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鄭翩翩馮彥廷一起愕然地望向铮铮，铮铮居然不看二人，兩只肉乎乎的小手，扶着鄭翩翩的胳膊，緩緩地坐下來，可是人小胳膊短腿短，坐下來還有點不熟練，差點後仰摔個大熊貓式跟鬥。
還好他聰明，小肉手用力抓緊了鄭翩翩衣裳，小身子剛一坐穩，眼睛放光地趴到了榻上的小桌子上，去抓糖糕碟子裡剩下的沾着黑芝麻的糖糕皮兒，那一塊塊的是又糯又酥的。
……可真會吃啊！
鄭翩翩馮彥廷同時汗顏，但也沒有再管他，繼續說皇上退位太子登基的事兒，說皇上想去看一看大楚的大好河山。
其實也都知道皇上這次是被二皇子三皇子造反一事給刺激到了，毋庸置疑皇上是非常喜歡二皇子和三皇子，甚至遠超于喜歡太子。
可是太子是長子。
古往今來，都是立長立嫡，何況太子十分優秀，優秀到可以帶領大楚走向更富更強的生活，所以皇上認定了太子，這是給他自己給天下老百姓一個好的交待。
只是沒想到他最愛的兩個兒子鬧出這等事情，最後他統統都處罰了，一個軟禁終身，一個流放在外，他身體又每況愈下，累了，已經沒法好好處理政務了，想出去走走。
“皇上不會想去看三皇子吧？”鄭翩翩開口道：“畢竟三皇子也是他和柳貴妃最疼愛的。”
馮彥廷點頭：“有可能。”
“其實也挺好的，三皇子說不定還想皇上呢。”
“嗯。”
“那太子登基的話，我們都要去參加登基大典了？”
“是。”
“穿什麽呢？”
“公服。”
“铮铮也去嗎？”
“去，參加完登基典禮，皇後娘娘還想見一見铮铮。”铮铮出生後沒多久，一直由皇後娘娘抱着的，不知道是不是抱出感情了，皇後娘娘對铮铮特別好，隔三差五送貢品過來給铮铮，自己不能來看铮铮，還專門找人畫張铮铮的畫像回去看。
真的比親奶奶馮老夫人還疼铮铮了。
鄭翩翩轉頭看铮铮一眼，這家夥吃起東西來六親不認，此刻小嘴吧唧吧唧的，吃得可香了，鄭翩翩轉眸問：“那到時候你抱着他吧。”
“為何？”馮彥廷問。
“我抱不動啊，他現在可沉了，像個小豬一樣。”鄭翩翩很認真地吐槽：“我抱久了胳膊都發酸。”
“啊啊！”一直勐吃铮铮聽到有人說他胖了，他表示抗議。
“抗議無效。”鄭翩翩道。
“啊啊！”
“這句我聽不懂了。”
“啊啊！”
“還啊。”
铮铮眨巴着黑熘熘的眼睛繼續：“啊啊啊！”
鄭翩翩一下被铮铮白嫩嫩胖乎乎的小模樣給逗樂，情不自禁地捧起铮铮好看的小臉蛋，狠狠地親了一口。
铮铮不但不生氣了，反而開心地笑，誰讓他最愛的就是娘親呢，就喜歡娘親的親親，他開心地咯咯笑起來，笑聲奶奶的清亮的，如同天籁一般。
嗚嗚嗚，太萌了，太好聽，美翩翩都不相信自己能生出這麽可疼的娃娃，她一臉幸福地看向馮彥廷，馮彥廷面帶笑容，伸手摸摸铮铮的小腦袋，溫柔地對鄭翩翩道：“到時候铮铮不用抱，說不定已經會走了。”
“會走？那還要好幾個月呢。”鄭翩翩道。
“皇上退位就是明年四月。”
“還要明年啊？”
“嗯，皇上當年就是四月二十五即位，所以他也想要四月二十五這一天退位。”
“那這近半年的時間幹什麽呢？”
“已經在慢慢移交權力，很多事情都是太子在做了。”
“也對，皇家的事兒是天下的事兒，沒那麽快做好的，而且皇上太子都是固定的身份，也不會有夜長夢多什麽的情況出現。”
“是。”
“那你豈不是也要跟着忙碌了？”
“嗯，這次皇上宣我進宮，也就是為了說這事兒。”
“好吧，那你忙吧。”鄭翩翩一秒戲精上身，可憐巴巴地說道：“就讓我一個人勞心勞身地帶孩子吧。”
盡管知道鄭翩翩日常生活特別愛演，但馮彥廷還是每次都被逗笑，笑着握住鄭翩翩的手，剛要摟着鄭翩翩時，察覺到餘光中有什麽晃動一下，和鄭翩翩同時側首看時，看見铮铮小臉朝碟子裡面趴。
“诶诶诶！”鄭翩翩趕緊攔住：“娃兒啊，咱不能這麽磕碜人，啊。”
“啊啊！”铮铮擡起來好看的胖臉沖鄭翩翩叫。
“知道你餓了。”
“啊啊。”
“那讓香姨帶你去吃東西，可好？”
“啊！”铮铮樂了。
“春香！”鄭翩翩喚一聲。
“诶！”春香跑了進來。
“去給铮铮洗洗臉，再喂點吃的，他餓了。”鄭翩翩抱起铮铮，要遞給春香時，小家夥小臉硬往鄭翩翩這邊偏，鄭翩翩親了一下，他才乖乖地摟着春香，去吃飯咯！
铮铮都走了，鄭翩翩嘴角還噙着笑，轉頭看馮彥廷時，發現馮彥廷正盯着自己看，她伸手摸了一下臉，問：“铮铮蹭我臉上東西了？”
“沒有。”
“那你看什麽？”
“你都沒有親我。”
“……”
“走。”馮彥廷忽然站起來，拉着鄭翩翩的手。
“去哪兒？”
“歡樂谷。”
“大白天的。”
“大白天礙着我們的事兒了嗎？”
“……”說的也是，他們去歡樂谷這種事情，從來不分白天和黑夜的，興致來了，白天晚上都一樣，畢竟這事兒就和吃飯一樣嘛。
合法夫妻，不必壓抑。
接下來一場火熱的歡樂谷之行之後，馮彥廷又開啓了忙碌模式，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忙着國家大事，鄭翩翩也沒有閒着，每日都吃吃喝喝畫漫畫玩铮铮。
除了兒童啓蒙系列書之外，她又畫了一些大楚百姓的日常生活畫，一經推出，又是脫銷，尤其受皇家人喜歡，特別是深居宮中多年的皇上皇後等人，都成了鄭翩翩的粉絲了，一再嘉獎鄭翩翩。
鄭翩翩又收入許多銀子，變着法子的吃吃喝喝，遇到铮铮可以吃的，也帶上铮铮，比如母子兩個都喜歡喝羊奶奶茶。
就這麽一天天地過去了，很快到了冬天，京城開始下雪了，铮铮是第一次見雪，興奮的不得了，差點又站起來了，後來還是爬着要出門。
可是在燒着地龍的屋子穿的太少了，鄭翩翩趕緊把他撈回來，穿的跟個球似的，抱着他出去看雪，他興奮的啊啊叫，叫着叫着來了一句含煳不清的“娘”。
鄭翩翩一愣。
春香激動地說道：“夫人，少爺會喊娘了！”
鄭翩翩也激動，望着铮铮道：“再喊一遍。”
“梁。”
“再喊一遍。”
“涼。”
“娘。”
“親。”
“七。”
“娘親。”
“娘！”
娘就娘吧，反正是會喊娘了，鄭翩翩高興地摟着铮铮親個不停，把铮铮親的咯咯笑，等到馮彥廷回來的時候，鄭翩翩興奮地把铮铮會喊娘的事兒說了。
馮彥廷望着铮铮道：“喊爹。”
铮铮道：“啊。”
“爹！”
“啊！”
“爹！”
“啊！”
本來馮彥廷沒覺得有什麽，轉頭看見鄭翩翩捂嘴笑，這才意識到問題，合着他喊一聲爹，铮铮應一聲呢，他伸手捏了捏铮铮的小臉蛋道：“便宜你了！”
铮铮咯咯笑起來。
這家夥太愛笑了。
馮彥廷也不強求铮铮立馬喊爹，天天聽着小家夥娘娘地喊着，轉眼就到過年，去年過年是在京城過的，今年按理說應該回應州城了。
畢竟铮铮長這麽大都沒有回過應州城呢。
正巧天氣晴好，鄭翩翩馮彥廷便收拾了行李，帶着茗榮春香等人啓程回了應州城馮府。
還未馮府門口，就看到不時有人帶着禮品到馮府，不過還沒有出門，就被門子給請回去了。
鄭翩翩馮彥廷二人自然知道這是馮老爺的意思，很多人都知道馮府出了一個侯爺一個公主，這是多大的光榮啊，不少人逢年過節想送點禮品套套關系走個後門什麽的。
他們無法從鄭翩翩和馮彥廷這裡入手，只好去攻略他們親戚馮府了，好在馮老爺一心為官聲着想就是不接招，而且如今鄭翩翩馮彥廷官位在身，也沒有人敢給他穿小鞋，所以就做十分應手。
鄭翩翩馮彥廷的馬車剛一停下，門子就興奮地進院子報告侯爺和明悅公主到了。
不消片刻，馮老爺馮老夫人等人統統都來迎接了，端的那叫一個禮數周全啊。
等到禮畢之後，馮老爺才允許大家像一家人一樣和鄭翩翩馮彥廷的相處。
一個個見着粉凋玉琢般的铮铮，各個都驚歎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小娃娃，馮老爺馮老夫人一下就喜歡上了，都伸開手要抱。
咳咳，一個個都看臉的，鄭翩翩就任由別人抱铮铮，這時候她看到了張氏，張氏一臉怯懦的樣子，居然沒有從前的看不起人的嚣張氣焰了。
估計是被馮老爺和馮敬山給教育了，也挺好的，不然以張氏那樣勢利的樣子，指不定要惹出什麽事兒來，其他人倒沒什麽變化。
她和馮彥廷住進了馮府當中，從馮老夫人、馮鏡安口中得知，雖然馮府已經分了家産，但是馮敬山馮淮平不願意分家，因為這二人做什麽都不行，還得靠馮老爺指點，所以現在都聽馮老爺的。
至于張氏吧，上次在藍雲侯府一事，在柴房關了一夜，吓的生病了快一個月了，現在好了之後也不為非作歹了，對待下人都沒有以前苛刻了。
主要是怕馮敬山休了她。
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挺好的，鄭翩翩在馮府住了六天，大年初六一早回京城，初七晚上到了藍雲侯府，盡管馮府上下禮數周到，但還是自己府裡住的舒坦啊。
不過，鄭翩翩沒有舒坦多久，就進宮給皇上皇後娘娘拜年，畢竟是義父義母嘛，帶着铮铮去的。
然後铮铮就搶戲了，只會一個字一個字學舌的铮铮，在皇上皇後不厭其煩地重新下，學會了“爺”、“奶”，把皇上皇後就逗笑了，沒一會兒铮铮居然敢趴在皇上的臉上親，可把衆人都吓了一跳。
這可是犯上啊！要知道皇上的親兒子親孫子可能都沒有這麽親過皇上呢。
哪知道皇上怔了一下之後，立刻大笑起來，還把铮铮抱到自己腿上坐着，這可是皇上這兩年來第一次開懷大笑，皇後跟着笑了起來，殿內的氣氛一下融合了。
最後，嘗了铮铮諸多金銀珠寶的玩具，還說讓鄭翩翩馮彥廷多帶铮铮進宮，鄭翩翩馮彥廷答應着。
回到藍雲侯後，铮铮就會喊爹了，可把馮彥廷給開心壞了，抱起铮铮就舉高高，铮铮發出清脆的笑聲，鄭翩翩在一旁看着，眼中都是溫柔。
轉眼之間，年就過了，很快到了春天，脫掉厚厚棉衣的铮铮可以扶着桌子凳子門等等一切可扶的東西走路了，說話也能說兩個字，只有“娘親”二字最清楚。
“娘親！娘親！”
鄭翩翩正在書房畫畫，還沒有看到小家夥，就聽到小家夥的聲音了，鄭翩翩以為是春香抱着過來的，結果擡眸看去沒看到人，目光下意識地下移，接着就看到一個胖娃娃，小手扶着門框正沖她嘿嘿笑。
“铮铮。”
“娘親！”
“你自己來的？”
“嗯。”
“你香姨。”
“那、那。”铮铮伸出小肉手朝外指，接着笑嘻嘻地扒着門，慢慢地走，快要靠近鄭翩翩的時候，一下撲到鄭翩翩懷裡，開心地喊：“娘親！”
“寶貝。”
“娘親！”
“寶貝！”
“娘親！”
铮铮喊着喊着就朝鄭翩翩懷裡擠，要坐鄭翩翩腿上，鄭翩翩一見到铮铮就幹不了活了，她幹脆也不幹活了，陪兒子玩一會兒，于是把铮铮抱在懷裡，畫畫給铮铮看。
“看，這是烏龜！”
“龜！”
“烏龜。”
“龜！”
“龜就龜吧，這是鳥兒。”
“鳥。”
“對。”
母女兩個在書房玩了好一會兒，鄭翩翩有些口渴，也有些餓了，就抱着铮铮出門，正好撞見春香急急地跑過來，春香是滿臉淚痕。
鄭翩翩一怔，問：“春香，你怎麽了？”
“夫人，我——”春香哭着發聲，話還沒有說完，看到了笑嘻嘻的铮铮，當即道：“少爺，你怎麽在這兒？！”
铮铮嘿嘿笑了。
春香這下放聲大哭起來。
原來是春香奶娘丫鬟帶着铮铮玩兒，也不知道铮铮動作怎麽這麽快，一扭頭就找不到了，一群人都吓着了，尤其是春香又一次被吓哭了。
鄭翩翩拉着铮铮，狠狠地教訓了一通，铮铮伸出小手給春香擦眼淚，道：“姨，不哭，不哭，喔。”
春香又被铮铮逗笑了，她對铮铮真是愛的不得了，一點都捨不得責怪，伸手就把铮铮抱到懷裡，铮铮又咯咯笑起來。
就這樣，兩個人又好了。
随着铮铮漸漸會走，會說的漢字越來越多，，時間也跟着漸漸流逝，終于到了農歷四月二十五這一天，也就是說鄭翩翩馮彥廷要帶着铮铮去參加太子殿下明章的登基大典。
這一天鄭翩翩一家人剛坐上馬車出門，就看到京城處處都挂着紅喜，這都是歡送舊帝，迎接新帝登基，處處都是歡樂的氣氛。
這多虧大楚是個開明的國度，也多虧當今皇上多年來的奉獻，鄭翩翩一路坐着馬車進了皇宮。
接着和所有的文臣武将一樣，下了馬車，而後拉着铮铮的手，站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一列列整齊的隊伍，肅靜、莊重，連平時叨叨說不停的铮铮也被這個陣仗給吓住了，安安靜靜地看着。
鄭翩翩：卧槽，大楚可真有錢啊！真氣派啊！
一個又一個的程序鄭翩翩也不懂，反正就是用兩個字來形容——卧槽！
像演話劇一樣，看着舊帝把玉玺交給新帝，看着頭發花白，身形枯瘦的舊帝轉身離開走出人們的視野，新帝一身龍炮出現在大家面前，年輕、精神，彷佛代表着更大的力量一樣。
所有跪地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鍛煉多年的太子明章終于登上皇帝寶座成為新一代君王——建成帝。
建成帝接下來還要走程序，接下來的程序又是朝中重臣參與的，是馮彥廷之流，他們跟着建成帝等人離開，鄭翩翩抱起铮铮朝皇後，不對，皇後眼下已經是太後了，鄭翩翩抱着铮铮朝太後宮中走去。
本來是看太後娘娘，沒想到太上皇也在，鄭翩翩拉着铮铮跪拜，铮铮一起來便喊：“爺爺！”
“诶！”太上皇一下笑了。
“爺爺。”
“诶！來，爺爺抱。”
铮铮晃晃悠悠地朝太上皇走，鄭翩翩想要阻止，但是收到太後阻止的目光，她便也不阻止了，就看着铮铮在太上皇懷裡翻騰，喊爺爺。
皇宮裡還沒有哪個孩子像铮铮這麽膽大的，也是太上皇的特權，鄭翩翩望着太上皇。
突然想到他在皇位多年，牢牢抓住了權位，締造了大楚強國，盡管是自願退位，盡管做了這麽久的心理準備，可是真的放手的那一刻，心中應該是不捨的，應該是百感交集的。
那種突然的空落襲來，一定是很難接受，所以他沒有一個人獨處，而是到了太後這邊來，想要驅散內心的不适，估計這一點太後也知道，所以特意交待讓铮铮也過來，铮铮正和太上皇玩着。
估計這種初生的無限生命力和英雄收刀的無力感可以碰出火花，讓太上皇發現不同于權勢的美好吧。
這時候已經到了午飯時間，太上皇太後留鄭翩翩铮铮吃飯，鄭翩翩也就沒有要走，坐在一起吃飯。
太後特意命人做了铮铮可以吃的飯菜，光看賣相鄭翩翩就知道禦廚是花了大力氣做的，鄭翩翩要喂铮铮，太上皇卻搶先道：“我來喂，我來喂。”
“那太失禮了。”鄭翩翩道。
“明悅啊，你現在變了，以前你可是不拘小節的。”
鄭翩翩：我拖家帶口的，當然要拘小節了，不然嗝屁了咋辦，行吧，你老說什麽就是什麽，你喂吧。
她也沒有強求。
太上皇當真笨拙地喂起了铮铮，铮铮只要是好吃的，不管是什麽樣的投喂方式，他都吃的香香的，而且他是一個懂得分享的好寶寶，吃着吃着，就用小手抓了一個水果丸子，遞給太上皇道：“爺爺、吃。”
“铮铮！”鄭翩翩道：“不得無禮。”
铮铮回頭看鄭翩翩，好像明白了鄭翩翩的意思，要把手裡的水果丸子放下，誰知道太上皇呵呵地笑道：“來，給爺爺吃，給爺爺吃。”
铮铮笑着把小手攤開。
太上皇低頭吃了铮铮手裡的水果丸子。
铮铮高興地回頭看鄭翩翩。
鄭翩翩哭笑不得，太上皇這麽寵着铮铮，她也沒有辦法，心想雖然太上皇太後很喜歡铮铮，但是皇家的心思難猜，萬一铮铮做什麽讓他們不喜歡了呢。
以後還是少進宮為妙，若是召見，那就稱病不來，鄭翩翩和铮铮一直在太後宮中待着，待到下午，馮彥廷過來尋找，一家人才離開太後宮殿。
铮铮都那麽麻煩了，太上皇和太後還沒有煩铮铮，再三叮囑讓铮铮多多來宮中，铮铮聲音洪亮地說道：“好！好！好！”
模樣真的非常可愛了，太上皇和太後一下就笑開了。
到了馬車上之後，鄭翩翩就和馮彥廷說起今日下午發生的事兒，表示自己擔心，馮彥廷笑道：“不必擔心，太上皇和太後很開明，他們也是平常人，想要含饴弄孫，只是那些孫子們一個個都怕他們，只有铮铮讓他們有親切感，這是他們人生中沒有過的事情，自然會加倍喜歡的。”
“我怕铮铮犯錯。”
“他一歲多一點孩子，能犯什麽錯，再說太上皇和太後是那種計較的嗎？”
“說的也是。”鄭翩翩一下就想開了，埋怨道：“早知道就不緊張了，我都沒有吃飽。”
“你沒有吃飽？”
“是啊。”
“我也沒有，我們回家再吃。”
“嗯。”
兩個轉頭看向铮铮時，铮铮趴在鄭翩翩腿上睡着了。
鄭翩翩：……
馮彥廷：……
到了藍雲侯府铮铮也沒有醒，馮彥廷便把他放到床上，讓丫鬟傳了飯過來，兩個人圍着桌子美滋滋地吃飯，還是在自己家吃飯舒服，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怎麽吃就怎麽吃。
剛剛吃完，鄭翩翩正準備休息休息時，茗榮突然就走來了。
馮彥廷放下茶杯問：“何事？”
茗榮道：“侯爺，我、我找夫人。”
找夫人？
馮彥廷臉上帶着疑惑。
鄭翩翩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問：“找我？有什麽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明天就是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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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我好惹人喜歡哇，O(∩_∩)O~~開心！
鄭翩翩：跟老娘比，你差的遠呢。
馮彥廷：娘子說的對。
铮铮：(⊙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