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毀屍滅跡（下）
作者有話要說： 她每一次想作出最正确、最無愧于心的事情，但是常常事與願違，面對良心、愛情的雙面夾擊，她毅然決然選擇了愛情，為自己所愛的人作出任何犧牲，包括對自己的好朋友撒謊，對自己崇拜的人撒謊。
各位親親們，如果是你們，你們做何選擇？
“傲霜，雲霜，對不起，朕連累你們了。”
“皇上，您不要這麽說，是我不好，我知道您的身份就該勸您回宮的，可是我沒有這麽做，是我該死，害您受傷。”
“我早猜到黃公子您的身份不簡單，但是我以為只是個貝勒王爺之類的，沒想到您竟然是當今皇上。”董鄂雲霜終于知道了自己以前感覺到的異樣是什麽了。
“雲霜，對不起，連累你了。”福臨對董鄂雲霜敢打很抱歉。
“說真的，能跟皇上死在一起也不錯，普天之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跟皇帝死在一起。”董鄂雲霜故作輕松。
“如果說抱歉，也是我對雲霜說，要不是我拉着她在外面逛，她也不會被連累。”
“皇上、傲霜姐姐，你們倆都不要自責了，能認識你們是我的榮幸，我先認識一個公主，之後又認識了皇上，一般人哪有這樣的福氣。”
“福氣？朕是個倒黴鬼，遇到朕是你倒黴。”
“皇上——”冷傲霜竟然想不出一句話安慰福臨，頓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雲霜，在江南時我曾說過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沒想到不但沒有報答你，反而連累你跟我一起死。”冷傲霜見彼此之間如此沉悶，開口講話打破沉默。
“報答救命之恩？什麽意思？”福臨納悶了。
“皇上，您還記得5年前您跟聖母皇太後賭氣離宮出走的事情？”
“當然記得，怎麽不記得，當時朕知道了皇額娘跟多爾衮的事情，氣的離宮出走，你奉命出宮找朕，害的你深受重傷，在那時朕發誓再也不會賭氣出宮了，如果出宮一定會跟皇額娘禀報，可是這次是因為皇額娘要朕娶朕不喜歡的女子為皇後，朕又賭氣離宮了，盡管這次帶了諾瓦奇、小順子，還有兩個侍衛，但是朕還是賭氣私自離宮了，朕違背誓言，現在受到報應了，朕又連累了你，不僅如此朕還連累了我們的好朋友雲霜。”
“皇上，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已經忘記了，您也忘記吧，不要難過了。”
“皇上，當年我們被追殺時躲進了一戶人家的後院，您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我們躲進了馬廄裏。”福臨想起了當年的情景。
“是啊，我們躲在馬廄了，當時有個小女孩幫了我們，她給我們那裏食物，拿了藥，還記得那個女孩子嗎？”
“記得，那個女孩應該跟朕一樣年紀大，幸好當時她沒聲張，還給我們送東西，否則我們當時可能就會死。”
“那個女孩子已經長大了，還和我們成了朋友。”冷傲霜看着董鄂雲霜。
“你是說那個小女孩是雲霜？這怎麽可能？太巧了？”福臨看着冷傲霜簡直不敢相信。
“當年我問過那個女孩叫什麽名字，她回答我叫‘雲霜’，當我在江南認識雲霜時，我就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直到我看到雲霜手腕上那個手镯我才确定，雲霜就是那個小女孩，因為當年我看到那個小女孩手腕上也帶着相同的手镯，走路時手镯上的小鈴铛會發出清脆的響聲，後來我們成為朋友，我也證實了我的想法，我的好朋友雲霜就是當年在馬廄幫我們的雲霜。”
“如果不是朕親身經歷，朕絕不敢相信當初幫助過我們的小女孩就是雲霜。”福臨很是開心，面臨死亡的哀怨一掃而空。
“我跟傲霜姐姐成為朋友之後，也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這麽巧的事情，不過傲霜姐姐當時沒有告訴我原來我幫助的人竟然是當今皇上。”
“可是這一次朕卻要連累你陪朕一起死，咳咳咳咳咳——”破廟外的火越來越大，煙越來越濃。
“皇上、傲霜姐姐，你們不要自責了，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命運吧。”董鄂雲霜道很坦然。
“咳咳咳咳咳。”
“雲霜，你沒事吧，咳咳咳咳咳。”濃煙已經彌漫在整個破廟裏，冷傲霜擔心所有人都支持不了多久。
“沒想到朕這個大清第一個入關的皇帝竟然會死于一場大火，真是可笑，咳咳咳咳咳。”
“皇上，對不起，我——咳咳咳——咳咳咳——”冷傲霜對福臨有萬分歉意。
“傲霜姐姐，外面好像有打鬥聲。”
“好像是，發生什麽事情，我看看。”冷傲霜捂着嘴巴，靠近窗戶，可是什麽也看不到。
“煙太大，外面太黑，我什麽也看不到，咳咳咳——。”冷傲霜被嗆地很難受。
“朕好難受？”福臨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
“皇上——”冷傲霜、諾瓦奇知道福臨快堅持不住了。
“我也好難受。”董鄂雲霜也支持不住了。
“皇上、雲霜，你們怎麽了？”冷傲霜見福臨和董鄂雲霜都昏死過去了。
“巧珍、小順子，你們醒醒。”冷傲霜發現巧珍和小順子已經昏死過去了。
“皇上——公主——皇上——公主——”
“雲霜小姐——巧珍——諾瓦奇——小順子——”破廟外忽然有了熟悉的聲音。
“好像是出雲的聲音？”
“是出雲的聲音，我确定是出雲的聲音，是出雲帶人來救我們了。”冷傲霜确定是出雲在外面。
“皇上、雲霜，是出雲來救我們了，我們有救了。”冷傲霜扶起福臨和董鄂雲霜。
“砰——”一陣巨響，破廟的們被撞開了。
“公主——”出雲快步走到了冷傲霜面前。
“皇上、傲霜公主，你們沒事吧？”另一個老年人帶人也進來了，他就是鄭親王。
“鄭親王、出雲，是你們，太好了。”冷傲霜見到自己人開心不已。
“快将皇上救出去，皇上已經昏迷了。”
“嗯，本王立刻将皇上救出去。”鄭親王離開派人将皇上等人都送出去了。
“鄭親王，您派人将董鄂姑娘和巧珍送回府，并且要确保他們兩個沒事，至于這邊的事情不必跟鄂碩大人講，我相信雲霜醒之後知道該怎麽做。”
“傲霜公主，本王立刻派親信将董鄂姑娘送回去，一定保證她沒事。”
“王爺，謝謝您。”冷傲霜沒想到又是鄭親王救了自己和皇上。
“對了，王爺，那些刺客呢？他們死了嗎？”
“六個刺客二死四傷，本王已經叫人帶回去，本王會親自審問。”
“王爺，請将刺客交給我，我來審問。”冷傲霜幾乎是在用命令口跟鄭親王說話。
“這——這不太好吧，你雖然是公主，但是也無權這麽做。”
“那我只好親自跟聖母皇太後說将這個差事了。”冷傲霜說完就走了。
“等等，好吧，我将刺客交給你，你看着辦吧，你跟聖母皇太後交代事情的來龍去脈吧。”鄭親王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将事情交給了冷傲霜，他知道以冷傲霜在聖母皇太後和多爾衮面前的得寵程度要到這個差事不難。
“那皇上就勞煩鄭親王送回宮。”
“皇上的事情就交給本王了。”鄭親王說完就帶人送福臨回宮了。
“出雲，是你去找鄭親王幫忙的嗎？”
“奴婢哪敢去找鄭親王幫忙，奴婢也不敢去皇宮搬救兵，生怕遇到攝政王的人，奴婢從王府裏将蝕骨散拿出來後将那些屍體全部毀掉，之後奴婢就去找您，在的時候就遇到了阿木統領，他是奉命來找皇上的，所以我們就順着血跡找過來，之後鄭親王也來了。”
“看來是聖母皇太後救得皇上。”
“公主，您受傷了，傷口都還在流血，您應該做的事情是好好養傷，不是審訊那些刺客，審訊刺客的事情為什麽不交給鄭親王呢？”
“那些刺客不用審了。”
“不審？不審怎麽知道主使者是誰？”
“我已經知道誰是主使了，所以我不能讓他們活着，更不能讓他們落入鄭親王的手裏，鄭親王跟多爾衮一向有嫌隙。”
“攝政王？您是說是攝政王主使那些刺客殺皇上的？”出雲大吃一驚。
“我猜的，但是八九不離十了，所以我要你毀掉所有的屍體，甚至是血跡，不能留下任何線索。”冷傲霜說完就朝捆綁刺客的地方去了。
“阿木統領，你可以帶人離開了。”冷傲霜見到幾個刺客已經被羁押了。
“公主，臣派人幫助公主将刺客帶回去吧。”
“他們幾個被鐵鏈捆得嚴嚴實實的，逃不了，放心吧，你們去追鄭親王的人吧，這裏交給我。”冷傲霜不希望任何人在場。
“這——好吧。”阿木統領想了想還是聽從了冷傲霜的吩咐，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
“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也不想知道你們是誰？我只知道你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如果你們不死，那就會有人受到傷害。”冷傲霜的眼裏都是冷冰與無情。
“你——”那幾個刺客都看着冷傲霜，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對不起了，為了他，只有犧牲你們幾個了。”冷傲霜說話間，她手中的寶劍舉起，幾個刺客眼前晃過一道白影，那幾個刺客都一命嗚呼了。
“公主？你？”出雲驚呆了，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子如此無情地殺人，沒有一點感情。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很無情，很冷酷？”冷傲霜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像是冬天的冰雪，讓人不寒而栗。
“為了他，我沒有其它選擇，他們只有死。”冷傲霜并沒有後悔殺了那些人。
“将蝕骨散給我。”冷傲霜采取了最簡單直接的方法。
“公主，您？”
“我知道你害怕了，覺得殘忍了，所以我自己來。”冷傲霜看到了出雲臉上的害怕。
“公主，奴婢來吧，讓奴婢幫你一起承擔。”出雲将蝕骨散撒在了屍體上，頓時那幾具屍體都銷蝕的幹幹淨淨，不留痕跡。
“公主，您沒事吧？”
“我沒事，我只是在想為什麽會這樣，難道只有鬧得你死我活嗎？”
“公主，我知道其實您也很痛苦，很難過。”出雲在冷傲霜身邊多年，當然知道此刻她的心情。
“出雲，我們回去吧，該給聖母皇太後複命了。”
“您怎麽跟聖母皇太後說。”
“據實以報。”
“據實以報？不行，聖母皇太後會生氣的，她會不會殺了您？”出雲阻止了冷傲霜向前的步伐。
“聖母皇太後聰明絕頂，任何事情都瞞不過她。”
“可是——可是——要不您不要進宮了。”出雲很是擔心自己的主子。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難道我一輩子都不見聖母皇太後了？走吧。”冷傲霜倒很釋然，一點也不擔心。
出雲到了皇宮，可是聖母皇太後不在慈寧宮，而是在承乾宮守着皇上，冷傲霜沒有去打擾，而是跪在了慈寧宮門口，等待着聖母皇太後的到來，她一直跪倒近晌午。
“聖母皇太後吉祥，攝政王吉祥。”出雲也陪着冷傲霜跪在慈寧宮門口。
“傲霜，你怎麽跪着，快起來，整個皇宮都忙着照顧皇上，把你跪在慈寧宮的事情現在才告訴我，快起來。”聖母皇太後親自去攙扶冷傲霜。
“怎麽了，怎麽不起來？”聖母皇太後攙扶冷傲霜，可是冷傲霜就是不起來。 “傲霜，你怎麽跪着，發生什麽事情了？”多爾衮走近冷傲霜，半跪着。
“傲霜，你受傷了，嚴重嗎？”多爾衮見到了冷傲霜身上的斑斑血跡。
“公主，您先起來，有什麽話起來再說。”蘇麻喇姑也去扶冷傲霜。
“蘇嬷嬷，您還是讓我跪着回話吧。”冷傲霜依然沒有起來。
“聖母皇太後，我将那些刺殺皇上的刺客都殺了，而且屍體也毀掉了。”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聖母皇太後大吃一驚。
“我将那些刺客全部殺了，屍骨無存。”冷傲霜回答地很清晰。
“您不要怪鄭親王，是我命令他的，他知道如果他不肯，我也會想法設法得到那些刺客，他無法阻止我，而且我騙他說是審訊主使者，他才肯給我那些刺客的。”
“為什麽這麽做？”聖母皇太後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他們曾經想殺我還有皇上，我審問他們，他們又不說出幕後黑手是誰，所以我就将他們殺了。”冷傲霜回答地很幹脆。
“沒有其它目的？”聖母皇太後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冷傲霜。
“沒有其它任何原因。”冷傲霜迎着聖母皇太後嚴厲的眼神，沒有絲毫後退。
“傲霜——傲霜——”福臨突然出現了。
“傲霜，剛才聽說你回來了，朕很高興，不過聽鄭親王說你在審刺客，有結果了嗎？刺客有沒有說是誰主使的？”冷傲霜看着多爾衮，很明顯是懷疑多爾衮。
“皇上，刺客什麽也沒說，沒有供出主謀者，而且刺客已經都死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冷傲霜直言不諱。
“你說什麽？都死了？沒有結果？”福臨臉上頓時晴轉陰。
“皇額娘，是不是您讓傲霜将那些刺客都滅口了，鄭親王說過那些刺客都是活的，是不是您想包庇某個人。”福臨憤怒地看着聖母皇太後和多爾衮。
“皇上，您誤會聖母皇太後了，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是我一時氣憤殺了那些刺客的，與聖母皇太後無關。”
“這件事情是您要鄭親王去辦的，怎麽會不是你要求這麽做的，為什麽您就是要護着他？”福臨直盯着多爾衮。
“皇上，你胡說什麽，你的傷勢還沒好，先回去休息。”聖母皇太後努力壓抑自己的怒火。
“蘇麻喇姑，快将皇上扶回去好好休息。”聖母皇太後不希望福臨在亂說話。
“喳。”蘇麻喇姑立刻派人将皇上帶回去了。
“傲霜，你受傷了，你也回去吧。”聖母皇太後感到很累。
“謝聖母皇太後。”冷傲霜磕頭謝恩，但是感到眼前一黑就昏過去了。
“傲霜（公主）——傲霜（公主）——”多爾衮抱起昏迷的冷傲霜立刻就走。
“多爾衮、多爾衮——”冷傲霜輕喚着自己床邊的多爾衮。
“傲霜，你醒了。”多爾衮看到冷傲霜醒過來很是高興。
“你的燒總算退了，你放心你的傷勢都是外傷，不礙事的，禦醫說你發燒是由于傷勢沒有得到妥善處理引起的，現在燒退了就好了。”多爾衮輕輕撫摸冷傲霜的額頭，很溫柔。
“多爾衮——”冷傲霜看到多爾衮在自己身邊高興地說不話來。
“公主，您總算醒了，王爺擔心的不得了，您餓不餓，奴婢剛煮了燕窩粥，您喝一點？”出雲見到冷傲霜醒來也大松一口氣。
“我來喂她，你下去好好休息，晚點再來伺候。”多爾衮接過那碗燕窩粥。
“是，奴婢先告退了。”出雲知道多爾衮其實是想與冷傲霜單獨相處，自己當然不會自讨沒趣。
“來，吃點東西。”
“身體還哪裏感到不舒适？”多爾衮看到病恹恹的冷傲霜很是心疼。
“我很好，一切都很好，看到你在我身邊我就更好了。”
“那就好，快把粥喝了，你的身體才會恢複地很好。”
“我已經派人去鄂碩家問清楚董鄂雲霜的事情了，她很好，你放心。”
“多爾衮，謝謝你。”冷傲霜感謝多爾衮的細心周到。
“為什麽這麽做？”多爾衮恢複到了以往的冷酷嚴肅。
“你不要逃避，也不要說不知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多爾衮見冷傲霜低頭不語，知道不想回答了。
“你怎麽知道那些刺客是我派去的？”
“那些刺客對我招招手下留情，可是對皇上卻是招招致命，對皇上恨之入骨，對我卻留情的人，我猜是你，所以我就叫出雲回王府取來蝕骨散，将所有的證據毀掉。”
“你剛才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做夢，還一直在說對不起，是夢到你殺死的那些刺客了？”
“嗯，我夢到他們要殺我，還要殺你，幸好我醒來見到了你。”冷傲霜依偎在多爾衮懷裏。
“既然你不願意，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會很痛苦的。”多爾衮像是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小動物。
“你應該清楚，以本王現在的擁有的一切，皇上不會對我怎麽樣，你根本不用擔心。”多爾衮知道以自己現在擁有的身份、地位、兵權，皇上、朝廷不會對他怎麽樣，所以根本不擔心。
“現在或許朝廷不敢把你怎麽樣，但是花無百日紅，更何況，你在朝廷的敵人大有人在，那些人在暗處随時想除掉你，看到你倒臺，我不能留下任何對你不利的證據，尤其是現在皇上漸漸長大，一心想懲治你，我不能冒險。”
“傲霜，你真是個傻瓜，你讓我我好心疼。”多爾衮抱緊了懷裏的冷傲霜。
“在破廟快要葬身火海時我祈禱上天如果人有來生，就讓我繼續呆在多爾衮身邊，可是我現在不但沒死，還能這樣在你懷裏，我好開心，我知足了。”冷傲霜享受着多爾衮身體的溫暖。
“你不會死的，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你死。”
“多爾衮，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好嗎？我好怕有一天會失去你。”
“不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多爾衮現在已經被自己懷裏倔強驕傲的女子打敗了。
“嗯 ，真好，有你在身邊真好。”冷傲霜感到了無比幸福。
“傻瓜。”多爾衮寵溺地抱着冷傲霜，出了“冷霜居”，多爾衮是個冷酷專權的霸主，可是在這個“冷霜居”裏，多爾衮只是個有愛，想愛的普通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