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費克群特別買了好大的一束花要來接康黛心，他确信今天就可以把她帶回家，瞧他今天也是長假過後第一天回公司上班，不也是六點半就離開公司了？反正重要的事交代完之後，他就該去過自己的人生，以前他真的把太多時間浪費在公司裏了。
康黛心接過花并且露出笑容，但是她眼中有一絲絲的憂慮，并沒有逃過費克群的眼睛，他發現到她的不安與煩躁。
“這次丁娣娣又怎麽了？”
“不是她。”
費克群确信自己沒有看錯，那如果不是丁娣娣……他的精神整個為之緊繃。
“唐瑩玉？！”他幾乎可以确定。
“她昨晚來找我。”
“她怎麽會知道你家？”
“她跟蹤了你一天。”康黛心知道這一句話就足以解釋所有的問題，也給了答案。“我覺得她的問題不小，我很擔心。”
如果說完全不擔心，那費克群就是在騙人，他知道唐瑩玉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我已經正式警告過她，我也會通知管理員沒有我們的允許，不準她上來，能避就避。”
“但如果她不斷騷擾或是窮追不舍……”康黛心站在車門前，精神有些渙散。
“我既覺得生氣，但是又覺得她好可憐。”
“那照你這樣說……”費克群的雙肘撐在車頂上，雙手緊握，他也是又同情又憤怒。
“我們搬家？”康無心提議。
“要不要換電話？”費克群失笑。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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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司要不要幹脆結束？”
“這個……”
“黛心，”費克群換上了嚴肅的表情。“這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如果她有心，她一樣可以找到我們，我們不可能為了她四處搬家，是她需要去治療，不是我們倆要東躲西藏！”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康黛心的心上就好像被人壓了一塊巨石，教她很難可以将心情舒展開來。
“你今天要跟我回家了吧？”抛開唐瑩玉那令人不愉快的話題，費克群一臉深情期待的問，畢竟他等這一天等好久了。
“克群，要不要再緩個幾天？”她試探的問。
“為什麽？”他整個人定住了。
“我是覺得……”昨夜她一夜都沒有睡好，不是興奮今天她要回到和費克群共有的家，而是她一想到唐瑩玉就無法成眠，瘋狂的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教人害怕。
但是費克群已等了太久，等到他的所有怒氣在這一刻都爆發了，這一個多月來他放下自尊、忍住脾氣，極力改變自己，試着從心去了解她，他這麽努力的要挽回這一段婚姻，甚至把工作放到一邊，整個人全心配合她，現在她卻又跟他說要緩一緩，她的真心到底在哪裏？
“你覺得怎樣？”他的口氣比寒冬的冰雪還要冷上幾分，令人會起雞皮疙磨。
“因為唐瑩玉……”
“她又怎樣？”
“我……”康黛心愈說愈小聲。
“黛心，我有沒有在你身邊？我會不會在你身邊？”費克群很簡單的問，免去一堆廢話。
“你在。”
“那你擔心什麽？我不是就在你身邊！”他真的不太爽了。“就算有什麽事，我們也可以一起面對、一起處理，我們又不孤單！”
“是沒錯，但我不想刺激唐瑩玉。”
“你拿唐瑩玉當借口？！”他真火了。
“你又不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麽！”
“不管她跟你說了什麽，你是不知道她現在的精神有問題嗎？”費克群真的覺得夠了，如果康黛心真的有心要和他重新開始，是不會用這個爛借口的！
“那緩個幾天又怎樣？”
“你在和我擡杠？”
“我在講道理。”
“我們的約定是今天！”
“那我……”本來他們是可以好好講的，康黛心也沒有非得堅持不可，但是和費克群這麽一杠上，如果她現在乖乖和他回去，那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所以她把心一橫，板起臉，“如果我說我并不想和你回去呢？”
“你不想和我回去？”費克群将她的話重複一遍，好像是要證明她真的有這麽說。
康黛心有點騎虎難下，這一會她怎麽說都不對，她不該那麽急的說出那一句并不是她心裏真正的話。
“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他逼問。
“不能……過個幾天嗎？”
“要不今天，要不……”費克群不是沒有情緒，他只是把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因為他愛康黛心，但現在……“就算了！”
聞言，她的心一震，手上的花都差一點拿不穩。
“算了。”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口就是說出口了。
“你的意思是……離婚？”她自着臉問。
費克群當然不要離婚，他這輩子絕不會做的事之一就是和康黛心離婚，他死都不會離婚，但現在局勢很糟糕，他們倆都沒有處理好，而他絕不能随便說是或不是，因為影響可大了。
“要不要上車？”他再問，好像這是他最後一次問她似的。“你考慮清楚！”
天人交戰大概就是在形容康黛心此刻的心境，她掙紮了一次又一次，現在已走到了抉擇的關頭。
“不要。”她聽到了自己這麽回答。
“不要？”費克群替她再确認的重複一次。
“我不要‘現在’回去。”
“如果我告訴你要是‘現在’不回去，那‘未來’回去是有困難的，你還是堅持你現在的答案嗎？”費克群要她老實說。
康黛心想了很久，然後她點點頭。
“黛心！”費克群怒吼。
“我不認為自己的決定有錯。”
“你憑什麽認為自己是對的？”
“她是你好哥兒們的妻子，她現在出了問題，難道我們不該幫幫她？”康黛心就是心軟，也可以說她是濫好人，反正她就是認為不要傷人。
“用和我分居或是離婚的方式幫她？”
“你想離婚？”
這女人到底懂不懂他的意思？費克群知道再說下去他一定會抓狂，甚至脫口而出會令自己後悔一輩子的話，于是他猛地拉開車門上車，如果康黛心還不打算回家，那他就照她的意思，他累了，他需要真正的休息一下……
他不再多看她一眼，馬上踩下油門急駛而去。
他一離開，康黛心的眼淚馬上奪眶而出，沒有想到事情竟會演變成現在這種難以挽回的局面，本來她還準備今天就要搬回去的，結果……
她也茫然無措了。
康黛心慌了、急了。
一個星期過去，費克群可以用“人間蒸發”來形容，無聲無息、無蹤無跡，是真的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卻是她面臨的結果。
她等了一天又一天，暗自期盼或許他會打通電話過來，或許發個簡訊，或許來接她回家，或許會送她去了娣娣家上班，或許……
然而什麽都沒有發生。
經過這幾白的思念折磨，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不管發生什麽事，她都有他在身邊，她是要擔心什麽？她該興高采烈的跟他回去，或許唐瑩玉看到之後，就會打退堂鼓，她就不會一直想要得到費克群，結果她這個笨蛋，居然還留在娘家不回去。
康黛心想通這一點之後，她決定回去他們的家，是她蠢，她不能再腦殘的死等費克群的出現。
站在自家大門前，她當然有鑰匙，但是心想還是先按個電鈴好了，來之前，她先打電話問過公司的秘書，秘書說他已經離開公司了，而且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她并沒有先和他聯絡。
他應該在吧？
按了兩聲電鈴，康黛心緊張的等候着，第一句話她一定要向他說一聲對不起，她錯了，她是個大白癡，她早該和他一起回來，他們要然而康黛心還來不及想完，就發現來開門的人竟是唐瑩玉，而且她身上穿着的還是性感薄紗睡衣，她馬上後退了一大步，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是你？”唐瑩玉居然反客為主，喧賓奪主的問：“你來幹什麽？”
康黛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唐瑩玉居然在她和費克群的家，而且還穿着會令人臉紅的睡衣，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沒有看錯！就是唐瑩玉本人，貨真價實的唐瑩玉。
“克群在嗎？”不能認輸、不能低頭，康黛心告訴自己應該大大方方的走進去，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可是不知怎的，她居然沒有勇氣。
“他在洗澡。”唐瑩玉的眼神暧昧。
“洗澡……”康黛心表情木然。
“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吧？”唐瑩玉笑得更加詭異、更耐人尋味。
康黛心機械化的點點頭，她當然知道。
“那你還要進來嗎？”唐瑩玉真當康黛心是“客人”般的問。“還是我去告訴克群一聲？”
“不用了！”康黛心馬上心死的回絕。
“不用嗎？”
“我……”
唐瑩玉冷笑着當着康黛心的面把門關上，也把康黛心根本還沒說完的話給關在門外。
康黛心在門外足足站了有三分鐘，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費克群明明不是這種人，但是事實又擺在眼前手機的鈴聲響起，康黛心提起精神打開皮包，看到來電顯示，她邊接起電話，邊轉身離開了。
費克群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大堆的食材，這幾天他一定要好好的練習，只要他确定已經達到“完美無缺”的地步，他就要把康黛心哄回來驗收成果，看看他這一陣子的進步與收獲。
一個星期了……他們應該都冷靜下來了，時間就是最好的藥，他們都只是一時的情緒、一時的賭氣，又沒有什麽真的無法解決的事，他要自己冷靜，也給她時間冷靜，今晚如果烹煮出來的東西沒有問題，他就要把她接回來，再也不許她離開，哪怕唐瑩玉當他走進家門，看到穿着一襲黑色薄紗睡衣的唐瑩玉就站在客廳朝他微笑，他楞了一下，緊接着馬上把手中提着的幾袋食材，随便往地上一放，他看了下四周。
“怎麽是你在這裏？黛心呢？”他厲聲質問。
“你怎麽會找她？是我在你的面前耶！”唐瑩玉向他撒嬌，眼神果真有些瘋狂。
“你是怎麽進來的？”他的表情兇惡，對她不再客氣，他先前就是太容忍她了，才會讓她一再做出如此失控的行為。
“重要嗎？”她嬌弱的說。
費克群瞥見沙發上的黑色風衣，他馬上抄起那件風衣，好像它是什麽遮羞布，然後往唐瑩玉的身上一扔，不屑的命令，“穿上！”
“克群……”她喽聲喙氣的叫。
“穿上！”他的表情變得更加冷峻。
唐瑩玉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穿上風衣，穿好之後，還特別把腰帶東緊，好勾勒出曲線，她對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以前學元最愛、最迷的就是她的嬌軀。
“我已經告訴過管理員，你是怎麽進來的？”費克群要自己冷靜，先弄清楚是哪邊出了問題。
“我跟着其他住戶進來的。”她一臉得意。
“你憑什麽？！”
“我說我是你從國外回來的小姨子。”
“但你又是怎麽進我家的？”
“我從鎖匠那買了萬能鑰匙，什麽鎖都可以開喔！”唐瑩玉一點都不慚愧的表示。
費克群不敢相信唐瑩玉的心機和瘋狂可以到這種地步，她竟然像個變态。
“我可以報警！”他鄭重警告她。
“好哇，叫警察來抓我啊！”唐瑩玉一點也不怕的回嗆。
“唐瑩玉，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當然知道！我要留在你身邊啊！”
“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別再瘋了！”
“我現在不就在你家裏、你身邊？”
“你這麽做已經犯法了！”費克群露出忍無可忍的憎惡表情。“唐瑩玉，我可以告你！”
“你要照顧我！你答應學元的，你會好好照顧我，所以你不會告我！”唐瑩玉有恃無恐，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出去！”他不想和她追究，最好和她不要再有任何的牽扯。“唐瑩玉，今天的事就算了，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對你能做的都做了，我已經沒辦法再有任何同情心，所以離我的生活遠一點，我受夠了！”
唐瑩玉表現出受傷又受辱的模樣，她走向他，無法理解又不能置信。
“我為什麽要走出你的生活？我想要留在你的生活中啊！”唐瑩玉依然不死心。
“我的生活中已經有康黛心了！”費克群惡狠狠的告訴她。“她是我的老婆，也是我這一生中唯一的最愛，你懂了嗎？”
“唯一的最愛……”唐瑩玉仿佛是在玩味這一句話。“但她走了耶！”
“走了？！你是說她回來過？”費克群氣憤到了極點，這一刻他是真的有殺人的沖動。
“對！康黛心回來過……”唐瑩玉有點呆呆的笑着。
“而你……”
“我叫她走”唐瑩玉哈哈笑了出來。“我說你在洗澡，我們倆剛剛……”
費克群這輩子沒有打過女人，但是在此時此刻，他沒有任何的遲疑，一個巴掌，就這麽狠狠的甩在唐瑩玉的臉上，沒有罪惡感、沒有內疚，打完之後他才覺得憤怒有了出口。
“你”唐瑩玉括着臉，表情有些驚愕，好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唐瑩玉，回到現實中來吧！”費克群稍微平靜下來了，也找回了理智。“你該醒醒了！”
“費克群……”她這一次是連名帶姓的叫他。
“對！我是費克群，是你死去丈夫的好哥見們，你看清楚了！”
唐瑩玉望着他，非常專注、認真。
“回到你自己的人生吧！”
石基剛很高興事情得到了一個緩沖，不至于弄到兩邊都下不了臺的地步，而如果沒有康黛心，他和丁娣娣也不可能有這個圓滿的結果。
“謝謝你！”他特別開車送她回來。
“快回去陪娣娣吧！”
“如果沒有你……”他充滿感激。
“你們倆只是需要一個臺階。”哪怕自己的問題已弄得她心力交瘁，但她還是強打起精神，努力幫這兩個她很重視的人。
“那你絕對是重要的‘臺階’。”石基剛對她笑着，兩人像是認識好久、交情很好的老友。
“謝了！”康黛心拍了拍他的肩，把他當成兄長一般，這一會她是由心底笑出來，至少這一對可以攜手往下走，不會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我好想抱抱你，可以嗎？太謝謝你了！”
“這有什麽問題！”她張開雙臂。
石基剛用力但是不帶一點男女之情的抱了抱康黛心，如果沒有她，他和丁娣娣說不定真的要走到了盡頭，然後各分東西。
“我欠你一次！”石基剛放開她。
“我差一點喘不過氣來。”她故意裝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好像他剛剛有多用力似的。
“我愛你！”他揮着手，邊大聲的說着這句滿含感謝的玩笑話。
“我也是！”康黛心也揮着手，然後和他一樣開玩笑，這時……她還真需要有人愛她。
坐在對面車子裏的費克群強忍着憤怒，他沒有沖去興師問罪，只是一雙眼睛緊緊看着在他眼前上演的這一幕。
那個男人愛她。
她也是。
是因為這樣她才找理由不回他的身邊嗎？是因為這樣她才一再的有借口？
費克群踩下油門，車子快速的往前疾馳，他必須好好的想想下一步……康黛心愛那個男人，她的心已經背叛他了？她根本不想回到他身邊？
他要想想！
他一定得想清楚！
終于接到費克群的來電，康黛心甚至還來不及問他有關他和唐瑩玉是怎麽回事，他就先冷泠的對她抛下了那一句……
“回來簽字吧！”他沒有抑揚頓挫的平板語氣。
“簽字？”
“這不是你要的嗎？”
康黛心不知道費克群指的是不是離婚，但是她的心好像急凍了一般，她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好像四周的空氣被抽光了一般，腦子一片空白，這個男人要跟她離婚？為了唐瑩玉嗎？
康黛心回去了，她心裏其實是有一點擔心會再碰到唐瑩玉，但不管最終她得面對什麽，她都要去面對。
費克群的表情看起來陰晴不定，對于康黛心的出現，他似乎是帶着怒意的，從那天的冷戰一直到現在，這是他們第一次面對面。
“果然，為了離婚協議書，你才願意回來。”費克群冷哼。
“你真的要和我離婚？”她平靜的悶。他什麽都沒有向她解釋，難道唐瑩玉沒有說她回來過？
“一直以來不都是你說要離婚的嗎？”他反問她。
康黛心現在已經不想和他離婚了，但是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了，她能說不嗎？看着他擺在茶幾上的那個牛皮紙袋，裏面就是她的“自由”嗎？
她伸手要拿
“這麽急？”費克群挖苦。
“你不是簽了嗎？”
“你怎麽知道我簽了沒？”他好像是在耍她似的。
“你什麽意思？”
費克群走到她面前，将她從頭到腳好好的打量了一遍，連她的一根頭發或是一個毛細孔都沒有放過，好像他是最後一次這麽看她，他要把她看個仔細，他要把她牢牢記住……
他的目光令康黛心不禁打了個冷顫，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的眼中有着那麽深、那麽濃的“恨意”……
他恨她？為什麽？
“康黛心，你愛不愛我？”他忽然問她。
“你明知道……”她不想否認。
“你愛我？”費克群表情很古怪，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帶一丁點的溫柔，反而有着想要淩辱她的邪惡。“所以你可以同時愛着不同的男人？”
“你到底在說什麽？”康黛心都忘了要問有關唐瑩玉的事，她現在反倒被費克群的問題給困住了。“什麽不同的男人？”
“再裝就不像了！”他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
“費克群……”她痛得喊出他的名字。
“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費克群質問她。“在你找不到我的情況下，就急着投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裏？”
“什麽？”她如墜五裏迷霧。
“我和唐瑩玉沒有什麽！”他哼。
“但是……”
“當我急着去找你，想向你解釋整件事時……”
費克群邊說目光變得更冷，冷不防的，他用力撕開了康黛心的襯衫，她的襯衫扣子游飛，她一副狼狽、吓到的表情。
“你……”她連忙抓着他的手，不知道他是在發什麽瘋。“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
“你對得起我嗎？”他目光森冷的又再逼問她。“為了要追你回來，我的付出你看不到嗎？”
“我是哪裏對不起你了？”
“我會還你自由。”他一副已經放下的表情。“留住你的人卻留不住你的心，也沒有用！”
“我的心沒有變……”
“廢話不用多說了！”他忽然将她攔腰抱起，走往他們倆的卧室。“現在我們還是夫妻，因為你還沒有在那張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費克群……”她又氣又羞的不停用雙手捶打他。
“你欠我的！”
“你不能勉強我！”
“我已經懶得去管你的感覺！”踏進他們的卧室，他将她往大床上一抛，然後開始解着自己襯衫上的扣子。“我只在乎我的感覺！”
“費克群，你到底是誤會了什麽？”康黛心想要從大床上起身，但是他馬上把她推回去。
“我有眼睛可以看！”
“那你看到了什麽？”康黛心盡量不去看他光裸、結實的上半身，她耳邊聽到的是他抽出皮帶的聲響。“你可以問我……”
“不了！”費克群已經準備就緒，他不想再交談，他只要她。“給我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