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傲霜的婚事
作者有話要說：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冷傲霜終于到了必須出嫁的年齡，多爾衮恐怕也留不住，他們會分開嗎？
“參見皇上，參見母後皇太後，參見聖母皇太後。”多爾衮、多铎、冷傲霜三人到慈寧宮見駕。
“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禮，都起來。”母後皇太後依然是那樣端莊高貴。
“今天是中秋佳節，晚上是君臣同樂的時光，到時候會有很多人，我們一家人已經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所以本宮就讓你們先過來，沒有耽誤你們兄弟的正事吧？”母後皇太後哲哲對多爾衮兄弟依然很好。
“四嫂，這是哪兒話，您讓我們過來我開心的不的了，從小到大我和哥就最喜歡和四嫂在一起了。”這麽多年了多铎還是喜歡叫哲哲為四嫂。
“那就好，那就好，我們幾個入席吧。”母後皇太後哲哲招呼着所有人，一家人團團圓圓、合合樂樂的。
“十四弟，今兒個把你們叫過來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們商量。”
“四嫂，什麽事情？”多铎興致勃勃。
“當然是傲霜的婚事，傲霜的婚事本宮一直挂在心上，從幾年前開始就打算了，不過當時朝廷不穩，又因為十四弟說傲霜還小，這件事情就耽誤了，現在是時候為傲霜的婚事考慮了。”
“傲霜的婚事？”多爾衮心裏一驚，沒想到會是這件事情。
“太後，傲霜不想嫁，傲霜要永遠留在太後身邊。”冷傲霜沒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太後，既然傲霜不想嫁就算了，等過幾年再說。”多爾衮心裏也希望冷傲霜不要嫁人。
“十四弟，傲霜已經十七歲了，應該婚嫁了，你放心，我會找個配得上的傲霜的額驸。”母後皇太後看來已經決定讓冷傲霜出嫁了。
“我也覺得傲霜到了成婚的時候了，從前幾年開始不知道有多少王公貴族想通過本王結這門親事，不過都被我哥哥還有傲霜拒絕了，不知道這次是那個王公貝勒？”多铎不希望冷傲霜和多爾衮再糾纏，所以也希望冷傲霜盡快成婚。
“多铎，你說什麽呢？”多爾衮沒想到冷傲霜的婚事自己會這麽不願意面對。
“我說的可是實情，去年明明可以嫁給禮親王的孫子，做禮親王的孫媳婦，可是傲霜一句不想沒你一句傲霜還小，傲霜又沒有嫁成功，傲霜年紀不小了，不能耽擱了。”多铎看起來很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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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多爾衮看着聖母皇太後玉兒，希望她能說話勸服母後皇太後哲哲。
“攝政王放心，姑姑為傲霜找的額驸不會差。”聖母皇太後玉兒同意了母後皇太後的意思，讓多爾衮很不是滋味。
“四嫂，您心裏是不是已經有人選了？”多铎看起來很喜歡冷傲霜出嫁。
“本宮已經寫信去科爾沁了，今年過年一些蒙古王爺會過來，本宮叫他們帶上幾個年輕有為的未成家的小王爺過來，到時候本宮希望傲霜能在他們中選擇一個。”
“該不會是太後的娘家人？”多爾衮猜到了兩宮太後的用意。
“在科爾沁我有幾個侄子都還沒有成家，個個儀表不凡，我相信傲霜會喜歡的。”聖母皇太後玉兒希望冷傲霜能嫁給自己的侄子。
“太後，這件事情我們從長計議，本王覺得——”多爾衮沒想到聖母皇太後玉兒的用意是想讓冷傲霜嫁的不僅是蒙古王爺，還是自己的侄子。
“十四弟，滿清皇室一向主張與蒙古聯姻，讓滿蒙關系延續下去，穩固大清江山，這次傲霜如果能嫁給蒙古王爺，那可是滿蒙漢聯姻，一個漢人做了大清的公主，卻嫁給了蒙古的王爺，本宮相信這一定是一段佳話。”母後皇太後哲哲對這樣的婚事看起來很滿意。
“這門婚事聽起來不錯，能嫁給蒙古王爺，做個蒙古王妃也不錯。”多铎對這門婚事也很高興。
“傲霜，恭喜你，你如果嫁給聖母皇太後的侄子，那跟兩宮太後成為真正的一家人了。”多铎笑容滿面。
“可是，我——”冷傲霜不知所措，只能看着多爾衮。
“太後，這件事情——”多爾衮似乎看到的冷傲霜的哀怨與無奈，想求情，但是被皇帝福臨打斷了。
“朕不同意傲霜姐姐嫁給蒙古王爺。”皇帝福臨突然生氣地說着。
“皇上，不許胡鬧，額娘正在商量公主的婚事，你不懂。”聖母皇太後安慰着自己的兒子。
“朕再說一遍，朕不允許傲霜姐姐嫁給別人，等朕長大了朕要傲霜姐姐做朕的皇後。”福臨再一次重申了自己的心願。
“皇上，你——”所有人都驚呆了。
“朕要傲霜姐姐做朕的皇後。”福臨看到大家吃驚的樣子又重說了一遍。
“皇上，您說什麽了呢，不要胡鬧，傲霜是您的姐姐，您怎麽可以娶她呢？”聖母皇太後玉兒一口否決。
“傲霜姐姐跟朕毫無血緣關系，她只是攝政王的義女，先帝封的公主，朕為什麽不可以娶她？”
“皇上，皇室婚事滋事體大，決不可任意妄為，你不要胡鬧了。”母後皇太後也沒想到福臨會說出這樣的話。
“朕不管，朕長大了一定要娶傲霜姐姐，要讓她做朕的皇後。”
“皇上，別鬧了，乖。”聖母皇太後安慰着自己的兒子。
“朕不管，朕就是要傲霜姐姐做朕的皇後。”皇帝福臨說完就跑出去了。
“皇上、皇上——”兩宮太後無論這麽說都叫不住。
“傲霜？”聖母皇太後玉兒用懇求的眼神看着冷傲霜。
“哦，我去看看。”冷傲霜說完就帶着出雲找皇上去了。
“十四弟，傲霜的婚事就這麽定了，你看呢，你相信四嫂，本宮給傲霜找的額驸一定是最好的。”
“四嫂，我看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這是個不錯的婚事。”多铎極力促成這件婚事。
“嗯，好好好，就這麽定了我們邊吃邊聊。”兩宮太後異常高興。
接下來的晚上便是群臣一起歡度，載歌載舞，歡天喜地，皇宮裏熱鬧非凡，尤其是冷傲霜的婚事，沒多久就在皇宮裏流傳，再加上冷傲霜暫且被留在聖母皇太後身邊直到蒙古王爺的到來，在那段時間裏聖母皇太後會教導冷傲霜關于蒙古的各種禮節、風俗。
在這樣喜慶的日子裏，所以人呢看起來都很開心，但是多爾衮卻打不起精神，悶悶不樂地喝着酒，對于別人對自己義女跟蒙古聯姻的恭賀也不放在心上，整個酒宴都讓多爾衮如坐針氈，想跟聖母皇太後身邊的冷傲霜單獨說話也沒有機會。
“砰——砰——砰——”多爾衮回去以後打發脾氣，甩手甩掉王府客廳裏很多東西。
“我印象中摔東西好像是王妃的專利，什麽時候成為你的專利了看來你們還真登對。”多铎取笑自己的哥哥。
“你說什麽呢？”多爾衮壓制自己心裏的憤怒。
“我還想問你呢，為什麽一直悶悶不樂，一個晚上陰沉着臉，回來後又大發脾氣。”
“我——我——”多爾衮這才發現自己在發脾氣。
“是因為傲霜？是因為你聽到傲霜要嫁給蒙古王爺的消息，所以你才會心情不好。”多爾衮直接挑明了自己哥哥的心事。
“公主的婚事？這可是件好事。”何洛會在一旁總算弄清楚為什麽多爾衮會心情不好了，但是卻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你說什麽，是好事？”多爾衮怒不可遏。
“哥，你看連何洛會都說是好事，你就不要煩心了。”
“臣說的好事是對公主而言嫁的好夫婿，對兩宮太後而言得到一個有力保障，但對于我們卻不是好事情，相反的可能會有麻煩。”何洛會臉上變得凝重了。
“何洛會，這話是這怎麽說的？”多铎也收起了笑容。
“何洛會，你說仔細點，怎麽回事？”多爾衮聽完何洛會的話也冷靜下來了。
“臣在想兩宮太後是不是想利用公主拉攏蒙古的勢力，到時候可以牽制王爺在朝中的勢力？”
“不是兩宮太後的意思，是玉兒的意思，我料想是玉兒想讓傲霜嫁給她娘家的人，再利用傲霜，希望傲霜幫助她穩固蒙古與滿清皇室的關系，至少不要讓蒙古人成為我的幫手。”多爾衮已經冷靜下來了。
“傲霜是你的義女，你可以讓她還有她的蒙古軍隊成為我們的人，沒必要為她們做嫁衣裳。”多铎有點不服氣。
“傲霜從小受的教育是忠君愛國，範文程對她的影響尤其深刻，再加上兩宮太後對傲霜這麽好，以傲霜的性情是不會作出違背良心的事情，如果真的是為了我做了那些事情，那我也是間接殺死了她，讓她痛苦不堪。”多爾衮不想冷傲霜受苦。
“聖母皇太後是聰明人，知道王爺在乎公主，又利用公主的心性才會這麽做的，就像當初利用她出宮救皇上一樣。”何洛會分析着利害關系。
“這個聖母皇太後真是厲害，知道我哥最重情義，偏偏就利用這一點。”多铎為自己哥哥感到不值得。
“何洛會，你有沒有辦法阻止這場婚事？”多爾衮不希望冷傲霜嫁到蒙古去。
“阻止，你開什麽玩笑，這可是兩宮太後的意思，如果沒有好的借口想必是推不掉的。”多铎可沒有辦法。
“何洛會？——”多爾衮看着何洛會。
“王爺——”何洛會也想不出也一個好辦法。
“哥，我倒有一個辦法。”
“你？什麽辦法？快說——”
“今天兩宮太後要将傲霜嫁給蒙古王爺時，有個人可是大大反對，氣的連飯都沒有吃。”
“你說的是皇帝，他是個小孩子，能起什麽作用。”多爾衮以為自己弟弟有什麽注意呢。
“小皇帝在吃飯時說他長大了要娶傲霜，要傲霜做他的皇後，這句話在皇宮裏都已經傳遍了，我看不如這樣，讓小皇帝阻止這場婚事，理由就是小皇帝将來要娶傲霜，所以傲霜不能嫁給蒙古王爺，反正做小皇帝的皇後比那個蒙古王妃要強，如果傲霜真的做了皇後，那對我們是大大有利，到時候——”多铎侃侃而談，對自己的計劃感到很滿意。
“住口——”多爾衮打斷了多铎說話。
“何洛會，你覺得我的主意怎麽樣？”多铎似乎料到了自己哥哥會生氣，但是不回答，而是轉向何洛會。
“豫親王的想法可行，如果真能這樣的确不錯，公主不但不用遠嫁，而且可以留在皇上身邊幫助我們。”何洛會不知道眼前的兩兄弟怎麽了，但是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夠了，你們不要說了，我不想再聽了。”多爾衮大聲吼着。
“哥，我可是替你想辦法，我幫你留住傲霜。”多铎注視着自己哥哥臉上的表情。
“我不會讓傲霜嫁給蒙古王爺，也絕不允許她嫁給皇太極的兒子，皇太極奪走了我一個心愛的女人，他的兒子還想奪走我另外的——”多爾衮見多铎、何洛會都看着自己，尤其是多铎的眼神很怪，看到這樣的場景，多爾衮沒有在說下去。
“哥，你怎麽不說了，繼續說啊，你不說我替你說，皇太極已經奪走了你一個心愛的女人，所以你絕不允許他的兒子再奪走你另外一個心愛的女人，對嗎？”多铎看着自己哥哥慌張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哥，你不要狡辯說你對傲霜只是父女情，這只是出于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你認為你們的感情還像是父女嗎？以前傲霜還小，你可以騙自己說當傲霜是自己的女兒，但是傲霜已經長大了，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而且是足以讓任何男人都心動的好女孩，所以你現在根本無法把她當作女兒了，對嗎？”多铎說出了自己哥哥的心事。
“哥，我從來沒見到過你會為了一個人浪費時間，可是對于傲霜，你願意花一天的時間陪她閑逛、陪她吃東西，陪她在‘萬花亭’裏賞花喝酒聊天，自從我們倆成為孤兒後我們拼命掙紮向上爬，我們忘記了快樂的含義，忘記的笑容，可是在她面前你毫無保留地笑，笑的這麽你開心。我還看到你們互相依偎在一起，我知道你對她的感情已經很深了，所以我必須讓傲霜離開，要不嫁給蒙古王爺，要不嫁給福臨。一國之母何等榮耀，再等幾年也無所謂。”多铎堅持反對自己哥哥愛上冷傲霜。
“總之我不會讓傲霜跟皇帝在一起，如果皇帝當真一定要娶傲霜，那我寧願毀掉傲霜，也不會讓傲霜跟皇太極的兒子在一起。”多爾衮還是恨皇太極。
“原來攝政王喜歡公主？”何洛會總算明白為什麽自己主子剛才為什麽會大發雷霆了。
“你——”多爾衮無言以對。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攝政王跟公主又不是父女，也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彼此喜歡也是可以的，當年太宗皇帝也不是去了母後皇太後和聖母皇太後姑侄倆，這在大清沒什麽大不了。”何洛會看到多爾衮生氣，連忙說話打圓場。
“哥，傲霜必須離開你，她已經成為第二個人成為跟聖母皇太後那樣可以牽制你，可以影響你心情的人了，聖母皇太後這麽精明，怎麽會看不出你們之間的感情，她已經成為聖母皇太後對付你的一個工具了，你們必須分開。”
“所以白天你千方百計同意讓傲霜嫁到蒙古去？”多爾衮總算明白為什麽自己弟弟這麽熱衷冷傲霜嫁人了。
“說的沒錯，我就是要讓傲霜離開你，她要不嫁到蒙古去，要不等着皇帝長大，嫁給他做皇後，鞏固我們在朝中的勢力。”多铎打定主意要讓冷傲霜離開。
“哥，你當初為了聖母皇太後丢失了皇位，上次你為了傲霜錯失了除掉皇帝的機會，接下來我不知道你為了傲霜會丢什麽，所以傲霜必須離開你。”多铎變得很堅定。
“你——”多爾衮沒想到自己弟弟這次這麽堅決地跟自己唱反調。
“兩位王爺，其實公主這件事情未必是我們想的那樣。”何洛會第一次看到感情這麽好的兄弟鬧意見。
“何洛會，說說你的看法。”
“這件事情最主要是看公主的意思，我看公主一向驕傲，未必會看上蒙古王爺，重要的是北京是公主的故鄉，她好不容易回來了，我想她一定不想離開，更何況北京還有她心愛的人，她更舍不得了。”
“傲霜的婚事恐怕輪不到她做主，以玉兒的性格，一旦她決定了很難再改變。”多爾衮還是有點擔心。
“公主一向跟在王爺身邊，甚至跟着王爺上戰場，臣相信公主不會是坐以待斃的人，如果她不想嫁一定有辦法保住自己。”
“何洛會說的沒錯，傲霜一定有辦法。”多爾衮現在只寄希望于冷傲霜自己想辦法。
“多铎，我希望你不要幹涉這件事情。”多爾衮幾乎是在下命令。
“我——”多铎第一次看到自己哥哥對自己這麽嚴厲。
“我可以答應你不插手，但是萬一冷傲霜自己解決不了，那怪不得任何人了。”多铎見多爾衮如此堅決，也沒有辦法了
