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周末的同學會,陳斐與她再見鐘情亦或兩相生厭的畫面,都沒有如期而至。
原因很簡單,溫如玉生病了。
星期五的晚上發燒39°9,頭暈眼花,四肢無力,面色潮紅,嗓子像是前天晚上偷吃了人家十斤辣椒,隔天早上,段英懷發現不對勁,趕緊地送進了醫院。
醫生如臨大敵,生怕是某種動物流感,仔仔細細裏裏外外地檢查了一邊,恨不能将她整體切片放到顯微鏡下觀察的架勢,把段英懷吓地夠嗆,最終拿到報告時松了口氣,急性重感冒,吊了瓶藥水,開完藥,便打發他們回家了。
段英懷這才稍微安心,看了看時間,居然快晚上11點了,于是連人帶藥打包回家。
Taxi将他倆一直載在公寓的大堂門口,段英懷付了車錢,看如玉靠在自己的肩上,還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嘆了口氣,索性将她打橫抱起。
如玉的燒是退了些,可人還是迷迷糊糊的,竟然摟住段英懷的脖子,小臉在他胸口蹭了蹭,安心地睡了過去。段英懷心中一軟,一天的擔憂蕩然無存,嘴角情不自禁的上彎。
剛邁步,一擡頭,便看見一個男子站在大堂的門口,神色不愉,直勾勾地盯着他懷裏的溫如玉。
段英懷只是一眼,将那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邊,心中便已經明白了幾分,偏臉上的笑容一絲未減,甜蜜略帶擔憂地注視着懷裏的溫如玉,一邊低聲說着,懶貓,到家再睡,從那人身邊擦身而過。
懶得從大唐的明鏡中去探視陳斐的臉色,段英懷從頭到尾徹底無視他,走進電梯,穩穩當當地将溫如玉抱進了卧房的大床。
溫如玉康複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了。段英懷替她打電話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自己每天守着她,公事也是電話網絡遙控操作,溫如玉一個人冷清慣了,有點從冰天雪地一下子掉入溫泉的感覺,溫暖卻是不安。
“我都已經好了,只是還有些咳嗽而已,你不用擔心我的。”如玉坐在客廳裏,看着穿着粉紅色圍裙在廚房裏忙碌的段英懷,實在過意不去。
段英懷将視線從食譜上轉移開,笑着說,“你這是急性重感冒,我等于也是半個病原體了,怎麽可以出去亂跑傳染別人。”
“可是,你的事情豈不都耽誤了?”溫如玉皺皺眉頭。
段英懷微微一笑,“你就當欠我一個人情好了。”其實,這幾日,他簡直是幸福到要死,滿屋的感冒病毒,對他來說,簡直比蜜糖還甜蜜,但他當然不會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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