身子,“寶叔打電話來,說他兒子是今年的市理科狀元,人和人的差距真大,要說你是人家的堂哥,還真沒有人信。”周禮看到大城的臉發黑,繼續說道,“你姐找到一個靠譜的人家,人家送禮都往寶叔家送。你說沒有你在身邊攪和,你姐日子果然過的無比舒心。”敢在他面前說三道四,周禮怼不死他。“你爺奶可把你堂弟捧在手心裏了,你說你們家該送什麽禮慶祝你堂弟成了市狀元?”
“你騙誰呢!我叔都沒有給我家打電話,會先給你們這群外人打電話?”大城踢着地上的泥塊,心裏嘔死了,從小到大都是堂弟長、堂弟短,他出生就是自己的克星。
“哦!你爸媽大概怕刺激到你,當時接電話的時候你爸媽也在身邊。”周禮可憐的看着大城,“我爹媽這樣挺好的,至少啥事不瞞着我們,幫我們帶孩子不抱怨啥。他們這樣悠哉,因為他們有底氣,兒子都是能幹的,不像某人,現在還沒有斷奶。”
大城惡狠狠地看了周禮一眼,往自家的菜地跑去。
“周老三,你這麽說他,他不會想不開吧!”旁邊地裏幹活的菜農說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他就應該看清楚自己,自欺欺人不好。”周禮彎下身子幹活。
周二哥總算買到一塊地和周禮挨邊了,本以為和周禮一起幹活,速度會很快。“媳婦,我失算了,老三身邊的麻煩事太多了,一天就要看幾場熱鬧,這樣浪費好多時間。”
“我覺得這樣很好,看到有人做這樣極品的事,我們自己都厭惡了,以後肯定不會這樣幹。”周二嫂說道,“我們以前不會也想大城一樣吧!”
周二哥回想他以前做的事,卧槽,他都沒有眼看了,以前的他好陌生。周二哥一臉感激的看着周禮,“幸好我們被坑醒了。”
可不就是坑,他們想坑周老三,周老三就比他們更坑,“老三說今年還我們家兩只小豬。”周二嫂忽然想到這茬事。
“豬都給爸媽了,以後賣豬錢也是爸媽的,哎!”周二哥幹着手中的活,好想去看看大城那邊事情發展的後續結果。
周二哥兩口子看到周禮和王梅幹活又趕超他們了,趕緊幹活,不再胡思亂想。
晚上的時候,周禮吃過飯,就被大城媽堵在門口,“你今天和我兒子說啥話了。”
“他堂弟市狀元,他姐找了一個好人家,我爸這麽懶散,他兒子能幹,不讓爸受苦,”周禮疑惑的看着大城媽,“我造謠了嗎?”
“他今天下午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晚上都沒有吃飯,你去把我兒子哄出來。”大城媽拉着周禮就往她家走。
“大城媽,我兒子晚上還要賣菜,沒功夫關心你家的事。”周母拉兒子,她來了以後,就打聽好了,大城媽絕對算一個極品。
“我不管,你們一定要把我兒子哄好,我就這一個兒子,要是他出了什麽事,我和你們沒玩。”大城媽上前就要和周母幹架。
“媽,我去看看,你忙了一天,去休息吧!”周禮安撫周母,跟着大城媽到了大城家,站在大城所在的房子裏。
大城媽還沒有反應過來,周禮一腳把門踢開了。
大城抱着烤雞,看着自家的門就這麽倒在他眼前。
“你兒子沒事,還有心情啃烤雞,我先走了。”周禮說完就要走。
“好你個周老三,下午侮辱我一頓,晚上就來踢我家的門,你說,你到底安的什麽心。”大城放下烤雞,找周禮評理。周老三自己撞在搶杆上,他不打周禮一槍,就真的對不起這個難得的機會。
周禮沉着臉,朝大城走去。
“你來我家搞破壞,怎麽着,還想打人!”大城躲在大城媽身後,慫恿自己媽找周禮評理。
“兒子,媽剛剛敲門,你咋不給媽開門,吓死媽了。”大城媽用袖子把大城嘴上的油抹掉,大城媽也慫周禮,她可不敢輕易招惹周禮,回避兒子的慫恿。
周禮抱起門,從旁邊拿起錘子和洋釘,碰碰幾下就把門按上了,“大嬸,你兒子是什麽樣的人,你會不知道,他要是想不開,我們這裏的人就不會不搭理他;他但凡想不開,說明他還有救;你就守着你兒子好好過日子吧,別讓他再來招惹我,我還想掙錢,沒時間和他瞎哔哔。”周禮把錘子扔在地上,沖着大城的方向冷笑了一下,不管他們在後面怎麽議論,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城媽看到周禮的确走了後,左右開關自己家門試試,“兒子,以後你就是招惹周老二,也不要招惹周老三,那家夥一只手就能把媽摁死。”
“知道了,媽,那個家夥是不是考上大學了,要不然我們也把地賣了回家,在縣裏租一個房子做小本生意。”大城拿起烤雞繼續啃,“到時候要和叔家離的近,好相互照顧。”
“我們回家不被吐沫水淹死就是好的了,你前媳婦娘家人就等着我們回去,不把你打死,就把你活埋。”大城媽早就想回去了,老家回不了了,回去就等于送死,看着兒子毫不在意的樣子,“你忘了我們怎麽來這裏的,你這個不争氣的東西,給人家拉貨,你和你的狐朋狗友把人家的貨直接拉去賣了,咱們沒有錢賠人家,才來這裏躲難的,那些錢都被你狐朋狗友的家人賠清了,我們回家,人家不追着我們要錢,我們拿什麽還人家。”
“媽,這事我都忘了,你還提這件事幹嘛,說不定欠的錢都被爺奶還完了。”大城不樂意的說道。
“你就做夢吧!老兩口子的錢準備給他們寶貝孫子買房子,會給你,你就安生點,別想着回家的事了啊!”大城媽看到兒子能吃能喝就放心了。
周禮把自己所說所做的事和寶叔說了一下,他真怕自己圖一時口快,把大城刺激回老家,這不是給寶叔添麻煩。
“沒事,他們不敢回來,一輩子也回不來了。”寶叔對大哥一家很無奈,日子怎麽就活成這樣了呢!寶叔把大城在老家幹的渾事簡單的和周禮說了一下,“錢都被爸媽還上了,不還,爸媽在家能待嗎?早就被人家逼死了!”
“這件事不會傳到大城一家的耳朵裏吧!”紙是包不住火的,周禮怕大城知道,回家又去禍害寶叔。
“還錢的時候說了,還錢可以,但是不能把還錢的事說出去,要不然還了多少錢,就要全部還回來,還按了手印。”寶叔沉默很久說道,“媽當時被氣的中風了,一氣之下就說不想讓大哥一家回來。好不容易可以說話走路了,我和小妹商量就不想讓大哥一家回來氣媽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讓老人再多活幾年,老人百年之後,再說其他的事。”
“知道了,寶叔,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周禮保證道。
“我是看你能管住大城,逐漸成為我們那一片菜地的主心骨,我才能安心回來,我們早就想回來陪陪父母和孩子。”寶叔沖着兒子做了一個禁止的動作,“你們就在那裏安心種菜賺錢,回家團聚,大城如果再找你麻煩,你就把他在老家幹過的事說出去吓唬他。他們一家這麽怕我,就是怕我把事情抖出去,大城就要坐牢。”
“事實的結果是你們早就把事情解決了。”周禮感慨道,“我知道了,寶叔,你先忙吧!”
“剛剛那個就是你贊揚的小青年!”寶叔的兒子說道。
“以後見面要叫哥!”寶叔不滿地看了兒子一眼。
“能見面嗎?”
“會的!”寶叔相信,在菜園相遇的人,他們是有機會見面的,在有生之年。
☆、是走是留
周父聽說大城講自己在這裏瞎晃蕩,老婆子出去賺錢養家, 心裏怄火啊!周父決定自己不能這麽頹廢下去了, 前腳準備下地幹活, 後腳小皮球就哇哇哭, 默默地收回腳推小皮球到處轉悠。三兒子說他們有本事不讓父母勞累, 能瞎轉悠也是要看有沒有這個命,他就有命瞎轉悠,該滿足了。
趁着下雨,周母三人商量就不出去賣菜了, 周母把錢袋子往桌子上一倒, 周父看見一堆子散錢,眼睛都直了,周母得意的看着周父。
“媽, 這得多少錢啊!”王梅沒有想到就去賣零菜, 一個月掙這麽多錢。
周父看着周母得意的樣子,不由說道, “她從你們這裏拿菜不要錢, 掙這麽多也是應該的。”
“爸,媽從這裏也沒有拿多少菜, 零賣的菜價比我們對菜的價錢要貴上五毛到一塊。沒想到一下午拿去的菜都能賣完,以後你們走了,有時間我們也去零賣菜。”周禮抓了一把錢,不住的驚嘆,“我總算知道為什麽有人說種菜的沒有菜販子掙得錢多, 我們拼死種地,人家只要擺擺攤子,一天就有幾百塊錢的收益。”
“老頭子,看見沒有,以後回家,你要我養着,”周母指着眼前的錢,挺直了腰板,以後看這個老家夥還怎麽嘚瑟,“還不快點給我數錢。”
“數啥數,你每天晚上都要數幾遍,具體有多少錢,心裏沒有數!”周父嘴上這麽說,還是老實的數錢,“你在家帶孩子,我也能掙這麽多錢。”
“爸,你還真掙不了這麽多錢,你不會來事。”周禮繼續揭短,他以後要和媽學習,嘴要能說會道,才能掙大錢。
“我賣西瓜也賣不少錢!”周父不滿地說道。
“錢在我這裏,就是我的了,不算是你賣的。”周母拍了拍另一個裝着賣西瓜的錢袋子。
周父低着頭數錢,每數一張,心裏的火就往上竄一下。
大家把錢一疊一疊的放好,五毛錢、一塊錢、兩塊錢的紙幣很多。“你不會把零錢都找給別人。”周父看着這麽多的錢,眼就紅。現在他的日子都不好過了,老婆子手裏再有錢,周父可以想象到自己以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
“人家每次都拿零錢來買菜,我有什麽辦法。”周母把周父推到一邊去,“別在這裏給我添亂。”
周禮和王梅低着頭偷笑。
周父的臉色有些挂不住了,氣哼哼地抱着小皮球說話,“你後你可不能跟你奶奶學,要不然找不到好對象。”
“就是因為找不到好對象,才委曲求全嫁給你,要不然你這樣,你覺得自己能娶到媳婦!”周母遞給周父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周父抱着孩子到另一個屋子看電視了,他決定今天都不要理周母他們了。
周母他們總算可以安心數錢了,“好幾千塊錢呢!我們種一年糧食的收成差不多也就這些錢。”周母碰着錢驚訝的說道。
不光是周母在家數錢,另外兩個老太太也在家數錢,大家都被三位老太太一個月的收入吓到了。
晚上王梅特意殺了一只母雞、一只鵝紅燒,慶祝周母一個月的勞動成果。
第二天周母她們賣菜賣很多錢的事就被傳開了,一些菜農慢慢地也開始拉一點菜到小街上賣,大多數時間還是在菜地裏忙活。他們覺得這是一個掙錢的好機會,紛紛動員家裏的走的近的親人來這邊賣菜,有的人直接把自己的老爹老娘弄過來了,孩子一學期交八百塊錢在這裏的私立學校上學,正好可以和孩子團聚。
周母把孩子們攆出去帶着大公雞出去玩,她召集了幾家人,一起商讨一件事,“要不要讓孩子也在這裏讀書,我們正好可以幫你們做飯,順便賣一點菜,一年能弄個好幾萬塊錢。”
“我買菜的時候,和打工的人聊天,才知道他們大多數都會把孩子接到這裏念書。”王母看着她們賣菜這麽紅火,五年下來,他們光靠賣菜能掙二十萬不是問題,她一輩子沒有掙這麽多錢。
“你問得都是山區裏面的人吧!這裏私立學校的教育的确比山區裏面的好,山區裏面留不住老師。”周大哥看着一些人聽到她媽和王嬸的話,就開始動搖了,他還是堅持讓孩子回家讀書,為了孩子拼一個好的前程,學習環境老師改變,會影響孩子學習的積極性。
“我想孩子留在自己的身邊,大城市的教育水平應該比農村好吧!無論是私立或者公立,學校老師至少都是大學畢業,我們老家初中沒畢業,就去當小學老師了。”周大嫂看着大家沉默,忍不住說道,“我一個小學同學,她初一沒有畢業,就下來教小學一二年級。”
“我也不想孩子走,寒暑假孩子一來一走,孩子心裏難受,我們大人心裏也不好受。天天想着孩子有沒有長高,有沒有淘氣,有沒有想爸爸媽媽!”王二嫂眼圈有些泛紅,她是真的舍不得孩子。
大家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想孩子,又不知道把孩子留在這裏,對他們來說是不是好事,有沒有把他們耽誤了。
“我們菜園子裏也有一個孩子在私立學校念書,一開始走去學校,二十多分鐘就找到;今年學校搬到另一個地方去了,原來房子租金漲了,又重租了房子,孩子每天六點鐘半就要起來坐校車到學校。不知道過兩天開學的時候,有沒有再搬學校。私立學校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不适合孩子上學成長。”六哥直接表明他不贊成孩子留下來。
“你們都沒有我有發言權,我想爸媽留下來,她能幫我帶小皮球,汨汨現在小,在這裏上幼兒園不會對孩子有什麽影響,媽留在這裏是最好的。”周禮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大家的反應,“可是我支持他們回去,孩子要有一個好的、安穩的學習環境,而不是老是換學校。這裏每個孩子考試都能考考九十多分,你們知道他們是怎麽考的嗎?老師在考試前幾天翻開書,給孩子們畫答案,沒有經過仔細思考,認真全面複習得來的分數大家覺得它真實嗎?從小就教導孩子不勞而獲,真的好嗎?”
“老三說的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數學考試的時候,老師提前把題目在黑板上說了一遍,考試的時候只換一下數字。”周二嫂看着大家,“私立學校的流動性太大了,我們不知道他們的教學質量到底如何,還不如讓他們回家,家裏的老師知根知底,我們多少放心些。”
“我們再打聽一下,有沒有好一點的私立學校,到時候在做決定。”王母不想把事情說的太絕對了,不能因為一點錢,就耽擱孩子的前程,這是關系到孩子一生的抉擇。
孩子們還不知道為了他們是走是留,大人們費了多少腦細胞,他們有時候幫爸爸媽媽摘毛豆,坐不住的時候就會帶着大公雞找蟲子吃。
周母她們賣菜的時候就和人打聽這裏有幾所私立學校,教的怎麽樣!問來問去就那三四所學校,他們的孩子每天作業少,玩的多,考試的時候大多是一百分,問孩子幾乘幾,稍微大點的數就一臉懵。
“我孫子二年級就會這道題目了。”周母忍不住說道。
“你們老家用的教材和這邊的一定不一樣,這邊都是六年制教育,我們老家那邊都是五年制教育,你孫子二年級學的知識,在這裏就移到三年級!”買菜的婦人說道,“這邊書本上的知識都是淺顯易懂的,不會設置那麽多彎子。”
“書不一樣,以後孩子回老家讀書怎麽辦!”周母懵了,為啥書還會不一樣,她以為所有孩子讀的書都是一樣的。
“看看孩子學習成績怎麽樣!好多話就回老家留級,不好的話就留在這裏上班。”婦人拎菜就走了。
周母搖了搖頭,這小大姐的思想太恐怖了,怎麽可以對孩子怎麽不負責任。
“姑娘,我猜你有孩子了吧,孩子應該讀小學了?”王母多送了女士一點菜。
女士笑着接過菜,“是的啊!就從這裏一直往前走,前面有紅旗的地方,孩子就在那裏念書。”
“我孫子孫女也要留在這裏讀書,就是不知道這裏學校教的怎麽樣?”王母試探的問道。
“什麽怎麽樣,在這裏讀書就是為了讓孩子認識幾個字。”女士嘆了一口氣,“在家裏孩子沒人管,還是接過來在身邊看着放心。”買完菜就走了。
······
“大妹子,你覺得這裏的學校怎麽樣?”王媽問道。
“孩子現在這裏讀完小學,初中讓他上老家的寄宿式學校,到那裏讓老師重新教一邊。”女士挑着菜,邊對王媽說道,“如果你想要孩子學好一點,就把孩子送到貴一點的學校,不過每個地區的教材存在差異。小學讀完後,就盡量不要讓孩子在這裏讀初中,孩子在這裏上學沒有學籍也是一個難題,在這裏考不了高中和大學。在這裏初中上完再回家上,學習成績一定會墊底,還不如直接出來打工。我孩子初三回家坐一級,結果兩個月沒待,就回來上班了,根本就适應辦不了老家的學習氛圍,學習壓根就跟不上,這裏題目太淺顯了,老家的題目左拐右拐,學習思維定型了,孩子根本就上不下去了。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狠心把他們留在家裏,孩子現在就等于半文盲,做的活和我們一樣。”
☆、演講
周母她們把打探的消息回家和家裏人說了一下,大家一致認為還是孩子回家接受教育。
周大嫂他們想把孩子留下來的人為了孩子的将來, 放棄了留下孩子的念頭, “四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孩子天天在我面前轉悠, 挺煩的, 回家也好,下次來的時候,又覺得孩子哪都好。”周大嫂自我安慰道。
“就是,将來也許像寶叔的兒子一樣也能考上大學, 我做夢都會樂醒。”王二嫂想到孩子考上大學的場景, 她覺得一切都值了。他們這麽拼命,做這麽多事不就是為了孩子有一個好的未來。
“話又說回來,廣興哥現在做什麽, 好久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了。”周大哥疑惑道, “不會回家了吧!”
“自從見過退役老兵後,整天忙忙呼呼, 聽他說要開一個健身館, 就在H市,正在忙着裝修呢!”王母說道。
“說明表哥這是接受黑妹, 願意為黑妹留下,我猜開健身館的目的就是幫黑妹減肥。”周禮調侃道。
“事情總歸往好的方向發展,鐵樹都有春天了,大家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王梅說完就到地裏幹活,大家就散了, 各自幹各自的活。
小皮球已經适應晚上不跟王梅睡,現在孩子每頓喝牛奶,晚上就跟周父周母睡,一天不見到王梅會四處尋找,看到王梅就躺在那裏不鬧騰。
到了回家的時間,這次還是廣興帶着老老小小回去,他回家辦晚一些事就會回來。
周母他們沒有答應把三輪車帶回家,他們寒暑假來繼續賣菜,三輪車就被留了下來。
孩子們已經經歷了兩次離別,這次表現的十分淡定,他們還會回來的,朝着自己父母揮手,坐上公交車,看着車窗外的父母,笑着和父母說再見。
汨汨趴在窗口,伸出頭,“爸爸媽媽,我會照顧好小皮球的,我是姐姐。”
“好!”周禮聲音有些哽咽,要不是王梅拉着,他早就跑到公交車裏了。
公交車啓動了,孩子坐好,把車窗關上。小皮球不知道為什麽哇哇大哭,可能知道她要離開父母很長一段時間。
“妹妹乖,我們很快就能見到爸爸媽媽了,不哭,姐姐疼你!”汨汨拍拍小皮球的小屁股。
周母抱起孩子,拍着她的身體,哄着,“跟奶奶回老家,奶奶帶你認親去,老家有好多人盼着小皮球回家,咱們小皮球就是吃香,不哭了。”
汨汨看着小皮球老是啼哭不止,自己安慰小皮球的時候,也在抹眼淚。
其他孩子一路上保持沉默,失去了往日的機靈,看着窗外流逝的景物,等着他們,他們還會回來的。
時光匆匆,轉眼間汨汨都上五年級了,秀秀大毛他們都上了初中,學習成績在年級中能挺進前十,一直保持這樣的學習成績,考縣一中絕對不是問題,考進縣一中,離邁進大學的門更進了一步。
周禮他們種地卻不是很順暢,五年的時間,地租漲了一次又一次,他們搬了幾次地,已經搬到H市的邊界,如果下次再搬,就直接出了H市。
近些年大城市的高速發展,市中心的發展已經飽和,市政府就會選擇開發郊區,周禮他們一開始所在的地方早已經豎起來高樓,現在他們在的地方不遠處也開始施工建廠房和居民區。
“如果這次地在不給種,我們就回家吧!手裏也存了不少錢,回家看看能幹什麽!”六哥看着現在這個趨勢,過不了過久,這塊地也種不了了。
“現在種地也掙不了多少錢了,地租這麽貴,一年一個價,不好幹了。如果想幹還是到二線城市,他們那裏的經濟發展肯定沒有H市好,應該有地給我們種,這裏可是經濟發展第一市。”周大哥想了一下說道,“回老家我們能幹什麽?沒有一技之長。”
“我們回老家買大卡車,考一個駕照,聽媽說,老家很多人都自己買車,跑長途運輸。”周二哥建議道,一聽到回家,心裏挺高興,出來這麽多年,終于可以回家了。
“不靠譜,一輛大卡車三十多萬,前期投資太大。車子買了,跑的不好再想賣了,貶值一半,現在太多人跑運輸了,我們再去跑,沒啥優勢。”王大哥立刻否決。
“你們都是有兒子的人,聽媽說,現在相親,人家都要看有沒有在縣裏或者市裏有房子,而且還是全款。二哥,你有兩個兒子,我覺得你還是在縣裏先買一套房子靠譜。”周禮沖着周二哥眨眼。
“你倆個閨女了不起啊,現在不知道怎麽個風氣,嫁一個閨女,禮金都往死裏要。哪像我們以前,只要有房子住,家具齊全,就能娶媳婦。”周二哥現在肝都疼,他就是幾年沒有回老家,老家的風氣怎麽變成這樣了呢!
“一個媳婦禮金都要幾萬、十幾萬,又要有房、還要有車,老二,你的錢夠娶一個兒媳婦嗎?”王老條問道。
“本以為現在掙得錢不少了,現在被你這麽一說,我又變成窮鬼了。”周二哥不明白他現在比以前有錢了,為什麽日子比以前過的還窮哈哈,是他的思想跟不上潮流,還是潮流變的不正常了。
“電視裏天天說農村現在普遍存在空巢老人和留守兒童的問題,我們老爹老娘和孩子不就是其中的一員。農村的年青勞動力全都出來掙錢了,我們掙錢的同時人家也在掙錢,大家拼死命掙得錢多了,娶媳婦的禮金自然就要的高了。”周禮無奈地說道,“我們回老家不知道做什麽,就是等着坐吃山空的節奏,還不如在這裏先種地,等找到我們回家能幹的事,再回老家。”
大家都覺得周禮說的有道理,在這裏掙不到什麽錢,總比回老家不掙錢,反掏錢要好吧!
······
“周汨,別緊張,就像是平常站在講臺上朗讀一樣,別去看下面的觀衆。”李老師給汨汨梳了一個馬尾辮,額頭前面的小碎發用夾子夾住。
“老師,我不怕。”汨汨拽着手裏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